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豆蔻枝头二月初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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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御剑回了绝情殿,一进门就看到书桌上放着的一打册子,白子画无奈摇摇头,这个笙箫默动作还挺快。
花千骨则是卷了袖子,边走边道:“师父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
绝情殿虽然定期有执勤弟子前来打扫不过依照花千骨的性子,师父用的东西要亲自收拾她方觉妥当。
白子画冲她点点头叮嘱,“不必着急,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花千骨莞尔,“知道了师父,我将寝殿的被褥换了就休息。”
二人一个处理公务,一个忙着收拾,等花千骨打扫完寝殿换了被褥,又将庭院内的花草都了浇水,抬头看一眼书房,师父还在处理公务。
想了想抬脚便向厨房去,当花千骨端着桃花羹出来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将桃花羹放在矮几上招呼道:“师父,别写了先吃碗桃花羹吧。”
白子画抬头冲她微微一笑,放下笔起身坐到了她对面,执起调羹轻轻搅拌一下舀起一勺慢慢品尝,“还是绝情殿的桃花羹好喝。”
花千骨歪着脑袋笑的两眼弯弯,“师父喜欢小骨天天给你做。”
白子画轻轻嗯了声,很快一碗桃花羹就喝完了。
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干净帕子递给他,接过帕子优雅的擦擦嘴角,“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师父…..你呢?”
白子画站起身摸摸她的头,“师父今晚还要批阅那些册子,你不必等我了,”言罢转身就往书桌走。
批改册子、提升一个小境界、看书…..这两年师父的理由越来越多了…..
花千骨腾的一下站起来,快走两步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一怔,“小骨?怎么了?”
“师父….小骨已经长大了。”花千骨小声道。
白子画慢慢转身低头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花千骨脸一红头埋得更低了,“师父你….故意躲着小骨。”
白子画一叹,静静看着她,十三的少女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孩子,现在却告诉自己她已经长大了,不可否认他是故意躲着她,如果像前世一般二人只是师徒他对自己的定力还有信心,如今二人早有了夫妻之实,食髓知味让他每天搂着花骨朵一样的小人,还是他深爱的女人,的确是一种煎熬了。
拍拍她的头,“不要胡思乱想了,师父怎么会故意躲你呢?”
花千骨抬头看他一眼却一下扑到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白子画不要在将我当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
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道:“小骨….愿意做你真正的妻子。”
四目相对,白子画一下就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丫头,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健康更重要,我们以后还有千年万年的时光…师父可以等。”
刚才那番话几乎用光了花千骨所有勇气,如今被师父拒绝,如何还在开口,紧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半响,白子画牵过她的手,“走吧!师父陪你去睡。”
花千骨却是想明白了,师父的性子她如何能不了解,既然如此自己又如何忍心让他受煎熬,甩开他的手笑道:“师父!既然如此不如小骨就回自己房间睡吧。”
“小骨…”白子画静静看着她,她的心意他又如何不知,这丫头的确是长大了。
“也好。”
二人又一番收拾,白子画帮着花千骨将她的部分衣物被褥搬到她以前的房间,在出门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苍穹之上繁星满天,月亮却被一片云彩遮住一半,夜风有些冷,带着桃花的香气,白子画推开书房的门,看了看书桌的册子,却在没心情批阅,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寝殿。
一对枕头如今还剩一个,桌面上也少了花千骨的那些瓶瓶罐罐,看着说不出的冷清。
轻叹一口气,脱了外袍搭在椅背上,一挥手夜明珠也暗了下来。
静静的躺在床上半响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打坐,一个周天也没运完就又睁开了眼睛,以前无论是打坐还是看书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即便不看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如今真分开了还真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那丫头踢被子了没?想着就挥手微观面前空气一阵波动,花千骨正好翻了个身,一会又裹着被子翻了过来…原来她也睡不着。
一下从榻上下来,几步来到门口推开门,月光夹着着夜风扑面而来…..白子画的脚就顿住了,二人此刻都心绪不稳,如果自己此刻去找她实在不妥,轻轻阖上眼复又张开,慢慢转身关上门,又回到榻上打坐。
那一夜二人都是无眠,第二天花千骨顶着大大的熊猫眼来为白子画束发,打了个哈欠,“师父沐剑节后就是仙剑大会了,今年我还参加比赛吗?”
白子画抬眸看她一眼,“你就不必参加了,如今幽若也是升为宫花了,今年就让她代表长留出赛,正好也让她历练一下。”
花千骨手一顿,“可是师父,从幽若拜我为师以来我根本没有好好的教导过她,她能行吗?”
白子画拍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幽若天赋本不弱,拜入长留前的修为就不低了,这段时间你就多指导她一下。”
花千骨踟蹰,“师父,我行吗?”
白子画勾唇,“我白子画的徒弟怎么能不行。”
花千骨抬眸看着镜中的师父,还是那般清俊淡然,眼神却孤高傲岸,师父他….很自信呢。
低头莞尔,一边灵巧的将他的头发束好一边道:“那师父你可要抽空指导呀。”
白子画点头,道:“好,有不明的地方你来问我便是。”
花千骨拿来他的外袍帮他穿戴好,看了看外面天色道:“师父快些去大殿吧,晚了大师伯又要发脾气了。”
白子画垂眸瞥她一眼,“不怕。”
绕到他身后帮他系腰带,“谁说师父怕了,只是大师伯一发脾气贪婪的弟子们就倒霉了。”
灵活的在他腰侧将带子系了一个结,用手抚顺腰间玉佩的流苏,上下看了看。
“好了…”边说边将他往外推,“师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