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阴谋诡计
容斯看着原本理直气壮的两人丢盔卸甲的离开,又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牡丹花。
还好,没有白受欺负。
一直等到那两名花匠在康妈差异的目光下滚出别墅,慕辞脸上yīn冷到极致的神情才一点一点的消退。
忽然,慕辞看向容斯的眼神变得怀疑,他审视着眼前这个清澈干净的男人,想要看透点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斯愣了愣神。
“什么?”
“你怎么知道牡丹被喷洒了毒药?”
上一次容斯来到慕辞家,还是一星期以前,他甚至不应该知道慕辞家新雇佣了花匠,更不会知道花匠如何饲养花朵这样的细节。
“我...”容斯一时语塞,找不到好的回答。
更令人伤心的是,如果不是容斯,那些可怜的牡丹花就会默默无闻的死去,可是慕辞竟然会反过来怀疑这个帮助了他的人。
实在是心寒啊。
“来,让我猜猜。”慕辞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危险,像是一只狡猾的护狐狸在把玩自己的猎物,“你私自潜入我的私宅,我猜次数不止一次两次了吧。”
“慕辞,你别用你肮脏的想法来度量所有人。”
这样的猜测,这样的揣摩,就算是再大度的人也会接受不了。
“那,就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你又是怎么轻车熟路的找到这儿来。”
慕辞家的牡丹,被小心的爱护着呵护着,藏在别墅后一片不易发掘的土地上,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很难找到入口而这栋别墅,又是远离市区,地形错综复杂。
明面上,容斯的确只来过一次。
“我好心好意挽救你的花,而你却反过来怀疑我,慕辞,你实在是居心叵测。”
容斯的表情变得冷淡,为什么他就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房,我可是真心想要帮他的人啊!
“除非只有一种,这些花匠是你指使的。”
就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容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他出手抓住慕辞的胳膊,用力一扭,曾经脱臼不受控制的疼痛感再一次的席卷慕辞的全身。
容斯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知怎么,心脏跟着一颤,可是手上的力度却在不停的加大,好似要把慕辞的胳膊拧断一般。
wū蔑植物神的人,本就罪不可赦!
“道歉!”
“呃,什么?”
“我让你道歉!”
容斯几乎是抓狂,他厌恶极了现在这种感觉,这种被人类牵着鼻子走,没法控制自居的感觉。
千百年来,神都是自由的,各自掌管着世间的万物,互不相干,无人管制,植物神也不例外。
他从没体验过这样难以收敛的愤怒,尤其是面对着慕辞。
“不可能。”
人类,你太自不量力了。
容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慕辞的一截小臂已经脱臼,抓在容斯的手里,伤口发出闷闷的疼痛感。
“为你随意揣测wū蔑他人的行为道歉。”
无数次的容斯想到那个夜晚,想到那个就算是让他遍体鳞伤他却还是咬着牙不低头的样子。
那种倔强,那种到骨子里的固执,让容斯动容。
“是我无故揣测吗,你倒是解释啊!”
那是一声困兽准备好赴死时声嘶力竭的怒吼,慕辞脖子上的青筋因为疼痛突突的跳着,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容斯松了手一推,慕辞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摔倒,他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重心,不出几秒,他挺直了腰板,恢复了那副冷淡高傲的样子。
绝不低头。
他的右臂垂在身体的一边,左手抓着右手的手关节,托着手臂,脖颈上挂着由于疼痛而冒出来的汗珠,晶莹剔透的汗水挂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容斯看着这个明明已经受伤至此,但却高傲的自尊着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有偷窥你,我也没兴趣,我热爱所有植物,不可能会伤害它们,来过你家一次,我就可以记得所有的地形,这是我的能力,请你收起你自以为是的猜测。”
慕辞流出来的汗水把淡蓝sè的衬衫领子浸湿成渐变sè,他冷淡的看着容斯,坐到藤椅边上那起茶碗倒了杯茶水,抬头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就好像刚才不曾被容斯伤害,就好像容斯不曾存在。
“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为了花。”
容斯眨眨眼睛,坐到了慕辞的对面。
“你总有自己的理由,我没有证据,没法怀疑你什么,可是你今天来,绝对不单纯是为了牡丹,这只是一个开端。”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人心都捉摸不透的话,可能慕辞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不得不说,他猜对了。
容斯很少说谎,这是第一次有所隐瞒,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凡人。
“我能为了谁来,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郭思瑶。”
“谁?”
他猜对了。
容斯吃了一惊,再看慕辞,他坐在藤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一脸意料之中的看着惊讶的容斯。
“现在除了那个女人,你没有理由再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个聪明至极的男人。
“好吧,你猜对了。”第一次说谎就被人看透了心思,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本想晚些再和他聊这件事,不过现在既然已经bào露了,还不如全盘托出。“她想见你。”
慕辞危险的眯起了眸子,有些艰难的直起身,一张yīn冷至极的脸凑到了容斯面前。
“我劝过你,离她远点。”
“她对我没什么不好,现在又是我的经纪人,没有缘由的让我远离她,有点说不过去吧。”
更何况郭思瑶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养伤,这时候走了,未免太过无情,这不是容斯的作风。
“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见还是不见。”
“呵,容斯,你可真是天真,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是什么答案!”
慕辞怒吼着站起来,眼眶充血发红,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令人愤怒,总是装着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做给谁看!
“不行,你必须见。”
这还真是第一个人,敢这样要求慕辞。
“你以为你是谁?”
果不其然,眼前这个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男人突然之间bào跳如雷,剧烈的动作牵扯着慕辞的胳膊刺痛,倒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