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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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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女孩的腿,起身独自走到露台上。

今夜他有稍许的憋气,全族上下难得放下宿怨同不合、心照不宣地采取了一致的行动,却在祖母一意孤行下宣告失败。这个暂时的利益同盟也就宣告解散,之后的事情恐怕会变得很复杂。

也许一段温存能抚慰到他。是的,他承认自己想到了高洁。

但是,想到高洁的一瞬间,于直就狠狠掐灭了烟头。

那个女人,同今晚在座各位包括他自己又有什么差别呢?都同样居心叵测,绝对不会以诚待人。

于直心底那点恨意浮出来,灭掉他想念的缱绻。

接下来高洁会做什么戏上什么招?她到底是因为高潓来应付自己,还是真的和穆子昀一起合计过什么?这么多的疑问本就需要搞清楚,现在更需要搞清楚了。但不论是为什么哪一个疑问,她摆上桌面的筹码是够丰盛的,至少他已经享用过了。

于直发了条短信给言楷,令他去查一下高洁的航班号。

各人归入各位,游戏进入新的局面。那就重新开始吧。

在澳门电影节上,于直收到了言楷发来的短信,上面是高洁回珠海的航班号和时间。于直对刚拿了奖兴奋不已的abbot说:“要不要见一个亚马逊的老朋友?”

他给高洁电话,没有想到高洁疲于应付直接挂机。

abbot嘲笑他,“嘿,她是不是把你忘了?”

于直笃定地笑,“不会,我们今晚一定能约到她吃饭。”

高洁果然深夜赶来赴约。

几天没见她,她还是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扎着马尾,从黑暗里走进来,神态疲惫,眼神倔强。

于直在想,高洁对自己相当苛刻,用的劲有十分,一点都不愿意放松。但她又相当不自知,她脸上的神情时时出卖着她自己。

在雨林里,他就领教过她这种很容易形于外的内心矛盾。那时候,他是怜爱她的。

现在?

于直听到高洁向abbot否认着他们的关系,他重重把生蚝的壳丢进面盆里,汁液溅到她的手臂上,他粗鲁地为她擦干净。

这样的模棱两可暧昧不明原因也不确定的男女关系,是他头一回的遭遇。她的招式挺妙。

在这一晚,他是存心用求欢试探,高洁坚决地拒绝,他不再勉强,而是回到酒店。同住一层的abbot发现他晚上居然回来了是又吃惊又好笑。

于直说:“中国人还有句成语叫‘欲迎还拒‘。女人想要玩一点感情小伎俩,就会来两招这个。”

abbot说:“喔!那可真厉害,会伤害到男人的那话儿的。”

于直哈哈大笑。

须得承认,高洁对他身体的吸引仍在,靠近她的身边,吸取她的味道,他就会心襟激荡。故此,他更不太愿意在目前主动地加快接近她的速度。尤其她还包藏着一颗未知的祸心。

于直没有同高洁打招呼就回到上海,是因为心里有把握高洁一定会再找上他。而如他预料的,高洁隔了几天就买了来上海的机票,接机的正是穆子昀。

于直不禁把手指捏得格格作响。他伸动好了筋骨,去会议室找冯博。

“路客”和高海的电影项目正进入到剧本修改阶段,高海的身体不适,皓彩的导演和冯博汇合,在上海讨论剧本。这正合于直的意,他经常会加入剧本讨论会,倾听这些专业人士的建议,并给与市场的建议。

这日在会议室里头讨论到凌晨,于直准备像往常一样在公司过夜,已经下班的卫哲又折返回来。

遣散了其他人,在公司内独属于直的休息室里,卫哲忧心忡忡地说:“一个非常可靠的消息,有人在接触穆子昀,恐怕是想收购盛丰的股权。穆子昀那头还没有任何动静。”

于直撑着脖子,仰头望着天花板。

祖母在家宴上一口否决了所有人期望上市的意愿,果然是迅速引来了火引,而头一个持火观望的正是穆子昀。

于直对卫哲说:“我得好好看住她了。”

他闭目捏着眉心。

潜藏已久的,刻意不去想的心脏里的毒,从深处浮起。这个时机与危机悄然而至了,如他心底所愿的,他和穆子昀终于走到第三次枪对枪矛对矛的这一步。

心脏里的毒一旦再一次汩汩而出,他就不能将手收住。

那么高洁?

棋局上的每一颗棋子,都不是独立局外的小卒,都有其作用和价值。聪明人都不会放过任何的作用和价值。

于直将眼睁开,高洁还没有给他打电话,但她总会给她打电话的。于直微微笑了一笑。

洁身自爱(44)

就在他预料之中的,高洁在他的生日这天发来了短信,他当即给了她电话。

高洁的开场白小心谨慎透着疏离又想要刻意亲近,时时刻刻计算着该怎么同他说话,和亚马逊时一样,况且此时的她甚至还没有那时那样单纯。

于直莫名有些起床气,可是高洁说亲自给他送来礼物。

她没有台湾口音,这个很特殊,在亚马逊时他就发现了,但是她有台湾女人特有的软糯低柔的说话方式,这个不特殊,在亚马逊时他也发现了。特殊的是,高潓也有同样的软糯低柔,但是从来没有弹到他的神经,高洁的软糯低柔却恰到好处地如同暖风,抚慰了他心头的气。就如她的身体抚慰过八月十五那一日他的身体一样。

于直冷冷地抱怨,又叹息着调情,将她约到离办公室不远的交通大学的大草坪。其实他下午还有剧本策划会要列席,人坐进会议室,不时看手表,言楷看了出来,说:“于总,有事儿您先走,这儿有我和老师们。”

于直的起身比自己的念头要更快,走到交大不过十分钟,他一进校门就看到了坐在大草坪一脚盘腿闭目的她。

他皱眉,她老是穿一些老掉牙的、没风情的衣服来遮住她自己,隐藏她自己。可她紧张的表情却又直接出卖了她自己。不知为何,从台湾再次相遇后,高洁的脸上少了亚马逊雨林里流露的甜净。

于直站在她面前,细打量,细思量。看到她嘴唇微动,不知在默念些什么,全部念毕后,她睁开眼睛,阳光拢在她的眉间,忧愁埋在她的眼底。她不自知她的神情有多诚实,就像她不自知她的身材有多美妙。

她还以为他看不到。

当高洁将那只水沫玉猎犬放入他的掌心时,他是真的看不到她眼底的那些心事了。

那只猎犬有一副矫健的身形和晶莹的身体,身体向上跃起,头颅高高地昂扬,骄傲勇猛,充满力量。

是她亲手做的,那必定是肯定的。

于直不是没有收过其他女人馈赠的礼物,贵的便宜的,买的定制的亲手做的,林林总总。就在前一阵,高潓和他去逛微风广场,就给他买了领带和打火机。

但高洁给他设计制作了这样一块玉,直触他的胸臆。算不算对上了灵犀?

于直没有追问她创意的原因,当她给他系上玉时,他的胸腔一暖,在她的身体上靠了一靠。

她包藏的这一颗祸心,可真是足够用心。

于直又被她的香气吸引,吻上去,陷入柔软的温度,自己也不自知。

一吻结束,高洁道别。她掌握的尺度,可真是恰到好处。

于直回到公司,处理了些公务,六点准时下班。他回到于家大宅。

母亲去世以后,于直的生日一直是祖母操办,一定是全家团聚,免不了俗地买蛋糕,吹蜡烛,当他孩子一样塞红包。只要他在祖父母身边,就年年不变。自他学成归国以后,也一直同祖父母一起住在大宅内,虽然大半时间会忙到在公司过夜。祖父去世后,于毅带着妻子住了回来。最近于铮在闹离婚,也暂时住了回来。

祖母伴着三个孙子享受天伦,孙子也能就近和祖母探讨业务。

于直在客堂间看到已经摆好的宴席桌,威斯汀里那位服务过迪拜六星级酒店的名牌甜点师手工亲制的翻糖蛋糕已经摆在桌上了,但是席位间一个人都没有。于直叫来家政服务员,问:“老太太说过几点开饭吗?”

家政服务员答:“大少在老太太房里说事情呢!”

不出几分钟,于直果然见于毅垂头丧气地从祖母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叫了一声“阿哥”,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和于毅一起到门外花园里头抽烟。

于直问:“你又去撞铁板了?“

于毅叹气,“奶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好势头稍纵即逝。”

于直把烟灰弹落到手里的烟缸中,“你怎么打算?”

于毅摇摇头,“老太太得受受刺激,才能接受现在的世道发展,但我们是等不起这个时间的。实在等不下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于直把烟灰缸举到于毅面前,“如果最后还是不行呢?”

于毅也弹落烟灰,眼神动了动,没有答于直。于直转开眼,看见不远处一株挂满黄花的桂树枝桠随风动了动,馥郁的桂花缤纷落下。再美好,也经不得劲风疾吹。

风动枝动,人心在动。

他揽着于毅的肩膀,“来来来,今朝我生日,好好陪我喝两杯。”

一顿家宴还是吃得相当圆满,林雪坐镇,于家三房能到的人都到了,阖家给于直祝寿,热热闹闹,和睦融洽。

散席后,第二代都回了各自的家,第三代都回了各自的房。

于直在自己房里给卫哲电话,“穆子昀接触的那一家查到没有?”

卫哲说:“接头人背景还没有查出来,但是那边提出一定要全面控股盛丰。”他又问,“穆子昀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你觉得她会找哪个股东下手?”

于直思忖片刻:“找人盯着于毅吧!先稳住他。其他能轻易就范的,也就”他闭口不提。

卫哲小心问:“你是说你爸?他已经完全不靠谱了吗?”

于直面色铁青,卫哲所问极是。

当他知事以来,他就深知父亲的自私,在他成年以后,才发现父亲的无知和贪婪已经达到毫无责任,只图永远得利永久享受的地步。他永不会有作为儿子作为父亲作为创业者守业人的自觉。如果于毅还存着侥幸和尚可一斗的心在步步试探,那么他的父亲必定早已抱定你们死你们的、我绝不奉陪的思想筹谋下策了。何况他也早已把握了父亲在海外置产的一些讯息。

于直对卫哲说:“穆子昀加上我爸的股份还是不够的。但盛丰第二大股东也是不能完全指望的。如果他们联手加上于毅,那才是真的完了。”他叹气,“当初和爷爷谈条件的时候,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卫哲也头痛无比,“我们创业的时候只想到要找到最好的资源和投资迅速扩张,没考虑清楚其中可能发生的变故。这是个教训!“于直在第二日就约了高洁晚上的时间。

穆子昀既然已开始行动,那么高洁又会如何跟随行动,这是他不得不去思考的问题。以这个理由,他用轻松的口气打电话给高洁,“昨天收了你的礼物,今天不回赠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高洁面对他开口头一句永远谨慎,“那么,你想怎样?”

她谨慎得露了一点台湾口音,于直笑,“魔都的文艺女青年都爱看话剧都爱听达明一派演唱会,可惜达明一派去年来万人体育馆办过了演唱会,要不今晚我就陪你去话剧艺术中心看《无人生还》吧?”

高洁嗔道:“是你要我陪吧?”

于直逗她,“是啊,这都被你看穿了啊?我还打着想要你陪得更晚一些的主意,怎么样?台湾妹妹?”

高洁半天没想出词驳他,于直乐呵得很。

他下班后接了她去安福路,先到一家意大利餐馆吃晚饭。

此间意大利披萨闻名,薄脆可口。高洁卷起披萨,塞入口中,眼睛微微眯起来,一副吃得满足至极的样子。

于直笑,“吃什么都这么香,挺好养活啊!“高洁也笑,“大概我最擅长的就是适应环境。“见她手中那卷披萨已吃完,于直又替她卷了一块披萨递过去。

高洁连连摇手拒绝:“不行了,再吃下去会发胖。”

照她的骨架,她是该再长些肉会更漂亮些。于直记得自己覆在她的身体上时,她的肋骨有些膈到他。那她起码得再加多一层脂肪,才能使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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