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东方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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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刚到大殿落十一就来报,蜀国皇帝和东方彧卿求见。心里想着他们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情,还是吩咐落十一把他们带进来,轩辕朗没有着龙袍礼冠,只是穿了一身平常的玄色长袍,却也显得玉树临风,高贵大气。东方彧卿还是那身寻常打扮,一幅翩翩佳公子模样。俩人站到一处倒也显得赏心悦目。
行过礼后东方彧卿也不客套直接道:“世尊此次我陪陛下来此,是听说神器都找到了,想商议悯生剑之事”。
摩严已经听白子画说了需要封印悯生剑,他也觉得只有放在长留封印才最妥当。可是毕竟悯生剑是蜀国皇宫之物,本来还想着十天后召集各派来讨论神器分配问题时通知蜀国皇宫,没想到这么快人就到了。
轻轻点头道:“你们稍等,我这就吩咐李萌去请子画前来”。
东彧卿赶快上前两步躬身道:“不必麻烦了,能否请世尊带我们去绝情殿。我听说骨头也回来了想去探望”。
这两年白子画看的花千骨死死的,如果不是借此机会让世尊带着肯定又见不到了,东方彧卿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轩辕朗也恳切的看向摩严。
摩严心里虽然知道白子画从不喜外人进入绝情殿,可是一想到东方彧卿手里的那本做为聘礼的长留至宝,心里也顾不得许多,倒是起了撮合他们的心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天还未亮,白子画就已经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眼神温柔的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徒弟,像孩子般的卷曲着身子,青丝铺了半床,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微微卷曲,轻轻的给她拉了拉被子。
这时殿外结界一阵波动,白子画微微感应就知道是摩严到了,怎么还有东方彧卿和轩辕朗?心下恼怒,微微皱眉,还是整理了衣服,开门像外室走去,刚轻轻关上内室的门,摩严的声音就传来了。
“子画你在里面吗”?
白子画手一挥,门便向两边打开,刚想请他们去大殿在说,东方彧卿就快步走了进来,狐狸眼睛一眯笑道:“见过尊上,我听说骨头回来了想探望一下”。
花千骨是被外面说话的声音吵醒的,因为每晚调理两个时辰的真气,她一般都会起的很晚。根本没有睡醒,迷迷糊糊似乎还在梦里,随手摸了一件师父的袍子披在身上爬起来,“哗啦”一声,拉开了内室的门。
外间四人听到动静都转头向她看来,但见花千骨只穿着月白中衣,身上还歪歪斜斜的披了件白子画的袍子,脸颊因为刚睡醒红扑扑的,眼睛半眯着,一头似水长发随意披散开来,愈发显得下巴尖尖惹人怜爱。
摩严被惊得登时目瞪口呆,表情惊异变化不定。轩辕朗也是心下疑惑,东方彧卿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可是亲眼见到也是心中五味杂陈,泛起阵阵酸涩暗暗握紧了拳头。
白子画看见她穿成这样,忙上前挡在她身前。
根本没有睁开过眼睛,只是本能的寻着师父的气息就在眼前,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软软嘟囔道:“师父……又进入梦中”。
白子画也一时无语。
花千骨元神受损,每夜子时阴气最重之时他都要为她输入灵力,修补受损元神,每次调理完身体小徒弟耍赖要师父陪着,他知道这一年噩梦般的经历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夜里常常是噩梦连连,一开始是他在花千骨房间陪她,可是她的房间毕竟小,后来干脆搬到了他房里也方便他处理帮派事务,多数时间就是帮她调理完真气他在一旁打坐恢复,偶尔和衣陪她入眠,师徒俩倒是也没有逾越,谁成想今日竟被师兄碰到。
片刻的失神摩严气急大步走上前,怒吼一声:“孽障”。
用手指着他们,浑身颤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素来是知道白子画是怎样宠这个徒弟的,特别是这两年,心里以是极为不满,但又碍于面子不想因此和师弟闹翻,一直忍着,没想到今天竟让他看到这一幕。
一时无法接受顿觉怒气攻心,真气在五脏六腑翻涌停息,一口血涌到喉头又被自己生生咽下。
花千骨早就被那声怒吼吓醒了,愣愣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四人结巴道:“师师……伯”。
白子画微微皱眉,把花千骨推入内室柔声道:“先去把衣服换了”。
他本不想解释什么,也不屑对他们解释淡淡道:“师兄你误会了,我每晚要给小骨调理真气,这样方便些”。
东方彧卿心里虽及不舒服,又怕摩严为难花千骨出言讽刺:“世尊不必介怀,师父给徒弟疗伤天经地义,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没什么可避嫌的,这话即给花千骨解了围,又暗自讽刺白子画”,一时心下也爽快了些。
孟玄朗也一时呆愣,心里莫名的酸楚,却又强迫自己不要往深处想,也就信了白子画和东方彧卿的解释。
淡淡开口劝道:“世尊,尊上和千骨师妹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不过,我们都是修仙之人师父给徒弟疗伤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摩严这才恢复了一些冷静,毕竟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多说,甩了甩袖子御剑出了绝情殿。
摩严回去之后越想越气,狠狠砸烂了好几套精美的茶具,还是不解恨,又罚了所有弟子抄写门规一百遍。最后跑到笙萧默那里,笙萧默看着自己养的灵宠们,都快被世尊的怒吼声吓的神经错乱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挥了自己“十重天”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终于让摩严相信白子画只是宠着花千骨,他俩绝无私情。送走世尊之后,笙萧默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销魂的,欲哭无泪,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这次事件以后,花千骨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白子画安慰了几次她还是放不下。于是白子画我行我素的带她去人间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