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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谁叫他自己想要往上攀到封顶呢……
不过,她的思考也就知道这里了。
余下的时间,她所有的神经与思绪,都已经被一个悠长而缠绵的吻,占据得满满。
“你想要什么贺寿的礼物?”好容易放开了这娇嫩的唇,星夜靡在她的耳旁低声地问道。
司徒槿的心中缓缓一颤,迟疑地抬眼望着他的星眸,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星夜靡看着她的眼神慢慢掺入了警示:“要在我能为你做得到的范围之内。”
司徒槿的瞳仁缩了缩,缓缓地垂下眼帘,又沉吟了许久,才低低地道:“带我去看雪吧……我想要看一望无际的雪。”
星夜靡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暗地松了口气,捧起她小巧的脸庞,柔声道:“今天才第一场雪,还不知会下得多大,说不准明儿太阳溢出来,就都融化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看雪。”司徒槿执拗地摇摇头。
星夜靡低头攫了她娇嫩的唇,笑道:“好,我会让你看到一望无际的雪……我答应你。”
说完,他将她拥入怀中,错致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耳际、额角,又再眷恋地落在她的唇上。
司徒槿仰起小脸,深深地与他纠缠,然而她心底,却又再次开了漏某种滴血的感觉,滴滴答答,不知滴落到哪里的黑暗中去了……
这一年的冬天,本来以女人众多而出名的水殿,只剩下司徒槿一个人,呆在星夜靡的身边。
虽然星夜靡将自己的暖床女奴都送了人,似乎修身养性了……但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中原女奴,独占这样一名位高权重,尚未娶妻的男子,更令他宁可放弃身边所有的床奴都要保住她却成为了更大的话题。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亲眼见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美姬。无论哪一个人,都忍不住要猜测,她是怎样程度的一个,妖魅至极的女子。
但是,星夜靡的水殿里,与其说是被一位外族宠姬占着鳌头的感觉,还不如说是……
一对恩爱夫妻的感觉。
……
“星夜,快看我给你缝了什么?”
司徒槿一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叫着星夜靡的名字。她今天穿一身淡绿色的丝袍,镶着金色纹路的短边小袄,头上雅儿替她挽好了中原的发髻,金步摇一晃一晃的,衬得她整个人分外地精灵可爱。
星夜靡自书案前抬起头来,见她一只手藏在身后,便笑了问:“不会是很大的东西。是帽子还是手袖?你这些天来躲在房里,料想你也是在忙着做什么活计。”
“什么呀……你都猜到了多不好玩。”司徒槿嘴巴一撅,走到星夜靡跟前,这才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哪这是谢谢你上次带我去雪原看雪的……看看喜欢不喜欢?”
大年初一是她的生日,星夜靡实践他的诺言,虽然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地上下了一夜的雪都化了大半,他却驱马将她带到半山上的雪原,高得雪不会融化的地方,让她真的看到一望无际的雪,和远处连绵的雪山。
她不曾见过这样美丽的雪景,看得呆住,又流连了好久,星夜靡劝了多次,都不肯回家,直到好几天后,也还是一直叨叨地念着,对星夜靡说那时的景色好美好美,说得星夜靡都烦了,直说不该带她去那个地方,害她变作一个罗嗦的女人了。
到那时,司徒槿才想起来问星夜靡的生辰,知道他是六月生的,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约尔特的时节,正是星夜靡的生辰前后,不由得又感叹了一番。之后,才有萌生了给他做点什么礼物,感谢他的想法。
思来想去,觉得围脖最简单了……结果还是忙了她好几天,因为原来跟毛皮打交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星夜靡定睛一看,见司徒槿的手中拿着一个貂皮围脖,便笑了说:“这不是没猜到嘛。其实猜到了也无所谓,反正是要给我的东西。”
说完,接过来仔细一看,却突然发现,围脖的针脚缝得不太工整。
他微微地蹙了眉,心想:这小女人诗文书法什么的学得不错,女红却学得不好嘛……缝得这样乱。虽然粗看是看不太出来,但他真戴了这围脖出去见人,恐怕还是免不了要遭细心人的侧目罢……
想归这样想,但他看司徒槿这样程度期待的目光,又见她手上已经缠了好几圈的纱布,知道她这些天来费了不少力气,再不好说些什么,微微一笑道:“我戴上,你看看适合不适合我。”
司徒槿果然高兴,马上替他围上,还越看越爱,连连赞道:“好看……真好看!我就知道会很好看。”
星夜靡看她这样满脸绯红的兴奋样子,几近要笑出声来,然而还是忍住了道:“冬天都快要过完了,就算这个好看,我也戴不了几天。”
爱奴篇第十三章
司徒槿一听星夜靡这话,马上便明白猜到星夜靡其实不满意自己的手工,不由得挑起柳眉,怒道:“不喜欢就不要戴了,还我。”
说完,伸手就想去抢那貂皮围脖,不料自己这是自投罗网,星夜靡只轻轻攥了她的手腕一拉,她便己经整个人陷入了他手臂的包围圈,再也动弹不得。
他得意地轻笑了道:“给了我的东西,要再拿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放开我!我喘不过乞采了。”
司徒槿在他的怀中徒劳地挣扎,心中暗暗叫苦,千悔万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一下子就处于劣势了。
星夜靡愈发地环得紧了,坏坏地揶揄她:“我好像逮住了一只长瓜子的小猫,不知道这只猫的名字是什么?”
“计厌…~谁是猫!”司徒槿好客易才挣到一点点喘气的空间,嗔道;“那是我缝的围脖,你既然嫌弃,就还我嘛,至少我还可以用啊…….”
“谁说我嫌弃了?”星夜靡托起她细致的下颌,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面上鲜艳的颜色,“我只是说天暖了,往后就用得不多而己。”
司徒槿明知他其实是强词夺理,但是形势不饶人,只得乖乖地低头道“那就是我不对了……..你不嫌弃就好。”
星夜靡肆意地讨了十吻,这才放开了她,问道:“话说,前几日叫你温习的那段文章,你可郝参详透了?”
司徒槿听了,水眸闪烁,垂了眼没说话。
星夜靡见状,不悦地拧了她的下巴再问道:“你没温习?”
“我有,”她挣脱了他的手道,“只是我想不出来合适的古人之事例,来透彻理解这个道理而已。”
他淡淡地望著她,已经没有了先前戏谑的神情,语气平稳地道:“先给我解一解文句的意思,让我知道你都记牢了没有。”
司徒槿见星夜靡居然不信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这才道:“你要我温习的是…….‘是故智者之虐,必亲于利害,亲于利而务可信也,亲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候
者以利’这一段。”
她眼睛见星夜靡点一点头,知道自己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松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智慧明达的将帅考虑问题,必然把利与害一起权衡。在考虎不利条件时,同时考虑有利条件,大事就能顺利进行;在看到有利因素时同时考虑到不利因素,祸患就可以排除。因此,在顾及自
身的弱点不被敌人利用的同时,用最另人头痛的事去使敌国屈服,用复杂的事变去使敌国穷于应付,以利益为钓饵引诱敌国疲于奔命……诸如此类,就是聪明的对敌办法。”
星夜靡首肯道:“不错,凡事都必然有其忧势和劣势,抓住自己的优势和对方的的弱点进行攻击,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凡用兵之时,并不只是兵刃相接,沙场拼命这样单一的方式,更先有心机妙算,力量制衡在期间,不用兵而达到用兵的效墨,是兵法追求的终极境界。”
“所谓用兵上策,是不动一兵一卒,便可赢得胜利;中策,是兵临城下,以势压人,不必浴血,可得到城池;下策,才是真正的血战拼杀,一决死战 …对战要折报将士的性命,是最大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己之时,不可贸然用兵作战,这……是兵家首要的大事。”
他让出椅子的一角给司徒槿坐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着她的颈脖和肩胛,手指触到她脖子上的那个颈环,微微一笑。
司徒槿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此时点点头同意道:“所以不战而胜,便是用兵最精妙之处。施压,扰乱,诱惑 …这些都是手段;目的都是为了取得最后胜利,所谓兵不厌诈,但,我还是觉得,
这道理看似浅显,真要运用起来,却很难很难。我连要找史上的例子对应着思考,都觉得绞尽脑汁了,更何况有朝一日如何学以致用。”
“我以前就诜过了,你一届女流之辈,没有这样实践的环境,无法学以致用的。你仅只学采娱乐一下便可以了…¨.”星夜靡见到司徒槿失望的表恃,缓缓地叹气,特她拢入怀中道,“我现在觉得,与其教你兵法,不如教你民政之计… 至少你可以在随我视察部落的期间,也跟着多思考一下若换了你,你会怎样做..…….之类。好过这样纸上谈兵。”
司徒槿的眼睛闪了闪:“你又要准备去视察部落了?”
“还没有这么快,但是开春之后,看得草尖冒头了,就要出发。”星夜靡静静地审视她的反映,“我又得了新的封地,恐怕便是在那些个部落,需要多花点时间。”
她认真地听着,一会儿,又幽幽地笑了道: “你会带我去?如果真的可以‘学以致用’,我暂时先改学别的也可以。”
“如果你想要去,我会带你去………只要你别跑怨路上奔波,你没法天天沐浴。”他轻吻她的发丝,“我也想让你看看,天山山麓的镜月湖畔,是多么美的一个地方。”
“镜月湖…..?”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什么地方?在约尔特的附近吗?”
“不是,”他一听到这个地名就笑了,因为想起半年多前的种种……也问时看到她的面孔簌然烧得通仁,便愈发地笑得深了,拢紧了她的身子道,“约尔特不属于乌孙境内,在乌孙的东边。我说的镜月瑚在西南边,如夺,那儿是我的辖地。”
顿了顿,他的语气放得分外柔和:“槿儿………我是在那个湖边长大的。”
司徒槿的心不觉飘摇起来…….
星夜靡长大的地方,听起来是个很值得去的地方。这个蓝色眼睛的霸气男子,是怎样出生,怎样长大的… 她确安相当好奇。他小时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曾经是个怎样的孩子,怎群慢慢变作如今的样予………
还有,他的母亲是谁?
到这内城乏后,一直不见星夜靡提过自己的母妃,又看到昆莫的夫人们都该是住在城里的,司徒槿便心里明白星夜靡的母亲一定早就过逝了。他的父亲并非蓝眼,很容易令人想到他的蓝眸是遗传自母亲……
星夜靡的母亲,是一十怎样的人?
司徒槿抬起闪烁的水眸,__默默地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孔,缓缓地笑了
“那么……”她一字一句地道,“带我去镜月湖吧……去看看坼长大的那十地方,究竟有多美。
星夜靡棒起她的脸庞:“不会让你失望的。”
司徒槿默默地对着他笑。
他也笑了,俯头贴上她的樱唇。
唇舌交缠……
没有抗拒,没有强迫,一切都以最自然的方式发生。
星夜靡的吻,深沉、带着霸气,又热情如火。他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被抠紧了,仿佛就永远也无法逃开。在他的臂弯里,司徒槿觉得自己有种被眷恋着、宠着,甚至….
似乎是被爱恋着的感觉。
好长一段日子以来,水殿里没有别的女人,非常安静。
当她开口跟星夜靡要的时候,他不肯答应,但是……
如今,他终于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了她索要过的那个“唯一”。
他只有她,始也只有他…¨.而且他待她越来越好,既温柔又和气,看不出来,又轻易不会中她的圈套,被她的整人伎俩害到。
爱奴篇第十四章
是的,她司徒槿现在可以在水殿里小小胡闹一下,只要无伤大雅,即使厨房被她闹得着火了,家奴们慌乱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