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集 172
「先生,是这里吗?先生!」
空折枝突然醒了过来,发现的士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正眨着一双小眼
看着自己。
「是这里吧?你说的长江大厦?」
「我说的是百合二路,长江大厦附近,你这也开出去太远了!」空折枝嘴里
嘟囔着,掏出15块钱里递给司机,开车门起身,站在车外,他没有急着关车门
,而是把手在屁股兜里摸了一圈。
「钱包、手机、钥匙,都在。」他心里想着。然后才重重的关上车门。
夏天的一阵湿气扑面而来,空折枝反倒觉得比刚才在冷气颇足的的士车里更
舒服。眼睛象被胶水沾住似的睁不太开,身上软绵绵的,感受最真切的是头痛,
一股一股劲的抽得疼。
夏夜凌晨3点的深圳,街上还是人影绰绰,空折枝无所顾忌的把手在裤裆上
捏来捏去,把自己的小弟弟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酒喝得太多了……」空折枝
挪步沿着马路向住处走去。
空折枝打开房门,外屋的灯亮着,空调也呼呼地吹着冷气。在他开门的同时
,听到里面房间的一个门重重的关上了。
「皮尼斯这个臭小子,一定又没干好事!」空折枝回到自己房间,脱得只剩
内裤,拿条毛巾,径直走向卫生间。走过皮尼斯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皮
尼斯淫笑的声音,床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空折枝关好卫生间的门,脱了内裤,打开热水器,一股冷水过后,热水的温
暖将他渐渐包围。空折枝双手抚摸自己的肚子,热水在肚子上变成了一颗一颗的
水珠。
「还有这么多油!」他胡乱的摸了几下,手继续向下,开始清洗小弟弟。他
的小弟弟经过一小时前的剧烈折腾,现在已经抬不起头了,不仅抬不起头,简直
是龟缩在包皮里面。空折枝用手捏住几乎缩成一团的那话,也许是上面有油发滑
,竟然很艰难的才把包皮翻了起来。露出里面发红的龟头,因为还有油在上面,
水珠也是一颗颗的。包皮的颜色也是深红色的。一动起来,还有些微痛。
「下次说什么也不推这鸡巴油了。」空折枝闭上眼睛,手缓缓的揉搓着自己
的阴毛和睾丸。回想着今天晚上的经历……
和平时的周末一样,空折枝和皮尼斯从入夜就开始了他们的系列活动,先在
四川饭馆点几个菜,喝了4瓶啤酒,然后到体育馆的摩洛哥的士高疯狂的甩头。
和往常一样,虽然看到几个靓女,可是够是有男伴的。总之没有什么上手的机会。空折枝和皮尼斯也习惯了,两人也跳出了一身臭汗。
「去洗个澡吧,浑身是汗。」空折枝两人从的士高里出来以后提议。
「还洗啊?直接松吧!」皮尼斯一边说,还不忘看看周围的夜色里有没有单
身女青年。
「操,全是汗,象我们这里高素质的流氓,怎么能这么邋遢的去松骨呢!去
北方河吧,好久没去了。」
「太远了,我还是巴登街吧,昨天落枕了,今天得好好捏捏」。
「那分头行动吧,我得去冲个热水凉!」空折枝已经学会的广东人奇怪的说
话方式。跳上一架的士。
「师傅,15块去深南东路。」
「不去。」
「那20吧。」
「不去,打表走。」
「……」很少见到这么执拗的司机,空折枝有点晕「师傅,20走吧,您看
我都上您车了……20块差不多,那边生意好着呢」
司机终于同意了,汽车启动,空折枝心里暗骂道「你大爷的!」
北方河桑拿是空折枝亲身挖掘出来的。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一次,他
看到一本香港出版的《豪情夜生活》上面除了对香港桑拿中心各种大波北妹和白
净马拉的介绍外,也介绍了深南路上一个叫作「单身青年」的夜总会。空折枝以
为在这种三级杂志里介绍的地方也一定很有搞头,结果去了以后非常失望,也就
是一些部长陪着客人喝酒划拳唱歌,来那里的倒几乎清一色的香港人,多数可能
是香港建筑工人或货柜码头工人,说话声音很大。空折枝只是坐了一会,就出来
,乱闯乱撞的去了一间桑拿还不错,记住了它的名字:北方河。于是也经常邀请
皮尼斯等人来这里同乐。不过几次下来人们的兴趣也不大了。原因有几个,一是
这里路程相对较远,打车不划算。二是这里冲凉的服务员极尽恶心之能事,每次
一来,就高声呼叫:「老细,来啦,老细,坐」等走的时候,两个服务员堵在门
口,一边鞠躬,一边用手指着桌上一个放着20多港币的破盘子,嘴里不停的说
「谢谢老细,谢谢老细」。感觉甚是不爽。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北方
河松骨的小姐都是穿着统一制服上钟的,每个房间都有玻璃,充其量就是打个飞
机,小姐小费索要也高,并不是一个泄火的好地方,空折枝估计,人们多数是因
为这个原因,不愿意来这里了。至少皮尼斯是这样。
(二)
深圳的的士司机开车是很疯的,急起急停,搞得空折枝酒劲上涌,到了北方
河,脚步竟有些发飘了。
到了里面,经过浴室服务员「老细李细」的吆喝,冲了身体,洗了头,穿一
条纸内裤,套上统一的紫色睡衣,到了大厅。
大厅里有不少人,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睡衣的女士,空折枝仔细观瞧一下,看
她们的气质不是什么富婆款姐,倒象是别的地方的桑拿小姐,被那个「老细」请
来一起桑拿洗脚松骨的。
空折枝找了一个离电视近的椅子躺下,部长走了过来。
「老板,要洗脚吗?」
「不要。」空折枝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洗脚,他试过三次,第一次是
因为好奇,第二、三次都是想突破自己对洗脚的障碍,结果没有成功,洗脚师傅
手轻了,他觉得痒痒,手重了,他又觉得疼,更怕碰到一个自以为是的师傅,自
己一说疼,他就说「哦,这里是你的肾,说明是你肾不好」一会又说,「这里是
你的肺,你是不是咳嗽?」吓不死也恶心死了。
「那就入房吧?有熟的小姐吗?」
「没有,你帮我找一个手势好的。」
「我们这里小姐个个手势都好。」
「呵呵,你这话和没说一样。」
空折枝起身往里走,每次走到松骨的走廊里,他总喜欢往里面的房间看看,
一般的场景总是穿着粉红衣服的小姐正捏着客人肥肥的身子。
部长把他领到一个房间,「小姐马上就来」关门走了出去。
空折枝还是很满意这里的卫生的,毕竟象是做正经生意的,自己也觉得自己
还是一个很有素质的流氓。酒劲继续上涌,他先躺到床上。
不一会,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空折枝这时已经有点迷糊,来人抓住空折
枝的手腕,看看他的钥匙牌,拨了电话:「18号上钟,8号房,锁匙牌14」
「靓仔,以前来过吧,看你很眼熟。」
「哦。来过。」空折枝觉得这是一个太俗的套近乎的方法了。
他不由的想起刚刚到深圳的日子,一次坐中巴,一个女人站在车门边向他高
声呼喊:「靓仔!走不走?快上车!」空折枝一个箭步冲上来,觉得自己不仅靓
仔,动作也潇洒,刚坐定,那个女人又招呼,「靓女、靓仔,快上车了」随着呼
喊声,上来一个穿红色线衣,灰色西装,脸色泛红的农村姑娘和一个戴眼镜,谢
顶的男人。
「呵呵」空折枝不由得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给你松松头吧。」小姐已经用手按住他的头。空折枝的
意识又开始有点模糊了。似乎觉得小姐嘴里又嘟囔一句:「嗯,我肯定给你松过。」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空折枝终于醒了过来,小姐还在卖力得按着他的腿。看
他醒来,笑着说,「喝了很多酒啊,你还打鼾呢!」
「嗯,是喝多了点。」空折枝觉得这个小姐还是很敬业的,虽然自己睡着,
看得出来她捏得还是很卖力的。
再仔细看看小姐的脸,「咦,真是很眼熟啊。你是湖北的吗?」
「你看,我说我给你松过吧?我记性很好的。」
「反正我每次不记号,轮到谁算谁.」
「就是,本来来这里就是放松的,经常换换口味也好,你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吧?」
「是,快有2个月了。」
「那咱们还是挺有缘分的,两次都是正好轮到我的钟。」
「是啊。我还记得上次你给我打飞机呢!」
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空折枝再好好大量一下这个松骨的小姐。在北方河里
,她应该算是中上水平的像貌了。皮肤很白,脸稍有点胖,却不臃肿。
眼睛比较大,长头发,用皮筋扎在后面,前面的刘海还有些卷曲。坐在那里
不大容易看得出来身材,不过波应该不大。两只光着的脚倒是显得很性感。
小姐还在中规中矩的松着,空折枝的身体活力又再慢慢恢复。他把手搭在了
小姐的大腿上。
小姐嘴里哼的笑了一声,
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继续松着。她的手指力量颇足,从空折枝的脚脖子一
直向大腿根松上去。每下都在大腿根结结实实的按几下,手指的背面碰着逐渐勃
起的空折枝的命根。
每次触摸到敏感地带,空折枝就感觉自己的呼吸一停,虽然也是骨场老手,
但毕竟也有私处。
松骨的小姐一定已经感觉到空折枝身体发生的变化,不过她仍不动声色,手
上的劲甚至在增加。
「舒服。」空折枝终于开口了。
「是吗?」小姐还是不动声色「转过去松松背吧」
空折枝乖乖的转过身,把自己的那话调整一下位置,拿身子压住。
(三)
空折枝挪开枕头,把脸放在按摩床专设的一个圆洞里面,这个圆洞的设计倒
是很科学,既可以让客人免受趴在床上呼吸不便之苦,还可以让客人从容的睁眼
看见一小方天地。
松骨小姐站在空折枝的前面,把早已散开的空折枝的上衣除去,开始按摩他
的背。虽然床不高,不过按的腰的时候,小姐都要把身体尽量前倾,肚子也就时
常积压着空折枝的后脑勺。空折枝把两条胳膊从身旁拿起来,抱住了小姐的大腿。两只手在大腿和屁股上来回摸索。
透过床上的圆洞,空折枝看到小姐穿着一双拖鞋的脚趾一紧一松的,当然他
也清楚,这绝不是小姐被他刺激的起了性,而是给他松背的时候在用劲,不过他
还是宁愿认为是前一个原因。
「我记得上次是你主动提出要推油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啊?」空折枝觉得
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在蹿来蹿去的。
「我看你进来的时候喝那么多,不象是要推油的啊?」
「喝了酒就不能推油吗?」
「不是,我怕你困。」
「已经让你给松清醒了。」
「下面也清醒了吗?」小姐说的,俯下身,手伸到空折枝的下身。捏住了已
经勃起的肉棒。空折枝顺势下腹用力,把自己的弟弟使劲翘了翘。
「看,我的小弟弟还和你打招呼呢。」空折枝的手也开始在小姐的私处摸索
,不过小姐还是忸怩的闪躲了一下。
「还真是睡醒了。不过推油可是要小费的啊……」
「那当然,不过现在该降价了吧?」
「你应该知道价格吧,上次不是推过一次吗?」
「是啊,上次100,现在街上都是50了,你还不便宜点吗?」
「不,我一直都是100的。」小姐说得格外坚决,手也渐渐从空折枝的档
下收了回来。
「100就100,就别算我油钱了。」一来空折枝已经有点血往一处涌,
二来他也认为在这里推油的感觉要比街边的发廊要强得多。
「那我去拿油了,你等一小会儿。」
小姐走出门,空折枝翻过身来,把手伸进睡裤里调整一下小弟弟的位置,让
整个下体看上去更象一个帐篷。
按摩房的门上和一侧的墙上都有玻璃,可以听到隔壁的一个房间里,小姐给
客人松骨发出的「啪啪啪」的拍打的声音。酒劲散了点,又没有了小姐的按摩,
空折枝感觉肚子有点凉,刚扯了毛巾被准备盖上,小姐进门了,手里拿了一小瓶
baby油。
「冷了?」
「是啊,出去那么长时间,一会得好好给我加热一下。」
「你再转过身,先给你推屁股。」
空折枝转过身,小姐轻轻抓住他的睡裤裤腰,把睡裤除了下来。
空折枝稍微抬身,配合着小姐的动作,那话挣脱了睡裤的束缚,弹了出来。
空折枝的心里微微一震。
俗语有讲,「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娼,娼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空折枝自己也总结了一些在打飞机过程的理论。什么最爽,什么最不爽,还曾
经拿出来和皮尼斯交流。「最爽的不是射出来的时候,而速小姐把裤子解开的时
候,最不爽的是射完以后,小姐在那里忙忙碌碌收拾残局,感觉精力也不济,都
后悔为什么打这个飞机。」皮尼斯对空折枝关于什么最爽的看法没有表示赞同,
也没有反对,不过对什么最不爽提出自己的感受。「最不爽的是起来身给小姐小
费的时候!」
「呦,你还挺讲卫生的,还穿了纸内裤。」小姐说话打断了空折枝的思路。
小姐把空折枝的睡裤放到一边,自己拖鞋上了床。她坐在空折枝两条腿中间
,又把空折枝的两条腿抓起来,摞到自己的腿上,自己的身体又向前凑了凑。空
折枝的下身就微微悬空了。
小姐拿起小瓶,「啪」地一声打开盖子。倏的一下,空折枝感觉一股清凉的
液体流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接着是「啪」的一声更清脆的盖上瓶盖的声音,一双
温暖的手已经放到了空折枝的屁股上,开始缓慢的抚摸了。
空折枝感觉自己有点肉紧,毕竟是一双鲜活的异性的手在按摩自己的屁股。
他的屁股相当的敏感,小姐的手法也非常的细致,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小姐的手先
慢慢从下向上推,将屁股上的油慢慢集中在腰部,然后再慢慢地撸下来。空折枝
跨下本来已经变得温柔的物件,慢慢的又茁壮起来……
小姐的手停了下来,去拿了油瓶,随着开瓶盖的清脆的「啪」的一声,空折
枝这次顿感自己的后庭一阵清凉。接着又是小姐的手温柔的从后腰开始向屁股的
中间部位摸了下去。
手指掠过后门的时候,还稍作停留,空折枝感到一阵快感袭来,接着小姐的
手又在会阴部位游走,空折枝感到自己的会阴部也涨涨的。小姐的手在会阴部抚
摸了一阵后,又继续向前挺进。
她用手指开始轻轻摩擦空折枝的睾丸,也许由于兴奋,或是因为房间的温度
较低,他的睾丸紧贴着身体,皮囊也变得极为小巧。按摩了几下,小姐的手继续
向前伸,就握住了他的阳具,此时这条命根,已经是血脉喷张了,只是因为空折
枝俯卧的缘故,小姐的手上下套弄的不是很方便。他不由的赞叹小姐的敬业,此
刻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极了。
(四)
「把身子转过来吧,推前面。」
空折枝长出一口气,笨拙而缓慢的转过身,眼见这自己的小弟弟昂首挺里,
暴露在房间的灯光下。
「哇,个头还挺大的!」不知道小姐是真心说一句,还是每次拿手握住客人
鸡巴前的开场白。小姐握住空折枝的小弟弟,手慢慢向下划,随着包皮被撸下,
充血的红红的龟头露了出来,似乎是由于过度膨胀,连尿道口的嫩肉也微微的向
外翻。对空折枝的宝贝进行了一翻观察,小姐拿起油瓶,这次空折枝把双臂枕在
头后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条闪亮的细线倏的落到自己的龟头上。
小姐的手不紧不松的握住了空折枝的这条肉棒,开始上下套弄。另一只手也
不停抚摸着他的睾丸,一快一慢,一重一轻,空折枝感觉倒是比单纯的撸那肉棍
要强多了。不禁长出一口气。
「你坐过来点嘛,离那么远干嘛?」
「坐过来干嘛?」
「坐过来可以摸摸你啊……」
「唉,你们男人一喝了酒,就太难打出来……」小姐嘴里说着,倒是把身子
往前挪了挪,挪到至少空折枝的手摸得到的位置。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先这么打着,什么时候累了和我说一声,我就出
来。」
「不会吧,吹牛吧……」小姐被逗乐了,顺势换了一个手,继续在肉棒上套
弄。
空折枝的手发在小姐的大腿上,慢慢的抚摸着。小姐的工作服是手感很好的
粉红色纯棉布料,套头短袖,领口是拉链的,下面的裤子也长及脚踝,看上去很
正规的服装,只是看看小姐现在的动作,让人更觉得刺激。
空折枝的手放在小姐的胸上捏了一把。「哇,波很大嘛!」,其实小姐的波
大不大他也没有完全摸出来,手感更象是胸罩,不过就像在平日里见到认识的女
同事就说:「哇,最近你好像瘦了些啊!」一样,空折枝摸到小姐的胸,也要来
这句开场白「哇,波很大啊!」
「别说话,这样分散注意力!」小姐说话的口气显得格外的专业,对空折枝
的手倒是没有特别的拒绝。
空折枝似乎由此受到了鼓励,手从小姐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放到了她的肚
子上。桑拿房的环境还是好过街边松骨房好多,毕竟在摸小姐的时候,不用担心
摸到一手粘汗。
小姐的皮肤很光滑,摸上去还稍有些凉。唯一遗憾的是和往常的松骨小姐一
样,这位小姐也有一个很大的肚腩,也难怪,象她们这些小姐,每天除了吃饭就
是等客人上钟,上钟也是坐着的,下钟就是睡觉,肚子上不长肉才怪呢。当然也
有一些出来乍道的小姑娘,肚子是平平的,不过胸也是扁扁的。最主要的,这样
的小姑娘一般还没有适应深圳的市场经济,守身如玉,不够洒脱,摸一摸都满脸
不高兴,非常不爽。她们的思想开放和肚子变肥是同步进行的,这也许就是深圳
松骨业的行业特点吧。
空折枝的手在小姐肚子上胡乱摸了一阵儿,就向上伸去,摸到了小姐的胸罩。小姐的胸罩是加了钢丝的那种,非常坚硬,从外面摸真是没办法摸出她的乳房。于是空折枝把手指从胸罩下面伸了进去,胸罩不是特别紧,手指可以摸到小姐
柔软的乳房了。他把手指尽量往上伸,终于摸到了小姐的还很小巧的乳头。
「别乱动,让人看见了……」小姐显得还有点腼腆。
「别人谁看啊,大家都在忙着呢!」空折枝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把两只手
伸到了小姐衣服后面。
「哎呀,你干什么……」小姐话音未落,空折枝已经一挤一拨,胸罩后面的
两粒扣子已经解开了。空折枝虽然比不上《绝世好bra》里的古天乐,金手一
挥,「啪啪」两声,小姐的胸罩就打开。不过他的动作还是非常的快。
「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了……」空折枝趟下来,右手轻轻松松的握住小姐的
乳房,左手还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整理好。
「那你快点出来啊,已经好半天了。」
「没问题,刚才没出来就是因为手里没得抓的,这样就应该快了。」
小姐的乳房不大不小,空折枝用一只手可以刚好握住。他的手抓住小姐乳峰
的边缘,轻轻捏起来。以他的经验,小姐是比较讨厌上来就直掐乳头的客人了,
小姐也是女人,空折枝的手尽量温柔,手法几乎象是在给小姐的胸部按摩。他的
手渐渐收拢,终于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小姐的乳头,开始轻轻的捻动。
如果换一个良家妇女,也许就有了呻吟声了,而受过专训练的小姐反应迟钝
一些,只是「哦」了一声。
「哇,好舒服,手感真好。」空折枝这次的评价是由衷的。
「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小姐的发际已经有了一些微汗,手却一直没有停,
一直在上下套弄。另一直手还不时的摸摸空折枝的睾丸。
「马上、马上」空折枝嘴里答应着,手还没有停,感到小姐的乳头渐渐挺立
起来。
「你的乳头立起来了。」空折枝把手又挪到另外一个乳房,玩弄乳头。「不
过这么的还软着,等我把它搞硬。」
「别说话,集中精力!」小姐的力量不觉的加大了一些。
「哎呦呦,稍微轻点,那里也是肉啊……」
「我都说了,喝就酒就是难出来。」小姐的口气稍有抱怨,当然,上下套弄
这么长时间,也是有点辛苦。她从旁边拿出baby油,又狠狠的往空折枝的小
弟弟上挤了一股。
(五)
空折枝对自己今天的状态也很奇怪,当然更多的是满意,他的鸡巴一直在那
里挺立,任凭小姐一爽玉手上下飞舞,就是岿然不动。以前手握着小姐乳房的时
候,意识里还要控制一下不要太早出来,
今天却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感觉,只是感觉自己的龟头越来越涨越来越疼。他
的手不停着换着乳房,用手指围着小姐的乳晕画圈,小姐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也
许也有些起性了,不过空折枝的小弟弟还丝毫没有出货的感觉。
「下次来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喝这么多酒就不要来推油。」
「我今天来也没想要推油啊,不过看到你,觉得真是很巧,才想起来要帮衬
你一下嘛。」
「呵呵。」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乐出了声,「我这一百块钱太难挣了。」
空折枝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快感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鸡巴的肿涨和隐隐
的头痛。别说小姐的手一直不停的运动了。他摸小姐乳峰的手都有点酸了。
「这样吧,今天我这酒是多了点,你也别给我打了,歇一会,你再让我摸摸
就行了,到时候给你100块钱就行了。」
「你别着急,别说话,集中精力,没有我18号打不出来的飞机!」
空折枝「噗」一声就乐了,这小姐还真爱较真。「这样吧,你骑到我身上来。」空折枝也把自己的杀手锏用上了。
「不行,万一被我们领班看到,我们是不让骑到客人身上的。」
「你骑上来,我又不插你,你坐我肚子上,这样省得你扭着腰,我的手也可
以方便一点……」
小姐听从了空折枝的建议,背对空折枝,骑到他的身上。这样对她的手活动
起来的确是方便了很多。空折枝把身体微微抬起,双手抓住小姐的乳房。这次他
开始加大力气,手心放在小姐的乳头上,握住乳房,开始大力的揉搓……
小姐也受到了鼓励,微微哼了一声,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对,加快速度,速度不快怎么出来……」空折枝感觉刚才小腹的一团火又
开始渐渐烧起来了。他的手指集中刺激小姐的乳头,感觉到小姐的乳头已经完全
挺立了。「啊……」小姐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
小姐的反应搞得空折枝的性欲高涨的起来,他把手伸进了小姐的裤腰。
「别动下面,」小姐说着,用左手握住了空折枝的正要向下摸索的手。
「别说话,集中精力。」空折枝模仿了小姐一句经典对白。手继续向下伸。
小姐的手只是握着空折枝的胳膊,也没有刻意的阻止,空折枝的手摸到的她内裤
的边缘。她的内裤很小巧,似乎还有着丝蕾花边。手指拨开内裤,空折枝已经摸
到了小姐柔软的阴毛了。
「啊……」小姐的反应更大了。空折枝把手继续伸了进去,明显感到内裤里
面已经有了湿湿的一片。
「哦,你已经出水了……」
小姐没有回应,只是手上又加快了些速度。她的身子坐到了空折枝的肚子上
,压得空折枝稍有点难受,不过这样的姿势,空折枝的手可以很方便的在小姐的
阴部抚摸了。他用手在小姐的肉缝上来回摩擦,手指很快都沾上了小姐的体液。
他摸索的拨开阴毛,手指找到小阴唇结合部的一个突起,重点的揉搓起来。
「啊……」小姐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手停了一下,又继续快速运动起来…
…空折枝感到自己身体里一浪一浪的快感,终于要到达顶峰了。他一边用手指揉
搓的小姐的嫩肉,一边说,「快,快,加快……」
松骨房里没有了开始安静,空气里弥漫着淫乱的气氛,两个人都在喘着粗气。小姐已经完全投入,嘴里不时有些呻吟声。空折枝的手指已经已经非常湿润,
下体的快感越来越明显……
「快,快,要出来了……」
小姐赶快抓起身旁的毛巾被做个遮挡,空折枝感觉自己身体里一股不发遏制
的热浪袭来,小腹一紧,阴茎抽搐一下,一股精液喷了出来,小姐的手还没有停
,继续的套弄,空折枝明显感到又一股的精液射了出来,几下过后,终于平息下
来。
「哇,射了好多了,你好长时间没有作爱了吧。」
小姐从空折枝身上下来,手在毛巾被上擦了擦,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一包纸
巾,拿出一张,把空折枝的小弟弟仔细清洁了一下。然后帮空折枝穿好纸内裤和
外面的睡裤……
空折枝感觉有点眩晕,也许是被小姐压肚子时间太久,一股困意也上来了。
「还有多久够两个钟?」
「还有15分钟了。要不你睡会儿?你就松两个钟吗?多加一个钟,你就可
以在这里睡到天亮了。」
「不了,回去睡踏实,这里怎么睡?」说完这句话,空折枝脑子一沉,就睡
了过去。
热水还在哗哗的流着……空折枝站遐想了一番,下面那话竟然又硬了起来…
…龟头红红的。他自己套弄了几下,仍有些胀痛。「留着,还是打出来?这是个
问题。」空折枝略做思考,「反正明天可以睡一个好觉……」
打定主意,空折枝站在马桶旁边,闭上眼睛,桑拿房的小姐的一对乳房和柔
软的阴毛一齐向他袭来……
(六)
「铃铃铃……」空折枝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等了等,发现里面屋的皮
尼斯完全没有动静。
「这小子,听见了也不会起来的。」空折枝想着,自己爬了起来,踢拉着拖
鞋,走到外面的客厅,他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电话铃还在顽强的响着,
他抓起电话。
「喂……」空折枝感到自己的声音象是在狂风中抖动的破布发出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皮尼斯在吗?」对面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的声音。
「哦,您稍等,我看看……」空折枝把电话放下,扯嗓子喊:「皮尼斯……
电话!」
里屋的门打开了,皮尼斯穿着他的肥大的四角内裤,晃晃的走了出来,他的
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原本英俊,现在却显得臃肿的脸上,白花花的肚皮格外耀眼。
空折枝看着皮尼斯的肚子,对自己的啤酒肚也有了些自信,又重新回屋躺到床上。
「喂……我正睡着呢……」
「晚吗?平时工作这么累,我不得周末补个觉啊?」
「是,是,我知道,你怎么样啊?」
「那你别管了,我妈那里有,没有?那我过两天给你寄回去吧……」
空折枝听着皮尼斯的电话,渐渐有点迷糊了,浑沉沉又睡了过去。
「别睡啦,起来吃点东西吧!」不知道过了多久,皮尼斯已经穿好了外衣,
咚咚地敲着空折枝的门。
「靠,你体力真好,昨天晚上我回来,还听见你在屋里折腾呢,这么早就起
来啊。」
「肚子太饿了,吃个饭,回来接着睡。」
「昨天你把谁领回来啦?」空折枝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皮尼斯做了一个手势指着客厅,空折枝立刻收声。
穿了衣服,胡乱刷了牙,空折枝走到客厅,看见一个女孩正坐在沙发上,手
里拿着遥控器,随意地看着电视。
「嗨」空折枝很大方的打了一个招呼,那个女孩也嗨了一声,显得有点害羞。
「走吧,一起去吃个早饭。」皮尼斯从女孩手里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打
开门。三个人顺次走出房间,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空折枝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她穿着一件镂空的无袖黑色上衣,
里面黑色胸罩的轮廓清晰可见。下身是一件白色的过膝裙。足踏一双大约有10
公分高的凉拖鞋。衣着虽然俗气了一些,不过女孩的皮肤非常的白皙细腻,空折
枝不由得想起来广告中常用的「滋润」这个词来。女孩的个子不高,不过胸部不
小,从上衣露出的部门已经依稀可见她的乳沟了。女孩紧贴电梯角站着,眼睛在
电梯楼层的按键上瞟来瞟去,一副好奇的样子。
出了电梯,空折枝走在前面,听见后面的女孩对皮尼斯说:「我不吃饭了,
要走了。」
「吃了饭再走呗,你着急上班啊?」
「不是,我要走了。」
空折枝回头看时,女孩边说这句话,一边伸出右手,手心向上,眼睛望着皮
尼斯,神情有点古怪。
「怎么?要打车钱啊?我这里只有20块,够了吧?」皮尼斯伸手掏出20
块钱,在女孩面前晃了晃。而女孩也没有伸手接钱。
「嗨,着急走什么呀,一起吃个早饭吧」空折枝转过身来,想缓和一下尴尬
的气氛。
女孩脸色沉了下来,嘴里说了一句不知是哪里方言的脏话。跑下大厦的台阶
,打了一架的士,一溜烟地走了。
空折枝和皮尼斯来到楼下深圳很著名的本地快餐店「嘉旺快餐」,一人要了
一份牛腩炒萝卜干。皮尼斯又要了一瓶啤酒,空折枝看到酒还有点恶心,免了。
「那个姐们是哪里的?」
「深港的。」
「长得挺漂亮的,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岁」
「嗯,是挺嫩的……」皮尼斯自己喝了一口啤酒,「靠,今天有件事没做对。」
「怎么?打炮不给人家钱?」
「就没谈价钱啊,昨天晚上我去深港松骨,遇到这个姐们,觉得不错,挺能
聊到一块的,松了一个钟,我就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宿舍,她说她上晚班,要
先买了钟才能走。我就给她买了5个钟,回咱们宿舍了。你刚才也看到了,你说
她是在管我要钱吗?」
「这……象是吧……」空折枝也不是很肯定。「可能那个姐们也不是专业卖
的,看到你这个帅哥,想出来赚个两三百块,就算不给钱,就当是自己爽了吧。」
「刚才她也说得很含糊,我们俩也一直没有提钱的事啊。」皮尼斯神情有些
沮丧,这倒是空折枝很少见到的。
「这个姐们的技术怎么样?」空折枝眼睛露出一丝光亮,问道。
「不行,没什么经验,也不给做口活儿,就是身材不错。」皮尼斯眼睛里也
露出一丝光亮。
「那就对了,看来她确实也没想着要收你钱啊,反正大家当朋友一样,on
e night stand ,临走的时候,如果你给点钱不是更好嘛。如果
真是做这个的,功夫怎么会差。」
「这倒是。丫还是挺玩纯情的。」皮尼斯一定也希望是空折枝所讲的情形。
「唉,象我们这样高素质的流氓,打炮不给钱心里不安啊……这样,下次我再去
的时候还是找这个姐们,如果她还没提钱的事算所了,如果她提出来,大不了我
再给她两百块。」
「果然是高素质的流氓……」空折枝真心附和道。
「对了,你那里是不是有我一张证件照?我媳妇刚才来电话,说要我一张照
片办医疗卡……我回头给她寄回去……」
(七)
空折枝帮皮尼斯解决了思想问题,气氛渐渐的活泼起来。
两人不由把话题转到了回忆当初最早到「深港」松骨的故事。故事主人公不
是他们两,而是他们的同事,西边雨。
西边雨和空折枝、皮尼斯年龄相仿,来深圳的时间比他俩要长。西边雨是大
家公认的内向的人,不爱多说话,不张扬,当然如果和他相处的熟识了,他也会
慢条斯理又滔滔不绝的向人讲述他自己的一些见闻和哲学。言语间经常能折射一
些智慧的火花,不仅掩盖了他稍有口吃的弱点,按空折枝的形容,反倒显得他说
话很注意口型。
一个月前的周末,空折枝、皮尼斯和西边雨一起在南园路一带吃了晚饭,又
去德州红酒吧里喝了些酒,德州红也是他们比较喜欢去的一个酒吧,不仅可以在
大厅里免费唱歌,这里的酒水也比体育馆一带的酒吧便宜,一支金威只卖10块
钱,一次要半打,感觉比在体育馆的酒吧要一扎啤酒好得多。也许就是因为酒卖
的便宜,每次一到这个酒吧,总能看到喝醉的人,有男有女,总是把地面吐的污
秽不堪,厕所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几乎无法落脚,也不知道是吐的还是尿的,看
得连没事的人嗓子里都痒痒。
三个男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异性在身边泡吧的感觉,玩一会骰盅,喝喝酒,看
看表演,也自得其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12点,表演和卡拉ok娱乐时间一
结束,强劲的迪士高音乐响起来,舞池立刻涌出群魔乱舞的身影,他们的三个人
也投入到音乐的洪流中。空折枝和皮尼斯在迪士高的舞蹈中是略有配合的,两人
一般面对面,两人或相同或相反方向甩着头,趁着灯光闪烁或是人影杂乱,手上
也配合一些动作,例如竖起中指,或攥着拳头作打飞机状。
不过那天的舞池气氛不是很好,几个索男索女高呼小叫,乱蹦乱跳,张牙舞
爪,直把西边雨三人挤到角落里,一看就知道是喝高的人借着酒劲撒疯。三个人
互相看看,做了一个go的手势,逃离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出了德州红,走在东园路、南园路的交接,放眼望去,灯红酒绿,不免让人
怦然心动。露天的各类小吃排挡散发出或香或臭的味道,在那里吃宵夜的人倒是
吃得津津有味。沿街旋转的灯柱吸引着路人的眼球,更有门边或站或坐的小姐,
用甜甜的声音招呼着。街边树下的阴暗处,三、两成群的聚集着企街女郎,她们
多数浓妆艳抹,衣着性感,眼睛不断的向四周扫射,寻找可能的主顾。路上行色
匆匆人也是打扮各异,有不少人是在夜色里也不除下墨镜,很多女孩穿着也极为
性感,如果不仔细是从眼神和谈吐说话里,分不出是鸡还是良家妇女。
西边雨三人一边走着,一边欣赏是深圳特有的夜景。
「我们去哪里?」皮尼斯首先发问,问话的完整意思,就是「到哪里去松骨」。
「西边雨话事,你是老深圳了。」空折枝接着说。
「我?我……我也没什么好推荐的。」西边雨低着头,手插着兜,慢慢的说
,「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很多家已经换了老板了,不熟。」
「老去熟的也没劲,开发点新地方吧。」空折枝提议。
「靠,有的地方,一眼看上去就不想去了……」皮尼斯满口的厌恶之情,也
难怪,他们三个刚经过了的一个松骨房,一个胖姑娘正坐在门口,叉着腿,「呼
噜呼噜」地吃着汤粉之类的东西,头发似乎已经沾到汤里去了。
走到一个路口。三人脚步犹豫了。还是西边雨先发话。
「往左边走走看吧,那里好像有一些还可以……」
空折枝和皮尼斯趁西边雨没有留神,偷笑了一下,跟着西边雨向左拐。
快到路口的时候,有一个饭馆吸引了他们,那是一个烤肉店,外面还支的铁
架烤着香喷喷的羊肉串,于是他们决定先吃几串烤羊肉。
对于他们三个从北方来深圳的人来说,在打牙祭上最失望的可能就是没有以
前街边随处可见的羊肉串了。在他们深圳的宿舍附近,倒是有几个摊位,属于四
川做法,烤的工艺很复杂,还往肉串上洒芝麻,刷麻油,味道也算不错,但是毕
竟不如以前在北方吃得那么过瘾。
而眼下这家的烤肉串有点北方的风格了,2块钱一串,虽然价格偏贵,不过
看着肉的量也大。店老板还格外热情,三人本打算就站在店门口吃吃就算了,老
板一定要伙计搬出个桌子来,三人坐下,又要了两瓶啤酒。
热辣辣的羊肉串很快烤好了,颜色金黄,还闪着油星儿,放到嘴里轻轻一咬
,鲜嫩的肉似乎可以化在嘴里里一样,外焦内软,果然是不同凡响,三个不约而
同发出「嗯……」的声音。
空折枝把羊肉串上的一块肥油放到嘴里,用力的嚼着,又喝了一口冰镇的啤
酒。长出一口气,说了一句久违的话:「life is beautiful!」
空折枝在北方一个城市工作的时候,这句话经常挂在他嘴边的。因为那时每
天晚上他总是和几个同住的单身,在小酒馆里要几个菜,喝几瓶酒,说说笑话,
侃侃大山,生活得无拘无束。有时候还有几个玩得很好的女孩参与,更加活跃了
酒桌的气氛。当空折枝把酒喝到稍有醉意的时候,就喜欢大声呼喊一句「lif
e is beautiful!」。同饮的男性都会随声附和,而女孩们则喜
欢用很轻蔑而又很亲昵的口吻说一句:「真是烂掉的生活!」
如果这句话用于评价空折枝的生活,似乎有着预言的性质,因为到了深圳,
空折枝真是感到自己是在过烂掉的生活。
一丝惶恐从空折枝心头掠过,他突然感到后背些发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
被酒精麻痹了。他四处环望了一下,看到就在烤肉店的隔壁,就立着一个大招牌
,写着「深港」按摩足浴。和其他的按摩足浴一样,在门口立着一个穿工作服的
姑娘,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样子,
不过看身材还是很正点的。
皮尼斯大大的喝了一口啤酒,打一个酒嗝,看上去已经微有醉意。「老板,
你们附近哪里有松骨的?」,他大声的向旁边的一个伙计询问,皮尼斯一向是毫
无忌讳的,就象他刚到深圳的第一个周末,就在喝了两瓶啤酒之后跳上一辆的士
,然后对司机说:「师傅,你把我拉到一个女孩多的地方……」于是的士司机把
他拉到了巴登街。
「旁边不就有一个吗?」伙计指着「深港」的牌子说。
「你傻啊,旁边不就有一个,」空折枝感觉自己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跟着
伙计又重复了一遍,「就这里吧,我也走不动了……西边雨,你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就这里吧。」西边雨说完,倒是先起身了。
三人登楼梯来到二楼,最先迎上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热情的招呼着:「三
位老板,来啦!坐!先坐!有没有熟的小姐?倒水……」这个男子说完这个标准
版的欢迎语,突然声音一提,对走在最后面的西边雨说:「咦,老板,好久没有
来了吧……挑挑,挑挑熟的小姐……」
空折枝和皮尼斯惊异的互相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西边雨,西边雨稍微露出一
丝尴尬的神情,连忙对他们说:「你们挑吧,这里的小姐还不错。」
空折枝和皮尼斯很快就选好了女孩,如西边雨所说,这里的小姐果然个个都
有几分姿色,这里的格局也有意思,
多数房间被打成三个单间的隔断,上面还没有封顶,空折枝和皮尼斯躺在相
邻的两张床上,中间就隔一个木板,彼此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不见西边雨进来?」空折枝躺在床上问皮尼斯。
「他一定不来了,一定是去单间松骨了……」给空折枝松骨的女孩吃吃的笑
着说。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单间?」
「你们没有说啊,要不要换?」
「不用了,随便松松得了,皮尼斯,咱们就这里吧?」
「就这里吧,聊天也方便。」皮尼斯回应。
「就是,聊聊天,唱唱歌,说说笑话,多好啊……」给皮尼斯松骨的小姐也
接着说,她嘴里时常哼着歌,看到皮尼斯这样的帅哥,估计这个小姐心情极佳,
都是英俊惹得祸!
「西边雨神了,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丫也不动声色。」空折枝说。
「是啊,好像还是你先说要来这里松骨的吧,看来他对这里每家都熟,就是
不露。」皮尼斯回应。
「他以前经常来的,最近来得少了。」给空折枝松骨的女孩,一说话就习惯
性的吃吃的笑。
「你好像和他很熟嘛,以前给他松过?」
「没有啦……」小姐突然降低声音,扒在空折枝的耳边说,「有一次是我的
钟,你的朋友上来就问可不可打炮,我说不行,他就又换了一个。」
「什么?打炮?」皮尼斯的耳朵格外灵,或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差,「哎,
你们这里可以打炮吗?」
「打炮不行,可以打飞机!」给皮尼斯松骨的小姐也格外的爽快。
「没劲!」
(八)
「松骨」,在北方的说法是「保健按摩」,是一种比较贵的消费,至少空折
枝是这么认为。一个很小门面的发廊,在洗完头之后,小姐总是力荐空折枝去里
面拉着帘的小床去洗面或是做「保健」。
也许是空折枝当时还没有摸到门道,总之洗面就是做个面膜,倒是真能起到
清洁作用,而保健按摩也就是在身上捏来捏去,不仅捏不到关键,碰碰小姐也是
很困难的事。价格却让人心疼,洗面35块,保健一个钟(45分钟)就要50
块钱。
深圳就不同了,当然有贵的地方消费,但普通的二个钟50块钱的松骨房随
处可见。这个价格,空折枝、皮尼斯等一班朋友还是可以接受的。
在空折枝的眼里,深圳是一个很矛盾的城市,凭借国家给予的优厚政策,和
毗邻香港的有利条件,20年间经济有了飞速发展,各地雄心勃勃的精英,富于
冒险的青年,汇聚于此,而很多南方农村城镇的学历不高的青年男女也纷纷来这
个年轻的城市讨生活。
说深圳的矛盾的城市,最明显的是这里认识的人,空折枝在北方城市工作的
时候,周围的同学、同事、朋友,差不多都是大专以上学历。而他来深圳的这段
日子里,不要说本科、研究生,就是连一个正规的大专生遇到得都很少,当然,
这也许是空折枝交友圈子有问题。
不论怎样,这样的一个城市却是全国人均收入最高的城市。还有一个矛盾的
地方,就是深圳城区的分布,在主要的干道—深南中路的旁边,矗立着不算挺拔
却非常醒目的一个建筑,深圳书城,深圳书城总是一副人头涌动的景象,好学的
人们在书城里除了买书,还有相当一些人是在这里看书的,也许正是应了「书非
借不能读」这句古训,人们或坐或立,读书的神情格外专注。
而在深圳书城后面的南园路上,就是一排排密集的农民房,临街的建筑到了
晚上都闪动着霓虹的光芒,美女头像剪影或是大脚丫的灯箱格外耀眼。房与房之
间也隐约可见穿着性感的女孩,黑漆漆的小道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空折枝初来深圳的时候,业余时间喜欢去深圳书城看书,《富爸爸,穷爸爸
》就是他在书城用3个周末的零星时间看完的。现在,他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去
书城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每周末打车绕到书城后面的南园路松骨倒成了一项制度
似的延续了下来。
多数时间,空折枝会和皮尼斯等人一起到南园路、东园路、巴登街来松骨的
,当然也有单独行动的时候。在最初的日子,他们完全是用金钱在趟路,乱打乱
闯,通过交流心得,倾谈体会,一段日子下来,他们也找到几家比较固定的松骨
的地方。挑选出几家比较好的,他们基本固定下来,根据当时自己身体的不同需
要,选择不同的松骨房。
曾经提到的「深港」是他们经常光顾的一家,这里最大的优点是铺位干净,
小姐整体水平还不错。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显得比较正规,松骨的手势也不错。
还有一家叫「久安」,皮尼斯比较喜欢去那里,那里的小姐清一色的来自福
建,不过后来又有一些江浙一带的姑娘补充了进去,皮尼斯最钟意的就是这里的
小姐年纪轻,有的好像还没发育似的。不过空折枝不是很喜欢这里,年轻的女孩
总是有股不听话的劲头,本来来松骨就是要放松的,看到一张横眉冷对的脸,绝
对不爽!
空折枝比较喜欢去「莫斯科」,这里的小姐绝对好态度,想怎么着你就怎么
着,松骨的手法也不错。当然缺点就是姿色差点……据皮尼斯说,「莫斯科」和
「久安」是同一家的兄弟两开的,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松骨房里面写着「
禁止向客人索要小费」,意思就是打飞机可以不给小费,他曾经就在「久安」试
过,松了两个钟骨,打了飞机,小姐直接就下楼了,要都没有要小费。
空折枝也曾经打算试试看可不可以有免费的飞机打,不过每次出了货起身的
时候,还是会习惯性掏出50块钱来。就算是对小姐,他也不想冒险给人留下一
个厚脸皮赖着不给小费的印象。
「皮尼斯比较帅,有小姐不要小费是正常的。」空折枝只能这么想。
空折枝和皮尼斯的另一个朋友,枫林晚,也在附近开发了一个地方,名字叫
「千色」,那里的装修最有特点,上了二楼,看上去象一堵壁柜,打开实际是门
,没进房间就让人想人非非。空折枝和枫林晚一起这里松过几次,小姐的素质不
错,就是多数上来就问「打不打炮?」有点烦人。一次,空折枝躺那里松了一会
,
去厕所小便,路过枫林晚的房间,从被窗帘遮住的玻璃的缝隙中,看到枫林
晚和松骨的小姐并排趟在床上,却看不清干什么。于是空折枝用力敲了一下他们
的房门,喊了一声:「开门!公安局查房!」然后就在楼道里拐一个弯上厕所去
了。
当空折枝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被眼前的场面有点吓着了。不知道从哪里涌出
来的小姐都站在各个房的门口,有的还站在楼梯口,不知道是要上还是要下的。
很多人的还在小声嘀咕。几个松骨的客人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其中就有睡得睡眼
惺忪的枫林晚。
他看到空折枝,问:「刚才是不是你喊的?」
「什么喊啊?你说什么呢?」空折枝眼睛都没斜的直接走进自己房间,外面
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没事,没事了,是客人闹着玩的。」
接着还有一个东北口音很重的男人声音:「哪个傻b瞎喊啊,老子我打他!」
空折枝也没敢出声,偷偷扒床上笑了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