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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再嗅着那诱人的香味,心中不觉暖和起来,纷纷起身摆桌拿碗筷。
“这是什么?”
陈云逐指着桌上那盘摊得金黄香脆的卷饼,嗅到那浓郁的肉香就是从这里飘来的。
顾青兰没说话,率先拿起一卷小心吹着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细嚼后咽了下去,她这突然大胆的举动让兄弟两人都惊住了,愣愣看着她。要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当家做主的陈云山先端碗吃了其他人才开始吃的,就是一向胆大跳脱的陈云逐也没在这上面含糊过,这几乎是村子里所有人的共识。
当这一共识被打破时,可见陈氏两兄弟是多么震惊。
“这是烙饼盒,里面卷了炒熟的蝗虫、小葱和黄瓜丝。”
顾青兰说,不管两人再度睁大的双目,又揭开了一个严密盖着盖的大碗,一股熟悉的诱人肉香味浓郁弥漫,嗅之口舌生津。
她用筷子夹了一只炒得金黄油亮的虾状物体,回就要放进嘴里,却被陈云山铁青着脸夹住筷子阻止:
“别吃。”
他沉声说,身旁也意识到什么的陈云逐同样绿着脸,可能是由那炒得虾蜷般金黄肉香的物体联想到了那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蝗虫。
顾青兰加了力气仍无法吃进嘴里后,第一次抬眼与他真正对视:
“那你吃。”
她说,眼里有紧张,有害怕,有懊悔的慌乱,还有丝丝缕缕的期待缭绕缠绵萦其间,让人无法熟视无睹。
陈云逐看着默默对视恍若无人的两人,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不存在!
他心里突然堵得慌,伸长手就捏住被筷子夹住的蜷缩起来的东西,触手毛骨悚然却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吞进了肚子里,瞬间觉得肚子都在翻滚。
“三弟!”
陈云山拧眉惊呼,猛然站起。
“吃了。”
陈云逐却不看他,双目灼灼的看着顾青兰,声音沙哑人却端坐不动,或者说僵直了都不敢动。
顾青兰正眼看他,不是躺在他身下仰头呻吟双眼迷离媚色缭绕的看他,是一双杏眼正正经经、黑白分明的看着他。
然后,勾唇一笑:
“什么味道?”
她说着,筷子又夹了一只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上好的美味让她心里的紧张都消散了不少。
陈云山和陈云逐都被她那浅浅勾起的笑容迷住了,都来不及阻止,等她吞了下去才发现已经来不及。
顾青兰看着两人一副垂头丧气、仿佛天都塌了,耸肩耷脑的样子,突然扑哧一笑,左手极快的掩唇低头,后又微微抬头,杏眼荡着水汪汪的笑意,心里有奇怪的愉悦又暖暖的东西在漫出来,嘴角很柔软:
“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好不好?”
她说,声音低低柔柔的,带着羞涩的娇气,尾音还有些撒娇的轻颤,祈求的看着他们。
她今天的改变实在太大又太惊艳,恍惚觉得她肌肤也没那么黑了,不浓不淡的蜜色,五官小巧秀丽,很漂亮。
陈云山晕乎乎坐下,在她的惊呼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刚要说他刚才激动起来时带翻了凳子的,没来得及??
等三人都坐回桌上,气氛有点儿淡淡的尴尬,却因此少了之前那种凝滞不动的僵持对抗和沉重。
顾青兰先夹了一筷子香炒蝗虫,两人纷纷跟上,忍着发麻的头皮咀嚼后眼睛却亮了。
“这??”
陈云逐惊呼,嚼巴几口就吞了下去,和同样动作的陈云山一起盯着她看。
“还能吃吧?蝗虫既然吃五谷,人为什么不能吃蝗虫呢?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里跑的,你们吃的飞禽走兽还少吗?为什么吃食五谷而生得肥硕的蝗虫就不敢了?”
顾青兰说完,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吃一口香炒蝗虫就咬一口烙饼盒。
香炒蝗虫被炒得外皮脆而不焦,一节节肥硕的肚子里都是香酥丰腴的脂肪,吃得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烙饼盒是用被烙好的薄饼卷着香炒蝗虫、黄瓜丝和小葱做成的,有烙饼的香脆又有虫肉的肥美,还掺杂着黄瓜丝的清爽水嫩,这些或香或清新的味道爆炸在舌尖上,不禁让人胃口大开,渴了还可以舀一碗桌上同样刚出锅的蔬菜汤喝一口,简直享受。
就算是不知道想没想开的陈家两兄弟也都嘴不停的一口接一口直到瓜分干净了桌上的食物。
顾青兰却在看到被清空的食物时红了眼滚下了泪珠,无声的哭泣着,还是陈云山看到她衣服上一滴滴砸落水滴才知道她哭了,
顾家有女014随笔录(楼兰经年)|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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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女014随笔录(楼兰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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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急了:
“怎么?怎么哭了?”
他手脚无措,搂着她后又看到三弟在场,觉得不雅放开了却围着她焦急的转悠,陈云逐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也跟着团团转,绞尽脑汁想说出合适的安慰话让她别哭。
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走开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却本能的逃避,逃避自己会这样成熟为他人着想,尤其是为她和他着想。
可看着她无声抽噎又心疼不已,正要悄悄离开顾青兰却扑哧又笑了。
吃蝗虫原本是她冒险的举动,一来相处这么久她是真的把他们当家人、当亲密的人去依赖信任所以才试探的。
这个过程她是纠结害怕更多的是期待,因为她更相信,他们替她遮掩的可能性要远远高于把她压出去当众惩罚亵渎蝗神的该遭天谴的罪责。
他们信那皆大欢喜,她将会更把他们当成她最亲密的存在,而且,在今后可能遭遇的闹荒灾里拥有更多肉质食物的他们能比别人撑得更久。
如果不信,她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们,只是,隔阂可能要靠更多的东西来弥补了。
如此,当他们信任自己一口口毫不畏惧的全部吃下时,顾青兰如何不会喜极而泣:
“没事,谢谢你们。”
她说,抬头睁着一双水洗过的清澈眸子害羞又带着丝丝情意的看着他们,然后又娇怯的低下了头。
两个男人都认为看的是自己,谁也没想她眼里的情意是给对方,因此心里都是一动,仿佛猫尾轻轻扫了一下一般,痒痒的,有什么在隐隐骚动。
如此三人商议一番达成共识,都认为大大咧咧炒了蝗虫让别人吃危险系数太高,一致同意夜里偷偷一把火把一片农田烧了,那蝗虫肥硕,烧了后定是被烤的满村飘肉香,到时候只要有人馋得先试了一口就会有人跟着尝试??同时,三人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