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不能不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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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后,江策把阮眠眠从浴缸里捞了出来,而后又给她吹干了头发。
阮眠眠享受着江策的伺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边上,一副惬意的模样。
江策看着她,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起笑容。
他问:“舒服了?”
“嗯,勉勉强强吧。”
洗了个澡,阮眠眠身上的疲乏退去了大半,现在她的精神又好了起来。
江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起床吧,你哥哥来了。”
哥哥?
阮眠眠忍不住睁眼愣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怎么又来了?”
......
最后,阮眠眠还是被江策拖下了床,不情不愿的走出了房门。
两人一道出现在楼梯口。
听见动静,阮臣寒那双桃花眼便忍不住瞥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阮眠眠的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看向江策调笑了一句。
“完事了?”
某人带着一丝明显又隐晦的暗示。
阮眠眠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调侃。
不料,江策却冷着眼睨了他一眼,问道:“你二十分钟能完事?”
“......”
这时候,他要是顺着说,他就不是个男人!
阮臣寒被噎了一下,淡淡道:“那不能。”
江策的目光清冷冷的从他身上收回,然后拉着阮眠眠坐到了距离阮臣寒最远的沙发空位上。
阮臣寒无端舔了舔唇角,看着他与他们之间隔着的长长距离。
那双桃花眼轻眯,目光就落到了阮眠眠身上。
“妹妹,哥哥来这等了你这么久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哥哥的心里好受伤啊。”
“......”
阮眠眠真想把脚下的拖鞋甩过去。
她看着阮臣寒的目光淡淡的,带着一丝不耐烦。
“说吧,这次过来又有什么事?”
“你呀你!”
阮臣寒忍不住看着她摇了摇头,那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就像看一个家里不懂事的小朋友似的。
阮眠眠没来由的又白了他一眼。
过去的二十年,阮臣寒从来没做过一个哥哥或者长辈应该做的事情。
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阮眠眠连陪他演戏的兴致也没有。
所以,不论阮臣寒现在对她多番示好的态度有多诚恳,阮眠眠也不会因此搭这个茬。
而且,阮眠眠知道,阮臣寒会这样做多半也是冲着江策来的。
“有话快说。”
阮眠眠朝着阮臣寒扬了扬下巴,眼底的情绪已经显露无疑。
若阮臣寒再敢废话,只怕阮眠眠就直接起身轰人了。
阮臣寒在商场浸淫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好好好。”
阮臣寒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钥匙,直接顺着桌面丢到了阮眠眠跟前。
“这是爸给你的,虽然你现在跟江策谈恋爱,但是也不能没自己的地方,所以爸给你买了一套房子。”
阮臣寒尽量说的很清淡,就像在谈论今天就天气不错这样的话题。
阮眠眠的目光在那串钥匙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冷笑。
阮臣寒看到这一幕,还以为阮眠眠不会收。
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劝服阮眠眠的时候,她就已经倾身把那串钥匙拿到了手里。
“谢谢!”
阮眠眠朝着阮臣寒挑了挑眉,至此再没有后话。
阮臣寒无端又被这波操作秀了一脸。
阮眠眠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当然她也不是傻子。
这东西不论是不是阮建文给她的,只要他们给,她就要。
和他们这些人的利益关系,本来就要区分的很清楚。
阮臣寒抿了唇角,无端笑了起来。
不是那种带着目的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说真的,好像也是从最近开始,他才开始正眼看待这个所谓的妹妹。
不得不说,有时候还挺对他胃口的。
阮臣寒没有再跟阮眠眠说什么,而是直接看向了江策。
“今天我就不多打扰了,反正以后还要合作,咱们有机会再聚吧,等你们回到澜市,我一定做东好好招待你们。”
“嗯。”
江策微微颔首,态度冷淡,目送阮臣寒离开了大厅。
阮眠眠从他们最后的对话中,听出了些许猫腻。
她问:“什么合作?你要跟他合作?”
江策瞥了她一眼,解释道:“阮臣寒手里面不是有一家娱乐公司吗?现在各大视频平台都在计划下一阶段的选秀综艺,他想趁机分一杯羹。”
选秀节目的热度居高不下,又因为近期崛起的《你就是偶像》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很多平台都开始蠢蠢欲动。
江策手中的辰星集团旗下的辰星娱乐,就是娱乐业界的龙头组织,影响巨大。
阮臣寒如果真的能跟辰星这样的大集团合作,效益也一定是成比例增长的。
阮眠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她看向江策说道:“你不用为了我给他行这种方便,你知道的,我跟他压根算不上什么兄妹。”
“是,我知道。”
江策捏了捏阮眠眠的指尖,放在自己掌心里摩挲,声音温柔。
“可是,他把你的户口本带了过来,这事我不能不谢他,”
而且,不论真相如何,阮眠眠现在都是阮家的女儿,江策若真想娶她,也不想让她有任何方面的委屈。
阮家那边还要靠阮臣寒疏通关系。
所以,这次的合作,江策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为了表达谢意。
阮眠眠沉默。
她大概也能明白江策的心意。
但即便是这样,只要她想到阮家那家人的嘴脸,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对了。”
她忽然想起了其他的事。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阮眠眠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郑重,江策忍不住笑了下。
“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严肃?”
阮眠眠没说话,只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点开了相册。
把她之前从简言之电脑上拍到的那些照片,递到了江策的眼前。
“周明那件事有古怪,而且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正在背地里挑起你和简言之之间的仇怨。”
阮眠眠抿了抿唇,淡声道:“江策,我知道你不喜欢简言之,但我也不想你沦为什么人的棋子,你跟简言之的仇怨固然重要,但是这个背后的人,你更加应该提防。”
这是阮眠眠第一次,在江策跟前,这般直白的提出他跟简言之之间的过节。
这意味着,她在告诉江策,其实她知道的事情,远远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