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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指向了那个千夫所指的人,可他不曾怀疑过她,除非她站在他面前,亲口告诉他,戚子风就是她偷袭的,他才会相信。
“所以呢”戚子风说,“你凭什么相信不是她做的,在这么确凿的证据面前,你让我,让所有人如何相信不是她做的。”
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你要告诉我,是因为你信任她,你相信她的为人,是因为你ai她!”
“子远,你知道我对你多失望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失望吗不是因为你轻信一个声名狼藉的妖nv,哪怕看到亲生兄长x命垂危也不动摇,而是你根本就忘了,你到底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
“你是兰亭山庄的二公子,是正道侠士,你的背后,有我们戚氏百年基业!”
戚子风猛地喘了一口气,失望和愤怒溢于言表。已经很多年了,他不曾这样严厉地斥责过弟弟。
弟弟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勤学稳重,刻苦聪慧,他是不世出的剑道天才,小小年纪就有出众成就。可戚子风并不曾期望过他给戚家带来多大的荣耀,一个兄长的愿望,不过是盼着弟弟能平安长大,快活无忧。
只是世事弄人,就连这样一点愿望,也实现不了了。
“你告诉我偷袭的事不是她做的,那好,我相信你。可你难道还要告诉我,你要放弃一切,和一个放荡无行的妖nv在一起!你可以付出所有,那她呢你相信她,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做过什么什么都没做!”
“子远,我是你的亲哥哥啊……”他深深地叹息着,叹息声中,仿佛是哽咽,“你不明白选择了她意味着什么,武林公敌,江湖之耻,你什么都会没有,什么都得不到……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戚子远没有说话,他只是跪在地上,如同一尊凝定的雕像。
“你下去吧,”戚子风说,“我要休息了,婚礼……就定在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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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锅盖不说话
江湖夜雨26
喜乐声咿咿呀呀的遥遥传来,仔细辨
认,似乎有笛子,还有扬琴。整座大宅里
都张灯结彩,丫餐小厮忙忙地穿行在院落
之间,有的张挂着彩幕,有的擦洗桌椅、
端茶倒水。
兰亭山庄已有好j年没举办过这样的
喜事了,全江南最著名的昆曲班子已经住
进了别院,喜帖广发各江湖同道,从三天
前开始,各种各样的珍奇美味就源源不断
地用大船运进来,全都是预备在喜宴上准
备给宾客的佳肴。
如此一番盛景,东篱岛上却冷冷清清
的。戚子远是这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一
大早,针线房里手艺最好的妈妈就赶来给
他量尺寸,好赶制新郎官的礼f。
他并没有反对,神se是一如既往的冷
淡,沉默不语,凝定如初。他的院落外,
密密的守着j十个弟子,全都是用来防止
他逃婚的。其实谁都知道这没有用,戚子远的武
功是兰亭山庄里最高的,整个江湖都找不
出j个能与他匹敌的人,他想走,转身便
能走了。。
偏偏他不能走,走不了。戚子风用来
绊住他的,是血脉至亲、大义重责。
他是正道少侠,是兰亭山庄二公子,
是戚子风的弟弟,最后才是成子远。
南山送走了针线房的婆子,回过身
来,只见二公子坐在窗边,分明是朝日初
生,万物新发的b然之时,他像是坐在暮
霭里,一寸一寸的,好似要沉入黑暗中。
“二公子……”南山不知道该说点什
么,他是戚子风受伤之后,才明白过来当
初那个“丫暖”阿瑶,原来就是赫赫有名
的魔门妖nv。二公子应该很喜欢她吧,喜欢到要把
她藏在身边,瞒着所有人也要跟她在一
起。南山f侍了戚子远十来年,再清楚不
过,二公子的心x有多坚忍。
他就像他的剑一样,坚定、锋锐,从
不回头。
可即便是二公子,即便是最锋利的
剑,也没有办法抵抗整个世界。南山不是
江湖人,可他也明白,二公子要是走了,
选择的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究竟是哪一种舍弃,更教人苦涩南
山说不出来,放弃亲朋好友,放弃大好前
途,在未来的j十年或许都要流离失所,
这应该是很苦很苦的,可是……不能和相ai
之人厮守,也未尝不是更痛。
到的h昏,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碧蓝如洗的天幕瞬间晦暗了下来,秋风肃冷,岛上各处都点起了灯烛,考格大的灯
笼在风中摇摇晃晃。。
南山进屋去给二公子换了一盏新茶,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屋子里似乎比外面更
黑j分。房门轻轻地掩上,他退了出去,
一个人影从角落的黑暗里浮凸出来,玄se
长袍,面容英俊,正是玄参。
“没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他
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你费尽手段给我递
话,是要请我来参加你的婚宴”
“她还好吗”
戚子远似乎很久没有说话,声音里有
一些嘶哑:“我找不到她,我想你应该知
道点什么。
“是,我知道,”玄参冷笑了一
声,“可我凭什么告诉你”他慢悠悠地
拨弄着茶杯,眉眼间俱是讥朝,“戚子|远,你是不是忘了,正邪不两立,她昏了
头和你纠缠不清,我可没糊涂。现在不是
正好你要成亲了,左右也不会再和她有
瓜葛,她好不好,关你何事。”
戚子远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平静
地道;“一个多月前,她告诉我要返回素
娥道办妥离派的事,那时候她很笃定。可
是之后她音讯全无,又有人假扮她偷袭我
大哥,我不认为这两件事没有关系。”
“素娥道里,有人不想看见她离开,
我推测是右护法。所以我想知道,她究竟
怎么了,如果只是被软禁,我也能放心,
如果……”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里终于
有了一丝波动,“如果是别的……什么,我
查不到具t的情况,只能联络你。”
“至于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他垂下
眼帘,“我没有把握,只是希望你可以帮
我。戚子远没有说话,半响之后,他的声
音重又响起,凝定若初:“是。”q
“呵……”玄参冷笑不已,想要脱口而
出“那就跪下来求我”,到底还是忍住
了。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