醒来

！

陶裳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想就这么睡过去不想在醒过来。

只是耳边一直有人在叫她，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不过在最多的是一个很低沉的声音，陶裳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守在床边的人看到陶裳的眼皮动了动，激动的握住陶裳的手，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阿裳，你是要醒了嘛？阿裳？”

陶裳感觉眼皮重的她都快睁不开了，她努力睁了两下，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就被强光刺激了眼睛，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床边的人看到她的动作，连忙起身关了窗帘。

“阿裳，你别急，慢慢睁开眼睛。”

陶裳按照他说的，慢慢睁开了眼帘，就看到坐在她旁边胡子拉碴的男人，竟是许久未见的顾郯！

顾郯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此刻的他虽然脸色憔悴，但心里已经没那么担心了。

“阿裳，你可吓死我了。”他的声音沉闷，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担忧。

“二哥，我睡了多久了？”陶裳想起来自己是被沈瑶梦推进湖里的，猜想自己没睡多久，但也不明白为何顾郯这么憔悴。

“你还说，你都睡了大半个月了。我们都差点儿以为你就想这么睡过去了！”顾郯实在是害怕极了。

陶裳有点不好意思，她在梦里的确是就想那么睡过去的！

“我怎么会睡那么久？”久睡未醒的她此刻声音带着股子沙哑，全然不复平日里的软糯，顾郯这才想起来没给她倒水，连忙叫人倒了水，又让人通知了大伯母大伯父。

喝了水陶裳才感觉嗓子没有那么火辣辣的了，又问了句：“二哥，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会睡那么久啊？还有啊，你怎么会突然来京城了？”

顾郯叹了口气，放下杯子重新坐回她的床边。

“医生说就喝了几口水，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你自己不想起来。阿裳，我多么害怕你真的不愿再醒过来。”

“二哥，怎么会，我舍不得你们。”陶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想来，大概是那天跌进的湖里种满了荷花。

佛经中说，人间的莲花不出数十瓣，天上的莲花不出数百瓣，净土的莲花千瓣以上。

莲花与佛不知道相伴了多少年，想来是沾染了极大的佛性的。

顾郯见她陷入沉思，也就没再说这个话题。

“那天，你怎么会和沈家三小姐起了龃龉？”（牙齿上下对不上，比喻意见不合。）

“那三小姐不知是魔怔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出口辱骂我。”想到那天被那女人推进湖里，陶裳一阵气闷。

她将那天同沈瑶梦的对话和顾郯说了遍，最后抿着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说：

“二哥，阿裳自幼就被教导女子礼仪典范，但是被这样折辱，还能忍气”

顾郯点点头，对陶裳说的话表示深以为然。

“那天下午沈上将送了回来，晚上就亲自带着沈老太太，将那沈三小姐押了过来赔不是，回去之后就将她关了祠堂。”

陶裳点点头，沈洛书这样的处理的确得当。只是对陶裳而言，这实在太便宜沈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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