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你们之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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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苏牧也有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失落，因为，当方穗这样说的时候，秦少凌并没有说什么，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默认了方穗的话。
或许，女伴就是今天晚上最适合苏牧的称呼吧？
方穗旁边坐着的一个女人，是她的合作伙伴，方穗礼貌地对秦少凌介绍，“林思淼，我的合作伙伴。”
秦少凌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
林思淼将刘海拨到脑后，投去风情款款的一个笑容，“你好，秦总旁边的这位……我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有些印象。”
突然被陌生人点名的苏牧愣了愣，却友好地朝着林思淼笑了笑，林思淼玩味地勾起嘴角。
“你们之前认识？”方穗听林思淼这样说，随口一问。“不不不，我是觉得，在报纸上似乎见过秦总旁边这位，当时不是还上了头条么？”林思淼故意抬高了声调。
苏牧一听，脸色白了白，林思淼指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就是之前胡珊珊在媒体面前抹黑她的时候吗。
方穗刚刚回国，大概对这里的事情都不那么清楚，有些好奇地问：“头条？作品得奖了？”
秦少凌沉了沉嘴角，刚想要打断林思淼和方穗之间的对话。
林思淼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穗穗，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之前我在媒体上看到的，可是有关于抄袭和偷窃的不好风评，不知道秦总将这样的人带在身旁参加这样的场合，是何感想？”
听了林思淼的话，方穗的目光深了深。
而林思淼看着苏牧，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赤裸裸的嘲讽和不屑。
林思淼之前并不认识秦少凌和苏牧，这会这样提起苏牧的事情，更多的是觉得苏牧完全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还坐在她和方穗的身边。
一个抄袭的设计师，还外加偷窃的前科，有什么资格坐在她们的身旁？
秦少凌却没有马上为苏牧说话，而是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苏牧的神情，她低着头，秦少凌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可是她紧紧握着包包带子泛白的指节，却无声地泄露了她的情绪。
面对这样当面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秦少凌想看看，苏牧是什么反应。
她紧紧地握拳，一会儿过后，却慢慢地松开，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没有再看向林思淼和方穗，而是直直看着前方，也没有为自己辩驳，说话。
竞拍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在上面开场白后，开始邀请嘉宾上来共同展现要竞拍的作品。
“今天晚上带你来是想顺便让你看看这些优秀的作品，都是出自不同的设计师之手，觉得有价值的嘉宾会以竞拍的方式得到它们。”
苏牧原本正在专注地看着大屏幕上呈现的作品，突然听见秦少凌在旁边低声解说着，虽然她渐渐地能够摸清些门道，但是秦少凌的这个举动让她的心妥帖了些。
他并不只是单纯地将她当成一个女伴这么大费一番周折来参加这个竞拍会。
苏牧突然意会到，他也许是想通过这个竞拍会，让她学到更多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从那些优秀的作品中看出各自的价值，从而将优秀之处学习到，而另外的，便是人情世故，以及长见识。
不知道为什么，苏牧从一开始地本能地有些不适应而产生的抗拒开始慢慢消散，她现在已经能够专注地去欣赏台上的作品了。
意识到秦少凌的一番用心良苦，苏牧突然觉得心间似乎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润物细无声。
然而，听见秦少凌的声音的，并不只有苏牧，还有旁边的方穗和林思淼。
方穗在听到秦少凌说的那一番话后有些愣神地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正在专注地向旁边的苏牧解说着。
这让方穗的心底有一丝丝不确信，也有一丝难言的苦涩。
如果苏牧真的如林思淼刚才所说的话，那么她何德何能？
之前中学时期，方穗便和秦少凌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别说女朋友了，那几年，她压根没有看见秦少凌和哪个女生有过什么交流。
而她，煞费一番苦心，将自己的真心双手捧上，最后却也是无疾而终。
一向自信妩媚的方穗此时看着前方的视线竟然有些心不在焉，嘴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也许只有在这光线昏暗的时候，她才会将自己的那一点点黯然表现出来。
她是那个走到哪儿都能够发光，优秀，自信的方穗。
林思淼坐在方穗的旁边，身为方穗多年的合作伙伴，长期的相处和深入的了解，她自然是将方穗那些失落的情绪收入眼底。
她又朝着秦少凌那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呵，那个抄袭的女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大屏幕呈现的作品。
“这张设计图出自明升集团的设计师张子墨之手，作品名为《琴弦上的跳跃》，低价二十万，请有意向的嘉宾亮出竞拍价格。”
大屏幕上刚刚呈现出这副作品，苏牧感觉眼前一亮。
如果说刚才她看过的那么多的作品都是非常优秀，有可圈可点之处的话，那么眼前的，就称得上是惊艳了。
一个爱好设计的人对优秀的作品总是不缺敏锐的嗅觉，苏牧也不例外。
她的眼睛亮了亮，甚至微微地坐直了一些，更专注地看着眼前这副作品。
显然，它惊艳了苏牧，自然也不缺会发现它的优点的伯乐。
“五十万。”一家企业的代表第一次竞拍，亮出了牌子。
嗯，给出的价不低，苏牧默默想。
前面的牌子刚亮出来，就马上有人加价：“一百万。”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毕竟这只是第二次加价，就一下从十万的区间上升到了百万的层次。
这是前面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一个本来开价二十万的设计图，第二次竞拍就被加价到了一百万。
可以说是很抢手了。
那个喊价一百万的嘉宾话音落下，现场开始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继续叫价，在场的人包括苏牧在内，大概都以为这个作品花落谁家，已经有了答案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再次震惊了全场：“一百五十万。”
苏牧也感到有些震惊地愣了愣，因为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她旁边的秦少凌。
刚才有那么长的时间，秦少凌也丝毫没有表露出对这个作品有兴趣的样子。
而现在却以高出低价一百三十万的价格拍下这个作品，这不免让苏牧觉得有些疑惑。
“一百五十万一次……一百五十万二次……一百五十万三次！恭喜秦氏的总裁秦少凌先生最终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得到了这份名为《琴弦上的跳跃》的作品！”主持人在上面振奋人心地宣布着结果。
那可是一百多万啊，秦少凌眉毛都没有动一下，风淡云轻地就买下了这个作品。
虽然苏牧也对这个作品另眼相看，很是欣赏，可是却还是对秦少凌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有些不解和疑惑。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方穗，见了秦少凌这举动，也不免在心里暗暗地感到有些吃惊。
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他是理智的，而且从他的公司立场来看，完全没有必要花这么大的价钱去买这个作品。
方穗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刚才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觉得他几乎没有变。
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不确信了，因为，秦少凌身上的某些东西，好像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了。
而答案是什么，方穗也百思不得其解，没能得出结果。
“据我所知，秦总公司的设计团队在整个业界都是拔尖的。”就在方穗出神间，林思淼突然开口道，“为何还要花大价钱去买些这样看似对秦总的公司没有太大帮助的设计作品？”
他的公司明明有着很好的设计团队，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林思淼的这个问题虽然问得有些突然，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像是在问一个专门卖牛奶的人，为什么要去喝别人家的牛奶一样。
她的问题直白而一针见血，也问出了方穗心中隐隐约约的疑问。
秦少凌没有马上回答，林思淼却又接着说：“秦总带来的这位，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也是公司的设计师吧？”
“既然秦总特地将你带过来了，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等会的自由竞拍环节，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苏小姐。”林思淼这才第一次正视着苏牧，眼睛里却有太多的挑衅。
不愧是有些手段，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三两句话，就将苏牧无声无息地逼上了绝境。
林思淼这话说得非常漂亮，哪怕是以秦少凌的立场，此时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不过……”林思淼看着坐在那里仍然不动声色，睫毛却轻颤了颤的苏牧，“如果秦总带来的是个被人诟病的花瓶，那当我没说，纯属个人喜好，秦总莫怪。”
她跟秦少凌之前并无交情，也并不忌惮秦少凌，所以林思淼说这话的时候直白而理直气壮。
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考虑苏牧的面子问题了。
“少凌，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方穗听了林思淼的话，却觉得也并没有错。
不然，明天的新闻很可能就是，秦氏设计团队出众，竟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反而要花高价拍下竞争公司的设计师作品。
谈何像样？
这个过程中，秦少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起伏，对林思淼的话不反驳，不置可否。
他看着苏牧的表情，她露出了那种小兽般倔强自我保护的神情，刚才林思淼的话虽然有些毒，可是却是一针见血。
如果真的没有本事和能力的话，苏牧也没有办法避免这些冷嘲热讽。
苏牧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虽然她能不能地感受到，林思淼对她是有些针对的，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话虽难听，却也是自己的心中所想。
在秦少凌拍下那个作品的时候，苏牧就想到了，她突然想起了秦少凌跟她有交集的开始，收留她的初衷，不就是因为看中她的设计才能，想要她助他一臂之力吗？
可是回想起来，从开始到现在，她又为他，为他的公司做过什么？贡献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说难听些的话，秦少凌又为她处理过多少麻烦事情。
苏牧可以很确定地预料到，如果不是遇见了秦少凌，她的生活现在将一败涂地，恐怕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她对不起她荒废了的设计，对不起她自己，也对不起秦少凌的欣赏。
林思淼刚才的话是在含沙射影，目的应该是想看苏牧的难堪，可是又何尝不是对秦少凌的讽刺？
讽刺他，有这样优秀的公司，坐在这样的位子，却带着她这样上不得台面，没有实力，没有代表作的设计师，拿不出像样的作品来。
苏牧那股固执倔强的劲突然上来了。
更多的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身旁的秦少凌，她不想听到任何人让他难堪，也不希望他被任何人质疑。
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沸腾，有一股呼之欲出的力量似乎要占据她的神经，可是苏牧仍然没有表现出来。
林思淼见自己都这样说了，那苏牧也没有半点反应，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不过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花瓶罢了。
这花瓶，还是被众人唾弃的。
真不知道秦少凌怎么会带着这样的人出席这样的场合，是当成儿戏么，想到这里，林思淼心中对苏牧的不屑和嗤之以鼻更甚。
“当然，我建议秦总最好还是请公司能力出众的设计师来，为秦氏打这漂亮的一站。”
话里话外，都是确信苏牧不会上去，又或者是觉得苏牧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和能力的意思了。
这时，在旁边沉默的方穗突然眼神示意了一下林思淼，打断她，“思淼，少凌自有他的决定。”
只是，虽然方穗阻止了林思淼继续含沙射影，但是苏牧怎么听，也觉得这话听着非常地不舒服。
怎么都觉得，这方穗似乎很了解秦少凌似的，这会却是站在秦少凌的立场在为他说话的意思了？
林思淼闻言，不屑地瞥了一眼苏牧，又悄声对方穗说：“穗，你干嘛要阻止我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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