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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以前造孽太多。也不怪老卫说他能有今天也不容易,总算脑子清楚。如果当初他一意孤行到底,那就活该当个孤家寡人了。”
严太太笑道:“他们现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于先生眼睛就离不开于太太和球球。卫总想要抱抱球球,还被于先生瞪半天,说他粗手粗脚不大乐意给他抱,还是于太太点头了,才不情愿地让卫总逗了球球好半会儿。看到现在于先生和于太太这么恩爱,我们也高兴啊。”
杨简说:“谈情说爱这套他一贯在行得很,可会得寸进尺,上回我过去探病,他对着高洁已经直接叫上球球妈妈了,把高洁工作室那边的事情接管得干净。”他转头对言楷说:“我看接下来你得接个公关任务办婚礼了。”
言楷说:“这我哪在行。”
杨简促狭地笑:“找于直的秘书呗。”
言楷说:“你存心的吧?”
番外 长乐小厨话谈3
小严太太正准备开档时,莫北带着莫非来了。她笑眯眯地对莫非说:“非非,今天又喝冬阴功汤吗?”
莫非点点头,扭头问他的爸爸:“弟弟现在能喝了吗?”
他的爸爸说:“弟弟太小了,还不能喝。”
小严转着轮椅出来:“非非今天要吃猪颈肉吗?”
莫非又点点头:“要的要的。”他欢呼着跑进他熟悉的包房里。
小严问莫北:“非非很关心弟弟了啊。”
莫北说:“他已经习惯当好哥哥了。”
杨简从厨房走出来:“你今天又来了啊?”
小严说:“莫先生现在一三五都会带非非来的。”
杨简打趣道:“谁让他自己不小心,有了小的,这不得安抚好大的嘛!他结婚的时候说过不会再要二胎。结果两次都是不小心。”
莫北只是温和地笑笑。
杨简问:“莫非妈妈身体好点了没?”
莫北说:“好多了。”
小严说:“什么时候把她也一起带过来吧?”
莫北说:“等她身体养得再好一点。”
非非在包房里招手:“爸爸快过来快过来。”
杨简说:“莫非现在是铁打的儿子老婆奴,不过我一早就说过他是居家型的,现在这样倒是不意外。”
小严太太说:“我先去看球球了。”
莫非探出小脑袋来:“我也蛮想去看看球球的,但是于叔叔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去看她哎,我上次就摸了摸球球的小脚丫,和我弟弟的脚丫比了比,于叔叔就瞪了我半天,把我吓死了。”
杨简说:“你于叔叔醋劲大,尤其他宝贝闺女,谁都不能碰的。”
莫非吐个舌头:“后来我去找高洁阿姨告状了。”
莫北摸摸莫非的脑袋,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就去接起电话来。
杨简笑着表扬莫非:“脑子转得真快。”
莫非摇头晃脑:“高洁阿姨后来就批评了于叔叔喏。上海男人都是怕老婆的,我爸也是的,我爸现在做什么事都要问问我妈。除了生我弟弟这件重要的事。”
杨简问:“哦?具体说说你爸都是怎么做的?”
莫非说:“我爸现在早上买早饭,还给我妈妈和弟弟烧了中饭再去上班。晚饭回来也是他烧的。”
杨简问:“你们家不是有请保姆吗?”
莫非说:“我爸说他烧的菜比保姆好吃哩。我也觉得。我妈妈也觉得。我爸说他最知道我和妈妈最喜欢吃什么了。也只有我爸做的菜咸淡啊什么的我最喜欢。”
杨简笑:“那你妈妈烧的菜呢?”
莫非扁扁嘴:“我们搬家以后,妈妈就有弟弟了,后来爸爸就不让她做饭了,一直到现在。”一提到弟弟,莫非就兴奋起来,“我弟弟可好玩儿了,已经会翻身了,而且好听话好听话的,不大哭的,我一咯吱他就笑了。”
杨简说:“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哥哥。”
莫非挺起胸脯:“我肯定是呀!我都叫我爸爸妈妈放心的,我会照顾好我弟弟的。我以前不知道妈妈生孩子原来这么痛的呀!妈妈以前生我的时候应该也很痛的。我会永远爱我妈妈永远听她话的。不过呢”
杨简问:“不过什么呢?”
莫非说:“我爸爸在弟弟还没生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他做错事了,妈妈要生弟弟了。他说本来他和妈妈只有我一个的,但是有了弟弟的话,他会更加更加爱我的。杨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杨简凑过去:“杨叔叔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说吧。”
莫非说:“我知道我生下来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和弟弟这么大的时候,爸爸就和妈妈离婚啦,他后来一直没有管我,他一直很内疚的,一直到后来我找到他了,他大概觉得对不起我吧。他现在觉得他陪在弟弟身边的时间就会比陪在我身边的时间长了,因为弟弟一出生他就在呀。不过呢,我是不计较的。爷爷说大人和小孩子一样会做错事情的,我们小孩子也要原谅做错事的大人。”他耸耸小肩膀,“现在每个礼拜有三天爸爸都带我一个人吃饭的,我知道他想弥补我啦!我会跟他说无所谓的啦!我们可以和妈妈和弟弟一起吃饭的!”
杨简又摸摸莫非的小脑袋:“非非真是个好孩子啊!”
洁身自爱番外 之陈品臻
陈品臻作为一个秘书,称职到薪水加到了总监级别。这个月薪酬一入账,她就顺手在淘宝下了一单新打折的扫地机,要多适合她这样的独居白领有多适合。
不过也就五分钟,超过五分钟的摸鱼,有悖她的职业操守。
给她今年加薪的老板重新回归岗位不久,她更要恪尽职守。陈品臻站起来,理好案头的文件,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
老板一手正在签字,一手轻轻摇着婴儿车。
“这里是新项目组刚交的文件。”陈品臻看向躺在婴儿车里正东张西望的小家伙,小家伙也看到了陈品臻,咧开小嘴朝着她咯咯笑起来。这小家伙最好看的就是笑容,有特别大特别大的吸引力。她忍不住伸出手朝小家伙摇了摇,小家伙竟把双手伸向她,热情地要抱抱。若非老板就在面前,她可能会扑上去狠狠亲吻小家伙的苹果脸。
陈品臻不停命令自己淡定再淡定,回归到工作频率后,才灵活起来,“您还有时间把文件看完吗?”
果然,她的老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来不及了。”又补充提醒了一句,“以后六点后尽量别安排会议了。”
陈品臻记住了,阔别一年的老板已经改了没有日夜的作息习惯,以后应该会准时下班。她笑着说:“要去球球妈妈下班对吧?”
她的老板也抬头笑起来,他一笑,嘴唇这块儿和他的小女儿极像,让陈品臻不由感叹遗传的强大。
陈品臻临走出办公室前,看到老板已经把小家伙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那一丁点小的机灵鬼,嘟起红润润的小嘴,朝她的爸爸脸颊上送过去。
小头发小皮肤小嘴唇,黑的黑白的白红的红。陈品臻不由艳羡。
这样的小家伙,她的爸爸才会根本舍不得离开她一会儿。譬如今朝,她的爸爸下午有个会议,但是仍然火速开完了会,再亲自带她去医院做例行体检,然后又把她带回公司再把没签完的文件签完。
哎,也是有原因的呀!这样好玩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
抢来抱抢来抱,陈品臻一边动手整理自己的文件,一边想。好想抱好想抱。她又在想。可惜老板的女儿她实在不敢下手。她沮丧。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一看,母上大人。
母上大人最近给她电话永远只有一件事情。
“臻臻,今年中秋节能多带个人回来不?”
这个问题已经轰炸了她八百遍。
陈品臻想了想,把手机搁着让它自己响。
“哟,这么不孝啊?咱妈的手机都不接。”
陈品臻一个白眼飞过去,“周小姐今晚回上海,你竟然这么闲?”
言楷把“周小姐”三个字在脑子里回了一回,才反应过来陈品臻提的是周潇。
去年他为周潇的新片约奔前忙后,间接让老板的太太受了点罪。为这宗事,老板差点没拆了他的骨头,搞得公司一干人等都以为他为了小明星假公济私。假公济私这事情,言楷承认不假,那是他的表妹,姨妈有求于他,他抹不开面子拒绝。
言楷这个人,从小专和人对着干,谁的话都不进耳朵,长大后反而处处体谅着身边的人,变作最能讲话的老好人。
陈品臻从来对他的印象不好,他知道。
他们头一回见面,是在高一吧?那日子虽然久远,但是言楷记得很清楚。
陈品臻高一第一年就是数学课代表,做数学题很猛,华罗庚金杯赛题选里的题目做得就跟吃大白菜似的容易。
言楷是被在华亭路卖服装的老妈往学校塞了钱,用中专的分数,勉强在这所中学借读。
于他来讲,借读是真的借读,平时不肯在这优等生如云的学校里变成三等公民,不如跟着光头等人在虹口做扛把子。他这个人素来闲散,没什么当老大的本领,就是喜欢跟着这些人一起打打架逛逛马路出出风头,发发心头的少年古惑仔气性。
可是光头最近混得不大好,打架输给了邻居于直,然后居然搬家去了杭州。他们这帮昔日的扛把子顿时群龙无首,被一众老流氓欺负了好几回。从小就跟着做生意的老妈学了一手斡旋之道的言楷给兄弟们出了个点子,他旷了几回课数学课,带着兄弟们和很有背景的于直谈判,让于直来做他们的老大。于直还真的就同意了。
也就旷了这几回课,言楷就被陈品臻小报告打到了班主任那儿。班主任再把小报告打到了他那当老板当得虎虎生风的老妈那儿,她老妈一顿鸡毛掸子抽好他,就要拿着菜刀抹脖子威胁。
他老妈的厉害,让他们家留不住他爸,也吓得住他。之后言楷再也不旷数学课了,但也没好好听课,光在课堂上研究棋谱。又被陈品臻发现,陈品臻批评他不务正业。
言楷反唇相讥:“要你管?你务正业?”
陈品臻就坐在他的前排,能就近监视到他的一举一动,这点他觉得顶烦。尤其她还尖酸刻薄,对他的反唇相讥能有力打击:“咱们学校上数学课研究棋谱的大多智商150,都是进哈佛剑桥的料,你是什么料啊?”
言楷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是川崎调料也挨不着你这个八婆。”
把陈品臻给气的甩了辫子就转头。
她的辫子很长,用力一甩,就抽到他的面颊上,赛过抽耳光。言楷抓起铅笔盒就做个要往上砸的姿势。也就摆个姿势,他不会真的抽女生,这要让于直他们知道了,是会被笑话的。他们会说:“你就这点出息,跟个丫头折腾什么呀?”
言楷撇撇嘴,想想也是。
有一回,于直刚和虹口那边的人刚打了一架,跑来学校找不敢翘数学课的言楷。言楷在第二堂音乐课上,带着于直跑去了大礼堂的大露台。看门的李大爷是他一起抽烟的烟友,一般不让其他同学上大露台,但是看在烟友的份上,总给言楷开个后门。
于直那儿有种好烟,外头都没有,味道极淡,但很过烟瘾。抽这烟能完美避开老师和父母。
相比香烟本身,其实言楷更喜欢抽烟的形态。双手夹着香烟的动作做得很熟稔,点起一星点火,就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