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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心脏。
怎么办?金妮用眼神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无奈地回视。
“给我。”马尔福又说了一遍。
“西里斯在哪儿?”哈利不输气势地反问。
几个食死徒笑了起来,我听见一个刺耳的女人声音得意地说:“黑魔王总是料事如神! ”
“总是,”老马尔福小声附和着,我惊叹地看向那个能让一个马尔福唱配角的女人,老马尔福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视线很快又回到哈利的身上,“现在,把预言球给我,波特。”
“我要知道西里斯在什么地方! ”
“我要知道西里斯在什么地方! ”那个女人鹦鹉学舌地说,她和她的食死徒同伙又逼近了一些,离我们只有几英尺远了。
“你们抓走了他。他在这儿!我知道他在。”
“小宝贝被吓醒了,还以为梦到的是真的呢。”
“哦,别浪费时间了,贝拉特里克斯,”老马尔福不耐地说,好像在挽回他在这群食死徒里的领袖地位,“他在英雄主义方面可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黑魔王十分了解他这一点。是时候让你知道现实与梦境之间的不同了,现在把预言球给我,不然我们就使用魔杖让你听话。”
“好,那就来吧。”哈利说着把自己的魔杖举到胸前,同时,我们五人的魔杖也在纷纷举了起来。我还希望他能多拖点时间的,金妮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我有些后悔没有把自己这个救世主第一的妹妹打晕了锁在学校里。面对从战场上下来的食死徒,只在学校里学会决斗的我们有几分活命的可能性?
好在食死徒们没有攻击,马尔福以史无前例的耐性重申:“把预言球交出来,没必要让人受伤。”
这回轮到哈利大笑了:“是啊,太对了!我把这个预言球给你,然后你就让我们悄悄溜回家?”
他的话刚一出口,贝拉特里克斯就尖叫了一声:“预言球飞”
哈利显然对她早有防备,没等她念完咒语,就大声喊道:“盔甲护身! ”尽管玻璃球滑到了他的手指尖上,但他还是努力把它抓住了。
那女人愤怒地扯下兜帽,露出憔悴苍白的面孔,她的眼睛诡异地燃烧着兴奋狂热的光芒,那是只有杀戮才能蓄养出的疯狂,我几乎听到了同伴当中有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气势转为低靡,这是极其不利的信号,人数、经验上的劣势已经让我们处于非常危险的情境,要是连斗志都被压下去,那我们就只能光荣就义成为第一个被食死徒消灭的格兰芬多小队了。
“我告诉过你,要按照我的指示行动!万一你把它打碎了……”老马尔福朝那个女人大吼,我真心实意地感激我未来伴侣的父亲,尽管他不一定会接受我的感谢。
对手的大意和轻视是我们活命的唯一机会,包围圈越来越小,我把肚子里转了好几圈的咒语送到舌尖上。
哈利仿佛看到了我要动手的意图,焦急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和食死徒们闲话。
随即我明白了他的意图。
“为什么伏地魔想要这个玻璃球?”
“因为只有预言中提到的人,也就是你,波特,才有权从神秘事务司拿到它,这是黑魔王在利用别人为他偷出预言球时发现的。”
“什么预言?”哈利继续问。
“关于你们两个的,波特……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当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黑魔王为什么要想办法干掉你?”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慢条斯理的卢修斯·马尔福,只用余光注意着哈利,老马尔福的视线一直都在那个预言球上,没有注意到哈利的攻击信号。
五个不同的声音汇合成整齐的“粉身碎骨”,五条咒语飞向五个不同的方向,迎面的架子被击中后炸开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玻璃球四分五裂,珍珠白色的身影从碎屑造成的白雾里飘出,在空中飘浮着。
“快跑! ”哈利高喊,我们借着珍珠色的幻影和架子倒地的混乱奔逃,
一个人影穿过尘雾向前猛蹿过来,我没看清,直觉地用拳头狠狠地在他戴着面罩的脸上揍了一下,没来得及从他痛苦的叫喊声获得成就感,我就被人大力拉开,两步以外刚在站立的地方已经落下一大片木架子的残躯,从玻璃球里释放出来的先知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古怪地响成一片。
顾不上朝卢娜道谢,我用胳膊都捂在脑袋上,遮挡飞溅而来的玻璃碎片,带着金妮和卢娜追上哈利,逃跑的过程中哈利的肩膀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抓住了,紧接着就听到赫敏大喊一声:“昏昏倒地! ”
我们开始全速奔跑,就在正前方,入口的门虚掩着,我们一口气冲出门外,等落在最后的纳威穿过门槛之后用力把门关上。
“快快禁锢! ”赫敏上气不接下气地念着,屋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奇怪声音封上了。
哈利气喘吁吁地用手背擦了下汗,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握着预言球。
“立刻把它砸碎,哈利! ”
听见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叫喊声从刚刚封闭的门后传过来,我朝哈利大吼,哈利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让他这么做,一下子愣住了。
不知道凤凰社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行动,我们几个学生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哪怕今天交待在这,都不能让预言球落到伏地魔手上。
哈利看上去很想知道那个预言是什么,我理解他的坚持,毕竟这是他一生灾难不断的诱因,但食死徒们没有给哈利更多犹豫的时间,门被咒语破坏了。
第一道攻击就是幽深的绿光:“阿瓦达”
推开哈利,我借着反作用力跃过地板,身体重心下沉,朝那个疯狂的女巫回敬了一个恶咒:“crucio! ”
女人惨叫着倒下去,根本没有料到一个学生还是格兰芬多会用不可饶恕咒。我在来之前也没想过要用,只是凶性被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愤怒激发了出来,咬牙决定豁出去拼了,哪怕进阿兹卡班也比立刻牺牲了强。
这个黑魔法臭名昭著,主要原因是伏地魔的最爱,短小精悍且效果卓越,能够立刻让人失去行动力。作为黑魔王的忠实奴仆,贝拉克里斯特已经超越了女性天生生理处于弱势的障碍,在毫无防备下遭受攻击,她还能握得住魔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阴狠的目光把我锁住。
我不敢随意使用那个咒语,任何威力大的魔咒都有魔力消耗大的缺陷,所以不能随便抛射不可饶恕咒,只有距离足够短确保精准度才会用。
另一边的哈利也在战斗,他的整个身体都扑过去了,抱住了离他最近的食死徒的两个膝盖,把他掀翻在地。纳威急着帮忙,咒语乱扫,被金妮拉住了才没有造成误伤的情况。
“除你武器! ”
我感到手里一空,随即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顺着一级级陡峭的石头台阶摔倒,在每一级台阶上都被弹起来,最后一下撞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整个房间回荡着食死徒们的大笑声,我勉强抬头向上看,大脑厅里的三个食死徒正一步步走下台阶向我逼近。
我的腿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但一番挣扎之后我还是站了起来,然后再次被咒语击倒。这样反复了几次,等到我终于爬不起来了,老马尔福志得意满地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
哈利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危险,却因为本身就承担着食死徒的猛烈攻击而无能为力。
“放开罗恩!否则我把预言球摔碎! ”
食死徒终于停下了逼近的脚步,老马尔福扯下了面罩,十拿九稳地假笑:“波特,你完了,现在像乖孩子一样把预言球交给我吧。”
“不行!你先把罗恩放开……”哈利的声音带着懊悔和绝望。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波特。”我感到有个尖尖的物体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哈利迷惘地看着我,我想朝他摇头,却被制住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他伸出手,手掌里握着透明的玻璃球。
忽然,在我们上方,有两扇门猛地打开了,五个人影飞快地冲进了屋子,一阵混乱之后,我看清楚了援军的脸:小天狼星、卢平、阿拉斯托、唐克斯和金斯莱。
趁着马尔福愣神的期间,我不顾他魔杖的威胁大喊钻心咒,他闷哼了一声,震惊地看着我跪下去,我也因为失去支撑摔到地上,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感谢你那个教过我无杖魔法的儿子吧!
第一章 英雄与英雄的家属
if you doubt yourself, then indeed you stand on shaky ground.ibsen, norwegian dramatist
如果你怀疑自己,那么你的立足点确实不稳固了。挪威剧作家易卜生
凤凰社社员的到来意味着重头戏开场,我们这些未成年人被迅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见到小天狼星·布莱克安然无恙哈利很是高兴,不顾伤势绕着他转,要是他的斯莱特林院长在这,一定对小崽子缠着大杂种的行为很不耻。
我很不幸地成为所有人里伤势最重的一个,左腿骨折加上摔下阶梯时的各种淤青,终于让那对陷入舐犊之情的教父教子回到现实中来了。
“嘿,我得说你干得真漂亮,你该看一看马尔福被傲罗拖走时的场景……疯眼汉想抓他很久了,他一定会为你这个学生骄傲的! ”
我苦笑,任由哈利、赫敏和金妮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卢娜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纳威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胖墩墩的格兰芬多声音有些哆嗦,无限担忧:“那是钻心剜骨……梅林啊……你怎么能用不可饶恕咒?你会进阿兹卡班的……”
小天狼星把我背到背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去以后谁也不许对别人说这个秘密,明白吗?在魔法部宣布进入战争状态之前,你们不能泄露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
我急切地打断他,想到某个还在霍格沃茨等我而他的爸爸却被我送进摄魂怪怀抱里的斯莱特林,心里发憷,催促道:“我快痛死了,别啰嗦了行不行?”
“好吧好吧,我们先离开这。”小天狼星让其他人抓住门钥匙,一站旋转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学校。
然后他就向我们告别:“我得回到战场上,憋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收网。你们都立了大功,尤其是你,罗恩,要继续努力,别给格兰芬多丢脸! ”
我们离开学校之前,曾遭到乌姆里奇和费尔奇的围追堵截,为了摆脱强权的压迫,我们只好团结巨人马人奋起反抗,反抗的结果是我们推翻了乌氏伪校长政权。这一次,恐怕她是被送往圣芒戈了。(参见原著)
在我的坚持下,庞弗雷夫人最终答应了放我回去,她大概觉得比起以前,这次只断了骨头算是轻伤了,是个不小的进步。
我闭着眼睛,由哈利和纳威搀扶着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睡。我能听见他们兴奋到极点的呼吸声。
“他刚睡着。”我听见哈利底气不足的声音,以及不知情的纳威附和的“嗯嗯”声。
哈利把我放回床上,放下帷幔之后我朝他比了个‘谢谢’的口型,他碧绿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捂着嘴出去了。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那堆唯恐天下不乱的狮子拖着冒险回来的哈利和纳威出去闹了。
刚松一口气,我准备掏出被子来盖上,却在里面摸到一块软软的光滑的皮毛。
忍不住放慢动作,用手肘撑住身体,双手托着把里面的白鼬捧出来。它睡得很熟,只微微动了一下,把头深深地缩进白色的皮毛里,继续发出平稳缓和的呼吸声。
我手上发痒,它的可爱模样实在让人心动,但又担心把它吵醒,于是努力克制把整个手掌都覆盖上去抚摸它的欲/望。
避免尖锐的指甲戳到它,我弯曲食指用指节的骨头磨蹭白鼬的小脸,发了一会呆,接着发现心底的愧疚越来越强烈。
我并没有后悔对老马尔福用不可饶恕咒的举动,一来当时情况紧急,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本能驱使我那么做,二来我对他的食死徒爸爸没有半点好感,爱情是爱情,战争是战争,无论如果都不可能放过伏地魔的爪牙。
但是,我还是无法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德拉科,老马尔福再坏也都是他的爸爸,哪怕有一天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