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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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离苏菟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八爷!”
“八爷!”……一群人随即呼啦啦地踏进了袭人阁。
“娘子!娘子!”惕熇见这些人来了,将她抱得愈发紧了。
冷离苏菟摸了摸惕熇的头,强撑着近一米九的惕熇的体重从小榻上坐起,淡然问:“干什么?”
一个白胡子老头答道:“回王妃,刚刚八爷一醒就跑了出来,我们要带他回去疗伤。”
“不要!这些老头整天给我吃那么苦的药!我才不要回去!我要和娘子在一起!娘子身上这么香!”惕熇抱着冷离苏菟撒娇道。
冷离苏菟险些再次被惕熇扑倒,努力稳住了身形,道:“都听到了?下去吧。”
“可……”白胡子老头很犹豫。
“王爷的药交给本王妃就好。”冷离苏菟趁惕熇一时手松,拂袖从小榻上站起。
“这……”白胡子老头更为犹豫了,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镜缘打断:“如此,有劳王妃了。”
“本王妃既为王爷的妻,照顾自己的丈夫又有什么好有劳的?倒是镜主管,才是真的‘有劳’了。”看着镜缘,冷离苏菟神色依旧淡然。
镜缘也是个心理素质不错的,脸色未变:“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自去领罚。”说完不顾冷离苏菟的神色,自行退了下去。
“你们也下去吧。”冷离苏菟对着那群追着惕熇来的人说。
那群人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退下了。
“娘子,你这地方叫什么名字?好漂亮!”惕熇在袭人阁里东瞅瞅,西看看,十分好奇。
“袭人阁。”冷离苏菟将一把躺椅移到院里。
“袭人阁?好美的名字!娘子自己取的吗?”
“是啊,这院里啊,一年四季都有花开,一年到头都有花香,所以叫袭人阁,花香袭人嘛。”
“哇!娘子好有文采!”惕熇双眼呈星星状地趴在躺椅边。
“不过这里之前叫四香楼,”说到这,冷离苏菟忍不住笑了,“这名字还是你取的,还死活不让我改,说什么四香楼贴切这院子四季有花香这点,当时我还差点和你打起来,四香楼不是妓院的名字吗?”
看着冷离苏菟笑,惕熇也也跟着笑起来。
“你跟着傻笑什么?”冷离苏菟说这么多就是想试试惕熇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看来是真傻了。
“我看娘子笑起来好美。”惕熇伸手摸上了冷离苏菟的脸。
冷离苏菟脸一下红了,一不小心从躺椅上翻了下来。
“你怎么了?娘子?”惕熇从躺椅上伸过头问。
“没,没事,”冷离苏菟拍拍衣袖,重新坐在躺椅上,“那个,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听着惕熇叫她娘子,她总觉得血会忍不住往脸上涌。
“那我叫娘子兔儿,好不好?”惕熇兴奋地问。
“不好。”冷离苏菟一口回绝,这个比血向脸上涌更让她不自在好吗?
哪知此话一出,原本十分兴奋的惕熇立即委屈了,他鼓着脸,撅着唇,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不让我叫娘子,也不让我叫兔儿……娘子果真不喜欢我……”
看着惕熇一脸委屈,冷离苏菟有些不忍,现在的惕熇就和一孩子一样,和他较什么真?
“那你……好吧……你开心就好。”
一听这话,惕熇立马就高兴了,又兴冲冲地问:“那兔儿叫我什么?”
看着惕熇满是期待的眼神,冷离苏菟终是没将“惕疯子”三字说出口,道:“王爷?”
“我和兔儿是夫妻,兔儿不该这么拘束的。”惕熇十分认真地说。
拘束你妹啊!冷离苏菟十分无语,真想像以前一样一剑给他砍过去,但想到惕熇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忍了吧……
“那好吧,兔儿既然这么尊重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我要给兔儿奖励!!”说着,他吧叽一下亲到了冷离苏菟脸上。
冷离苏菟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想着惕熇现在这个情况,她强忍住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挤出一丝笑说:“以后不要亲我,好不好?”
“为什么?兔儿是我娘子啊!”
冷离苏菟被噎了一下,又道:“因为这是在外面,被别人看见了会骂我□□、不守妇道的。”
“哦,我明白了。”惕熇点了点头。
冷离苏菟忍不住拍了拍惕熇的肩,这样的惕熇顺眼多了,也讨人喜欢多了。
“八爷,午膳时间到了。”一个小丫头径直走进袭人阁内。
惕熇并不理会她,仍满心欢喜地看着冷离苏菟。
倒是冷离苏菟听到这个声音,眼睛眯了下,这不是昨晚那个小丫鬟吗?可真够无礼的:“叫什么名字?”好似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雅竹。”那丫鬟不卑不亢地回答。
“雅竹?”冷离苏菟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名字不错,就是不怎么懂规矩,自去理事班领罚。”
一听这话,雅竹立刻不服了,问:“敢问王妃,奴婢哪里不懂规矩了?!”
冷离苏菟脸上笑意未减,道:“你还知道你是奴婢,本王妃是王妃?也罢,本王妃今日心情好,和你说说也无妨。”
“第一,背后妄议主子是非,承认吗?第二,见本王妃却不行礼,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目无尊少,承认吗?第三,本王妃训话,你身为奴婢不但不听,还顶嘴,承认吗?第四,不经人通报就擅入本王妃的袭人阁,本王妃完全可以把你当成刺客就地斩杀。”冷离苏菟一边瓣着手指一边说,当她最后一个字落音,雅竹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好了,暂时就这四点,去理事班领罚吧。”
此时,惕熇也附和道:“去领罚!去领罚!”说着又话锋一转:“兔儿,我饿了。”
冷离苏菟揉了揉惕熇的头,道:“就在袭人阁吃,可好?”
惕熇十分欢快地回答:“好哇!”
冷离苏菟抬头看向仍一脸煞白,跪在地上的雅竹:“听到了?”
雅竹如听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也不回答,跌跌撞撞地出了袭人阁的门,但没过多久,午膳就被摆在了袭人阁内。
“爱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想听兔儿叫我名字。”惕熇一脸认真地盯着冷离苏菟。
“王爷?吃不?”冷离苏菟夹起一块松花鱼送到惕熇碗边。
惕熇别过脸:“兔儿和我明明是夫妻,为什么兔儿要这么生分呢?”
“呃……这不是有人吗?你是王爷,身份在那,如果以后有人叫你名字,除了兄长与长辈,都是不行的,是要被罚的。”冷离苏菟十分认真地拍着惕熇的肩道。
现在的惕熇必须要学会这些,不然会被那些本想害他的人抓住把柄的,毕竟他是皇室的人……好吧,叫惕熇的名字,她叫不出来,太亲呢了。
“为什么?”惕熇的眼睛有些水,十分不解地问。
“因为你是王室的人啊。”
“妻子也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冷离苏菟喃道,声音很小。
“兔儿你说什么?”惕熇没听清。
“没事,不是饿了吗?吃吧。”冷离苏菟又给惕熇夹了块松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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