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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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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也说过我很可爱。我这么喜欢他,什么事情都愿意迁就他的。”

她的母亲笑了,“我和你爹地都看出来了,你没有发现我们都在帮你撮合吗?何况于先生也愿意接受你的情意的样子。”

高潓说:“妈咪,你是不是这样爱爹地呢?有一种没有他就没有办法好好生活的感觉?”

吴晓慈沉吟半晌,才说:“这是你们年轻人才有这样的激情,我们都老了。”

高潓说:“是的,这是我的激情。如果没有于直,我想我大概没有办法好好生活。”

她的母亲喝止她,“不要胡说,潓潓,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高潓立即否定,“不,爱情是我的全部。妈咪,没有他我会死的。”

听到这里,高洁已经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听了。她走进宴会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从她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她的父亲,带着那个男孩子,坐在主席位,同记者交谈。

高洁将桌前的杯中红酒喝完,她起身,走到高海那一席,插到了记者跟前。

她望着那个花白头发的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最熟悉的陌生人也用那双炯炯的双目望着她,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

高洁才发现,自己和高潓的眼睛长得像父亲,极其有神,笑起来可近,真情流露时可亲。

这时高海的双目流出的神情是可亲的,他宽阔的双肩,微微地抖动。

高洁当着记者的面,这样光明正大地招呼道:“爸,我回来了。”

洁身自爱(22)

现场最震惊的是记者,拿着话筒,将眼睛瞪大,再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怎么开口,和她的摄像一起不知所措。高海慢慢地站起来,专注地望着站在眼前的高洁。

不能说他眼里没有激动和温情,但他的表情还是自持的,望着高洁镇定自若地站在自己面前微笑。

记者终于反应过来,嗅出新闻点,立刻将话筒拿到高海面前,“高先生,这位是?”

高洁看着她的父亲,和她有相同眉眼的父亲,用浑厚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同记者说:“这是我的大女儿,高洁。她一直在大陆工作。”他的嘴唇仍旧忍不住轻轻地颤动,眼神仍旧未从高洁的脸上移开。

记者用着诧异的口吻惊呼:“原来高先生还有一个大女儿。”

高洁对着记者这样讲道:“因为我跟我的妈咪一直在大陆发展。”

她听到一声低低的轻呼,回过头去,看见了高潓母女如为雷击一样站在身后。

高海缓缓回答着记者,“这是我和前妻生的孩子,今天很高兴介绍给大家,她是一位很出色的珠宝设计师。”

高洁心头牵动,顶诧异地又回转头望牢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正朝她慈爱微笑,亦朝她伸出手来,“过来,坐在我身边。”

高潓情不自禁叫了一声“爹地”,高洁却是笑着回头,对住高潓,又是对住吴晓慈,说道:“潓潓,来,一起坐到爸身边。”

吴晓慈的那张面孔,和她印象里的别无二致,回复到她八岁时摊牌那日的苍白和可怜,她望着高洁的眼里甚至还投射出些许恳求和害怕意味。

高潓拽着她,又叫了一声“妈咪”,似是寻求同盟,又带着老大不赞同。

吴晓慈张皇地回头看看女儿,她拽住女儿按捺不住的手,说:“潓潓,你姐姐回来了,快和你姐姐一起坐到爹地身边。”

高海坐下来,对着两个女儿招手,“过来,坐到我身边。”

高洁毫不客气地就把高海右边的位置占了,她的身边,正是那个男孩子。她的异母弟弟一直没有讲话,或许是年纪尚轻,不明所以,带着老大疑惑上上下下打量高洁。高洁朝他伸出手来,“你是浩浩?我叫高洁,同你一样,名字里有三点水的那个‘洁’。我妈咪是爸爸的第一任妻子,所以我是你的姐姐。”

她介绍得坦然自若,清晰明了,高浩毕竟年纪小,可能性情也比较乖顺,一时为她的气势震住,伸出手来同高洁相握,老老实实叫了一声“姐姐”。

高潓往高海另一边坐下来,瞪了高浩一眼,“不要乱叫姐姐。”

高海喝止高潓,“潓潓,你也应该叫一声姐姐。”

高潓朝她父亲撒娇,“爹地!”

高海说:“你姐姐难得回来团圆,你不要闹脾气,你也没有资格闹脾气。”

听到“没有资格”四个字,高洁讽刺地笑一笑。

高海对着记者打招呼,“我们一家人想叙叙话,等一下再和你们聊可以吗?”

记者虽然对狗血新闻激动,但晚宴即将开启,她亦不便停留,只好告退。

吴晓慈又恢复了她那副可怜样的表情,还带着几分关爱,她坐在高潓身边,隔着高潓和高海,对高洁期期艾艾地说:“洁洁,你好。”

高洁的目光调到舞台上去,晚宴的餐前表演正式开启,台上着汉服的漂亮女子正用古筝弹出悦耳的欢迎曲。

高洁在欢迎曲中,放低声音说:“我怎么可能好呢?我妈咪都去世了。”

高海想要伸手过来握高洁的手,被高洁避开。

吴晓慈低下头,“我们听说了,我们都很遗憾,我我对不起你妈咪。”

高洁笑着望到她的面上,“啊,真的吗?你应该亲口跟我妈咪讲才对,那样才有诚意,不是吗?”

高潓立刻立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海冷冷地看高潓一眼,“坐下。”

高潓为父亲态度威慑,不情不愿坐下来。

而高洁只是微笑。她觉得坐在他们一家中间简直自在极了,有镜头扫过来,她就摆出最甜美的笑容。

高海问她:“准备回台湾发展吗?”

她的父亲的口吻中,意外的有一点讨好的意味。这令高洁感到些奇怪,她做好了对抗的准备,可是敌方出乎意料的善意。

她答:“怎么会?台湾经济萧条,大把台北高雄毕业生北上发展,我在大陆发展得很好,回来这里恐怕很难适应。”

她的父亲又问她,“一直在珠海?”

高洁心念又一动,“你都知道?”

高海慈爱地望过来,“大陆虽然发展很快,但是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人离乡贱,如果你能回来发展,爸爸会为你做些准备,让你少点辛苦。”

高洁转着面前的酒杯,红色的酒轻轻在杯中波动,她的心情也有些异样的波动,“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你不用为我操心。”

高海说得很动容,“你能过来打招呼,我很高兴。”

高洁笑,“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既然回来了,不来打招呼,到底不像话,妈咪恐怕也会怪我没有礼貌。”

晚宴正式开始,吴晓慈照例上去致辞,只是致辞时魂不守舍,词不达意,观众给予宽容掌声。

高洁跟着一起鼓掌,她全然没把高潓怀疑审视的眼光放在心上。

在她刻意起身上洗手间时,她以为高潓会尾随而至,没想到将她堵在冷僻无人走廊处的竟是吴晓慈。

吴晓慈带那一脸楚楚可怜表情,问她:“洁洁,你想要干什么?”

高洁反而笑出来,“我回来看看生了我的爸爸,有问题吗?”

吴晓慈连忙摇手,“不,洁洁,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爸爸,包括我,照顾你,都是应该的。事实上这些年,你爸爸一直在联系你妈咪,可是她一直回避我们,一直不同意你爸爸去看你。一直,一直到她去世,她都没有通知过你爸爸。你爸爸联系不上她后,才查到她去世的消息的。”

高洁的脸色连同眼色一齐冷下来,“那又怎样?”

吴晓慈走近她想要握住她的手,被她避开,“洁洁,你一定会怪我,怪你爸爸。你全部都怪我吧,不要怪你爸爸,他他很爱你的。我当年并不想取代你妈咪。”

她说着说着,泫然欲泣,这样的年纪还有这样我见犹怜的风姿。高洁想到了母亲,母亲经受那样大的病痛,从来都不曾如此露出可怜相来。她的敌意张扬到对方有所感应,有所害怕,她的心就更为坚硬一分。

高洁笑道:“你同我讲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好像我回来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我只是回来看看爸爸而已,过几天就走了,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

吴晓慈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

高洁继续笑道:“当然,我也不会拒绝爸爸要分点什么财产给我。”

吴晓慈立刻诚恳说:“那是你应得应分的,潓潓和浩浩都不应该和你抢的。”

她话音堪落,高潓的声音立刻传过来,“妈咪,你在这里说什么呢?”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高洁面前,一张娇俏面孔摆足精英强势,那并不同于她同她母亲倾诉相思时候的小女儿情态,而是有所戒备的,有所审慎的。她说:“妈咪背负一辈子心理债并不好过,但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爱情不再,就该放手。我们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体谅父母的选择。”

高洁往前一步,离高潓更近一步,“刚才,我还以为你并不欢迎我回来,没有想到你的想法这么成熟。你说的道理很对,希望你自己也能有这一份体谅。”

高潓狐疑地盯着高洁,“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高洁观察着高潓,想着,原来高海遗传的基因里带有一份灵敏心思,能对接收得讯息迅速做出判断。她凭借这些判断,开始部署了她的进攻。高潓也凭借这些判断,体会到了潜在的危险。而且,高海的孩子们,还有一份两面派的本事,耍狠撒娇,切换自如。

血缘真是奇妙的东西,不管有多恨,也不能否认彼此的相像。

也正因为相像,高洁才更笃定。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她希望她们对她产生不安,不安的人就不会得到安宁和快乐。

她对高潓说:“我不想同你们在我上洗手间的路上翻出家族旧账,这没意思。我过两天就走了,我们一家”她着重在“一家”上,“好好吃顿告别饭吧。”

这一顿宴席,高洁吃得游刃有余,畅快之极。

他们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他们又知道她一定想做些什么。她只需要存在,就能令到那一家美满的四口人心怀歉疚、怀疑、微愤、不安,就能稍解她累积至今的孤独、幽怨、愤恨、痛苦。

高洁再同那一家人道别的时候都是带着笑容的。

高海仍在挽留她,“好好考虑留在台湾的事情。”

高洁果断地回答:“你不用为我费心了,我还是在对岸生活比较习惯,我从小就在那里,所有的生活行为都在那里养成。这里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故乡。”

高海脸色明显忧虑,他双鬓苍白,脸色一忧虑就更显得老态和无力。吴晓慈扶着他,也颇显忧虑之色。高潓则锁着眉头一直看着高洁,唯独高浩,友善地同高洁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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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爱(23)

高洁回到家中,脱掉武装起来的小礼服,上网订了回程的机票,在凌晨之前,她看到了高氏一家五口的照片挂上了当地论坛被人八卦。

她关掉网页,打开jewel cad软件,专心做一个设计。她用白色水沫玉为材,设计出一只似犬非犬,似狼非狼的形体。她想起那人总喜欢用鼻子来嗅她,不由一笑。

高海在高洁离开台湾前,几次约饭,都被高洁拒绝,没有特别找借口,就是直截了当说没有空。高海并不勉强她,只是提出最后送她去机场的要求。

高洁说:“是早上五点的航班。”

高海说:“我两点到你家里接你。”

高洁差一点冲口问出“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家里”,好在忍住了,她忍不住的是最终还是点了头。

同父亲在机场离别时,她已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情。

高海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她淡淡地笑笑,“不用。”

高海还想说什么,她已起身,“我要去安检了。”

她同样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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