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果然是死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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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叫住他,伊佛内特夜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已经到了唇边的话再次咽了下去,自己,到底凭什么挽留她呢?
笑自己太可笑,男人决定放开,他眼睁睁地看着安沫沫离开了她,走出房门。
套间最外面的门板处,早已看不到安沫沫的身影,亦没有听到那句熟悉的“大叔,我不会放弃爱你。”
安沫沫从以前的高昂到现在的颤抖,夜!你到底伤了她多少?
“沫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伊佛内特夜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是为安沫沫的不忍?还是心里的愧疚?又或是一些他不想承认的情愫?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导演了这场戏,他要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让沫沫死心,可是看到安沫沫心痛的样子,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男人,久久没有离开浴室,他依靠着玻璃门坐在地上,单腿撑地,狠狠地吸着香烟安沫沫经过莫元身边的时候,莫元似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是安沫沫却什么都听不到,她就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木讷地经过他的身边,直到走出别院。
门口处,停着那辆载她来的轿车,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小雨,细细碎碎地打在安沫沫的脸上、头发上、身上。
莫元紧跟了过来,为安沫沫支起了雨伞,可她却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伞,自然地推开了莫言和他的伞,继续朝前方走去。
男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被安沫沫推掉的伞,没有继续上前,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和她前进的方向。
秋风袭过,带走了那身体上残留的所剩无几的温度。
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在脸上轻画着,安沫沫没有上车,径直沿着前面的大路走着。
司机就跟在她的后面,开启前面的大灯,远光灯穿透了夜色的黑暗,为安沫沫指明了面前的道路。
他们一前一后,在夜晚无人的道路上慢行着。
远远的,还有两辆车注视着她,他们一辆关闭了车灯,在黑色的夜中变得黑漆一片;而另一辆却猛的打开所有灯光,发动机骤响,驾车的人踩紧油门,径直朝这边冲来。
刺眼的灯光直射着安沫沫的眼睛,在这个讽刺的夜里,谁都可以变得张狂吗?
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跑车疾驰着向她开来,眼看就要撞到,却在离安沫沫极近的距离内快速回轮,当车子停下时,车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不超过十厘米。
安沫沫本能地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看不清来者何人,只看到一个黑影从车门出来,朝她走去。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看你每天都大叔大叔地叫,结果最终还是被甩,真是贱!”
高傲的声调、讽刺的言语,是赤,他说着,已经走到安沫沫的身边,弯下身子,和他四目相对。
那样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安沫沫充满反感。
果然,还是他!每次倒霉的时候赤都会来看自己的笑话,甚至恨不得再踩上她几脚,死敌吗?
“呵呵。”安沫沫没有还嘴,她笑着,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她轻蔑的眼光让赤非常不爽,酒醉的男人一把拉起她的衣服,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最讨厌你这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只有你!只有你是这样对我!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赤口中的酒气扑在安沫沫的脸上,让她的头更痛,好烦!这个男人好烦。
“麻烦你,松手,让开。”安沫沫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你这臭丫头!”赤更提了一个八度。
“走开,你很烦!麻烦让让。”安沫沫再次抬起头对赤说。
“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和我说话的!我今天就来教教你该怎么说话!”赤生气之余,一把拉住安沫沫的手,像是要往他的车上走。
然而,安沫沫讨厌透了这样的拉扯,她用力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口中喃着“放开!你放开!”
赤好像完全听不到一样,屏蔽了她的反抗。
安沫沫极力之下,提起被男人抓着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只听“啊”地一声,男人本能的甩开手,安沫沫摔在地上。
赤被咬伤的手已经流出血,他对着坐在雨天冰冷地上的女孩吼着,眼中的火苗燃烧,愤怒瞬间到达顶点。
“混蛋!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死丫头!你。”
赤扬起了手,朝着自己面前的女孩,打下去。
当赤举着想要打过去的手,在望向安沫沫的一刻时,就再也动不了了。他的话卡在嘴边,也没法再说下去。
那双可以冰冻一切的眼睛,冷意席遍全身,甚至连骨子和每一个细胞都漆上一层霜冻。
那目光中,除了倔强、不屑,还有满满的厌恶和排斥。
好像那意思是说:你只会这样吗?只会用蛮力来解决问题?你这个除了家势其他一无所有的废物,霸道自私的楞子,我讨厌你!讨厌你!
安沫沫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目光已经透露出一切。
她的头发湿漉了,滴着雨水的面颊上,目光却好像刀子扫向赤。
即使是醉了的赤,依然可以清晰的读到安沫沫对他的排斥。
所以,赤愣住了,看着安沫沫从地上爬了起来,撇下他踉跄着步伐离开,赤觉得自己很无力,就算是发脾气的余地都没有。
安沫沫就这样始终一个人走在雨天的路上,雨水从稀疏变得密集,再到倾盆而下,司机跟在后面几次请她上车她都不肯,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的雨水才能让她变得坚强。
而这样的大雨,也让她的心仍然抱着一丝期待。
9年前的那场大雨下,是那个男人找到她,并且抱着她离开所有的恐惧,也只有那个怀抱才是最暖的。
安沫沫虚着眼睛,仰起头望着天空,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耳垂、下巴滴下来,她口中喃喃“老天爷,你是在笑话我吗?还是再一次考验我?可是我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来,曾经我那么肯定每次遇到危险时他会出现,可是这一次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走了很久,安沫沫终于无力地跪在地上,她早已浑身湿透、早已冰冷彻骨、早已疲惫不堪,终于闭上了眼睛,倒在地上。
那辆一直默默守在远处轿车上的主人也走下来,他来到昏倒在雨中的安沫沫身边,俯视看着她,然后将她抱了起来睁开眼睛,自己明亮的房间落入眼眸,昨日的阴冷早已散去,迎来的又是风和日丽,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境一般。
然而,那要是梦该多好!
刚要坐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头痛,这是怎么了?想一想,昨晚的事情记不清了,只记得在雨中走着。
后来,大概是昏倒了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钟,上课迟到了。安沫沫穿好衣服,刚刚下床保姆阿姨就端着热腾腾地早餐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安沫沫已经起来,赶忙上前“小姐,你怎么起来了。昨晚你还发高烧,大夫让你好好休息呢!”
“我,发烧了吗?”安沫沫傻傻地问。
“是啊,从爵少爷把你抱回来,你一直烧,烧到凌晨4点多才算是退下来,爵少爷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呢!眼睛都没闭的!”保姆阿姨笑着道,那意思好像是一对热恋的年轻男女之间的关心。
安沫沫想了一下,爵,很久没看到他了,没想到这次陪在自己身边的又是他“爵呢?”安沫沫问。
“爵少爷一早就离开了,说是还有公务要处理呢!”阿姨说。
“哦……这样啊,那我要去上学了,我已经好了。”安沫沫边说边找,可能是在找书包吧。
安沫沫的性子是,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但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努力!若是从此一蹶不振,那么就连扳回赌局的机会都没有!尼亚,安沫沫绝不会输给她!
在一切还未成定局前,她决不能轻易放弃!不会做出一丁点让大叔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就算再不开心,也会听大叔的话,去学校上课。
“哎呀,那可不行,小姐可是刚好,这样病情会反复严重的!而且,爵少爷已经为小姐请了假,小姐就不用担心学校的事情了。”阿姨拉着安沫沫坐了下来,还将早餐端到她的面前。
“爵帮我请假了?”喃喃着,安沫沫坐下看着面前并不丰盛的早餐,思索了一会。
不过她思维很跳跃,皱了皱眉头,指着汤碗问:“怎么只有这些汤汤水水?”
“当然,小姐刚刚退热,最好喝一些粥,医生嘱咐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保姆阿姨说着,将碗朝安沫沫身边又推了推,示意她趁热吃。
所以呀!这是安沫沫最讨厌生病的原因了,到底是谁规定的生病不能吃肉,干嘛非要吃素,讨厌死了这些没有味道的东西。
早饭算是这样别别扭扭地吃完了,安沫沫无聊地坐在客厅沙发看着电视,她看起来极为沉静,但这恰恰证明了她的悲伤。
脑中不断的出现那组画面,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发泄,那个男人是他的大叔,爱了九年的大叔。
想着,安沫沫的泪水已经再次充满眼眶。很多人说她小,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没有什么懂与不懂,因为喜欢是从心里发散出的感觉,不是任何科学公式、常理判断能够解析的。
如果说她太小,还弄不清自己的感情?那么谁又能拍着胸脯,代替别人说这不是爱呢?
爱,只有自己最清楚。
况且念了九年的名字,早已刻在血液里的情感,还不够透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