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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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很对过往。
她想象着秦少凌在自己离开以后的煎熬，他可能以为苏牧和齐琰在一起了吧。苏牧笑了笑，果然还是最喜欢秦少凌，不然心不会如此剧烈的跳动。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就好了，换作是秦少凌，他会如何安慰失去苏母的苏牧。她摇了摇自己的头，心底里让自己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又一次回到家里，苏牧坐在地毯上，背倚着沙发。她感觉意识渐渐的迷糊，从包里掏出手机，脑海里有一串熟悉的数字。
却总是因为手的无力按不准确，也因为手机屏幕的亮光在没有开灯的地方显得刺眼。苏牧便只好放弃了拨打电话的想法，她就这样坐在那里很久。
忽然手机振动了几下，“喂？”她不知道来电的人是谁，也一下子就接下了。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让她总是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苏牧，你最近还好吗？”是齐琰的声音，她在心底里暗示了自己。
“嗯，很好。”齐琰发觉苏牧的声音有些无力，他又接着问了好几句，发现再也没有回应了。
然后便听见均匀的呼吸声，齐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可能里见面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他听到苏牧如此的平稳的心情也就放心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苏牧侧了侧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刚才在酒吧里偷看秦少凌的样子。
本来以为出国之后能够忘的一干二净，就算回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可终究是不可能了，这辈子也许都逃离不开秦少凌了。
哪怕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苏牧也认了。毕竟他们之间亏欠的太多，空白也太多。
苏牧抹了抹眼泪，在醉意里睡去。
如果不是偶然间从方穗口中得知这一切，苏牧不知道，她是不是就这样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些事情根本毫不知情了。
她之所以会选择打那个电话，只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知道了那些背后的事情之后，无动于衷的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会给秦少凌带来如此大的影响，也难怪，他会这么恨自己。
秦少凌不接这个电话，其实也是在苏牧的意料之中，骄傲如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又岂是一通电话随随便便就可以弥补的。
苏牧有的时候会想，如果不是那天偶然从方穗的口中得知这一切，她是不是还一直傻傻地继续讨厌着秦少凌。
是啊，她说他过分，其实最过分的那个人，又何尝不是她自己，正如方穗所说，她当时利落洒脱地放下这一切，就跟齐琰出国了，根本没有考虑过秦少凌的感受。
她其实不是没有考虑过秦少凌的感受，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也许她的离开，对他来说影响也并没有那么大吧。
她终究也不是他，不能将自己的感受强加于他，更不能将自己所认为的事情强加于他。
苏牧现在都不敢去回想，方穗所说的那些话，她很爱他，只是她在他心目中，好像比她想象得还要更重要，她伤他的，也比她想象得要深得多。
想着想着，苏牧也就这样出神了，她突然觉得很迷茫，不知道究竟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以后会更加后悔。
苏牧想了很久，最终决定，既然电话秦少凌不愿意接，那她就直接去当面找他吧，一次不愿意，她就找第二次，总要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当面把话好好讲清楚。
这天下午，郑秘书整理好电脑的文件，看着时间点也差不多下班了，便走出办公室，却看见了久违的苏牧。
看见苏牧的那一刻郑秘书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牧会再次踏进秦氏。
苏牧朝郑秘书笑了笑：“郑秘书。”
郑秘书这才回过了神来，说：“苏小姐找我有事情？”
苏牧闻言摆了摆手，笑得有些尴尬，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说：“不是，我想找想找他。”
如果说刚才看见苏牧出现在公司，让郑秘书感到很是惊讶的话，那么现在苏母所说的话无疑就像是一道惊雷，让郑秘书大跌眼镜。
“找总裁？”郑秘书没忍住，疑惑地问出了声。
她点点头，“对，还是有事情想和他说。”
郑秘书只好点点头，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说：“好，你稍等下，我去跟总裁说。”
此时秦少凌正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见郑秘书突然进来，应该是有事情要说，他挑了挑眉，示意郑秘书有话则说。
“总裁，苏牧小姐，她在外面，说想见您。”
秦少凌脸上的脸色马上变了变，这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好像突然之间就凝固了不少。
郑秘书被秦少凌的冷肃气场震住了，连看也没往秦少凌那边看一眼。
“郑秘书。”
“嗯？”郑秘书闻言，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秦少凌，却被秦少凌眼神中的冷漠震慑住了。
“你是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见她？”
秦少凌的这话让郑秘书有些摸不透了，也愣了愣，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秦少凌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那总裁我是”
“让她走。”冷漠到接近无情的几个字从秦少凌的口中说出来，很是不近人情的味道。
听言，郑秘书忙点头应好，离开了办公室。
再面对在外面等候着的苏牧时，郑秘书的表情有些复杂：“苏小姐，总裁让你回去。”
“他不愿意见我，是吗？”苏牧问，她的反应倒是比郑秘书想象中要淡定得许多。
“是。”郑秘书点头，他也不会欺骗苏牧，刚才秦少凌的意思的确是很明显，他不会见苏牧。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不用理我。”苏牧却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表示会继续在这里等，直到秦少凌出来。
苏牧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十点，然而等到的，却是秦少凌的一个背影。
她看见秦少凌从办公室里面出来，赶紧上前去，“那个，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秦少凌却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冷漠地往前走，还加快了步子。
苏牧一时情急，只好小跑起来，幸好今天出门穿的是平底鞋，她才能够勉强跟上秦少凌的步子。
秦少凌已经走到了门口，苏牧因为一直呆在室内的缘故，这一出来，才发现室外已经下起了大雨。
眼看着他就这样走进了滂沱大雨中，她顾不上其他的，只好伸手扯住他的外套，“给我一分钟，好不好。”
秦少凌转过身来，厌恶地拍开她的手，“你凭什么认为，你值得我给的时间，一分钟也不值。”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压根没有打算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更别谈解释了。
听着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那辆熟悉的车子消失在苏牧的视野里，苏牧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大雨中，衣服已经湿透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跑到屋檐下避雨。
只是看着这黑漆漆的夜幕和停不下来的雨势，她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
他以前从来不会将她留在大雨中，这一次，是他亲手推开了她，将她留在了滂沱大雨里。
“对不起”苏牧看着这无边的黑夜，低低地呢喃道，却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秦少凌将车开在雨中，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却觉得心里面一团乱。
天知道，刚才他是忍住了多少的念头，才抑制住自己不多看她的脸一眼，才抑制住自己身体里那些疯狂的念头，才做得到亲手推开她，将她留在那里。
那些日子里难以熬过的日日夜夜里，他是凭着什么熬过来的，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至少在他的感受看来，是这样的。所以他很怕再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念头突然爆发。
既然选择了离开，是她抛弃了他，是她放弃了这里的一切，凭什么认为回来了，他还会一直在，更何况，她早已经跟齐琰，相处甚欢了吧。
她会来找他的原因他无从得知，但是他知道，如果她真的想找他的话，早在回国的时候，就应该找了。
他用了这么多的时间来忘记她，却害怕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因为心软而功亏一篑。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认真地看她一眼，只是恍然间觉得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和记忆中一样。
苏牧缩在角落里，雨还不见得变小，她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像是抱了冰块一般。
她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只是随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觉得自己都要坚持不下去了，眼睛的困意好像比任何时候的都要浓重，她眼皮耷拉着，却感觉自己这样很危险。
无奈，她只好费力地拿出手机，但是在通讯录里翻找了好一会儿，却也不知道能打给谁。
她咬了咬牙，最终打给了欧尚，不知道这会不会给欧尚带来困扰，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死掉。
她比谁都要珍惜肚子里的生命，她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孩子有任何的闪失，她要靠着什么继续生活下去。
欧尚在苏牧即将晕过去之前赶过来了，不过苏牧也没有几分清醒的意识了，欧尚感觉到她浑身冰冷，直觉便警醒了，马上将苏牧送到医院。
幸而苏牧只是因为淋雨而发低烧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欧尚也无意中得知了苏牧怀孕的事情。
“怎么回事啊？孕妇呢还让她淋雨，真不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儿呢？不想要就打掉！”主治医生一边在表格上写写划划，一边语气很不好地对站在一旁的欧尚说。
欧尚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多解释，只能陪笑点头，但是，医生的话却着实让他吃惊。
他没有想到，苏牧怀孕了，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确定，毕竟当时苏牧是和齐琰一起出国的，但是潜意识和直觉告诉欧尚，这个孩子不是齐琰的。
苏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眼便看见了脸色复杂的欧尚，苏牧便知道，欧尚一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但是当时她向他求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瞒着欧尚这件事情。
他是她现在在这里唯一放心，也唯一信任的朋友了。
欧尚的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苏牧，“你怀孕了，为什么还不爱惜好自己的身体？淋雨对身体很不好。”
苏牧笑了笑，点点头，却并不大在意，“这不是没事吗，休息休息就好，我忘记带伞了。”
说完，也没有等欧尚继续说些什么，苏牧便抢先开口，“你应该知道了吧，我怀孕了。”
欧尚点点头，“是他？”
他没有说，他是谁，但是两个人好像有天然的默契，苏牧也无需多作解释，“是他。”她点了点头。
自己的猜想被证实，欧尚却还是不免感到惊讶，“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会疯掉的。”
苏牧却摇了摇头，她的嘴唇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虚弱，只是眼神却格外坚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让他知道。我妈妈去世了，我想好好带大这个孩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听到苏母已经离世的时候，欧尚不免有些恍惚，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本来有满腹的疑问和不解，现在却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过来了。他能够理解她，却也在为她的处境心疼。
“你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会很累”
“那你就答应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告诉他，我当初决定走了，现在就决不会让孩子给他留下牵绊，而且，我也很害怕，会失去这个孩子，拜托你，欧尚。”苏牧眼神中流露着乞求，看着欧尚。
欧尚怎么不明白苏牧的处境，自然也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虽然他是秦少凌的朋友，但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走过来，他自然也会为苏牧着想。
“你们之间那么多的误会，为什么不尝试着去解释，去说清楚？”欧尚还是忍不住问。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真的，没有想过会给他带来这么多这么多伤害。我尝试过了，但是他不愿意见我，甚至不愿意和我说话。”苏牧说着，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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