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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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付羽跟着渔夭到了一处山谷,那里有一大片桃林,火红的桃花与雪白的桃花相互交映,阳光清澈如水,风在一株株桃树间荡起涟漪,有红的火、白的雪随之漾开,在水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落下。
这个如火般热烈的男子,竟然住在这个比水还温柔的地方?
林付羽眼里写满不可置信。
“你可还喜欢?”渔夭问,他的声音很温暖,“你应当喜欢的,你以前就喜欢的。”
“你要我说真话?”林付羽拒绝不了渔夭眼中的暖。
“嗯。”
“花本就是为了果而存在,何必为了一句空有的喜欢而禁锢它的时间?误了花,也误了果,更误了树。”
渔夭一愣,随即笑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终是回来了。”
他的火,从眼中蔓延到脸上,从脸上散布到全身,他整个人,就像寒冬腊月里的一堆烈火,散发着浓浓的暖意,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想要更多。
林付羽问:“我是谁?”
她不会囿于容貌,不会忘了正事。
“你前世是……我的……妻。”渔夭目光闪烁。
林付羽没有惊讶,也没有丝毫怀疑渔夭话的意思,又问:“还有呢?以前的事,特别是关于我身份的事,你有多少说多少。”
“这个……”渔夭迟疑了下说,“你,你前世很厉害,”一人迎战神族千万兵马还能立于不败之地。
“保护了很多人,”一人将被魔族占领的辰大陆救了回来。
“心狠手辣,”一人将魔主封印,却转身将同盟的天道代为执行者伤了个半残。
“凶残,”一人杀尽神魔两族执权者。
“是非不分,”为了犯错的族人,让妖族元气大伤。
“骄傲自满,”将援助的人伤到半死。
“目无尊纪,”忤逆神帝。
“但是很孤独,”身边始终只有一朵青莲相随。
“……”
渔夭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闭口不言,看着林付羽,眼中的火似有些润意。
林付羽内心十分凌乱,但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等到渔夭实在说不下去时,才笑道:“这样的人你也敢娶?莫不是被迫的?”
“不,”渔夭很坚定地摇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可惜,我不是她。”林付羽笑道,淡淡的笑容在她脸上弥漫,衬着漫天飞舞的桃花,很美。
“我会找到你剩下的灵魂的。”渔夭很肯定道。
林付羽跳过这个问题,又问:“你说的‘放我出去’是什么意思?”
她神色如常,可能因为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她看上去很兴奋,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双颊染着淡淡的粉。
“你的这三魂一魄是哪来的?”渔夭有些失神地看着林付羽。
“我的灵魂是完整的,”林付羽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而且你答应了会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你说得对,”渔夭沉默了片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画外
“父亲,为什么……”林绍良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
“尊者的意识岂是你可猜测的?”林州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瞪了林绍良一眼。
“是。”
“况且,这次我们得到的好处可是大了。”
林绍良看向林开言等人,这次尊者竟然送了他们一人一朵莲花,早知道他也去,说不定今年能好运气地得到一朵莲花……林绍良看着林开言林宸林妙椰手腕上的莲花印记,心里十分懊悔。
“别想太多,只要尊者留在我们林家……”林州说着闭上眼,不再言语。
林绍良虽仍面带不平,但已缓和了许多。
祠堂里
泪寻和惜缘摩拳擦掌,几乎就想冲出去将林州那老不死一巴掌呼到地上。
“没想到我儿子现在这么厉害?”岸青岚满脸趣味,这么大个林府竟然是她儿子撑起来的,很不错。
“让他和她呆在一起,你就放心吗?”令户阴沉着脸。
“和你呆在一起我就放心?”岸青岚语带嫌弃。
令户脸更黑,随手在空中画了个圆,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在岸青岚反映过来之前,一把把她推了进去,黑洞消失。
“令户!”岸青岚的声音从空中某处飘出,十分缥缈,却是十足的咬牙切齿。
“不用太感谢本君。”令户声线冷冽。
主子真的是很小心眼……泪寻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却被令户突然送给她的,更为冷冽的目光扼住了心头的想法,赔笑道:“我就看不惯岸少主老和我们抢林姑娘!”
令户的目光更加冷冽,泪寻心里直发慌,她说错了什么?
惜缘心中默默为泪寻点蜡,凭泪寻那猪一般的智商,估计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因为她说的“我们”惹到了主子,林姑娘是主子一个人的……
令户走到画像前,伸出一根手指,终是忍住,又收了回去,掏出了一个很小巧的玉瓶,一打开,一个似红宝石般晶莹的东西浮出,令户从原地消失。
泪寻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林姑娘什么时候给了主子她的舌尖血?!”
舌尖血对修炼者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它包含了一个人的灵魂的气息。
惜缘看着泪寻,脸上写满了嫌弃,这个智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泪寻语锋一转:“你知道?!”
“哼,那当然,主子最亲近的人可是我!”惜缘骄傲道。
“你皮痒了是吧?快说!”泪寻红缨枪的尖端抵着惜缘的脖子。
“说你笨你还不信,动手动脚的哪像个女孩子?”惜缘拨开泪寻的红缨枪,“舌尖血嘛,必然是主子趁亲林姑娘时偷偷取的呗,凭林姑娘的个性,肯定是不会主动给的。”
“哦,这……什么?!他们,他们……”泪寻一脸不敢相信,他们发展得这么快?!
惜缘离泪寻远了些。
“你干嘛?”
“我怕笨蛋会传染。”
“惜缘你是不是皮痒了?!”
“你想咋地?当心我告诉明海!你……啊!”
祠堂里闹腾一片,而某些地方,仍是一片低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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