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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都补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她倾身抱了抱老萧就出去了。
郜临远跟她一起去交费。她把他给她的那张卡给拿出来,医务人员伸手来接却被一只手挡住。
邈邈疑惑地看向郜临远,郜临远从自己钱夹里抽出了他的黑卡,说:“用我的吧,你卡里那些给你零用。”
邈邈笑着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卡塞进医务人员的手中。
“医药费你都打到卡里了,我本来就是用你的,只不过换一张卡的区别,何必呢?”
“不一样,打到你卡里就是你的钱,随你怎么用,你生活上还需要很多东西要用,总要有点钱零用的。”
邈邈无奈地说:“你给我打了十万,不是十块,绰绰有余了好不好?”其实她还想说,虽然这卡里有十万,但是除了医药费和手术费之外,她一概不会去动,这张卡以后她也会还给他。
她想了想,还是把这话吞了下去,省得两人又要战火连绵了。
郜临远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把卡收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一直黑着,眉头皱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板着脸一声不吭,不跟她说话,也不做任何其他表情。
看到他这样,她心里也有一股火蹭蹭蹭往上冒,她硬憋着,不想和他闹矛盾,好声好气地问他:“你生气了?”
他冷冷地说:“没有。”
“真没有?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仍旧是冷淡至极的腔调,邈邈也不愿自讨没趣,淡淡地“哦”了一声,“晚上我睡客房,一起冷静一下吧。”
“随便你!”
晚上她洗完澡出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他竟真的没有叫住她。
她故作逍遥地唱着小曲儿,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有多失落。
之前几天她都是和他一起睡的,都是被他用相同的法子哄了过去,她也知道这是他的借口,可每次看他疲惫地拢着眉头,就特别想借他一个肩膀,于是由着他忽悠自己了。
这天是她住到他家来以后第一天一个人睡。
他竟没有任何动作,应该是真生气了吧。她弄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就像小孩儿无缘无故地跟自己斗气一样,没个原因。是为了她拒绝他的好意吗,可她认为自己这么做很正常。在钱这方面,她一直有着自己的坚持,他应该知道的。
想了半天没弄明白一个原因,她也有点不高兴,闭着眼睛催着自己快睡觉。
她以为第二天晚上怕是也是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洗好澡要出卫生间时,她特地叮嘱自己等等必须要屏住,不要去看他。但一出去就被吓着了,房间黑漆漆的,只剩月光填满寂寥的空间,不止如此,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烟草味,她被满房间的烟味给熏得忍不住拿手在面前挥舞,驱赶掉这刺鼻的味道。
她开了灯,皱着眉头看向他的床,却未见他的人影,她往阳台上探去,也没有!
他在哪儿呢,她开始着急了。
她的视线在这房间里环绕了好几圈,终于在通向阁楼的第一道楼梯上发现了他的身影。
她慢慢走过去,只见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烟,一圈又一圈地烟雾从他嘴里和鼻子里冒了出来,他整个人被云雾缭绕所包围。
她洗澡才过了半个小时多一点,怎么会突然抽得这么猛?只怕抽了不下五支了吧。
她走过去,看见放在他脚底的烟灰缸里的烟头,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脸色大变,严肃地夺过了他手里的烟,使劲摁在烟灰缸里。
他抬头,她低头,四目相接时,她大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郜渣你又准备用什么苦肉计哄喵喵跟你一起睡觉啊?!太渣了真是!亲妈表示极其鄙视你!叫你闷骚!!叫你不跟我家喵喵好好说话!!!看吧,你还得等好几个礼拜才能吃掉她!!活该!!!
上次跟蚂蚁桑讨论了一下,我说这次我先甜个十章再说,嘿嘿。大家觉得肿么样啊?这几章是不是够甜啊?
这是蚂蚁桑为广大jms争取的福利哟,嘻嘻嘻~所以大家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她的八辈祖宗捏?
☆、35、
35、
郜临远之前夹着烟的手正颤巍巍地发抖,他眯着眼,沉重地呼吸着,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珠正沿着脸颊一点点向下流。
邈邈一看这情况有点晕头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急忙地蹲了下来,手触上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满手都是潮湿的冷汗,他的脸上冰冰凉的。
她挤了挤眉头,给他抹了一把冷汗,握住他的手,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他不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又把头低了下去,佝偻成一团,似乎不愿给她看到自己的样子。
她双手扶住他的脑袋,用力抬起,让他看着自己。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嗯?”她耐心地问他,语气温柔。
他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空洞而无力,就好像受尽了百般的折磨。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痛苦至极。
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舒宁曾说他车祸了之后就出了头痛的毛病,所以他又开始抽烟。
她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他突然抱住了她,脑袋重重地抵住她的,她清晰地听到了他愈来愈浓重的喘息。
他全身一阵一阵痉挛,她不知所措,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抱得越来越紧。
“吃止疼药了吗?”她轻轻地问。
他牙齿咬得紧紧的,不给她任何回答。他的面部肌肉几乎僵硬,绷得一动不动一下,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冷汗不停地留下来。
看样子,她就知道答案了,她叹了口气说:“疼成这样还不吃药,你是在折磨你自己知道吗,这样好受……唔……”
他暴躁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力气很大,几乎是在啃噬她,像一只急于求欢的野兽。好像把疼痛都发泄在了这个吻上,他的唇过分地滚烫而焦灼,令她微微颤抖。
他用力地抱紧她,加深这个吻,舌头如一条灵活的鱼在她的口腔里滑动,每到一处,她就感受到一丝被火烧的痛意。
她几乎要怀疑他是真的头痛难忍还是假装的,这种时候还想着挑逗她……又也许可能他是在寻找发泄的渠道,这么一想,她的心一阵抽痛,更热情地回应了他。
他双手扶在她的腰上,一点点站了起来,她随着他一起,尚未站直,他的手绕过了她的膝盖下面,她还没意识过来,自己已贴在了他的怀里。
郜临远把她丢到了床上,她以为他这下怕是要发疯了,还担心他在紧要关头能不能忍住。
她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密密麻麻的吻。
她睁眼,见他抱着自己的头,面目狰狞地在蜷缩在一边。她把他翻了过来,他的嘴唇都泛白了。
“吃药吧,别勉强了,我去找药。”明明她比他还要小五岁,可他更像个小孩,赌气不肯吃药,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坐了起来,腿还没碰到拖鞋,手就被他拉住。
“别找了,吃完了,我还没买。”一个字一个字从他齿缝间钻了出来,说话都显得极其困难。
她道:“那我出去买。”
“不要。”
“怎么能不要?”她盯着他皱眉,“你看你疼成这样……”
他用尽力气拉住她,手一伸,她倒在了床上。
她用手推他,根本推不动。他环抱着她,头埋在她胸前,喃喃道:“别走,你答应过的,陪着我。”
她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都是他一人自作主张的,但看他这样颓废实在心疼不已,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我不走,我帮你去买止疼药,很快就回来。”
“不用。你陪我睡一会。”
“这样能好?”
他点点头,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着,我过去看你,看你睡得特别好……”
“……你是真的头痛吗?”
他瞪了她一眼,把头撇了过去。
“喂?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他忍着疼,憋着怒气道:“今晚你要是走出这房间,你就走吧,我不再需要你了。”
他的脸都青的发紫了,脸色不好到了极致,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显示着他现在临近边缘的心情,脑袋里好像装了一块石头,压得他难受到想吐,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傻不愣登的,总是抗拒着他,他愤怒而不满。
邈邈一边暗自腹诽着这记仇又别扭的小人,一边叹了口气将他抱紧,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以前都是她小鸟依人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头一回她做了一次御姐,保护着他,给他依靠。
她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轻轻地说:“好了,我不走,你好好睡一会。”她看着他闭上眼睛,那样子好像在强迫自己睡觉。她很轻很慢地揉着他的太阳穴,想让他好受一些,手都酸了她也不停下。
过了一刻钟左右,他的呼吸变得平缓有频率,她再低头一瞧,他已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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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那之后,邈邈在客房的东西逐渐出现在了主卧里。
刚开始每晚他都会招呼自己过去,邈邈不肯,他便用头痛来威胁她,虽然她帮他买好了止疼药,但是他头痛的场景历历在目,在她脑海里记忆犹新,她不忍再让他多痛几回,就乖乖从了,到后来,她也不用再多说,主动地爬上他的床。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一个月还没满,他不会轻易碰她,最多就是亲个小嘴儿。就算一个月到了,她也不会害怕什么,该发生的总要发生的。本来就是他用钱买了她,她理所当然应该给他全套服务,他总不可能是想巨款买个花瓶,只能看不能吃吧?
时间慢慢推移,改变着许多的人和事。
说起来,郜临远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