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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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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宫里那样,立刻将小昊月抱起来揽入怀中,只是拍了他的肩膀道:“如果你认为那是你的东西……那谁从你手中抢走了,你就去跟他抢回来。所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要学会这样哭得鼻子邋遢地跑来告状,而是要靠自己赢回尊严的。”

小昊月怕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自认为好好的要求被人这样婉拒,顿时傻了眼,怔怔地望着星夜靡好半晌,才迟疑地问道:“我自己……去抢回来?”

“对,”星夜靡面上的笑容未减,而语气已经不容反对地道,“无论是什么,都应该靠自己的力量争取回来,才是真真正正自己的东西。”

小昊月下意识地左右一看,这才意识到除了星夜靡,自己根本没一个认识的人在场,平日最能依赖的司徒槿更是远在水殿那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眼中复又滴下两滴泪来。

“不许再哭,”星夜靡沉静地道,“我不喜欢看到别人这样懦弱,尤其是你。”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已然透出一股坚定的命令之意,压得小昊月下意识地伸手抹了眼睛,收敛了哭相。

帐外站着的几个小孩子,因为身份不如小昊月这样特别,不能进帐来,只得小心翼翼地从远处观察着事情的变化。其中一个小孩子手中拿了一根绳鞭,正是之前从小昊月手中抢下来的。

此时,小昊月的双眼中虽然透出了浓烈的害怕之意,总算是在星夜靡的逼视之下,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投向了帐外,落在了那个刚刚跟自己有过纠纷的孩子身上。

“去吧,你们孩子去玩。不要打扰我们大人的谈话……”星夜靡顿了顿,突然柔了声道,“记着,只要你是自己努力过了,就算输了也不会丢脸。”

小昊月抿紧了嘴唇,总算咬紧牙关,小小的拳头拧得紧了,对星夜靡点了点头。

他就如进来时候那样,小脚啪嗒啪嗒地加速,就此跑出个帐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往那个拿着马鞭的孩子冲了过去……

盖亚的将军府其实只是非常简单的三进院子,门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只能凭守门的侍卫判断出是一户颇有地位的人家。据说所谓的将军府,以前还要更为简单,只是城外的几座帐篷,如今为了若娴,盖亚才在这里置房,住到了屋顶之下。

司徒槿很快见到了那名家仆。

他是服侍子言卿多年的一个小厮,司徒槿知道这个人素来勤快忠实,往时在岭南的时候,也很喜欢使唤他做事。此时,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半边包了重重的绷带,躺在床上跟个半死的人似的。

他一见司徒槿就想起来行礼,但司徒槿马上制止了他,转而问起事情的前后来。

那名家仆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从赤谷城出发之后各天的事情,终于说到出事的那一天。

“天冷了,早上路上四处都是霜打的冰,车子会打滑,所以车队走得很慢。之后,不知从哪里杀出来一队兵马,不由分说就照着我们袭击过来。虽然中原镖局的镖师们都奋力反抗了,终是寡不敌众,最后变成了屠杀,奴才是趁着混乱逃入密林,顺着反方向奔跑才逃得一命的。”

“你说你逃了……?”司徒槿忙抓住这个关键点问道,“那么说,其实你并,没有确定卿的死活,只是自己一个人逃回来了?”

“虽然奴才没有亲眼确认尸体,但是……”那名家仆道,“奴才亲眼看见子言少爷手执宝剑与敌人搏斗,并且被对方的兵器刺中了要害倒下……”

“公主……”若娴见司徒槿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忙上来搀扶。

“不会的……”司徒槿不觉语无伦次地道,“不会的……卿他不会有事的。他明明跟我说好了明年四月会回来赤谷城看我……不会的……”

她知道,子言卿说的那些话,初时让她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当真的,但其实他只是为她打打强心针而已。他既然会答应离去、定然是在养病的这些天里,见证了星夜靡要善待她司徒槿的诚意。

即使他将来路过赤谷城的时候真的会设法见她,也肯定是在一切都不再敏感,小昊月也不再错认爹爹的时候……他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提醒总是牺牲个人在先的她,不要忘了让自己幸福,比国家大体更为重要。

他愿意,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继续成为她心里的庇护所……

可是……

到这里,司徒槿突然想起个,其中非常重要的关键点,忙紧了声问道:“那些袭击车队的人……究竟是什么打扮?是强盗,山贼,还是什么别的?你都记得些什么特征,快跟我说说看。”

那个家仆的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来:“这……奴才不是很懂这些,只知道那些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人数虽然不多,但弓箭准确无误,纵马奔驰作战更是非常灵活……”

司徒槿跟若娴面面相觑,突然都在心里有了某种猜测。

她们告别了那个家仆,重新上了回城的马车,若娴这才在车子里轻声地道:“出事的地点是在乌孙和大夏交接处,而乌孙和大夏都是以骑兵见长的国家……如果不到现场去查看,很难说得清是谁下的手。”

司徒槿沉默地坐着,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说不清楚的各色思绪。

她终于缓缓地道:“若娴,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猜想,对方没有料到有漏网之鱼,至少,不会知道我们这么早就得到了消息。”

“是,公主,”若娴答应个声,不觉又疑惑地蹙起了柳眉问道,“难不成公主认为,是乌孙里面谁做的,而且是针对公主您而做的?”

她突然地想到了其中的一个可能,忙赶紧噤声低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司徒槿再一次沉默了许久,才道:“究竟是谁,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但请你暗中派人到出事的地方去侦查,尽快回来报我,越快越好。”

若娴不敢怠慢,马上应道:“是,公主,这就去办。”

司徒槿重又陷入了层层的思索之中,墨黑的眸子在随着车辕的颠簸摇晃着,那其中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伏在水殿冰冷的案上,身旁的灯火飘摇不定,司徒槿目光呆滞,空灵的眼中一片迷茫的雾气。

她已经这样趴了很久很大,甚至连星夜靡和小昊月已经回来的通报,也完全没有听到。

“娘亲,我回来啦!”小昊月一脸兴奋地推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啦?”

见是儿子回来了,司徒槿才终于从一个人的世界中惊醒过来。她仍是反应迟钝地,好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站起来,将小昊月迎入怀中。

“咦?”才刚刚将小昊月抱稳了,司徒槿突然发现孩子的脸上,不知怎么的竟然有几道指甲的抓痕,一时心疼得紧,忙轻轻抚了那几道血痕问道,“你被谁抓了?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小昊月摇头晃脑,一脸气愤的样子:“是那一家的孩子欺负我小,抢我的东西玩。还几个人打我一个,我可是以寡敌众,好艰难的!”

他又说了一句新学的成语,很是得意地摇晃起脑袋来。

“人家抢你的东西玩,你就跟人打架?”司徒槿一听就恼了,“我平日叫你要守礼谦让,你都记到哪里去了?打架不是君子要做的事情,你这样跟个村野莽夫有什么区别?”

“可是,可是……!”小昊月本来是邀功的,见娘亲居然这样责备自己,一时也慌了神,“可是星夜告诉我说,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就该要自己去要回来,不然就不是男子汉……”

“什么……”

司徒槿正欲再说什么,门前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道:“他被别的孩子欺负了,只懂得扑到大人的怀中,哭哭啼啼地寻求庇护,我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所以就教他自强自助的办法。”

“星夜!”

小昊月一看星夜靡来帮忙说话了,连脸都亮了起来。

司徒槿抬头一看,见果然是星夜靡,口气便稍稍软了些道:“毕竟只是个孩子,你这么教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人,往后容易养成不讲道理的暴戾性格。我们中原讲究的是以礼待人,以理服人,总没有一上来就要动手的道理。”

“我的想法却并不苟同,”星夜靡淡淡地靠在门框上笑了道,“正因为只是小孩子,教他像大人般复杂地遵循着礼节和面上的道理行事,他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反容易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到长大了更不爱守礼。不如先教会他本质上的是非黑白,先教他学会保护自己,然后再慢慢来教拐弯抹角的东西,他也明白所以然,不至于盲从而不懂得变通。”

“而且,娘亲……”小昊月将小小的拳头在司徒槿面前晃了一下道,“虽然他大我一岁,可是……我赢了哦!我把我的东西抢回来了。”

星夜靡靠着门,笑眯眯地看着司徒槿如何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眸,上下看个小昊月一转,然后露出认输的表情。

司徒槿真的是觉得自己败给这对父子了!

小昊月跟星夜靡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性真的接近,从一开始就跟认识了许久一般,到最近更是明显地串通一气来对付她这个曾经最亲的娘亲,手肘子往外弯得太厉害了。

她深深叹气,拍了拍小昊月的肩膀道:“好吧……赢了就好,但这伤口不处理不行。往后你不到不得已,不要轻易跟人动手,知道么?今天是赢了,哪天输了变成猪头回来跟我哭,我肯定不理你。”

小昊月吐吐舌头:“知道了!”

司徒槿被他逗得嫣然一笑,便吩咐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侍女,将小昊月带了出去沐浴更衣。

抬眼望见星夜靡还在那儿笑嘻嘻的,她不觉气结地瞪了眼道:“你要不要也跟昊月一起去洗?身上一股子马骚味跟酒味的,别把我房间都弄臭了。”

“我等一下就回中宫去。说起来,我差一点儿忘记了,你这小鼻子从以前起就灵敏得很,怕是个‘千里鼻’也不好说。”

星夜靡偏偏还走进屋来坐下,跟司徒槿讨酒喝。司徒槿咧嘴一笑,反而吩咐庖厨给熬了醒酒汤过来,喝得他蹙紧了俊眉。

“你今天也好好地带着那颗祖母绿吗?”

星夜靡喝完醒酒汤,呛得面上有些扭曲,但接下来便正了颜色,压低声音问道。

司徒槿眼中闪了闪,轻轻地点了道:“我一直贴身戴着。”

那颗祖母绿被人从庖厨的瓦砾中发现,重新献给了星夜靡。

星夜靡发觉上面有黑色的血肉燃烧过的痕迹,但据发现的人说,祖母绿只是压在炉灶的瓦砾之中,附近并没有什么肉之类的东西。星夜靡很是奇怪,吩咐人将祖母绿重新清理镶嵌之后交给司徒槿,也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她。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如果这上面的血肉不是来自蛊虫,那就是来自操纵着蛊虫的人。

司徒槿当即写了一封书信,趁着第一场雪飘下来之前,加急地送去楼兰,朝铃音探问说法,而那之后虽然蛊虫销声匿迹,司徒槿却小心翼翼地,每日贴身带着祖母绿之余,也将小昊月看得紧紧,以防小娃儿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探问过各个出入口的侍卫官,都说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你下午似乎出了一趟城,跟若娴去了哪里然后又回来了?”星夜靡徐徐地道。

司徒槿淡淡地一笑:“一直没去过她家,突然兴起就去了。今日正好你将小昊月带开,我乐得无事,也心血来潮。”

星夜靡看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点点头道:“这样也对,再过阵子冬寒了,可就不好出门了。”

“对了,星夜……”司徒槿略一迟疑便问道,“方才在达龙面前也许你不方便对我说西边那究竟是什么事?”

星夜靡盯着司徒槿的黑眸一瞬,便转开了眼道:“其实并非因为不方便,是真的没什么。”

“你设了伏兵,在那里阻击个什么人,不是么?而且还阻击得很成功……”司徒槿不依不饶,“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为何你要亲自部署伏兵,还要连达龙也牵扯进来?”

“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件事了?”星夜靡将司徒槿一把拉入怀中,小声地道,“你现在只要专心想好怎么揪出宫内蛊虫的源头就好,别的事,少去考虑。”

“我不是想去管,只是想要知道,”司徒槿喃喃地在他的怀中道,“不知怎么的,就是很在意。”

“真是拿你没办法,”星夜靡叹了口气,松了她道,“其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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