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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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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决心还不够大,手段还不够强便。既然如此……”

京城。

司徒楻和太后都站在了皇宫的正门楼顶上,急切地望着远处笔直的大道。

听说皇后回京,许多百姓也都好奇地站到了主路上,伸长了脖子等着。

长长的车队噜噜地行进着,由远及近。

最前头的是大将军,中间的是华丽的凤辇,那是金壁辉的座驾,后面不远处跟了辆青色的小车,再往后才是惯常的侍女们乘坐的马车。

礼乐齐鸣,车队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招摇过市,好不威风。

进了皇城,太后和司徒楻都赶紧地下来迎接,金壁辉下了车,满眼含泪,对自己的夫君行过君臣大礼,又行夫妻之礼。

“皇后……碧壁辉!辛苦你了!”

司徒楻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太好了。

太后已经望着那辆青色的小车,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急急地道:“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赶快回去宝下再聊吧!”

司徒楻和金壁辉自然会意,并不多言,只数句便粗浅交待了在楼兰的国事,约好第二日朝堂之上再做细论。

当其时,轩辕钰和众将士回过军令之后,也都各自领回散去不表。

金壁辉重又上了马车,随太后和司徒楻的座驾过了凤门,进入后宫掖庭。在这里,外面的车夫侍女都一一散去,统统换上宫内贴身的宦官宫女,熟悉的嬷嬷姑姑,悉心地服侍了往清凉殿里去。

太后落了地,早就再也等不了了,再顾不得什么礼数规矩,自己就急急地往那辆刚刚停稳的青色小车跟前赶了去。

车前的宫女非常灵巧,早已放下马凳,掀起车帘,静静地垂了眼帘,侍立一旁。

太后才奔到车前,已见车门的门框上,纤细白皙的柔荑轻轻扶了木质的门框,就如紧紧抓紧了她的心一样,立刻叫她心酸得红了眼眶。

那车里的人儿,却是迟疑了一刻,似乎一时也忘了该怎么下车,又或者甚至恍然如梦,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那门前的宫女翩然一笑,已伸了芊芊玉手,往车里搀扶出另一只雪白细嫩的手腕来。

粉色柳纱的轻丝软袖,沾上了长而柔软的发丝黑如墨的青丝,泛着美丽的光泽,那向来是皇宫中,养的最美丽的一头长发……

司徒楻跟金壁辉都已经赶到太后的身后站定。司徒楻的情绪,并不比太后镇定多少,反而是金壁辉抓紧了他的手,默默地安抚着。

漂亮的木槿花裹胸,粉色轻软的短袄,配上茶红的二深络纱裙,司徒槿终于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缓缓地钻出了车子,伸了小巧的脚踝,踏上马凳。

太后和司徒楻都不觉一怔,本来要唤声“槿儿”的,此时竟然都忘了声。

面如桃花,眉若远山,唇似樱桃,水眸熠熠生辉含着无尽的话语。古语有言,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见俗。更有,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娇喘细细,泪光点点,看得人心疼又心爱。

司徒槿低垂着眼帘,顺着马凳轻轻地下到了地面,轻巧的云燕斗篷轻轻覆住全身,如纤细的一枚玉帛,娇然而立。她的手,缓缓地自宫女的手中脱落,藏入褶皱细密的斗篷之中。

她就这样静静地立着,也不上前行礼,也没有露出惊喜的表情,甚至,那张细致而且美丽的面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惆怅,压抑着更深的情绪的涌动。她……甚至似乎抬不起头来,看自己的亲人一眼。

不要说司徒楻了,连太后这个曾经天天将司徒槿抱在怀中,疼在心里,一发一丝,一颦一笑都最熟悉不过的人,都不禁有了种带着陌生感的震动。

虽然容貌上不算变化得叫人辨认不出来……但感觉却截然不同了。

太后连眼眶里的泪都惊得干了,嘴巴张大了,半晌仍说不出话来。

还是司徒槿自己,鼻尖跟眼眶都缓缓地红了,抿紧了红唇抬起眼来。

母后……额角何时竟冒出了白发来了?以前她发如黑墨,从来没有混杂的颜色,这一年间,她竟看起来老了许多似的。

皇兄,比之前瘦了好多。国事繁忙,又面对匈奴的压力,他一定……很累很累吧?

一望见眼前许久未见的亲人,眼泪立时便失了控,自疲累的眼眶倏然落下。

司徒槿只往前走了一步,脚下已然失了准星,一歪了身子扑倒在地上,深深地拜了道:“不孝女儿,拜见母后……!这一年来不能承欢膝下,也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女儿……”

她话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双肩微微抖动,伏在地上起不来了。

太后此时终于生了力气,上前扶起自己的女儿,含着泪细细地看着:“槿儿,真的是槿儿……你终于、总算回来了……你变得好美,长成大姑娘了,母后都要认不出来了……”

说着,便将司徒槿一把拉入怀中,恸声痛哭。司徒楻看得动情,也往前走了两步,准备要将太后和司徒槿一并扶起来,到屋里去坐下再谈。

然而,太后的哭声倏尔静了,司徒楻讶异的目光之中,她已经猛地推开了司徒槿,睁大了眼往下望去。

司徒槿的水眸,顺着太后的视线,缓缓地往自己的小腹望去,轻轻地抿紧了嘴唇,再次顺了眼眸,双颊透出异样的玫红来。

“槿儿,你……”

太后讶异的声音中,手已然颤抖着探入了司徒槿轻软的斗篷,往她的小腹摸了去,而那张风韵犹存的面上,更是猛地变了颜色,手触电一般缩了回来,连声音都开始发起抖来。

“槿儿,你这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楻正觉得纳闷,金壁辉却已经攀上了他的耳朵,静静耳语了句。这一下,不只是太后,连司徒楻都乱了方寸,瞪着眼睛望向金壁辉:“怎么回事?槿儿她……?!”

虽然太后和司徒楻都已经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两人都清楚事情的底线,故而虽然都忍不住质问出声,关键的话语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众目睽睽之下,金壁辉只得道:“槿儿舟车劳顿,今日也很累了,不如我们直接扶她入房,在房里再好生聊吧。”

“好……”

太后和司徒楻都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同意。

和风习习,夏日正逐渐走完它的路途,转而接待自己的兄弟秋天的到来。

藩王篇 第十四章

御花园中,绿影摇曳,水花浮华,朦胧之间,仿佛游动的竟是看不见的精灵,在花草之间跃动着,轻巧地诱惑着人的心神。

司徒槿歪在太妃椅上,隔着一扇窗户,静默地看着御花园美丽的景色,面上,却是冷淡,甚至是惘然的表情。

远处飘来隐约的笛声,恍如情人间的丝丝密语,缭绕过来,衬着司徒槿墨黑幽深,没有准星的眼眸,愈发地有种仙乐飘渺的感觉。

她的眼睛不知在望着哪里,透过墙壁,越过花园,飞过宫墙,似乎远过千山万水,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透出一种深邃的、无法读懂的意味。

金壁辉本来想要走进门去,问候司徒槿一声的,隔着门帘望见她这样令人费解又心疼的神情,一时竟提不起勇气掀开帘子进去。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示意旁边的宫女不必通报,就此静悄悄地绕过了回廊,转往太后的宫殿而来。

司徒楻跟太后正在厅内,锁紧眉头沉默地对坐着。

金壁辉走进来,按照礼数行过了礼,这才道:“方才去看过槿儿的情况,还是老样子,直了眼神儿不知望了哪里出神。一日日也就这样地过,虽然吃饭作息还是如正常人一般,但只要一静下来,就变得痴儿一般,连太医也说不准她这是什么病。

太后一听,眼泪又下来了,抽了手绢儿一边擦了脸道:“我苦命的儿啊!不知她竟然都吃了些怎样的苦,怎么竟带着这样一副伤痕累累的身子回来!”

司徒楻在旁边拧紧了眉头,脑海中闪过的,全是这些天来秘传入宫的胡太医所讲的那些话。

公主珠胎暗结,已有三个月了……

公主的身上有新旧伤痕数处,可能是虐打的痕迹,尤其是背上的伤,半年之内的疤痕,怕是今生也难完全去掉的了……

公主的气血见虚,怕是长久都心神不宁,饱经沧桑之故……简单说来,身上无病,心中有病,故而心病见于身体,连身子也病了。

不过,腹中的孩子却非常健康公主似乎吃了什么万年难得的宝药,将胎气凝于一处,百毒不侵,这一胎即使不进补药,不行安胎,也定会安产无恙……

如一群苍蝇绕着脑袋嗡嗡乱转,司徒楻面色青白,眼神焦灼。

泱泱大国的长公主在和亲的路上被袭,失踪整整一年,才突然之间出现在楼兰,却是带着怀孕了的身子,这是怎样的一个奇耻大辱?

偏偏……照金壁辉的叙述,和他们这几天观察劝说的结果看来,司徒槿根本不打算说出来,又或者她自己也根本说不出来,腹中的孩子他爹,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还是觉得是楼兰王!”半晌,司徒楻拍案而起,“槿儿既然是在他的宫殿被发现的,腹中的孩子又不过两三个月,在楼兰怀上的可能性真的是大之又大,除了他,还会有谁?!”

金壁辉一听,忙上前替夫君抚平了胸口的闷气,一边劝道:“若是楼兰王,他还不认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还这样地送槿儿回来么?不会的。我是亲眼见了的,他对槿儿一往情深,只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槿儿是一门心思地要回来,他是不得已。而且看楼兰王的态度这孩子决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但他总也要负上责任才好!槿儿是被他困在自己的宫殿里好一段日子的,他说没有对槿儿毛手毛脚过,我们就这么简单地信了?”司徒楻仍不解气,愤愤地道。

旁边的太后却听不得这句话,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英明的皇帝!你就非要将自己的妹妹说成是人尽可夫的荡加不成?!既然楼兰王和槿儿都已经对壁辉说明过,彼此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们有什么不可以信他们两个的?”

司徒楻顿时面上一变,支吾道:“儿、儿臣……”

“就是就是,”金壁辉忙出来打圆场,“槿儿冰雪聪明,那颗脑瓜子是无人能比的,楼兰王什么本事,能动她一根寒毛?我看不等他碰到槿儿一个手指头,就已经被我们槿儿一刀给划花了脸,又或者割掉鼻子了。”

她见过蓝迪面上的伤痕,此时也只是随兴发挥,只是没想到,恰巧说到了事实,自然也没人知道,因为当事人司徒槿也不在这里。

当其时,太后的气终于消停了些,又开始擦起眼泪来。

“我那苦命的几啊……这一年来肯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瞧瞧她,整个人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我真真是每次看了都心疼得慌。她怎么就不肯说自己都吃了些什么苦啊!”

司徒楻实在听得心烦,恼了对金壁辉道:“你非要说槿儿跟楼兰王是扭不到一起的瓜儿,那你说说,我们可怎么处理这件事好呢?如今槿儿的肚子已经慢慢地显露出来了,再过些时日恐怕更要遮挡不住,堂堂一个长公主失踪一年已经够丢脸的了,如今难道还要再传一个未婚先子,又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笑话来么?我们祁胤皇室的脸面,可都要往哪里放去啊!”

金壁辉没头没脑地当了司徒楻的炮灰,心里也不禁恼怒起来,想:这件事虽然是我最初算计司徒槿有不对,可也是我出生入死把她给寻找了带回祁胤来的。当动我早早地说要往西方去寻人,是你这个皇帝不让,害我费了这么久的力气,才偷偷地再溜出去。如今我倒是真的把人找回来了,你反而朝着我发脾气,真当我金壁辉嫁过了门,就可以任骂任打了不成?

当其时柳眉一竖,反击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是人家的皇兄,连这点儿事都没法从她的嘴里问出来,倒朝着我发起了火,你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失踪一年就一年,对外安泰公主是被掳到匈奴去,不久就被我们秘密营救回来了,没丢什么脸,最多就是匈奴蛮横无礼,我们灵活应对了下而已。怀孕了又怎样了?大不了找个人家,将这对母子一并打包处理了!说不准还卖个好价钱,匈奴那边也就一堆道理可以推辞和亲了!”

她这一番话是生生的气话,可听的司徒楻跟太后却都听出来了道道儿,此时竟异口同声地道:“对哦,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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