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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嘲笑对方的急/色和狼狈。
他的左手已经被我的体温温暖了,始终拧着我胸口的某一点,他用空着的右手把我拉起来,扣住我的腰侧,屈腿,重心一低,然后一跃,我们就到了马车上了。
正当我还在感慨格兰芬多名副其实的身体弹跳能力,就见他三下两下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车厢里没有别人,又很温暖,他更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肆无忌惮地剥去了我的衣裳。
眼睛里灼灼的欲/望蔓延到我身上,浑身的血液都活泛起来,往下半身凝聚。
之前关于家族、财产、父亲的所有烦恼都沉寂了下去,涌上来的,是比烦恼更耗神的欲/望。把‘耗神’和‘欲/望’放在同一个句子里并不会显得很奇怪,因为斯莱特林向来是包括欲/望在内的所有情感的主人,而驾驭感情和欲/念必然是耗神的。
“我见到小蝎子了。”我真的羞愧了,无法面对身为堂堂男人却怀孕的事实。
他没有给我停下来的机会,事实证明我也不想停下来,那么久的隐忍和蛰伏,在长远的幸福面前突然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依旧精明,记得那未开化的狼人踩坏了大部分花圃时的厌恶,记得卑微地匍匐在那怪物的脚下亲吻它长袍上的灰尘时的畏惧,记得眼前这蠢货因为一个泥巴种而说后悔时的憎恨。
可是,在他满眼只看到我,一点一点进入,同时吻去我额头的汗水的时候,那些记忆中的负面感情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强烈。
就好像产生了‘这一切都值得’的愚蠢念头。
他的急迫造成了疼痛,我为了那个发昏的想法张大嘴巴,用力咬住他的肩膀,以证明自己还是秉承了伟大祖先的优良传统进行了报复。
他的骨头很硬无论是比喻还是字面意思因为形状的缘故不能没有完全堵住我的嘴巴,原本隐忍着的粗重呼吸声一下子响亮了起来,“呜呜”、“啊”之类的媚/叫一下子全出来了。
我连忙松口,这时合上已是妄想,因为他用手指阻止牙关的关闭,我恼怒地瞪他,只换来更用力的皮肉相撞。
舌头被他夹着逗弄,我尝到了一股腥气,这才意识到他之前把手放到了哪里。
直觉地想要吐出来,但身体却因为晦涩无言的想象和背/德的刺激变得更加兴奋。
“那可是你自己的……”他低沉地笑。
燃烧,腾起,释放。
一片空白的飘忽感之后,我找回了身体的重量,他把我横放在腿上,背部朝上,用我的手帕清理秽物。
疲惫地听他念叨。
“我想搬到伦敦的那个房子里去住。一来我毕竟算是成家了,不好总和爸爸妈妈住在一块,不方便就以我那双胞胎哥哥们的性格,保不准偷听墙角往三流杂志上传小道消息。二来苏珊就在对面,她舍不得小蝎子你别哼。”
听到他说别哼,鼻子已经喷出了气流。
他露出了一种近似于宠溺的笑容,蓝得发亮的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心脏如何失控,表面工作无论如何都是要做的。
挑眉,让自己的面孔不悦起来,我以为他会板起脸给我灌输人人平等的理念,结果却换来他安慰的亲吻。
“你没见过小孩有多能哭,我小时候对女婴的唯一印象就是哭,没日没夜地哭,有两个月我一看到金妮就条件反射地捂耳朵,”他拣了小时候的趣事说,不堪折磨而苦着脸的表情的确满足了我受创的自尊心,他接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还要过蜜月呢,小蝎子交给老马尔福我不放心,交给我爸爸妈妈你不放心,还不如让苏珊继续养着。你觉得呢?”
我很不适应他擅自给我安排明天计划的行为,但感觉……也不算坏,至少目前为止,我对婚礼和密月还是很期待的。
在出现了他托别人写婚礼誓词托别人制作婚戒托别人准备场地托别人订做礼服而他自己却不见人影的情况后,我终于失手把心底的期待掐死了。
“你、要、去、哪?”
傲罗司门口,把他堵住,他一脸惊愕:“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焦急地把我往外面推:“你先回去,我还要加班。”
“我再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我眯起眼,阴森森地假笑。
“嗯……那个……”他目光躲闪,直到我快要失去耐性才支吾道,“小蝎子……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l爹番外
an ounce of luck is better than a pound of wisdom.
聪明才智,不如运气。
(以下为l爹视角)
马尔福从来不会把时间花在后悔上。
但现在,我的脑海里又一次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当初应该把小龙送到德姆斯特朗读书的。
只要不在霍格沃茨,小龙就不会有机会结识韦斯莱,不会遵从祖上遗训时刻给红头发找麻烦,更不会恨极必反走上自毁的道路……
我瞪着眼前的婴儿,这个清清楚楚告诉我小龙被一个韦斯莱占有了的证据,毫无所觉地在沉睡。
反反复复用祖传的咒语检验,它的确承袭了铂金的血脉,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以后,一定是最高贵最纯净的浅蓝色。
视线从婴儿的眉眼扫过,它很容易让我想起小龙,受到当时战争的影响而早产的小龙比它还要苍白脆弱,呼吸细微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它则不同,面色红润,呼吸稳定有力,魔力强大而平缓,比一般纯血的后代强了不止半点。
就以继承人的标准来说,我其实是很满意的。
然而它身上的另一半血统偏偏最令我不耻、厌恶、鄙夷的穷鬼家族。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耳提面命离纯血叛徒远一点小龙最后还是和他们同流合污?
后悔万分,我早该在斯内普第一次来监狱里看望我的时候就该警惕起来的。
当时,韦斯莱极具侮辱和挑衅的话语把我逼迫到了发狂的边缘。
他炫耀地笑着:“你儿子的床上功夫很好。”
该死的‘很好’!
每每回想起来我就觉得自己为小龙的命运万分自责,后来问了西茜才知道,他们交往已经超过两年了。明明吃了暗亏,我却不能向小龙诉说,实在是拉不下脸袒露伤疤。
最气人的是,自己居然是最后知道的那批人之一,和毫无建树没有头脑的韦斯莱我是指最老的那一个,以及事不关己乐得看热闹的巫师们一起得知真相。
身为小龙生父却被蒙在鼓里,这如何不让我发疯?!
我用自己所知的所有恶咒诅咒那个狡猾虚伪的韦斯莱,赌上卢修斯·马尔福的姓名我要制止这场婚姻!!
决心已下,只等机会了。
而鲁莽粗心的格兰芬多,自然轻易地被我抓住了把柄。
鉴于旧食死徒的敏感身份,我没有声张,也没有把计划告诉任何人,而是小心地隐藏在暗处,观察韦斯莱的一举一动。
未婚先孕的恶名并不好听,所以婴儿的地点很隐蔽,当时商量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小龙因为太了解马尔福而始终没有和我交代所有事情。我得承认他是对的,自己把儿子教得很好,他原来也料到了我会为维护家族荣耀而不择手段。
但姜还是老的辣,韦斯莱最小的那个居然把马尔福的血脉交给一个麻瓜抚养,而那个充满野心的女人,欺骗了傲罗,把婴儿带出了保护区,偷偷藏了起来。
任何古老的家族,都有追踪、寻找血脉的咒语,哪怕是穷得叮当响的韦斯莱,也有显示家庭成员在做什么的时钟。
赶在傲罗发现踪迹之前,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麻瓜女人的藏身处,趁着她进厨房热牛奶的功夫把婴儿带走了。
估计韦斯莱该回来了哦,梅林,我憎恨这句话的措辞我抚平扭曲的嘴角,命令家养小精灵暂时照顾它,走出了密室。
韦斯莱风尘仆仆,旧袍子扎眼地掠过华丽奢侈美轮美奂的背景,他冷着一张脸。
我鄙薄他喜怒形于色的愚蠢:“哦,真巧。”
其实我该说‘稀客’的,否则听上去就像老熟人在正常的场合碰面一样,实际上我不想和他熟,更不想马尔福庄园沦为和蠢狮子见面的正常场合。
“小蝎子呢?”他单刀直入。
我做出厌恶的表情,首先针对他的不知所云胡说八道进行了长达两分钟的批判,他如我所料地那样冲上来,为了演好被迁怒者的角色,我故意放缓了动作,让蛇形手杖飞了出去。
“你把小蝎子弄到哪里去了?”
“小蝎子?”我反问,表情是完美的疑惑而无辜。
“少装蒜,”他龇牙,这是个未开化的野兽才能做得出的动作,威胁道,“哪怕你把你孙子切片剁碎了揉成丸子当宵夜,我也不怕。媚娃的生育力极低,过程中还伴随着生命危险,小蝎子的存在本来就有侥幸的成分,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德拉科冒险。要是它出了事,你就等着马尔福家绝后吧!反正我家出了名地能生小孩,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我被很粗鲁地推得后退了两步,第一时间召回了蛇杖。
韦斯莱的威胁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会怒气十足地到我这里兴师问罪了。
他是怎么查到的这些细节不值得在意,令我捉摸不定的是他接下来这几天的态度。
对自家子息艰难一事体会最深,我自然不会对小蝎子这是个马尔福的名字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我能做到的,是让韦斯莱和小龙永远都见不到它。
韦斯莱或许可以忍受,但小龙不行。
亲手教大的孩子最看重血脉传承,这是与生俱来的责任,在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里面都浸透了这样代代相传的使命。生育生育,除了繁衍以外还有另一半教育的责任,如果韦斯莱成为这个使命的障碍,小龙还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吗?
我不会怀疑一个马尔福对待爱情的真心,但我同样清楚爱情不会是剩下大半人生的主角。
几十年的时间,只对着一张也许耐看但绝不好看的脸,再火热真挚的热情都会有消退的一天,与此同时我用亲情打头阵,再协同他的斯莱特林同学施压。
一边是稳定永久的亲情和友情,另一边是稍有嫌隙就会破碎的短暂的爱情,聪明的小龙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计划进行地很顺利,隔着走廊,我都能听到房间里的争吵。
……嗯,还有花瓶打碎的声音,我默默记下,想象韦斯莱收到照价赔偿账单时的表情。
我举杯,为自己完美的计谋没人知晓没人欣赏也没人喝彩而惋惜了一阵,然后走向某个小小的瑕疵存在的地方。
一进密室我就听到了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
念咒,保护自己的耳朵,但看着和小龙一个模样的婴儿皱着小脸眼泪鼻涕一串接一串的感觉仍然很难受。
我试过很多办法,连对小龙百试百灵的玩具火龙都用上了,那小鬼还是孤注一掷地想要毁掉自己的嗓子。这两天来,只有哭累了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安静一会。
这时,家养小精灵出现了,畏畏缩缩地行礼,似乎有话要说。
我只好撤去咒语,被突然袭击的耳朵周围出现了嗡嗡的轰鸣声。
皱眉:“什么事?”
“总是闷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小主人和韦斯莱先生出去了……”
我点头示意它自己已经知道了,犹豫了一下,放下小蝎子。先谨慎地出去转了一圈,确定的确安全才把小蝎子抱出去。
奇异的是,那总是闹个不停的小鬼一下子安静了,大大的浅蓝色眼睛转来转去。
从密室到客厅的墙上过着几幅油画,我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是我的曾孙子?”
我假笑,难得带着几分真心:“不久以后就会是了,父亲。”
“私生子吗?我记得德拉科还没有结婚。”
我笑而不答,给小蝎子擦掉脸上残余的液体。
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脑袋躲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