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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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若不明白他的意思,怔愣之际,宣楷濯蓦地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快速落下一吻,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瓣……
“你们在干什么!”何姗铃穿着洁白的婚纱,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脸上悬挂的不是笑容,而是喷薄着熊熊怒火。
宣楷濯轻轻舔过她嘴唇上沁出的血珠子,淡淡一笑,“我们在看干嘛,你难道没有眼睛吗?”
何姗铃拎着裙纱,冲上去一把将游以若推倒,“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你离他远一点!”
竹林的泥地坑坑洼洼,游以若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几步,脚一扭,没有站稳倒了下去。
“楷濯,客人来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快走吧!”何姗铃瞪了地上的游以若一眼,挽起宣楷濯的手臂,亲密地依偎着他,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宣楷濯回过头看她一眼,冰鸷邪魅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悻悻然的冷笑,仿佛是她咎由自取一般。
游以若蓦地感觉腹部尖锐的刺痛了一下,她扶着竹竿站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她阖上眼,等晕眩的感觉散去。
她再次回到教堂时候,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她挑了一张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在,而陆云翊坐在墙角。
游以若捂住腹部,隐隐绞痛的感觉漫延,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伴随着圣神庄重的结婚进行曲,何姗铃在花瓣雨中缓步走入教堂,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眼注视着神坛上的宣楷濯。
鲜花飞舞,掌声震耳。游以若弯下腰,阵阵抽痛感让她全身的毛细孔战栗起来,她冰凉的肌肤上沁出涔涔冷汗。她忍受不下去了,支撑着椅子缓缓站起来,双腿忍不住打颤发抖。
“宣楷濯先生,你愿意让何姗铃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教堂一片静寂,所有人竖起耳朵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两秒,还没有听到回应,何姗铃蓦地抬起头,看向宣楷濯,却发现他深思游离发呆。顺着他悲伤的眼神望去,发现他的眼睛始终在她一人身上。
她离开了,是不是她看不下去了?是不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宣楷濯一遍一遍询问着自己。
尴尬的神父又重新宣读了一遍,问道:““宣楷濯先生,你愿意让何姗铃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你难道被她愚弄的还不够惨吗?怎么,你还想再被她骗一次?”何姗铃凑近他低语道。
“我愿意!”
沉磁的声音飘进了游以若的耳朵中,好像一个定时炸弹,将她所有的坚强和隐忍炸得粉碎。惨白的唇瓣逸出悲切的声音:“他恨我,多好啊,这样就可以放开我了……”,脸上浮起淡然如水的笑容,似乎只要轻轻一碰,笑容马上就会化为汩汩的泪水。蓦地,腹部的刺痛蓦地猛烈起来,她双腿一软,宛若一张秋天的枯叶,悄无声息地凋落……
绵软的身体躺在温和的阳光中,仿佛可以化为一体。
宣楷濯心跳落了一拍,下意识转身跨出一步,随后快速冲了出去--
“楷濯!楷濯!”无论何姗铃怎么呼喊,都叫不住他的脚步。她追上去,却被苏沛余他们拽住了。
“以……以若……”
游以若没有任何的反应,消瘦的脸色憔悴,瘦得好像皮直接包着骨头。
宣楷濯抱起游以若,将她放入婚车内,猛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你们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快放开我!”何姗铃毫不顾忌形象,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头纱飘落下来,发丝凌乱,朵朵碎花纷纷掉落下来。
程慕邢拉住了她的一条手臂,怏怏地说道:“他们两口子的事,你瞎掺和个什么。”
“什么两口子,楷濯是我的!我才是他的妻子!”
“你们的婚礼仪式还没有举行完,你算是他哪门子的妻子?老实告诉你吧, 秩带了几个人,就守在教堂外,随时准备冲进来。”
何姗铃愕然,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抢新郎!难不成还抢你?”他们本次行动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破坏婚礼。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我!”何姗铃扯开嗓门大吼大叫,声音洪亮,一传千里。
程慕邢单手捂住了耳朵,“苏沛余,她是不是患上了‘猪鸣’症?一开口,就是杀猪叫。”
苏沛余的脑门上排了一排黑线,“只有猫鸣症,没有什么‘猪鸣’症。”
“管她什么猫鸣还是猪鸣,我只想把她给毒哑了。”
单启秩接了一个电话,“楷濯和以若已经走远了,放开她吧!”
程慕邢一松开手,何姗铃撩起裙摆往教堂外冲了出去,慌乱四顾,早已不见了宣楷濯的踪影。气球随着徐徐清风起伏,淡淡的花香散逸在空气中,彩带轻舞飞旋。满眼都是喜气浪漫的颜色,极其讽刺。她瘫软地跌坐在地,嚎啕大哭,“游以若,你真的阴魂不散,我都要和楷濯结婚了,你还要来抢走他!”
何姗铃蓦地爬过去,拉扯着彩带和鲜花,将一根根水晶珠子推掉,片刻之后,红色地毯上一片狼藉。香槟玫瑰凋落,铺洒了一地的花瓣。
参加婚礼的客人没有想到看了一场闹剧,窃窃私语着走出教堂。而最尴尬要数两家的长辈,一个个铁黑着脸。何健 冲上去,要章秀晴给他一个说法。单启秩命人将他们拉扯开,分明送回去。他们早就做好了婚礼搞砸后的准备,现在应付起来有条不紊。
宣楷濯抱着昏迷不醒的游以若快速跑入急诊室,“快点,看看她,突然就晕倒了。”
巧合的是,急诊室值班的医生参与过那次乌龙事件,一眼就认出来了宣楷濯,调侃道:“你女朋友怎么了,这次是流产还是大姨妈?”
宣楷濯冷睇了她一眼,“你看看清楚,她没有流血!”他现在才没有心思开玩笑。
“没有流产也没有大姨妈,你干嘛将她送来医院?”
“没有看到她昏迷不醒吗?”
医生凑近看了一眼,修长的睫羽上还沾染着雾气,苍白的脸上泪痕没有消退,“是不是哭多了,哭晕过去的。”她蓦地转身,指着宣楷濯,“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宣楷濯莫名心虚起来,“你有完没完,还不快看看她!”
“那你出去吧!”微微发福的中年女医生将他推了出去,拉上了帘布。
葡萄糖沿着细细的管子静静地流淌进游以若的身体,此刻,她安静地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脸上毫无血色。
细密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一声见她醒过来,不急不缓地说道:“你醒了,都是当准妈妈的人了,以后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