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千金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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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尚的话简直句句说到了苏牧的心里面去了，她点了点头，“我是想要从事设计行业的，因为我的确是对这个行业很感兴趣，之前也没有做出些什么成绩来，现在想来也有些不甘心。”
“很好，当你对一件事情有热情和野心的时候，你有很大的可能会将它做好。”欧尚表示理解和赞同，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有一点比较现实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已经意识到了，那就是你已经离开了这个行业有一段时间了，手感和敏锐度可能都会有些跟不上，且没有硬件，现在想要找到一份比较称心如意的设计师工作，怕是有些难度。”
这哪里是有些难度的事情，在现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了，苏牧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过她对欧尚的直白坦率倒是很佩服，在她表示她的热情和执着的时候，他并没有为了顺着她的话一味地附和，而是站在了一个客观的角度和朋友的立场，给了她最真实的想法和建议。
所以，听到欧尚的这样一番话，苏牧并不觉得有丝毫的心里不舒服，而是仍淡淡地笑着，“这个我倒是早就意识到了，所以我找的都是些小职员的岗位啊，也不敢往上了找，怕一开始就被pass掉了，又或是那个门槛都过不去。”
苏牧半开玩笑的话倒是让欧尚感到一丝的诧异，他没有想到苏牧竟然是看得如此开朗，他之前也有接触过一些从事设计行业的人，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仗着自己的才华便自视甚高。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秦少凌接纳苏牧的初衷，也是因为苏牧的才华吧？
即使欧尚话是这样说，但是并不把苏牧当成是她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的人，他很清楚像秦少凌这种地位的商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和才华能够让他欣赏的话，绝不会去花这样的价钱和精力去收揽苏牧的。
“我觉得你可以选择一些你比较欣赏的广告公司，或者是在设计这个领域有比较高的成就的公司，这样即使是一开始进去公司里面是比较普通的职员岗位，却可以学到比较多的实践经验，随着经验的积攒和才华的展示，慢慢地向着你内心真正想要的那个位置靠拢。”欧尚有条不紊地跟苏牧解释着这其中的利弊。
欧尚的这样一番见解，苏牧不得不发自内心地赞同，她也有纠结过，是要去比较知名成就比较高的公司里面当个小职员，还是进一些规模比较小的公司企业做自己比较中意的职位。而经过欧尚的这样一番提点，苏牧内心的想法倒是明朗了不少。
见苏牧一副似有所悟的样子，欧尚也没有沉默，而是接着说：“据我所能了解到的，进一个好的公司，不仅仅是待遇会比较好，你的眼界和看法也会随着公司的格局而慢慢提高，我想这个是千金难买的。”
“千金难买”这一词，的确让苏牧的内心此时有了些震撼，她方才意识到，一个人的眼界和格局，是有多么地重要，正如欧尚所说，如果自己为了一时的利益而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好的公司，那又怎么样呢，她会局限在一个特定的领域里，看不到自己的前景和发展，也会错过增长自己眼界的机会。
欧尚看着苏牧，她一副正在出神的样子，欧尚心知她是将自己刚才的那些胡真正听进去了，在思考，所以也并没有打算打断苏牧。
苏牧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也出神了好一会儿，直到有服务员上前来询问需要点什么菜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走神，忙不好意思地看了欧尚一眼，“我刚才想着事情就有些走神了，让你见笑了。”
欧尚淡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正好趁着你走神的功夫，我已经将菜点好了，大概点的都是些招牌菜，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不喜欢吃的。”说着，他将手中的菜单一合，递给苏牧。
苏牧拿过菜单略略看了一眼，发现欧尚点菜的功夫的确是不错，她之前有来过这间料理店吃过几次，虽说还没有到很了解这家店的菜品，但是看着欧尚点的这几样菜，都是她之前觉得还不错的。
“我觉得没有问题。”说着，苏牧笑着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谢谢。”
服务员走后，苏牧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说：“刚才刚来到，我们却都只顾着说些严肃的话题了。”
不过，刚才苏牧走了会神，再加上服务员来要菜单的功夫，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显得轻快了不少，不再像刚才俨然像在咨询专业顾问一般的严肃氛围了。
欧尚笑着打趣苏牧，“聊点重要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像这种事情，我觉得一般见面说会得到比较好的效果。”
因为刚才听了欧尚的一番话，苏牧的心中有了些顿悟，所以此时她再看着欧尚的时候，俨然觉得欧尚就是自己的人生导师了，颇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眼神中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崇拜之情。
“那倒是不假，刚才听了你的一番话，还是让我有了些顿悟的感觉，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再那么困惑和纠结了。”苏牧没有掩藏自己的感谢之情，言语中却没有提到“感谢”的字眼，她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必然会显得有些矫情和见外。
欧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苏牧，问：“对了，那天晚上过后，我也没有问你有没遇到什么事情了，因为一个女孩子喝醉酒，总归是有些危险，但想着突然发信息问你好像又会显得有些唐突。”
苏牧原本脸上挂着的是很真诚和开朗的笑容，可是此时听到欧尚突然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僵了僵，随即又很快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但是欧尚是什么人，作为一名律师，细心自然是他不可缺少的品质，在苏牧眼神一瞬间的变化间，欧尚早已经捕捉到了苏牧那有些异常的神色，不知道为何，他的内心却也“咯噔”了一下。
苏牧微笑着，还是回答了欧尚刚才的问题，“没有什么事情啊，能有什么，不过是喝了醉酒，发了场酒疯，回去还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呢，倒是让你看尽了我的丑态。”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让自己的回答轻松又自然，可是因为有了刚才的观察结果，此时苏牧的话在欧尚听来，却显得有些牵强了。
不同于苏牧那看起来再轻松自然不过的表情，欧尚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他看着苏牧，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想要送你回去的……”
没有等到欧尚说完这句话，苏牧佯装不经意地打断了欧尚的话，“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带着我一起跳舞的那个女孩子吗？”
欧尚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苏牧是在刻意地回避和转移着这个话题，但是这也就侧面地反应出来苏牧并不是很乐意提起这件事情，况且自己刚才已经问过两次了，再问就显得有些奇怪和刻意了。
欧尚便只好忍住自己内心的困惑，接着苏牧的话说，“哪个女孩子？”
见欧尚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苏牧心知他应该是想不起来了，毕竟当时欧尚并没有跟着自己一起跳舞，想必几天过去了，印象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虽说这是个刚才苏牧想要转移话题的权宜之计，她还是真的挺想认识女孩子的。
“嗯，就是一直有跟我一起跳舞的女孩，留着男生的发型，很酷的样子。”虽然知道欧尚可能不太会记得，但是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苏牧便也象征性地说了说。
不过经她这么一描述，欧尚却是想起来了这么个人，他记得当时他过去找苏牧的时候，那个留着男生头的女孩子一直也有在帮着照料着苏牧，在那种如此混乱嘈杂的场合，能有这样一个愿意照料着她的人，倒也显得如此难得。
当时欧尚对那个女孩子的印象也是不错的，不过苏牧如今问起来，自己能够提供最多的，也不过就是个印象罢了，他并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或是其他的。
“我记得她，当时你喝醉酒了，她在旁边有些无奈的样子，不过还是陪着你玩。”欧尚回忆了一下，说。
苏牧不禁更加遗憾起来，连欧尚都这样说，只怪自己当时喝醉了酒就完全不清醒了，要不然，她是一定要跟那个女孩子要到微信来做个朋友的。
“我当时只顾着玩了，也没想到要留个微信，我很是喜欢这样真性情的女孩子的。”苏牧皱了皱眉头，颇有些郁闷地说。
欧尚只好笑着宽慰苏牧说：“却是有道理，但是也不用太过介意，有缘的话一定还会再有见面的机会的。”
这么老土的话从欧尚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把苏牧给逗笑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欧尚，“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些话呢，我还以为你还不信这些糙理的呢。”
“话虽然糙，道理却并不糙。”欧尚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
两人这样一来倒也是聊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有觉得等待上菜的时间有多漫长，服务员这才将第一道菜传上来。
看着那精致而让人食指大动的菜点，苏牧觉得突然胃口便好了起来，说话这么久，她也的确是感到有些饿了。
欧尚见苏牧一副想要开动的样子，笑着为她将餐具弄好，随意地说了句：“开吃吧。”
苏牧便开动了，不得不说，这家日式料理店之所以有这么高的评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苏牧夹着盘中的寿司，只觉得越吃越好吃。
看着苏牧吃得香，欧尚的心情和食欲莫名地也好了起来，他原本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吃起来，倒也是别有一番不同的滋味，不知道是因为这家店的菜品好吃，还是因为跟苏牧一起的缘故。
虽然这一顿午饭，两个人算是吃得挺愉快的。但是欧尚始终对问起苏牧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时候苏牧敷衍躲避的态度感到有些困惑，即使将这个话题带过去以后，欧尚便面色如常地和苏牧聊着天，他仍是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
苏牧没有意愿多谈起这个话题，他也不便问太多。不过这个时候，欧尚突然想起了既然苏牧已经解决了与肖家之间的官司纠纷，那她还住在秦少凌家吗？
于是，欧尚便试探性地问起，为免让苏牧觉得他这样问奇怪，他没有直接提起这件事情，“那么如果找到新的工作的话，有打算在公司附近找住处吗？”
欧尚这样突然问起，其实是正中苏牧的心思的，因为她这样住在秦少凌的家里，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同居”，而且以她现在和秦少凌不尴不尬的关系，继续住在秦家的话，怕是两个人都只会觉得不自在罢了。
但是，因为她现在能力有限，存款也有限，所以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一时半会间，找到新的工作才是她的当务之急，住处的事情只能够等到找到工作后再视情况而去找了。
“应该会的吧，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新的工作，再考虑住所的事情。”苏牧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欧尚听言，点了点头，觉得苏牧说的也有些道理，因为工作的原因，如果想要上下班工作方便的话，就要看公司所在的地方。
这样想着，欧尚其实还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苏牧的神情，他其实自己也隐约有些觉得，问的是不是有些多了或者是涉及到私人的生活。
但是苏牧完全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而事实也是如此，苏牧并没有想太多，她觉得欧尚这样问不过是像其他的问题一样，在与她闲聊着扯扯家常罢了。
吃完这顿饭，不知不觉已经是将近两点了，苏牧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便对欧尚说：“真是耽误你时间了，你中午都没得休息了。”
欧尚不以为意地说，“没有，即使在办公室里，中午也是看着看着文件也忘记休息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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