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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越来越大,许思文不得不说了,他的头皮都疼了。
“哦。”武司机很听话,劲道放轻了许多,换了两条毛巾,偶尔还摸一把,滑溜溜的软乎乎的让武大老板有些爱不释手了。
“好了没?”许思文觉得擦的够干了,再擦下去他的头发该缺水了好么。
“好了。”武大老板其实很想说“还没”,可知道这不可能,都换了俩毛巾了,要是这头发还没干透,许技术员儿脑袋上长着的就不是头发而是水草了,还是那种含水量多的高级水草。
“嗯,睡觉!”许思文身累心也累,钻进被窝里,一伸脚丫子碰到个热乎乎软弄弄的东西。
“啊呀!”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被子里有东西!”话还没说完就掀开了被子。
只见里面一个大大扁平的东西,略眼熟……。
“给你灌的热水袋,怕你晚上冷。”武大老板被许技术员儿吓了一跳,等看到热水袋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一惊一乍的老咋呼啥?赶紧进被窝儿,南方人都怕冷,真不知道你们那边咋过的冬。”武庆刚一边嘟囔一边自己窝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大棉袄,盖着自己的棉大衣,感觉也不比床差多少,就是窄吧了点儿,踢掉了脚上的大头鞋,俩大脚丫子互相蹭了蹭,袜子不用动手就脱了下去。
“我们那边没这么冷啊!还是干冷干冷的,风一吹跟刀子剐身上一样的疼,我天天都得擦东西才敢出去,不然都怕脸上起冻疮。”许思文知道这是武司机在照顾自己,不好意思的躺了回去,冰凉的脚丫子跟热水袋靠在一起,不一会儿就热乎了。
“你困不?唠一会儿嗑呗?你们南方那儿啥样啊?真的四季都不飘雪?”对于土生土长在东北的武庆刚而言,很难想像没有雪花的冬天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东北虎集团每一年都有公费出游,去的也都是南方的大城市大洲府,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儿热闹,说不上了解。
“也不是没有过下雪的时候,只是很少,雪落地上就化了。”许思文窝在被子里,仅仅露出个脑袋来,被子都盖过了脖子到了下巴那儿,再往上就能堵住嘴巴了。
他鼻子不通气儿,只能用嘴巴呼吸,堵住嘴巴了他就要憋气了。
“那也没冻冰吧?”这样的清雪下了就化,恐怕水面上也冻不住冰块。
“嗯,水里很少结冰,就算是结了,也是薄薄的一层,敢上去走动肯定要掉下水的。”
“俺们这儿,只要到了冬月就能上冰打滑玩儿了,冻的杠杠的,别说人上去,就是开车上去狠作都没问题。”
“看出来了,感觉鼻子都要冻掉了。”许思文说着自己都有些想笑了:“南方不论是雨还雪,都没多大的声势,这边一下雪,天地间都成了白色,很漂亮,唯一不如人意的就是温度了。”
“知道冷还敢穿成那样出去得瑟,真牛!”
“我这不是头一次来东北吗?在家的时候,这些衣服都是不穿的,因为没那么冷。”
“那你买这些衣服干啥?”
“出国的时候穿,不止东北这一个地方冷。但是国外也没这么冷过就是了。”
“本国温度你都没整明白,国外的就先免了吧,得回你这是在自己家,国外谁认识谁啊?”
“不跟你说话了!”
“俺还不想跟你唠嗑呢!整个书呆子。”
“闭嘴!你个土老帽!东北虎!”
“你才闭嘴呢,你个书呆子,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咋这么生活白痴呢?那点儿聪明劲儿八成都放在书本上了。”
“不就是一次感冒么?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说个没完吗?你要是嫌麻烦,可以不用在这儿守着。”
“算了吧,俺不在这里待着,你可咋办?”
“……!”话赶话,歪楼到现在,许思文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说话也不好听,刺耳的很,本以为武司机会介意会生气,甚至会觉得自己不知好歹,可武司机直接就一句话说的许技术员儿自己消音了。
想了又想,纠结了又纠结,就在许思文想要开口道歉的时候,他听到了武司机的呼噜声儿,当时他的心情啊……!
翻了个身,拿衣服胡乱的裹着半个脑袋,把耳朵护住,用屁屁对着武司机的方向,他要睡觉!
☆、034什么味道?
034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哪怕是在睡梦中,许思文也皱起了眉头,这味道太不好闻,咸咸臭臭的跟臭豆腐似的。
这种吃食别说是吃进肚子里了,他遇到了都是退避三舍的,臭豆腐和榴莲这样的东西,他是永远都不会喜欢上的。
所以一闻到异味的时候,哪怕是睡觉的时候呢,他也是皱着眉头的,醒过来的时候心情绝对阴郁。
许思文爬起来头一件事情,就是拉开窗帘儿打开窗户通风换气,一股冷气迎面而来,虽然冰寒却新鲜啊!
“哎呀!”武司机立刻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正在作死的许技术员儿了。
“屋子里什么味儿?”许思文臭着一张脸眼睛瞪的溜圆儿。
“啥味儿味儿的啊?死冷寒天的你开窗户作啥妖儿?”武司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大长胳膊一伸就要拉上窗户,外面都飘着小雪花儿呢,病房再高级,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嗯?”许思文知道自己拦不住武司机,也不跟他较劲儿,只是在武司机靠近他的时候,那股味道更浓了些。
许思文立刻跟一只小狗狗一样,嗅着鼻子就往武司机身上踅摸,这味道是武司机身上的?
肯定是了!
“你干啥?”武庆刚被许思文这样一嗅,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看到许技术员儿越靠自己越近,他连呼吸都有些粗了。
“你身上什么味儿?”许思文这会儿狄仁杰上身福尔摩斯附体,确定武司机身上就是味源体,立刻就伸手揪着武司机严厉质问:“你多久没洗澡了?没洗脚了?”
“六七天了吧?”武司机这会神志有点儿不清,人家问什么顺嘴儿他就说实话了。
“你个埋汰鬼!”许思文气急了,爆发了,说话都带上大碴子味儿了,力气大到竟然扯着武司机就塞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也不管武司机还穿着衬衣衬裤呢,就喷了武司机一个湿透。
“干啥干啥?你祸祸俺干啥?”武大老板本来色授魂与,结果一喷水,啥心思都没了,北方汉子虽然不排斥水,可大冬天的,谁也不想沾水啊!
对于武大老板来说,洗澡是洗澡,可这跟亲近水是不一样的,冬天沾水等于冻疮,以前武大老板出去打工,头两年就起了冻疮,后来好了之后,他就有了抵抗力,冬天用冷水洗脸都没冻透脸皮。
“你给我洗澡!不洗干净不许出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