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有一些难言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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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苏牧看清楚短信的内容的时候，几乎是马上她便坐了起来。
她甚至来不及去想这条短信究竟是谁发的，为什么会发给她，也许她下意识地便认为这是秦少凌的朋友。
而且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那个时候秦少凌喝醉酒不能开车，一条短信就让苏牧过去接他。
那个时候苏牧还和他没有确定关系，只觉得这个人龟毛得不得了，去到的时候苏牧也是板着一张脸：满脸的不情愿，可是秦少凌看见她满脸的不情愿，却笑得更是开心。
如今想来，这已经是有些久远的事情了，苏牧不免感到有些怅然。
那个时候其实也很好，她和他处在一种中间隔了一层东西，很模糊，却也很美好的关系。
没有这么多纷杂图困扰，她也不会担心，他的父母亲是否会接纳她，她和他会有什么样的以后和未来。
苏牧一边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件事情，马上起床换了一身衣服感去短信里发的那个地址。
她看了一眼房号也不疑有他，毕竟喝醉了朋友暂且先将秦少凌安置在酒店也是正常的事情。
在路上的时候，苏牧看着城市夜晚落幕零星的灯光，一边有些担心，他大半夜了居然还喝得烂醉如泥，一边却又有一些难言的喜悦，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和他的接触吧。
在夜晚的时候，人的内心是最柔软的，也最容易卸下心防。
苏牧想，只要等会看见他，他只要对她说一句，其实这几天他也过得很不好，他想听她解释，她就一定会将所有所有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他。
苏牧在路上想着这些的时候，都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是如此的戏剧性。
她按着短信上给的地址和房号找到了酒店的房间，在门口站了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右眼皮跳了跳，莫名地有些犹豫。
随即苏牧又想到来这里的初衷，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三声，没有人应答。
等了一会儿，苏牧又敲了敲门，她很快听见了脚步声，却好像是光着脚踩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
门从里面被打开。
苏牧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然后快步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她的大脑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今夜，又是无眠吧。
落荒而逃的苏牧让欧青感到颇具成就感，用脑袋想一想，她总算是明白了肖劲的意图了。
这样也好，换个角度来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和肖劲其实是互利的。
只会有反作用，欧青吃过太多次亏了，这一次也终于想起要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这对欧青来说，已经足够了！
“呵，苏牧，你就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欧青自言自语着，笑了笑。
她换好衣服，离开了这个房间。
秦少凌在次日的早晨醒来，他觉得有些偏头痛。他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然后缓缓的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他径直的走向了洗漱间，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打开手机之后，看着手机里面的对话框发呆。约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遇见过一个女人，不知道是否是苏牧。
如果那不是他喝醉酒之后的幻觉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儿，在输入框里面输入了简单的几句话。最后他按下了发送键，至于苏牧会怎么回他，他也没有把握。
毕竟这段时间刚好是他和苏牧闹矛盾的时期，现在发去的信息，多半是会石沉大海的。秦少凌收拾好了自己的着装之后，便回到了公司。
郑秘书像往常一样给他送来了待办的文件，确定完了今天的行程之后，郑秘书便离开了。而秦少凌却没有立即就投身于工作，他盯着手机暗沉的手机屏幕出了神。
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难不成昨天发生的那些还在自己记忆中残留的片段，是真实存在的。秦少凌本来打算休息时间再去找苏牧说清楚，顺便解决完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是在他认真的审阅完了好几个文件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其实他的心一直都处于焦虑的状态，他离开了办公室。
毫不意外的出现在了苏牧的办公室门口，向来不喜欢关门的苏牧，这时候的办公室的门却是紧闭着的。这好像是在对秦少凌表示什么，他的手一直悬在半空。
他的顾虑让他就这样站在办公室门口持续了几秒，秦少凌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他在心里想着，还是下次再说清楚吧。
没有和苏牧一起的这几天，他当然也有认真考虑过他们。总感觉现在不是时候，他也怕自己还控制不住情绪，然后两败俱伤。
正当秦少凌准备离开的时候，苏牧忽然间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这让秦少凌有些猝不及防，他甚至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苏牧。
苏牧推开门之后，抬起头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秦少凌。她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变化，只是悄悄的将办公室的门带上，然后越过秦少凌的身边走了。
这几个连续的动作也就用了几秒，但是在秦少凌的心里，却变得很漫长。哪怕苏牧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他都可以想象出来她的内心活动。
过了一会儿，秦少凌才缓过神来。他心里很不好受，是不是其实从一开始，苏牧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一切，他都想要她亲自给出个答案。
秦少凌这次并没有犹豫，直接进去了苏牧的办公室里面，然后在沙发那里坐下了。他明白现在正处于冷战时期，但是苏牧方才的那个眼神。
好似要从此和秦少凌成为陌生人一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所以秦少凌打算等苏牧回来。果然没过多久，苏牧就手里端着咖啡回来了。
在她发现秦少凌坐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她也并不惊讶。苏牧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就假装秦少凌是个透明人似的。
苏牧将手里的咖啡放在桌子上，接着她又继续拿起趣÷阁设计下一个作品。必要的时候，还会在电脑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秦少凌一直紧盯着苏牧，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当他发现苏牧是真的当他不存在的时候，他走上前去到她的面前。
她却继续在忙工作，直到秦少凌将她手里的文件抽走。苏牧这时候才正视了秦少凌一次，“秦总，请不要妨碍我给公司带来利益。”
苏牧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给秦少凌的心上几刀，但是他依旧将文件拿在手里。苏牧见秦少凌并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她便想要去抢秦少凌手中的文件。
“我有话要对你说。”秦少凌趁机拉住了苏牧的双手，但没几秒，就被苏牧大力的挣脱开了。
要是换做以前，秦少凌与她这样子的接触，苏牧八成还会心动一下。但是想起昨晚自己看到秦少凌和欧青在一起的场面，她只剩下恶心了。
“我跟您没有什么好谈的，赶紧回去吧，别让欧青想多了。”苏牧现在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害怕再靠近所以尽力的保护着自己。
秦少凌前一秒还觉得被刺激到了，可是下一秒看着眼前的苏牧，他却开始心疼了。随之而来的是，是更多的自责。
他终究是做不到吧，好像每次需要他保护的时候，秦少凌总是缺席。正如上次看见的那张苏牧和欧尚的照片一样，秦少凌总是给欧尚靠近苏牧的机会。
而此刻的苏牧，她并不知道自己说过的话的含义，现在占据她的大脑更多的只有冲动。即使是这样，苏牧也觉得不后悔，这就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昨天晚上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秦少凌本来就是冲着解释来的，现在苏牧开了个头，他便打算继续将这件事情解决好。
苏牧这时候觉得讽刺，这种感觉就像是秦少凌一直不相信自己和欧尚之间的关系一样。她冷笑了几声，“那我应该相信什么？连自己看到的都不能够相信了。”
秦少凌在心里想，看到苏牧是这样子的反应之后，他就更加确定昨天来的的确是她。他也知道现在的苏牧太过于激动，无论自己怎样解释都是在做无用功。
他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站在苏牧的对面。没能收到秦少凌及时的回答，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坚定，也许是他对欧青还是有感情的。
苏牧感到心酸，欧青最终还是想尽办法赢了。这也告诉苏牧，很多事情都不能说的太早。即便自己先拥有了秦少凌又怎样，最后的下场竟然是如此不堪的。
她也不再开口说话了，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次的沉默了。可能他们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才会被外界的声音影响，才会一下子就被左右。
他们之间还有信任可言吗？苏牧不知道，她不敢再去看秦少凌的眼睛，不敢去追问答案。
秦少凌也已经察觉到了事情又一次走到了瓶颈期，他能够做的一切都好苍白无力。他叹了口气，“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不管你是否相信我。”
这次他对苏牧的回答也没有了把握，他现在的心情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所以他打算换个时间再谈，也许冷静一段时间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
苏牧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扶着她的头，她久久没有回答秦少凌。秦少凌也没有再去看苏牧的表情，总之他知道会有下一次的。
“我想这段时间你应该也不想再看到我，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需要我的时候记得给我电话。”秦少凌说完之后，就带着落魄的心情离开了苏牧的办公室。
秦少凌刚走出门口，他的所有情绪就涌上了心头。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重重的砸向了墙壁上。
一阵强烈的痛感从手传来，他忍不住的咬了咬嘴唇。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没有什么比苏牧的反应，更能让他心痛。
他现在每走远的一步，好似就意味着离苏牧的距离又远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从无话不说到现在的无话可说。
越来越多的空白代替了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时光，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脆弱，好像轻轻一推就崩塌了。
秦少凌让郑秘书取消了下午的所有行程，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起初苏牧在出门前就告诉自己，一定要维持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轻易发泄出来。
当时，看到秦少凌和欧青的那个场面的时候。想必没有谁会比苏牧更加愤怒，她好几次都想要冲到秦少凌的面前大骂一顿。
但是她又凭什么这么做，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还搞不清楚。在秦少凌来找自己之前，她又何尝不是好几次想要去找他。
只是她开始变得胆怯了，秦少凌的一次次不信任，让她也渐渐的失去了信心。本来和秦少凌一路走来就很不容易，这样的感情容易坚持也容易破碎。
她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会伤害到秦少凌，不过他大概也已经不在乎了吧。在秦少凌离开了办公室之后，苏牧的心情就再也没有平复过。
方才故作坚强的她太累了，现在刚好可以让她有个喘息的机会。她的眼眶开始红了，也许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放松的原因。
苏牧拿了几张抽纸，然后自己抹掉了眼泪。果然还是做不到，她还是不能够真的将秦少凌从自己的心里赶走。
她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然后跟助理小于打了声招呼，便提前下班了。在离开公司之前，她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
凉水拍到脸上与眼泪混为一体，都已经分不清了。苏牧吸了吸鼻子，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离开了公司。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但是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也比待在办公室里面自怜要好的多。她路过一家书店，便推门进去了。
那家书店算是比较常见类型的，是咖啡店和书店的结合体。苏牧看着书架上的书，才发现自己好几个月前没读完的那本书也在。
她在前台点了一杯咖啡，挑了一个最靠边的座位，开始起来。这也算是苏牧逃避的一种方法，从前她觉得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将自己埋在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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