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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自己堕落至此的,最初的确是我为你开了这一扇门,我并不打算要回避这个责任。”
雅儿的面上陡然升起一股黑色的戾气,咬了牙道: “你居然还在说什么是我自己的错之类的话!真是不见棺村不流泪的家伙。既然你也认了是你害了我,那么我今日就来向你付还这个债了--拿命来还绘我吧!”
话未说完,衣袖中藏着的匕首已经划出一道银光,笔直地朝冰玉的要害刺了过去!
冰玉柳眉一蹙,白袖翻起美丽的波澜,只听“当”的一声,殿中火花四溢。
雅儿只觉得手上一麻,匕首几乎被震得脱了手。她不觉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才发现冰玉原来跟自己一样,在袖管里面藏了武器,同样是一把明晃晃的女用匕首,剑身修长,剑尖锐利。
雅儿冷笑一声,道 :“原来你早‘准备’了。不愧是将我骗了三年的女魔头嘛。今日不杀了你,难泄我心头愤!而且我还要用同样是八字纯阴的你这条命,来祭奠我体内的蛊虫,让你代替我成为蛊虫的食物呢,好让我能从这个死亡地狱里面脱身出来。。。。冰玉.受死吧!”
说完,她大叫一声,举起匕首继续朝冰玉扑了过来来。
“让我变成蛊虫的食物?”冰玉抬起匕首准确地架住了雅儿的这一攻击,越过剑尖盯紧了雅儿的双眼,“雅儿,你又想要操纵蛊虫来害人了吗?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使用自己的这个能力了的。”
“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什么承诺?明明就是你一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都是你害的!”雅儿突然冷冽地笑了起来,笑声凄惨可怕。
“不是的。。。” 冰玉沉静地道.“令你走到这一步的,是你自己的欲望和性格。那才是如今的悲剧,真正的温床。
“你给我闭嘴”雅儿尖利地叫了起来,“宝贝儿。。。快出来替我将面前这个女人啃噬殆尽!她就是你要的八字纯阴的女体,吃了她,你就可以修成形体了!”
她的右边肩膀随着这一声呼唤,突然地鼓起一片,一条暗绿色如蛇一般的东西穿破衣服飞了出来,就朝冰玉扑了过去。
咬死她.咬死她,咬死这个将我变成这样的人。。。
雅儿心中鼓点一般坚持的呼唤才刚刚持续了一瞬,便突然被眼前的变化--惊得呆住了。
“右夫人,希罗靡大人。”
熠熠火光之中.达龙一身黑色的盔甲装束.从军士列阵欢迎的队伍之中走上前来,向刚刚下马的司徒槿和希罗靡深深一礼。
司徒槿一下马,就开始在人群中寻找星夜靡的身影,见到只有达龙来迎接的时候,下意识地露出急躁的神色。然而她马上便注意到,士兵们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沉闷得有点压抑的感觉。
这样的气氛令她顿时有了一种仿惶的感觉。
“达龙,我已经将远东部队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到此,按照大哥的吩咐将补给也运来了。如今的战局如何?”希罗靡走上前去,将怀中三色的令旗交到达龙的手中。
司徒槿在旁边已经耐不住了,插过话来道: “我们带来了至关紧要的情报,必须要马上见到星夜。达龙,星夜他现在在哪里?”
达龙接过令旗,不动声色地道 “请右夫人和希罗靡大人往军总账议事。”他这样不愠不火,不漏一点风声.今司徒槿也没了办法。
看着希罗靡在旁暗示她顺着达龙的指示去做的眼神,司徒槿纵然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只得点点头道: “好。”
一路上,司徒槿都见到军营之中耸拉着脑袋的将士们,更看得到军中的大夫在不同的帐篷之间忙乱不停。似乎,这里有很多需要照顾的伤员。
一切的一切,都令司徒槿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益发地浓重了。
远处,依稀地飘来欢快的乐声和人声。星辰高桂的夜空,似乎被那种声音渲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然而,乌孙军营中的沉闷之气,反而因为这样的乐声,显得愈发地压抑了。
“。。。是哪里在奏乐?”
司徒槿不觉转头往西方望去就是那边飘来的声音,远远地似乎在草场的另外一瑞。
达龙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愈发地加快了脚步.一直将司徒槿和希罗靡领到绿色的军总账中。
军总账之中并没有人,他们三个人走了进去,帐中便天然成了一个谈话的上佳场所。
然而司徒槿见星夜靡又不在这里,心里早巳怦怦地跳碍紧了,不祥的预感缭绕了她浑身上下所才的神经.又开口问道: “星夜呢?星夜也不在这里,他在哪里?”
“请右夫人稍安勿躁,”达龙抬手示意了一下上座的方向, “右夫人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情报,请先一步告知达龙。”
司徒槿见他关子卖到现在还不肯说,真急得恼了,一转身就往帐帘的方向走了过去,口中喊道: “艾果,艾果!你在哪里?”
“右夫人。。。” 希罗靡闪身一把挡到了司徒槿的跟前,“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大事为重,既然达龙将军问我们军情,我们就应该先如实相告。”
“希罗.你感觉不到吗?他们很奇怪!”司徒槿已经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们两个人现在抵达军营,是一早就派信使知会过的事情,但是他居然这么冷淡,只派达龙来迎接。。。 如今又不是两军正在擂鼓作战的时候,军总帐也没有在商议大事,他人可以在哪里?我。。。”
希罗靡不让分毫地道:“右夫人,请你冷静一点。我想达龙他素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做事决不会不分轻重缓急。既然他希塑你先将重要的军情相告,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巳经来到这个军营,即使要见大哥也不必急在一时.反而是。。。 万一耽误了重要的军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徒槿被他说得噤了声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她点了点头。
虽然是心急如焚,司陡槿也只得强忍着,先将子言卿处传来的大秦国军情,和他正在对方军阵之中收集情报,希望可以跟乌孙这边接头等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达龙听完,沉默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这个消息若能来得再早一天就好了。今日白天的时候,我们刚刚跟大秦帝国的军队正面交锋过一次相当部分的军士被俘,其实也正好是派间谍潜入对方阵地与子言公子接头的机会。可惜啊。。。”
“今日白天才刚刚跟大秦帝国的军队交锋过?司徒槿怔了怔道, “战果如何?虽然楼兰的军队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但是大秦国的后继部队应该也已经在路上不远了。。会不会被对方的兵力压倒性的镇住了?”
“对方后援部队的踪影倒是还没见到,然而。。。。。。”达龙说道这里,下意识地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司徒槿焦急的面孔,终于再一次叹了口气.“昆莫大人本来发明了新的战法可以压制大秦国擅长的龟甲形阵法.但是他自己却不知为何突然在战斗中失了心神.从阿斯兰上摔了下来,就这样倒在敌阵中央。昆莫大人是战斗的总指辉,他这样倒下,我军的指辉顿时乱了,被敌人趁机反攻,占了很大的便宜,不得不马上鸣金收兵。”
司徒槿的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巨石投入脆弱的心湖,激起了千层烦乱的浪花。她的嘴唇颤了颤,想要追问写什么,却没能说出话来,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那。。。 大哥抢救回来了吗?其他的战士们又如何?”还是希罗靡比较冷静.轻声追问道。
“至于昆莫大人。。。 因为有盖亚很快地过去护驾,后来还率着自己的部下为我们殿后,所口昆莫大人安全地回到了我军的军帐中,并没才被敌人伤到一分一毫。
达龙说到这里,眼见司徒槿稍微和了口气的样子,才接着往下说去。
“但是,负责拦住追兵的盖亚和其他一些分散作战的散兵们,被敌军截断了退路,究竟是被围歼了还是被俘虏了,我们至今没有确切的情报。我们只知道,对方打了大的胜仗,如今正在军营中设宴招待三军,狂欢不止。”
希罗靡一听.俊眉便立刻蹙得紧紧:“。。。 在这种时候举办宴会?果真如传闻中一样,是个极度枉妄的民族。”
达龙点点头,道:“敌方大肆举办阵前酒会,一来是目中无人,二来也是想要借着这庆贺的声音,挫伤我军的士气。虽然,这本来正是我们绝地反攻,教育他们不可过于狂妄的机会,然而白天的那一仗,大伤了我方的元气, 如今军帐之中军医忙得焦头烂额,无数的伤兵残将需要照料,士气也因为昆莫大人的伤情而低迷,实在不适合贸然出动夜袭。。。。所以,今夜只是治疗伤员和修整部队,同时迎接右夫人和希罗靡大人带来的远东驻军,再没有别的打算。”
“我。。。 我要去看看星夜!”司徒槿已经再也耐不住,上前揪住了达龙的斗篷叫道,“你马上带我去见星夜。。。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是不是醒过来了,有没有别的伤口?快。。。 快带我到他的身边去!”
“右夫人。。。” 达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从司徒槿的跟前让开。
司徒槿怔了怔,这才赶紧松了抓着达龙斗篷的手,一时,竟也不知怎么办才能摆脱此刻的尴尬。
希罗靡心里则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如果星夜靡醒了.达龙就不会求救于他们两个刚刚来到的领导者,这根本是问都不用问的问题。
如今群龙无首,最重要的乃是先商量出一个对策,再举出一个领头人来处理现在重要的军务,不然只顿着哭哭啼啼扑在星夜靡的身上,对形势也是没有一点点帮助的。
可是,当他看到司徒槿美丽的水眸之中攒满了焦急的泪水,一副马上就要急得精神崩溃般的样子,那样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来了。
希罗靡暗暗她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因为习惯溺爱若兰.现在连大哥的王妃也一并纵容了,却仍正了颜色,劝说达龙作出让步。
“。。。达龙,不如你先带我们去见大哥,回头我们再商量对策?大哥即使不能亲自指挥作战,如今毕竟才我在这里,一切事情自然有我来思考和处理,你也不必急于这片刻的功夫。”
达龙见连希罗靡都这样说了,只得吁了口气道:“好吧。昆莫大人他如今在自己的顶账之内,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没有任何一个军医能够弄清楚他究竟是什出原因昏迷。但有一点非常诡异的。。。”
他说到这里,锋利的眼神盯紧了司徒槿乌黑的眸子,冷静的声音中,陡然多了一种冰凉的味道。
“不知道右夫人之前发现了设有,军医发现在昆莫大人的左胸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印记,形态似蛇,栩栩如生,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式印上去的,与皮肤结成一线,水擦不去,如今……他们中有人怀疑.昆莫大人并不是普通的晕厥,而是中了邪咒,才全带着这样奇怪的印记,突然晕倒并且昏迷不醒。
司陡槿的水眸如遭了暴风雨的海面一般波澜不定地反用起来,嘴巴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垂了眼帘.轻声道:“带……带我去见星夜。不管那是什么,他的生命危在旦夕,我……我想要见他。请你带我去见她……”
达龙见司徒槿这样回答,已经明白她多少是个知情者.面上立刻就冷了下去,当下也不再多问.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便带头先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司徒槿怔了怔.感觉达龙似乎有所误会.求助的眼神望向希罗靡.却猛然见他的面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泛起了迷雾般的阴云,闪烁著怀疑的双眸开始打量起她来。
司徒槿禁不住心中一凉!
其实,她也实在没有料到,星夜靡一直掩盖的很好的病情,竟然在这样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揭露出来,实在被惊了个措手不及。然而,此时对她来说,比起所有前因后果,最最重要的还是赶快见到星夜靡一面。
但,当然也决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因为这件事,在自己的军阵之中,先生了相互怀疑之心。越是这样的时候,团结和信任便越发的重要,不能轻易动摇,否则只会让敌人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希罗靡跟达龙的态度,却跟她的愿望完全背道而驰的感觉。
一瞬间,司徒槿有种无辜的彷徨感,压得心口都疼了起来,却也不知自己究竟能怎样说话,才能洗清这个嫌疑。
她迟疑地、小心地道:“希罗,你不要误会,星夜的病情我虽然知道,但绝不是我蓄意要谋害他……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