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醉的一塌糊涂
老李同志让阿芳再去拿瓶酒来,阿芳坚决不让喝,她知道我的酒量,能喝上半斤白酒撑到现在没有失态已经是很不错了,如果再喝说不定老衲当场就得趴下。
正在这时,客厅中的电话响了,冯妈拿起电话一听,立即跑过来叫阿芳她爸去接电话。
阿芳她妈趁机让冯妈收拾餐桌,老衲虽然喝的有些迷糊,但还算清醒,老衲光喝酒还没有吃饭,你就让收拾餐桌,摆明这是下逐客令嘛,本就喝酒发红的老脸更加地红,不但尴尬还有些腌臜。
阿芳一看立即噘嘴生起气来,大声说:“人家小崔还没有吃饭呢,你怎么就让冯妈收拾餐桌?”
冯妈刚端起个盘子,看阿芳发火,立即把盘子放下。
我立即站起来说道:“吃那么多菜已经吃饱了,我的酒量不行也喝了不少,我该回去了。”
老衲这是在打圆场,眼看阿芳为我就要和她妈争吵起来,我只有立马跳出来打圆场才能平息阿芳和她妈之间的争吵。
我向阿芳她妈微鞠躬毕恭毕敬礼貌地说:“谢谢你,阿姨!打扰您了!”
说完之后我便起身来到客厅,准备和阿芳她爸告辞,阿芳气冲冲地穿上外套要去送我。
她妈立即说道:“小芳,你给我站住,你也喝酒了,不能开车的,让小崔一个人打车回去就行了。”
我一看不妙,立即对阿芳说:“你不要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这情形按照阿芳的性格肯定会坚持送我的,可是那样后,她妈肯定会更加阻挠的,老衲也会更加尴尬的。
这时她爸爸也已打完电话走过来。
“小崔,怎么这就走了呢,我们再聊会。”
他的话音未落,引人生气的一幕出现了,阿芳她妈就用手拨他胳膊一下,意思很清楚,让他不要再留我。
本来喝高度白酒体内很热,但看到阿芳她妈这样,体内突然变得冰凉起来,心中更是凉的发颤,感觉自己没有一点自尊,感觉自己此时就tm像个乞丐!
阿芳仍是坚持去送我,她妈道:“如果真要送,你也不能去,在家给我好好呆着,要送就让你爸的司机去送。”她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饶是老衲的脸皮再厚,此时也招架不住,我立即对阿芳说:“你不要去送我,我喝这些酒没事的,出去打个车很快就到家了。”
我刚要转身走,阿芳她爸走上前来对我和蔼地说:“小崔,欢迎你再来做客,你自己回去行吗?”
我没有想到阿芳她爸会过来和我这样说话,顿时冰冷的心忽地变暖,眼泪差点下来,急忙给他鞠个躬。
“李伯伯,没事的,我打个车很快就到家的,祝您身体健康!我走了。”
当我快要出门时,阿芳追上来,我压低声音对她说:“求求你不要去送我,我没事的。”
说完快步走出去。从阿芳家出来,老衲以急行军的速度快速走出‘市外墅园’来到公路上,虽是不住告诫自己要坚强,但小眼就是不争气,羞辱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被阿芳妈羞辱的同时,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亲爱的阿芳了,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碎了,伴随着的是泪如泉涌。
我真没有想到慈眉善目的阿芳她妈竟然会这样待我,态度冷漠,话语绝情,让老衲无地自容;更没有想到神飞气扬的阿芳爸拥有如此高的社会地位,对我这个小人物竟然如此和蔼如此亲切,差距如此之大,让我的心中更是酸楚。
我知道我离开那个别墅之后,紧接着别墅之内就会爆发激烈的争吵,争吵的双方是阿芳和她妈,但这有什么用呢?
我边走边想放声大哭,我感觉自己太傻了,把爱情看的太简单,认为只要我和阿芳两情相悦,谁也阻拦不了我们,但她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想到这里,冰凉的心犹如针扎般刺痛。
我很后悔不该恬不知耻地来阿芳家,但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呢?
此时凉风阵阵袭来,我感觉酒往上涌,走路也变得踉踉跄跄起来,但我不想打车,我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天尽头。
边走边不停地对自己说:崔来宝,你算个啥?你什么也不是,你最多是个垃圾,再不就是个乐sè,充其量是个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
开始是说自己,到最后是在骂自己。走着走着,酒劲越来越烈,踉踉跄跄变跌跌撞撞,脚下不稳接连摔倒在地。
摔倒再爬起来,走上几步;再摔倒,最后感觉自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连滚带爬。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东倒西歪的老衲被警察给逮住,警察就像老鹰抓小jī样把老衲抓住了。
警察一看老衲是个醉汉,盘问之下发现我还有些意识,还没有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便把老衲狠狠教训一顿,训的老衲连连点头哈腰。
警察把老衲教训完之后,便帮我截辆出租车,把我扔进车里,让的哥把老衲送回家去。
上车的哥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意识还有些清醒,告诉的哥我住在什么小区多少号楼。
的哥被我身上的酒气熏得连连捏鼻,二话不说,开足马力飞速而驶,老衲看他的神态就是赶快把老衲这个醉汉送回去,免得在车上熏了。
如果不是警察帮老衲拦车,估计没有哪个的哥愿意拉老衲,老衲能不能连滚带爬地回到家都是一个未知数。
此时喝进肚中的高度茅台酒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起老衲来,想吐吐不出来,只好不住地往外呼酒气,气的的哥把前后的车窗都打开,如果车上有排风扇估计的哥会开到最大档。
很快的哥就把我送到我住的那栋楼前,当我从车上爬下来后,的哥立即加大马离开,车pì股后边的排气筒排出的浓浓尾气把老衲给罩住了。
这个出租车司机,还tm的是个小人,报复心极重,老衲用酒气熏他,他竟用汽车废气来熏老衲,日他祖宗的!
我勉强走几步,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我平躺在地上,看着夜空,感到天旋地转,y撑着爬了起来,没走几步栽倒在地上,短短的十米我就接连摔几个跟头。
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躺在地上不住地喘粗气,老衲不起来了,就躺在这里,老衲只要站起来就挨摔,还不如躺在这里。
正在这时,袋中的手机响起来,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坐起来,拿出手机来睁着血红的醉眼看来电显示,是阿芳打过来的。
我知道她这是不放心我,我急忙用手将老脸使劲搓几把,好让自己清醒些,这才接听起来。
“来宝,你到家了吗?”
“哦,阿芳,我已经到家了。”我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老衲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放心,真是人醉心不醉。
“你喝那些酒没事吧?”
“没事的,阿芳,你放心吧,我这正准备睡觉呢。”
“好,这样就行。”
和阿芳通完电话,我才晕晕乎乎意识到自己的舌头竟然没有僵直,舌头没僵直怎么尽摔跤?这酒喝的真tm不同凡响,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止不住大哭起来。
心中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一定要站起来回家去,想到这里双手撑地艰难地站起来,刚站立双腿就像面条样打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这次算是彻底起不来了。
老衲终于醉了,而且是彻底醉了,醉的是西瓜皮揩pì股——一塌糊涂。
就躺在水泥地上醉的呼呼睡过去,也不知睡多长时间,当我醒来时,天sè早已大亮。
我感到口干舌燥,扭头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大玻璃杯子,杯子里盛满水,连想也没想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喝个底朝天。
喝完才感觉到杯子里的水很甜,像是里边放很多白糖,将这一大杯白糖水喝下去,顿时不再那么干似火撩了,感觉通体很是舒畅。
伸手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跑到洗手间去方便,将憋了一宿的方便排光,感到全身轻飘飘极是舒服。
在刷牙的时候透过洗漱间的玻璃镜子,我才发现老衲的老脸受伤了,左边脸颊竟然被戗破皮,鼻尖上也有戗伤,很是惨不忍睹,这都是昨晚喝醉酒在路上连摔带戗的。
从洗手间出来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虽然老衲昨晚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当时头脑还是有点清醒的。
虽然最后不胜酒力彻底失去知觉,但老衲仍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睡着的时候是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睡着的。
怎么睡醒一觉老衲倒进家门了?并且脱去外套,躺在下来,还盖上被子,并且床头柜上的那一大杯白糖水更是莫名其妙,那个大玻璃杯子明明放在厨房里,好久没用,怎么跑到老衲的床头柜上,洗的干干净净不说还倒满水加上白糖了?
想到这里,端起那个大玻璃杯,看到杯底还有点水,倒进嘴中自己一品果然很甜。
扭头看床边的椅子上搭着衣服,正是老衲昨晚穿的那身西装,被整整齐齐地搭在椅子靠背上,这身西装就是阿芳从北京王府井给我买的那套超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