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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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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唯一一次想要说出来的欲望,在马车里被薛凌风毫不犹豫的扼杀掉。

“什么时候你会难过?”

薛凌风高兴起来,更加兴致勃勃。原来影卫也会有情感的,他一直以为他们就是木头。

“受刑的时候。”

其实,具体说来应该是最近这次。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受刑的时候,除了觉得疼,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难过,和以往那单纯的□痛苦一点都不一样。

“还有什么时候?”

在薛凌风看来,受刑的时候,那种感觉被称为害怕或者恐惧才更准确。

双飞拨了拨火堆里的柴火,不自觉的眯起眼,要说难过,他其实从来就没快乐过。薛凌风一直在做着伤害他的事情,而不自知。

“我不知道,主人。”

或许,这是他能给他的唯一答案。可如果他的主人会用心想想,就能知道这个模糊的答案里有多少无奈和悲伤。

薛凌风看了看他的影卫,苦笑了一下。对他而言,“不知道”,或许是一个幸福的答案,能轻易就说出自己的伤痛的,那才是积累得太多,被伤害得太深。

“我最难过的事情,是我的娘子离开我了。”薛凌风把视线转移到火堆,伤心的笑起来。他不曾对人提过,他不曾告诉任何人,这个被死死压抑住的秘密。

夜术 正文 第39章

章节字数:3471 更新时间:09-03-31 18:12

“我最难过的事情,是我的娘子离开我了。”

薛凌风低头看着火堆,声音不大,好不容易的一次吐露心声,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周围溢满木材的清香。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可以看见悠长的星河贯穿天际。

薛凌风的话让双飞浑身战栗了一下,拨弄着火堆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良久的沉默,不发一语,直到篝火已经渐渐灭下去,他才伸手重新把它们拨起来。

薛凌风则是一直抬头望着天空,他并没有希望他的影卫回应些什么,他知道,他们不会懂。

火架上的野兔腿眼看着烤好了,双飞把它们解下来,递到薛凌风面前:“主人,您吃吗?”

薛凌风接过来,咬了一口,双飞飞快的避开了他看过来的视线。

时隔多年,很多事情都变了。

自己连他什么时候有娘子的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千影门里的时候吗?

那他双飞岂不是很可笑?

他为这个男人被训练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为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时候,在他为了能成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被所有人贱视的影卫,重回他身边而苦苦挣扎的时候,他却在外面坐着庄主的位置,快快乐乐,吃喝玩乐,娶妻生子了?

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甚至不记得了。而对他的娘子,却念念不忘。

原来如此,那个抓着自己的衣袖,充满眷恋,充满依赖,非要自己每晚都发誓不离不弃的小男孩子,早已经跟着岁月的流逝一起消失了。而苦守誓言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回到他身边,有三年了吧?再相见时,他们都已千差万别,孩童时的很多想法都已经幼稚遥远,不可实现。他的高高在上,自己的卑贱低微,悬殊太大的两方,还说什么爱,只会给对方多增烦恼。

他们生在人世,而爱也活在世俗里。

所以三年,他可以选择默默守在他窗外,不去相认,不去承受那些世俗的规则和蟠龙山庄里的法令,用他短暂的生命,完成曾经的约定。

三年,他可以为他而死,为他而战,只想能看一眼他得到新宝物时那片刻新奇的样子。

三年,他可以在树上默默看着,忍受他和别人的鱼水之欢。

那是因为,他一直以为他至少还是有想起过他的,在他心里仍有自己的一块位置的。因为他看见他在与人欢爱之后,还是会一个人走到窗前静静发上一会呆。

那时,他想当然的认为,他一定是想起自己了。现在看来,自己哪来的那一份自信?他不过是在想他的娘子了。

但是,爱却也如此自私。薛凌风可以不属于他,但也不可以属于任何人。娘子?为什么有人能独占他?!

车夫已经带着宰好的野鸡回来了,给薛凌风行礼之后,便急忙把它们穿到架子上去烤,一边催促着双飞把火生大一点。

双飞拨了一下火,忽然放下手中的干柴,转身对薛凌风道:“主人,请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薛凌风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去哪?”

他的影卫好像是被问住了,半天没开口。还没想好要去哪,就说要告退?不会是在躲自己吧?薛凌风不悦了:“问你话呢,去哪?”

又等了半天,终于见他开口说话:“不知道。”

薛凌风盯着他,觉得挺不正常。为什么忽然就跟刚才不一样了?

虽然那人依然是低头跪着,依然是称他“主人。”可是他怎么觉得他的影卫好像生气了?

是生气吗?还是别的?薛凌风说不准。影卫要么就是麻木没有感情的,可是一旦表达感情起来,又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到车里去。”

换成以前,薛凌风必然是想也不会想的偏要命令他坐在这,而如今,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居然也顾及起一个影卫的心情来了。

他的影卫很快就起身离开了,一个人回到车里。

薛凌风又转回到火堆旁,车夫给他递过烤好的野鸡,他咬了一口就没吃了,说起来,还是他的影卫烤得更好吃一些。

夜深以后,薛凌风也进到车里。他的影卫居然还没睡,一个人靠着窗户发呆。

薛凌风看他一眼,也没去理,便走到软榻上躺下来。

他的影卫甚至好像都没看到他进来了,竟没有跪下请安。

怎么了呢?莫非工具也有是不顺手的时候?

薛凌风躺在榻上,很久都没睡着。而他的影卫一直是一动不动的维持着一个姿势。

半夜,月亮升到车顶,白白的照着这辆冷漠的小马车。

“主人,您睡着了吗?”

终于说话了。

等了这么久,薛凌风终于等到他的影卫说话了。

“干什么?”

但他还是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毫无波澜。

“主人,您要我服侍您吗?”

这句话让薛凌风吃了一惊,他不明白他的影卫怎么忽然说这个,“现在?不要。”

“主人,可不可以允许我服侍您?”他的影卫换了一个问法,似乎很执着。

薛凌风一愣,接着又恍然大悟般邪邪的笑起来:“你是不是很想要了?怎么,忍不住了吗?”

说起来,自己有好多天没有和他同床了。没想到影卫的欲望也会很强烈,难怪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在和别人滚混。

但是,他的影卫却没回话,只是跪在那里。

薛凌风想想他们也不可能理解这么□语言,于是拍拍床榻,让他坐过来,撩开他的长发,凑近他的耳朵,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服侍我?嗯?”

双飞被他呼出的气撩得浑身颤抖。

他是很敏感,要说□也可以。□他的,是他最爱的人,他无法控制的想去和他合为一体。

“你想我了?”薛凌风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轻轻勾着他胸前的小果实,另一只又掀开他的衣摆,探进敏感的□中,“这里,还有这里。”

双飞抖得更厉害,他的眼泪干涸好久了,这一刻却有想要涌出来的欲望:“我只是不确定,我对您是否还有价值。”

“嗯?什么?”薛凌风听得不甚明白。

“属下已经不能再保护主人安慰,如果主人连这具身体都不再需要,那么,只能说明我对您没有价值了。那么,我……”

“闭嘴。”

薛凌风不悦的放开他,四护法的那套理论又来了,它就那么根深蒂固?这么久了,这个人始终还是忘不了“没有用了,就得死。”这句话。

其实双飞并不是想说这句话。

他一个人在马车里想了很久,他想知道自己对他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他是否还需要自己继续坚守当年的誓言?如果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他希望他可以放他离开,仅此而已。

影卫虽然不允许逃跑,但是却有一种方法可以离开蟠龙山庄,重获自由。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几乎没有人能通过那个方法的试炼。但他觉得,如果是那样,那么即使他死了,心也可以获得解脱和自由了。

他不愿意再爱了,他很想努力忘掉眼前这个人。是的,就是因为这个人娶妻了,他属于别人了,这比忘了他还更让他无法承受。总以为自己的爱很包容,很伟大,没想到只是抽掉了一根梁,整个房子就垮掉了。

“双飞,你没价值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以后不准妄自揣测我的想法,明白吗?”

薛凌风又把他抱进怀里把玩,用手玩弄着他的敏感点,让他难受得喘息。

“让我看我的名字。”

薛凌风咬了咬他的耳朵。

双飞转过身,背对着薛凌风,退下自己的外衣,露出背上那个烙得鲜红的“凌”字。

薛凌风特别喜欢看他背上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个他可以占有他一生的标志,于是他凑上去亲吻起来,让他面前的这具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在双飞被薛凌风压在软榻上,从后面进入的那一刻,他感到巨大的快感,并且忍不住呻吟起来。

很想可以不再爱他了,很想可以解脱了,但是还是爱,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去爱,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薛凌风一边听着双飞的呻吟,一边在他后面时轻时缓的律动,他没有去命令他闭嘴,让双方都彼此快乐着。

多年来,他禁止自己的任何一个床伴在欢好的时候发出声音。因为,他在心底里看不起他们,或男或女,他觉得他们都不配从自己这里得到这样的快乐。只有他的娘子,才是值得自己去讨好取悦的人。

完事以后,薛凌风趴在双飞身上休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喜欢有他陪在身边的感觉。

他希望他能快点学会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一个人孤独得太久了,他希望他可以早点成为代替品了。

“双飞,你可以变成他的。”薛凌风温柔地抚摸着身下人的头发,“虽然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爱别人,但是如果你能学得像他,我也会对你很好。等我娘子回来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自由。”

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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