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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放开自我’,佟软软今天神了很多,眼底这几天冒出来的青圈都消下去了。
照样买了早餐,不过不再留给诸淮南,得真的掉毛严重??通知跟着的助理照理带着到公园湖边散散步就拎着早餐去了医院。
隔天十点左右,一大家人就搬着老人家上了大面积的面包车回去了,佟软软早上养出来的神在医院这个气场特殊的地方,终究低落下来、这里是直面更多无能为力之事的地方,神最萎靡的地方,叫人再高涨的神,也会随着压不过气来的沉郁变得低沉下来。
“软软,上车??”
大舅妈站在门边叫她,佟软软神一晃,终于从迷神中出来,却还晕乎的往前跟着走了几步,才彻底清醒,
“舅妈,我??我开了车过来呢,你们先走,我后面跟上。”
她看了看堵在不远处正要过来的车,之前已经跟助理说了,她还是带着大黑一起进村。
“咦?你认识路吗??哦,那你注意点跟紧啊。”
就这会儿功夫,车已经开到身边,大舅妈回头看了看,叮嘱了一句就上车了。
佟软软上了后座,大黑果然已经趴在里边等着她了,坐好后揉了揉它的脑袋,诸淮南以他特有的方式回应,佟软软心思惆帐茫然的叹了口气,随着颠簸一颠颠的出神。
“少夫人??”
助理突然出声,跑远的思绪终于回来,她看向前方,与助理的视线在后视镜里对上半秒,只见他神色焦躁,犹豫几下,还是语气急切着开口道,
“少夫人,我也许不应该现在在说,可是??我们得尽快回去了。”
“嗯?怎么了?”佟软软疑惑着问道,顺道摸了摸已经搁到她腿上的脑袋。
助理有些坐立不安,脸色极差,握着方向盘搓了几把才开口,
“少夫人,少爷又昏迷了。”
佟软软愣住了,条件反射低头看了看也惊得抬起头的狗脑袋,只听到助理继续,
“少夫人,夫人没想过通知您,但是您应该知道,家里边早就拧成一股绳,您是家中一份子,无论如何,在事态依然不明朗时,不能在外增添事端??我说的有些过分逾越了,但是,希望您这边能仔细想想,我了解过,这边的风俗会拖您很长时间??少夫人,希望您能尝试着和少爷同进退。”
诸淮南心里有些复杂,可他们之间还是不应该有其他人插入一手,他有些被冒犯的冲助理呲了呲牙,被佟软软摁着脑袋压了下来。
佟软软不再说话,的确,这边的风俗丧事会持续很长时间,有条件的守灵甚至长达两三个月之久??她没想过以后怎样,但就现实来说,她和诸淮南一定程度上已经是一体了,不管内在他们有多少不得不绑在一起的奇缘。
她知道该做好一个目标,才能知道该往何处使力。是遵照之前的想法,先出去走走,换个心情;还是遵循心里的依恋,安心经营生活。
对于未来,她还没有太多的设想,早早把狼狗写入生命里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多少与他人共同铸造一个未来的可能,突然之间的,这个可能出现了,她有的,只是茫然。
??
生老病死不是主观意志能够控制的,当夜,守看外婆的屋里就传出喧闹的哭声,佟软软因为身份、年龄等原因,并不被允许待在旁边承受亲眼目睹的苦痛,听到声音时,泪水忽然就聚满眼眶,夺眶而出??外婆,外婆连一眼都没有睁开看看他们??
离世的悲情还没能彻底扩散,家里就开始繁忙起来,繁琐的后事处理,让家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都是人。佟软软守在大厅的灵堂前,耳朵里满是他们的方言,叽里咕噜直说不停,不一会儿就随着作法事的节奏一起哭丧??本来该苦痛悼念的诚挚,在这样的氛围里,突然被冲散消解了很多。
也许,这就是人气的温暖,人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还要有生气的活着,忙碌,琐事,这些在一定程度上,都会分割一定的心神让不至于全身心投入亲人离世的苦痛中。佟软软听不太懂,只是沉默着默默回忆外婆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哀伤只有独处时才会侵蚀身心,在满是人气的厅堂,喧闹多过真正的哀悼。
三天后,炎热的天气让他们一同送走了外婆,泥土一层层洒落,附着在心灵上的沉重也开始一层层剥落,这才是真正的沉眠地下。这一年多快两年的生活,仿佛是一场梦。
差点儿被强奸,被狼狗救了,身体被狼狗侵占,寻死不成,于绝望中生出渴望,还没享受新生的稚嫩规划,就直面最亲近信任的朋友冲脑袋一锤??短时间经历了与狗乱欲、朋友夺家产背叛??她还保持活着的坚定的同时,心里的创伤已经埋下了,她看得到的,只是一种对生活的期盼到懈怠最后醒悟,没有透彻最深层的,乱了人伦的巨大冲击,用天性淫荡遮掩这一切的害怕不安,包括拒绝接受真实的人,却又渴望与人的交流,继而引发的虚拟线上的淫荡‘本性’??但理智的那根弦始终紧绷着,没有让她真的一坠再坠,跌入深渊。
虚拟的寄托没有了,她又开始寻求真实世界里的温暖,而认识多年的虞大哥再次走入视野,心跳在多重原因之下剧烈跳动,她以为那就是爱情,她只不过才开窍,但配不上就是配不上,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在踌躇害怕中,一片混乱的自己终于终结了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不安。
不安、忐忑又想要死死抓着的幸福从指间滑落,她反而能够脚踏实地了,狼狗的主人却寻了来,她以为是绝望,却知竟是奇妙的红线将他们牵引到了一处??
“软软,走了??”
从混沌中惊醒,佟软软随着人流开始往回走,头上、手臂上都缠着白带,随着人群往前走,佟软软忽然觉得这半生,她一直都迷迷糊糊的过去了,混沌的,不明朗的??也许,正是这种‘傻’,她才能坚持‘活着’,若是清澈透亮一些,坚贞一些,还会有后面的经历吗?
所以,回去就好好享受生活,享受生命的相聚,生活是用来享受的,用来活得满意的??
敲锣打鼓声一直进到屋内,等到法师念完,拥挤的人群开始四散开来??佟软软正在车子里摸摸抱抱狼狗呢,因为家里很乱,狼狗并没有和她住下来,每天晚上和助理住在酒店,白天会回村里,带着它撒野,边带过来给她看一眼。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边摸着狼狗,边问着那边的人。
“昨天半夜,你那边怎么样?”诸淮南躺在床上,他刚做完理疗按摩。
“嗯,可能过几天就回去了??”这边很多五服以外的基本散了,很亲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