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旧事
“你二人,还迟疑什么?”见二人迟迟不动,枯灵子转回了身来,开口问道。
花未央轻轻一笑:“前辈此次与我二人同行,自是再好不过。”
心中却想,这枯灵子跟素问仙子到底说了什么,怎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即便是因为三生咒誓,他不得不跟着去仙元五域,但若是在之前的话,他也一定会说许多话,甚至还会开出条件,但此刻却怎说得如此轻易?
“你二人是否在想,老夫为何会如此轻易与你们去仙元五域?”
枯灵子像是一下看穿了她的心思,而他此次要去仙元五域,其实也有着诸多原因,其一便是他在仙北古境仇敌太多,如今实力大退,倒不如跟在这二人身边,去趟仙元五域,慢慢恢复实力。
“当然没有。”
花未央轻轻一笑,走了出去:“只是素问仙子那边,前辈已经交代好了吗?”
“素灵儿这里,无须你们担虑,天色已不早,走吧。”枯灵子衣袖一拂,往前边去了。
萧尘与花未央对视一眼,也随即跟了上去。
离开天山后,枯灵子才转回身来:“小子,你在仙元五域那边,还有着多少仇人?”
“很多。”
萧尘只简单道出两个字。
“很多?那是有多少,比如?”
枯灵子微微凝了凝目光,看着他道。
“比如满天繁星,不可尽数。”
萧尘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往前面走了去。
听他这么说,连后边的花未央也呆了一下,又见枯灵子脸色逐渐有些阴沉,随即反应过来,笑道:“他与前辈说笑的,前辈莫要当真。”
“臭小子……”
枯灵子冷冷看了萧尘一眼,若非受制于三生咒誓,他真恨不得先一掌将这小子拍个半死,再慢慢教他如何“尊敬”长辈。
……
半个月后,两人来到了南境边缘的山脉,穿过这座山脉,便是那片死亡沙漠,这日晌午时,花未央忽然停了下来,萧尘见她突然止步,问道:“未央,怎
么了?”
花未央转身向来时的一路望了望,小声道:“呆子,我怎么总觉得,这一路都有人跟着?”
“无妨,走吧。”
萧尘并未显得如何在意,花未央转回身来,看向他道:“那现在直接进入沙漠吗?”
“不……”
萧尘摇了摇头:“先去一个地方。”
“先去一个地方?”花未央看着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点头道:“好。”
次日清晨时,两人来到了狂沙堡附近,这边的地形萧尘自然也还记得,这时枯灵子也从魂玉里显形出来了,望着前方那一片无垠黄沙,说道:“前边有一股不弱的阵法灵力波动,小子,去那里做什么?”
“去前边打听一个人。”
萧尘缓缓说着,又慢慢向他看去:“倘若不差,应当便是前辈三百多年前想夺舍的那个人了。”
“哦?”
枯灵子双目微微一凝,立刻想到当年夺舍失败那惊险一幕,至今都还有些不寒而栗。
许多年前,他对抗天劫,却遭几个大敌暗算,最后迫不得已,只能舍去肉身以保元神,往后多年,他却都未能寻觅到一具完美的肉身。
直到某一天,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重伤垂死之人,而又发现那人的肉身竟再适合自己不过,然而他满拟能够夺舍成功,却不料那人垂死之下,竟还有那样强的意志,竟令他夺舍失败,反倒元神受了重创。
就在他打算破釜沉舟拼着最后一试之时,远处却忽有一道黑风掠来,一瞬间便将那重伤之人卷走了,而那黑风里透出的可怕气息,令他至今想来仍是感到有些心惊胆颤。
“前辈……怎么了?”
花未央见枯灵子脸色忽然变得异常,试探性开口问道。
“没事。”
枯灵子回过神来,又向远处那阵法灵力传来的方向望了去,其实他一直都想知道,当年他要夺舍的那人究竟是谁,即便是炼虚合道境的高手,以他当时的魂力,要夺舍对方也是轻而易举。
然而那个重伤垂死的年轻人
,当时几乎都已经快没了生命气息,他居然都无法夺舍成功,更诡异的是,那后面来的那道黑风,里面又究竟是什么人……一切,都显得异常诡谲。
“那……走吧。”
花未央也不再迟疑,立刻与萧尘往狂沙堡那边去了,想必他们要打听的那个人,也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三人到了狂沙堡,孟婆婆见是一年多前来过的男子,还有那个也是从沙漠另一边过来的女子,脸上不由得微微一怔:“是你们……”
“孟前辈,许久不见。”
萧尘向老妪微微拱了拱手,犹记得当初他刚穿过沙漠时,却被一阵黄风卷到了狂沙堡,那次若非眼前这个老人给了他地图,他想离开,也并非易事一件。
那次也是孟婆婆告诉他,念香衾一直在这里等着从沙漠另一边来的那个男子,不曾想这一等就是三百多年,三千青丝换白发。
“少侠,你……”
孟婆婆目光一聚,当感受到萧尘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时,心中不禁更为一震,她记得一年多前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下,如今的修为,恐已绝不在自己之下!
“一年前让你离开了,如今,还敢来送死!”
就在这时,堡里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女子声音,紧接着只见一道人影飞了出来,那人一身红衣,白发如雪,眼神异常寒冷,五指更是快若闪电,利如刀锋,一下便朝萧尘头顶抓了去。
“小姐……不要!”
孟婆婆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年前的时候,这人的修为就已经十分不低,如今过了一年,其修为更是已深不可测,小姐只有三百年道行,岂能还是他的对手!
然而萧尘并未出手,以念香衾不过三百年的道行,他便是站在原地,对方也休想伤得了如今的他一分。
念香衾的手指最终还是停在了他面前尺许处,而他却是连眼也未曾眨一下。
“哼!”
念香衾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衣袖一拂,冷冷道:“你今日来狂沙堡作甚?莫非是为报当日之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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