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不同、爱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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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管疼不疼了,保命就不错,服务生爬起来叽里咕噜地就往外跑。
这会,大家也终于松了口气,只是说话做事仍然小心谨慎。
风暴貌似这样过去了,当晚一直服侍赤少喝酒的女人却始终站在远处不敢近身。
跟着赤一起过来喝酒的其他豪门少爷,其中一个给女人使了个颜色,意思让她过去劝劝。
女人犹豫着,看着这位又可怕又可爱的金主,迈动了步子,尝试着蹑手蹑脚地走去,“赤少爷消消气,来喝杯酒,我再给您捏捏”。
说着,女人端起酒送到赤的手边,并且提起手腕要帮他松松筋骨,捶捶背。
可不幸的是手还没碰到赤,下一秒她就被赤硬生生地抓了起来,大吼“臭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了是不是?”
女人一听蒙了!这是哪出啊?
“不、不是,赤少,赤少离的开我,我可离不开赤少啊!”女人赶忙圆场,可说话还是磕磕巴巴,显然怕的要命。
说也奇怪,听了她的话,赤的目光好像变得柔和一些。
“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他怒气的眸子里似乎隐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喜欢”女人毫不犹豫。
“爱我吗?”
“爱!”
“再说一遍!”
虽然赤看起来情绪有了一些舒缓,可手上的力气丝毫没减,哪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啊,疼……我爱你,赤少,我爱你。”女人有些受不了了,连连呼痛。
可她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男人手上一紧,将她整个身子拉了过来,恶狠狠地目光质问“你叫我什么?”
“啊?赤、赤少,我叫您赤少啊!好痛啊赤少,弄痛我了。”
女人眼角红红的,已经吃不消。
“怎么会是赤少,你怎么会叫我赤少!该死!该死!”赤骂着。
可他本来就是总统家的二少爷嘛,不是赤少又是谁呢?所以说喝多酒的男人,最让人头疼了,尤其是这位赤少。
女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口中坚持着“可您就是赤少啊”!
“不对!你应该叫我猪或者种猪,果果也行!”英俊的赤少怒喝,和他显贵的身份截然不符。
额。女人顿时木讷,除了她,全场的人也都在冒泡。
最后,她后知后觉地问“什、什么?”
伊佛内特的别院里,夜安静地望着那副油画,画上女人飘扬着秀发站在海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旁的落款写着这幅画的名字和作者《荨》夜。
男人抚摸着画上女人的脸颊,像同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聊天“子荨,沫沫和爵开始交往了,爵是个好孩子,很出色。”
画上的女人很美,那是伊佛内特夜过去十年一直爱着的女人,而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是始终横在他和沫沫之间的一条鸿沟,她就是安沫沫的母亲。
这也是伊佛内特夜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沫沫的原因,他怕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仍是拿沫沫当成她母亲的替身。
毕竟,她们那么像,尽管沫沫看起来活泼一些,可她们都是那么纯美,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伊佛内特夜怕自己一时糊涂,伤害安沫沫,然而男人不知道,他的小心保护却一次次地伤着女孩的心记忆的洪流将时间推回到十年前,那是伊佛内特夜和安子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他们初识在伊佛内特夜的好友萧魅虔的集团庆功酒会上,那时候的安子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却领着一个白得像莲藕的6岁小女孩,那便是沫沫。
这个让伊佛内特夜一眼看中的女人,戏剧性地在酒会上当着所有记者称安沫沫是萧魅虔的私生女,名正言顺入住萧宅。
许多年过去了,记忆依然清晰,伊佛内特夜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将安子荨从萧魅虔身边夺回来,不过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无法介入的,也包括,自己。
尽管互相伤害,但那样的爱刻骨铭心,任何人只能望而却步。
也许是看到自己对沫沫母亲的动情,所以安沫沫才会觉得只有伊佛内特夜才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又或者她想替母亲偿还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多年只看到自己。
毕竟她还那么小,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这是伊佛内特夜反反复复提醒着自己的答案,所以,他屏蔽了自己对安沫沫一切情绪上的波动。
那些超出一个叔父的关心举动,被一向睿智的男人认定为亲情。
但是今天,伊佛内特夜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好痛,不由自主的因为安沫沫的每一个动作而变得不平静。
望着这幅当年自己曾为沫沫的母亲安子荨画下的画像,伊佛内特夜有些心酸的声音道“我的心好痛,对不起,子荨,我不是一个好的叔父,我混账。可是我真的感到,喜欢上沫沫,我伤害了她。”
与男人平日的英姿相比,此刻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寂和悲凉。
远远的,在灯光拉长的影子下,男人无助地擦拭着那幅旧画像,像个小孩子一样忏悔着,再也不是那个果断、冷漠的王者。
或许,那一刻,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需要爱人和他爱的平凡男子。
“咔!ok,太精彩了!很完美!”
影棚里传来阵阵鼓掌声,摄影师不断称赞着一对恋人刚刚拍摄完成的画面,今天这一组杂志封面的照片拍摄结束了。
这对恋人引起了全球的瞩目,聚焦了贵族、商界和民众的目光,他们就是伊佛内特爵和安沫沫。
这两个人分别代表两股庞大的势力,他们的爱恋毫无意外地受到各界关注。
从影棚出来,爵拥着安沫沫的肩头,在众人的羡慕中来到休息室,关上门。
进门的一刻,安沫沫才算大大地舒了口气。
“呼真是累死了!”
“如果不喜欢,不如。”爵看着安沫沫疲惫的模样,不禁开口,可是安沫沫没等他说完,马上回绝。
“不,我不累!”
爵看着安沫沫尤显稚气的脸庞浮现出的执着,心中叹息。
沫沫高调出席各种宴会、访谈,她越是主动,就越说明一个问题,她是做给大叔看的。
那是负气、是意气,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大叔是在乎她的。
但是,看着大叔连日来频频忙于政务,这个赌自己当真输了吗?
安沫沫的心好痛,她望着爵,泪水竟不自然地充满了眼睛。
爵揉着她的额头,像似要帮她去除烦恼,男人温柔的眸子可以将她融化。
“不要勉强自己,不要那么傻,如果叔叔坚持,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我呢?不如,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这句话像一根银针径直插在了安沫沫的心房。
这么说,从一开始爵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知道,居然还一口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陪着她一起疯。
闻言,安沫沫只觉得心更痛,自己居然这么自私,明明知道爵对自己的感情,却偏偏视而不见,还要利用他、伤害他。
好卑鄙,好过分!
“爵,对不起”。安沫沫顿时泪水决堤,她趴在爵的怀里,“是我不好,对不起爵,可是你为什么不骂我,不戳穿我?我是个坏蛋,自私鬼。”
安沫沫一边骂自己,一边扬起手想要打自己脸颊,但被爵制止了。
“傻瓜,我不怪你,不要觉得抱歉。”他温暖地大手抚摸着安沫沫的发丝,他的脸上挂着那么平静而美好的笑容,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全心为自己,可自己却不珍惜。
“为什么?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啊。”面对爵的爱护,安沫沫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如果早一天认识你,如果没有大叔,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忘了大叔,根本忘不掉安沫沫哽咽到再也说不出话,她没有将心里的这些话将给爵听。
不过她相信,爵都懂。
男人笑了“爱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就像你爱叔叔,我也一样爱你,所以沫沫,只要你想做的,我会帮你实现”。
爵拥着安沫沫的手紧了紧,男人能够明显感到她的颤抖,和她手心的冰冷温度。
但对爵来说,他的心里也有一个重担无法释怀。
沫沫,你知道吗?我甘愿做你的救命稻草,但我只怕有一天,会身不由己地做出伤害你的事,让你伤心爵舒了口气,只能在心里暗暗说。
夜晚的风透过窗子,吹进房间,伊佛内特夜专心地工作着,也只有工作才能让他平静、暂时地忘记烦恼。
不知何时,安沫沫走进他的房间,伊佛内特夜发觉的时候,女孩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大叔,我想和你谈谈”。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伊佛内特夜和安沫沫再次的直面相对。
“什么事?”男人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
那样深刻的眸子,安沫沫极力想将眼前的男人看穿,但是他就像是一个全副武装的统领者,为了信念不惜一切,也可以牺牲一切,他的眼中只有冰冷。
“如果你不愿意我和爵的交往,我可以”。
安沫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伊佛内特夜全数堵了回来“我说过,若是你们可以在一起,那是我和你爹地最为期望的结果,并且,将你交给爵,我也很放心。”
伊佛内特夜已经起身走到安沫沫的身边,像长辈一样想要抚摸安沫沫的额头,却被她闪过。
“我最讨厌你这副长辈自居的模样,你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妈咪?你要一直这样吗?面对我的时候一定要不断提醒自己我是她的女儿这件事情吗?你为什么不能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心、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