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幕 使臣想带本王的皇嫂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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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想带本王的皇嫂去哪?”
回答他的是苍冥景耀,只见他从假山转口处缓步走出,止步在他们面前两步距离,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他负手而立,脸上显出不明意味。
“王爷怎么来了?”
见来人,轩野微愣倾刻,一转处惊不变,拥着晚歌与他对视,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然,晚歌有些不敢相信地,澈眸流露冷漠的慌意,望着那张与那男人几分相似的轮廊惊了,沉吟不语。
求救吗?
似乎开不了口,晚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理智告诉她现在是百口难辨,被身后那男人暧昧抱着,她清白没了。
“皇嫂似乎贪恋使臣的怀抱?”
勾唇出声,苍冥景耀话语阴沉不定,“看来臣弟的出现扰了皇嫂的‘好事’?”后面两字漫不经心的意味。
这女人,她竟然如此独特到他看不懂她?
把皇宫比喻牢笼,把自己比喻金丝雀,真是天绝的比喻!
曾今,也有人对他说过一样的话。
只可惜……
看着这一幕,苍冥景耀敛去思绪,再添一句:“如此,臣弟就不打扰了。”
去趟茅厕顺便吹吹风醒下酒意,不料路过假山听到一道几分陌生既熟悉的声音,使他不由自主地止步停下:
你究竟想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是她,那个初见在御书房与众不同的宫女,被皇兄册封的晚妃,今日出现在御极殿风华绝艳的晚妃娘娘,她怎么在这,与谁在说话?
在刚听完一句后,接下话又传来:
晚儿别怒。轩野……晚儿你是个怎样一个女子,竟叫轩野对你一见钟情。
男人的声音,是屮轩朝的使臣,他怎么唤她晚儿,夜深人静,如此偏僻的地方,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意外的疑云下,他悄然走进假山听墙角,对话又响起:
本宫是当朝妃子,使臣大人身为外臣小小官员,竟如此大胆以下犯上轻薄本宫,此等罪名使臣大人可担当得起?
呃!
轻薄?
她话什么意思?
使臣轻薄了她吗?
一字一句入耳,苍冥景耀是惊,是怒,原来,使臣对她不怀好意,什么一见钟情,他一个小小的使臣哪来的胆子看上苍冥朝的妃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怒时,可是接下来两人的对话更令他吃惊,使臣的狂傲,那女人的哀声苦涩弥漫开来:
看似华丽的宫殿,却是牢笼,我仿若金丝雀被折了翼,永远飞不出牢笼……
真是天绝的比喻!
同时一度忆起他记忆,曾今有一个女人也这么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苍冥景耀听完后心浮躁,记忆涌起,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金碧辉煌的皇宫,人人都想住进来的华丽皇宫竟被她比做‘牢笼’,而她是被折了翼的金丝雀飞不出牢笼。
多么熟悉的话啊!
一时间,他心里堵了,因她的话忆起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如波涛汹涌迎面扑来!
二年前,那个他她说这话的女人是他爱上之人,可惜她是皇兄的……而他与她郎情妾意,到头天意弄人,皇宫高墙,隔离了他与她的情缘。
“如此,王爷放走!”
“等等!”
轩野先开口,是漫不经心,晚歌音色冷漠,“王爷是想视而不管,当没看见吗?”
她问他,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地!
“一个不送,一个等等,是本王今生听到过最可笑的笑话!”
苍冥景耀说走,脚步却没有抬起丝毫,“待本王离去,使臣打算对本王的皇嫂不轨吗?而皇嫂觉得本王该如何去管?”
同时,他问了两个问题。
“使臣大人是想陷本宫不洁,致本宫于非命吗?”
没有想回答苍冥景耀的话,先问起轩野,语气如寒谭:“若是如此,本宫转身便跳下这莲花池去,称了使臣大人的心!”
王爷撞见暧昧的这一幕,她是百口难辨,解释亦是逃离,眼下她只想尽快离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抱她那个男人远远的!
“晚儿如此讨厌轩野?”
因她话,轩野缓慢松手,离开令他沉醉的怀抱,“如此,轩野离开便是。”沉沉的哀伤,说罢从晚歌身后擦肩走过她与苍冥景耀,“轩野对晚儿说过的话天地可鉴,不是一时兴起!”
是誓言,人已远去。
轩野走了,因晚歌的话心身打击,遗忘了她的穴位。
“人都走了,还恋恋不舍望着!”
苍冥景耀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涟漪,就这么负手而立正视晚歌。
“王爷的聪明也不过如此!”
晚歌话里三分讥讽,“对于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我还不至于犯花痴!”若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被点穴了。
不然她也不会像仿若雕像,站着一动不动,还任由一个陌生人抱着。
“女人,你什么意思?”
被怀疑了智商,苍冥景耀听出却不懂其中含义,“两人都抱在一块了,还陌生人,夜是黑,但本王眼睛不至于瞎得看不见!”
这女人不但勾起记忆,竟还质疑他的聪明,真是忍无可忍!
“王爷若是聪明,若是眼睛明亮,”晚歌说完一顿,无声淡笑勾唇:“我被使臣点穴了,王爷该看得出来?”
使臣点她穴?
一听,苍冥景耀蹙眉,“你这女人怎么不早说,真是白痴!”他怪她,说道:“他轻薄你?”话微一怒,落一刻抬手一杨,在她胸前唰唰地点了两下,“怎么不喊救命啊?真是笨蛋,真不知道你这女人脑袋里装了什么?!”
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怪她,还是怜悯,晚歌不想去猜,也不解释:“谢谢了。”身子一松得到自由,起步前行,迫不及待离去。
谁知就在这时,她但觉脚麻一抽不受控制,身子失去平衡倾倒,正巧斜在苍冥景耀面前,“喂,女人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他失神一把接住她,捞进怀中,“你没事吧?”很柔,很单薄的身子在于怀,还有淡淡的体香散在鼻尖,他愣怔了。
女人他抱得不少,有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可是与眼下的怀抱不一样,心跳,是怦然加速,紧张,愣鄂,有些不知所措,仿若情那窦初开的小毛孩,第一次接触女人般那种心态,他是怎么了?
想到此,苍冥景耀脑海含糊的懵懂,不知什么乱了他心神。
“脚麻而已。”
相比他,晚歌淡定许多,脸不红心不跳,“男女有别,还请王爷放开我。”
他出手救她,晚歌有些惊讶而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你以为本王想抱你啊?”
乱了心,苍冥景耀不耐烦的声色有鄙夷,放开晚歌反唇相稽:“如此单薄的身子,没胸没肉光是一身骨头,也只有皇兄喜欢你,本王还不……”
“主子,你在哪?”
在苍冥景耀一一数落的话未完时,晚歌宫女声音传来,是夏儿,“主子……你在哪?”
漠视苍冥景耀的话,晚歌沉默不语离去,“夏儿,我在这……”
“主子你跑哪去了?让奴婢们好找。”
“出来透透气而已……”
余音略一远去,徒留苍冥景耀原地伤神,怀里一空,似少了什么,“那女人气什么?本王救了她也不说声谢谢!”在自语与伤神的纠结中离开了假山。
夜弥漫,风无情,莲花池一片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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