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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牧师袍下,触摸他的硬挺,男人的脸涨得通红,伏下身上吻起习斋的胸膛。习斋像是觉得很痒似地,笑了一阵,才推开男人的黑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走?那是当然的,李老师,我在这里好得很,凭什么要跟你走?我喜欢这里,这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人呢!像喜悦就是,我才舍不得走呢!
就算在别的地方,我也可以,让你……
男人粗喘着,下面的话被淹没在习斋的唇里。他狂热地吻住习斋的唇,手也往下摸去,解下了习斋的皮带,露出他刚发泄过一次,有些疲软的□□,自己也急切地脱去牧师袍,脱下了里裤,坦露出早已勃发的凶器来,
门开着呢!李老师,你不怕被人看见你训戒的过程?习斋咯咯笑着。男人喘着粗气,伸手摸向习斋大腿之间:
我……反正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这个恶魔……我已经……被你给毁了……什么也不在乎了……
习斋发出一串愉悦的笑声,伸手攀住了男人的颈子。
没错,我从地狱里回来了,来找你了。从今以后,我就是缠着你的恶魔,你是我的奴隶,只管臣服于我的身体,来吧,可爱的小奴隶……
习斋喘息地笑着,男人粗大的手指伸向他的□□,在穴口附近打着旋,习斋扭了一下腰,笑着说:啊……果然双脚瘫痪以后,下半身远没有以前敏感,你可要卖力点啊!李老师。男人又吻住了他,把舌伸向习斋的□□,淫靡地舔舐着,直到穴口泛着湿润的光泽,男人的舌兀自往里深入,灵巧的舌尖让身上的人一阵
筋脔。
习斋的脸色终于稍稍变了,他难耐地颤抖着:
不……那里……嗯啊……好……再……多一点……
习齐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把视线从训戒室里移开。然而淫靡的水声、叫声,还有他最熟悉的,属于男人欲望的吐息,还是不断地传入耳里,像条丝线一般,把他的脑子、他的神经,一寸一寸越拉越紧,最后终于绷地一声碎了。
他碎掉了、坏掉了,像玻璃一样碎成千千万万片了。
他觉得自己心底,有什么身为人的东西,在那剎那之间,已经消失了,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会客室,和那里的管理员说,他是习斋的哥哥,家里发生了急事,请管理员马上请习斋过来。管理员看到他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得马上做了全校广播,叫习斋立刻到家长会客室来。
过不了几分钟,习斋推着轮椅、满面笑容的样子就出现在门口。他的制服已穿得整整齐齐,让习齐几乎要有种错觉,刚才在训戒室里和男人欢爱的,和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孩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也还看得出,衬衫上的制服领带有些紊乱,而那支手机,仍然垫在习斋的背后,还是当初习齐亲自帮他选的。
齐哥!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会忽然跑来?
习斋一进门口就大喊着。明朗、温暖,充满关怀的声音,和他记忆里的习斋完全一模一样,这让习齐甚至想,要不要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就这样把他最亲爱、最可爱的弟弟拥入怀中,对他诉说自己所有的痛苦。
但是他做不到,一但盲目的视障彻下,他听得出来,习斋明亮的五官下,藏着多少暗潮与慌张。
他望着习斋,一句话也没有说,悲哀和荒谬涌上心头,他只能盯着习斋的脸发呆。
查觉到他的沉默,习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像从舞台上下戏的演员,瞬间改变了神情。肖瑜错了,其实习斋才是真正天生的演员:
什么啊,齐哥已经知道了啊。真无趣。
习齐睁大眼睛望着他,整个背脊随之冰凉。好像拿下了埋藏已久的面具,习斋所有笑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轻蔑的,彷佛已经看清了一切,却又忍不住对此大加嘲笑的刻薄:
我就想,齐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桓哥那个笨蛋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发现,瑜哥要是认真一点,一定迟早会发觉,可惜他全副精神都放在你身上,根本很少看我一眼。就只有齐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恍然大悟。
习斋把轮椅推进会客室,对着旁边的管理员笑了一下,我和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刚刚主任好像说有事找你,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就说是我叫你去的。习斋笑瞇瞇地说着,管理员马上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朝他们鞠了个躬,就逃命似地奔了出去。
为……什么……
静默了很久,习齐才有时间把自己散碎的灵魂,从幽冥中重新拾起、勉强拼回人的样子。习斋坐在轮椅上,像是有些疲累般地仰着头:
为什么?齐哥,什么为什么?
他讪笑着。习齐的声音依然颤抖着: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他想起那个叫喜悦的女孩,想起习斋给他看照片时,特意问他她长得漂不漂亮的笑容,习齐忽然觉得全身好冷、好冷。习斋依旧坐在他眼前,依旧像那天那样笑着,他却觉得这个相处十多年的弟弟,蓦地变得陌生起来,
那个女孩子……叫小悦的……
喔,齐哥连她也见到了啊?怎么样,齐哥都没感觉吗?她很像你耶!小小只的,动不动就哭、就叫,遇到害怕的人,还会像只小动物似的抖个不停,超可爱的,我当初一看到她就想到你,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负她,让她哭得更起劲一点。
彷佛想起喜悦害怕的表情,习斋愉悦地扬起唇角,斜望着脸色苍白的习齐,
我可没有骗你喔,齐哥。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就像喜欢你一样。
习齐没有说话,语言彷佛在剎那失去功能。他只能梦呓似地开口:
为……什……
齐哥,你一直问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要问我什么?算了,既然齐哥都鼓起勇气跑来这里,还这么快发现真相,就算奖励齐哥,我就全部讲清楚了。
他把轮椅移到习齐的身边,把唇贴到他耳际,极轻极轻地呢喃:
我最讨厌那个家。除了齐哥本人以外,那个家对我做的所有事、所有决定,我都恨死了,包括来这所学校的事情。
他把唇移离,改用手抚过他的五官,欣赏习齐身躯的颤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