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鲛王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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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不会放你走的。”令户认真道。
林付羽一下笑了:“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本君听见你想让本君这么说。”令户很认真地道。
“你想真多。”林付羽笑道。
“嗯。”令户点头，也不否认。
“之前梅妃的事你还没说完。”
令户作出思索的样子:“这事有些复杂，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嗯，手伸出来。”令户突然道。
“怎么？想送我东西？”林付羽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令户没说话，将一个银白色的细环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他的手捏住她的手，一个法阵快速形成，令户迅速地空中画了什么，法阵又消失了。
“阵法？”林付羽好奇地问。
“嗯，”令户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就是个芥子空间，你之前的芥子链坏了。”
林付羽忍不住又抬起手，仔细打量着中指上的戒指，银白色的细环，似乎还在散发着玉的温润，上面还有细致的雕刻，似乎是某种生物，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装饰，看着十分朴素。
“谢谢大人！”林付羽很是欢喜。
“你喜欢就好，这个也是清玉的。”令户淡淡道。
呃……提到这茬，林付羽顿时蔫了，又镇定道:“清玉这东西可好了，可以静心宁气呢！”
令户看着她，不说话。
“大人，你给我的吊坠不管用，你说的可以用那个叫你的。”林付羽转移话题。
“意外而已，你要把它收好。”令户目带警告。
“……你，不忙吗？”林付羽小心翼翼地问。
“先陪你，年后送你回了行源宗，本君也要回鬼域了，本君不在你也要好好修炼，有什么事让星耀和小莺上，你就别逞强，崖略那，估计也会再给你张罗几只守护兽，你不要贪多，也不要贪好看，都让星耀先过过，再……”
“你要走很久？”林付羽打断令户的唠叨。
“会抽时间来看你。”令户没有否认。
“师姐现在怎么样了？我……”
“好多了，现在已经回到行源宗了……”
“那你逢十怎么办？”林付羽担心问。
“……本君来找你便是。”令户迟疑了一下，终是如此道。
“好。”
“……”你就不问问我去干什么？令户这句话哽在喉中，没有问出来。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君上，刚刚有人给林小姐递了名帖。”小厮恭敬地将一个深黑烫金的名帖递上。
令户看着名帖，眼光不由深了下来。
“谁的？”林付羽不由好奇问。
“南氏商会的二当家差人送过来的，邀林小姐明日去纤羽金楼一聚。”
大枝？
林付羽有些诧异，道:“有说什么吗？”
“来人说南二当家后日就要离开，所以请林小姐一聚，”小厮恭敬道，“林小姐，无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嗯。”
小厮下去了，林付羽注意到令户神色非常不好。
“大人……”
“尽早回来。”令户虽然神色不霁，但并没有阻拦她。
“谢谢大人！”林付羽很高兴。
这时又有小厮来敲门:“君上，公孙大人求见。”
令户脸色更为阴沉，对林付羽说:“好生休息。”
“大人也不要累着了。”林付羽很贴心地回答。
现在公孙申来，肯定是为了梅妃的事，现在就交给令户吧。
林付羽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床底有水声，睁开眼就看到茭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颜。
此时与她在岩浆中完全不同，身上没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少了份令人痛惜，却多了份让人揽之入怀的冲动，最吸引林付羽目光的，是她海蓝色的长发，很漂亮的蓝色，真如大海一般，还带着微卷，像海上的波浪。
“你吓死我了！”林付羽惊道。
茭皎无奈道:“可是你看我看得很入迷啊。”
“……”好，你漂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来干什么？”
茭皎摆动她银白色的鱼尾，林付羽看见她半透明的尾鳍，这才发现，房间的地板不知何时已经水波荡漾了。
“上次的事你还没答应我呢。”茭皎道。
……什么事？林付羽茫然，她答应过茭皎什么？
“就是你答应的鲛王寿宴的事啊。”茭皎微笑着道。
真如徐徐海风迎面吹来，带着海水特有的微润，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脸颊。
茭皎真是……美过女主！林付羽不由想。
但还是正经道:“碧落海太远，我才入门，不宜远足。”
“没事，没事，”茭皎摆动着她的鱼尾，“到时候行源宗肯定是会来的，你和他们一起来就是了。”
“行源宗和碧落海还有交集？”林付羽惊道。
“当然，几乎所有种族就算下层没什么交集，上层也是定有往来的……”茭皎看着林付羽疑惑的脸，讶异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付羽尴尬地摇头。
她向来是在符堂和那些普通内门弟子上的课，而内门弟子是接触不到这些的，曲意生以为崖略给她讲了，所以也没有单独给她讲，而崖略又理所当然地认为岸青岚会给她讲，所以也没有给她讲，岸青岚又以为崖略会讲，所以包括四宗分辖的事，林付羽对此就是一片盲区。
当然，这一切林付羽并不知道，她此刻深深地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林付羽疑惑问。
“因为你是第一届尸祠羽舞的转世，父皇想见见你，而且当初尸祠尊上战前拆魂的时候，鲛人先祖也在场，而且尸祠尊上留下的《凝曲》鲛人也有遗篇。”
林付羽承认，茭皎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有吸引力。
“你对万灵混战知道多少？”
“万灵混战？古籍里的那些吧，多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父皇可能会知道更多，每代鲛王都有传承记忆。”茭皎思考了一下后道。
林付羽觉得茭皎在给她下套，就是为了把她套到碧落海去，可是她又不得不往这套里钻，
“之前泪寻说的鲛珠是什么？”林付羽突然问，听来似乎在冷离苏菟手中。
“和妖族的妖丹人族的灵种差不多，都是储存灵力修为的地方，不同的是，鲛人天生会幻术，鲛珠也天生带着幻境，每只鲛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幻境，与幻术相关……”
“呃……听不懂。”
茭皎皱眉:“就像你们人族，灵种有金木水火土等属性，对应着也就能使用对应属性的灵力，幻境也差不多，幻境属性各不相同，时间空间攻守等等幻境，也与幻术相对，幻术也要与幻境相应。”
“你是什么幻境？”林付羽问。
“时间，”茭皎思索了一下道，“延长时间，加速时间流逝，让人增加此路漫漫无尽期的感受，增加时间的空阔感，对长时间孤独的惶恐，以及自我感觉:此为或已到生命尽头，但实际上都只是幻术，什么都没变。”
听起来好流弊的样子，要是冷离苏菟也学会了这个，那她岂不是死翘翘了？虽然原著中没有提到空间幻境这回事，但她还是小心点，有个准备的好。
“其实说到底只是幻境，像之前，我的歌声也是一种幻术，你不也没中招吗？”茭皎无所谓道，“我的鲛珠是在那个女人那，你似乎和那女人有仇，小心点。”
“谢谢。”
“谢什么？”茭皎又是一笑，鱼尾摆动的幅度更大，伸出一只手轻抚着林付羽受伤的肩膀，鱼尾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她的肩上。
凉凉的，银白色的鱼尾像掺了清玉的银一般，看着有银的光泽，轻触却有玉的温润，每一块鳞片都呈现出优美的弧形。
“你的尾巴真漂亮。”林付羽不由感叹道。
“鲛人就没有丑的。”茭皎淡淡道。
“那泪寻也有这么漂亮的鱼尾？”
“不，整个碧落海，我的鱼尾最美，就算算上同居于此的海龙族，没有比我好看的。”茭皎很自信道。
林付羽:你好看，你说什么是什么。
“为什么泪寻是一双腿？你也可以变吗？”
听林付羽这么问，茭皎突然觉得有些彷徨无力，道:“我修为不够。”
林付羽感到肩上传来阵阵凉意，不一会，肩上就感觉不到痛了。
“好了，送你的见面礼，寻儿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他们要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林付羽听见什么扑通落水的声音，茭皎就不见了，地板也恢复成了木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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