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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禾含着泪花勉力对许尉牵起唇角。
下一刻,她的视线中便是那人跑步离去的身影。
爱也难,不爱也难。
都说军人们爱得艰难,安禾以前没有意识到,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种教人心生无奈与伤感的情怀。
但同时她也立刻就意识到了另外的问题爱得艰难,却也爱得深刻。
因为不能像那些普通的恋人一样时刻腻在一起,所以他们对于彼此双方的每次见面都分外珍惜。
牵挂,担忧,思念,怀想……他们的敢情生活就是由无数个这样伤感的瞬间堆砌而成的。
又有多少个人能意识到,在他们腻烦了与另一半见面的同时,这些军人们却要忍受着苦苦折磨煎熬着自己的思念在军队里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时刻不会忘记自己所肩负的重担。
只因为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安禾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想要回去自己的宿舍。
身后却蓦地传来了李炎刚的声音。
“安军医,有人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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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看清屋内那人的一瞬间,安禾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境况。
“首长!”安禾瞬间改口,并对着安国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什么手掌……还脚掌呢!这儿又没有旁人,没那么多讲究!”老爷子“哈哈”一乐,转头对安禾招了招手道:“丫头,过来,让爷爷看看,瘦没?”
安禾也抿嘴一笑,踮着小碎步就跑到老爷子跟前儿去。
“爷爷我都想死你了……”一过去安禾就挂到了安国勋的身上不肯下来。
“这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哄我……想我你怎么不来爷爷家看我?!”老爷子掐了掐孙女的脸蛋儿,一个脑瓜镚儿就弹了过去。
“哎哟……爷爷您手重您还使那么大劲儿!”被打得眼泪汪汪的安禾噘着嘴抗议道:“您这力道,都赶上打玻璃球儿了!”
“哟,我瞧瞧,啧啧……这点儿小疼都忍不了啊?我瞅着你那大鼻涕泡儿都快哭出来了……赶紧擦擦快!”安国勋一边说一边轻轻揉了揉安禾的小脑瓜。
缓了一会儿,安禾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情绪,于是一边儿玩着老爷子的手一边儿闲闲地开口问道:“爷爷,您怎么来了啊?”
“怎么”安国勋促狭状瞥了眼孙女道:“爷爷就不能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禾瘪了瘪嘴道:“我是说,您不是应该坐镇y军区吗……怎么跑到x军区来……”
“敢情原来你不知道这次军演y军区和x军区红军一方是敌对立场啊?”老爷子摇了摇头道:“啧啧,就你这军事素质还跟人这特种大队混呢?敌情都没侦察清楚就敢上战场……说你是虎妞儿一点儿都不带冤枉你的!”
安禾这才记起此次军演蓝军借调y军区特种大队一事来。
心下忽然就升腾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听说,红军方面派出了一位大美妞儿干扰了我方视线,最终得以顺利炸掉了蓝军的后勤物流中心?”安老爷子微微眯起双眼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安禾的反应。
果然……不好的预感不幸成真,安禾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再扬起脸颊时依旧是脆生生地带着盈盈的笑意。
“爷爷,您没听过那句话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这帮上了红军的忙不说,还间接将了您一小军,您应该为我的成长感到高兴才对呀!”说着,某禾送上讨好十足的大大的笑容一枚。
“这小嘴,就你最能说!”安老爷子微微一笑,随即又换了副口吻道:“不过你要说成长嘛……好像还真差不离儿。怎么着,丫头,我听说,你谈朋友了?”
得,说了半天,绕了半天,敢情这才是安国勋老爷子谈话内容的重中之重。
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瞧这情形,这下子,逃是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今日更新已完毕。菇凉们,这个更新数目够嗨不???!!!
如果乃们脚着还算给力,就请撒花留言评论冒泡把嗷嗷!!!
一上午码了一万二的某茶去挺一会儿尸……这个老腰算是废了。
☆、chapter 37.
奸*情被“顶头上司”撞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安禾也少不了有几分窘迫。
“别拽你那头发了,快拧成麻花了都!”安国勋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斜了眼自家孙女。“小战士速速放弃抵抗,别跟我这老革命搞什么军中对抗。”
“您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啊!”知道躲不过去,安禾嘴一瘪,干脆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到屋里的椅子上。“就冲您内信息网,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的,我这点儿破事儿一早就传到您耳朵里了吧?何必又让我多说一遍浪费唾沫星子啊……”
“哟,敢情小丫头这是跟爷爷闹上别扭了?”安国勋瞥了眼一脸赌气样的安禾道:“我这老首长还没表示不满呢,你这小同志倒先哀怨上了,恩?”
“您不满什么啊”安禾鼓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早就是恋爱自由的时代了,难不成您孙女谈个恋爱还要先打份恋爱报告向您报个备啊?”
“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向来不爱操心,但恋爱结婚毕竟不是儿戏,今儿要不是我逮着你,你还打算让我孙女婿‘潜伏’多久啊?”说着,安国勋冲孙女一挑眉。
“这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要怎么说嘛……”安禾小声嘟囔着揉了揉鼻子。
“呵,这下好了,直接兵戎相见了。”安老爷子哈哈一乐:“真要说起来,这见面方式还真挺‘别开生面’。”
“啊?”安禾惊得立马坐直身子:“爷爷,您见着他了?”
“我就那么一提,这就坐不住了?”安国勋的眼底透着隐隐的笑意:“丫头,你刚刚不还是一副对爷爷爱搭不理的样子吗?这么会儿就缴械投降了?”
“哎呀爷爷您就别逗我了!”安禾边说边站起身来再度挽上安老爷子的胳膊:“您觉着……怎么样啊?”
嘴上这样说着,安禾的心里亦早就绷得紧紧的。
“咕咚”看着祖父讳如莫深的表情,安禾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
“恩……”安国勋意味深长地轻声道。
“额……”安禾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儿呆:“‘恩’是什么意思啊……是认可还是?”
“小伙子的名声还是很响的。”安国勋转头看向安禾道:“以前就听说过他的先进事迹。军事素质没的说,是块儿当兵的好料子。”
安禾心底不敢有丝毫的松弛,依旧是紧张地盯着祖父等待着下文。
“个性是嚣张跋扈了点儿,不过特种兵嘛,骄傲点儿牛皮点儿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儿……”
“嗯嗯嗯嗯嗯嗯嗯!”安禾点头如捣蒜。
“啧……”老爷子咧嘴一乐,抬眼瞅着孙女嘴里调侃道:“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呐?!”
“爷爷!”安禾喊了一声,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哈哈……”安国勋开怀大笑,慈爱地揉了揉安禾的发顶道:“你也别紧张了。小心脏麻溜儿四平八稳地搁那儿放着吧。爷爷早就说过吧?我孙女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何况,那小子的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可挑的,挺好!回头我跟你爸唠扯唠扯这事儿,差不多了也就该定下来了。”
安禾闻言一喜,又忽然一窒,泛红的脸色瞬间又灰暗了下来。
“爷爷……许尉他……小宇……”
望着面色忽然沉黯下来的安禾,安国勋也敛了笑,叹了口气,他安抚一样地轻轻拍了拍安禾的肩膀。
“小宇的事儿怨不得人家……前前后后的情形你表哥都讲给我听了。”想到自己英年早逝的孙子,安国勋也微微红了眼眶:“小宇那孩子……福浅。”
安禾轻轻吸了吸鼻子,长睫微垂。
“还有……”安国勋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望向安禾道:“我听说,那孩子是许青松的孙子?”
“啊……”在听到“许青松”这个名字的时候,安禾的太阳穴“突”地轻跳,料想到接下来的情形,她的头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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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z军区司令员许青松家中的电话铃一阵急响。
“喂您好,请问哪位?”许家的小保姆拿起听筒后礼貌地问道。
“让你们家老爷子听电话。”无比自然的语气,这让平日里听惯了听筒那边传来的恭敬谨慎声音的小保姆有几分愣怔。
“许青松不在?”
竟然直呼其名?!小保姆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转头望向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许老爷子。
“怎么的了?”许青松见状摘下老花镜,将报纸简略地折了一下后他起身踱步到电话旁。
“喂?”
“我说许青松,睡大头觉呢你?这么晚才接电话!”听了多年的熟悉声音自听筒那端传来。
“安老头,这么点儿耐性都没有,革命工作白搞这么多年了你!”对待多年的老友兼对头,许青松的嘴下一点儿也不肯松劲儿:“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说吧,找我啥事儿?”
“听听你那不情愿的劲儿!”一听许青松那笑意满布的语气安国勋就来气:“你当我爱给你打电话啊?!先头那仇我还记着呢!我可告诉你老许头,内事儿咱俩没完!”
“小气样儿吧!不就上次比你多钓一条鱼吗?!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许青松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在安国勋看不到的地方却笑得好不得意。
“狗屁!那是你钓的吗?最后一条明明就是你舔着脸从人老陆那鱼篓里扒拉过去的!你那是非正常手段的胜利!不算数!”听筒那端传来安国勋气呼呼的话音。
“你管那是谁钓的呐?!在我篓里那就是我的!”许青松笑道:“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明白不?”
“呸!”安国勋啐了一句:“真是无赖。跟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的无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