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赖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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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这里就是青江城一般混混聚集的地方。”姜文林派来的名叫小方的手下，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一栋旧楼。
霍然想找康成益，但是一直找不到线索，所以叫了姜文林找个人陪他到青江城各处逛逛，而他第一个到的地方，就是青江城下三流混混聚集的地方，被称作三栋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楼。
在三栋里，声色犬马，黄赌毒应有尽有，不过因为聚集的人实在太杂了，搞得乌烟瘴气的，一般混的好点的，或者已经混出头的人，都不愿意到这里来了，而平时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些无主的，或者是势力极小的混混和年轻人。
小方带着霍然走到三栋的门口，就看到有一群刺了一身刺青的家伙围在一起，见到小方和霍然出现，他们用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二人。
其中一个混混仰着头，看着霍然跟小方，叫嚣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看起来面生得很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方皱起了眉头，他之前还没到过三栋，只是听过这个地方，按照他跟在姜文林身边的地位，早就不需要来这里消遣了，而这个家伙敢在他面前这么大言不惭，令他感到恼怒。
但小方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发火，因为他很明白，站在他身边的，可是连老大姜文林都不得不低下头叫一声霍少的人，所以在霍然没有反应之前，他是不应该，或者说不可以有多余的举动，否则有可能会引起霍然的不快。
“这里不是三栋么？难道只有你们可以来？”霍然笑了笑，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是隐隐带着一股和他们截然相反的气质。
“小子，敢在你爷爷面前呱噪，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几个人看霍然跟小方只有两个人，而且身材并不是很粗壮，看起来不太像是能打的样子，所以也没害怕，甚至准备把两人揍一顿以后，然后拿光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
霍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一旁的小方立刻会意，他站了出来，看着那些混混道：“不想找死的都给我滚到一边，在多说一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哎哟，就两个人，还敢在爷爷面前猖狂？”看起来像是带头的混混，推开身边的同伴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睡眼惺忪，似乎是个瘾君子，刚刚过完瘾的样子。
看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小方心里一点惧怕都没有，论打架他并不是姜文林手里最厉害的，但是对付几个小混混，以他的身手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不是霍然不想引起别人关注的话，小方都准备带上十几二十个人跟着霍然，那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他要亲自动手了。
小方把衣服的袖子卷起来，然后转头对霍然恭敬道：“霍少，稍等一下，我清理几个垃圾，马上就好。”
霍然点了点头，也不准备亲自出手，对付这几个小混混，真要让他出手的话，那姜文林派来的人都可以去抹脖子了。
得到霍然的同意以后，小方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一声不吭就朝那几个人走了过去。
“哎呀，他皮痒了，兄弟们，给我把他……”
话还没说完，小方手里的石头已经掷了出去，直接命中对方，当场把那个带头的家伙直接砸晕在地，鲜血一下子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把半张脸都给染红了。
周围的同伙还来不及反应，小方已经冲进了人群，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家伙打得哭爹喊娘，没过一会，刚刚还叫嚣得很厉害的那一群人，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下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瘾君子。
“我先进去了，你把事情处理一下吧。”霍然看都没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家伙，越过他直接朝门口走去。
“知道了霍少，我马上就处理好。”小方躬身道，等霍然进去以后，他才掏出了电话，让人过来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
独自一个人先进到三栋里的霍然，一进门，就感觉里面弥漫着一大片烟雾，而在他的眼前，一楼的大厅里，摆有几张赌桌，赌桌周围聚集着一群小混混，正在大吵大叫着，赌桌的不远处有一个吧台，几个醉醺醺的家伙已经倒在了上面。
不过这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有人去理他们，也没有人把他们扶走，就任由他们趴在吧台上。
霍然环视了一番，然后找了个空位，坐到了吧台上，一个穿戴整齐的调酒师来到面前，看也不看霍然，只是问道：“喝点什么？”
霍然想了想道：“给我杯可乐吧。”
“可乐？”那名调酒师抬头看了霍然一眼，在确定霍然点的是可乐以后，他才喃喃道：“二十块一杯，先交钱。”
霍然略微惊讶道：“这么贵？”
按理说，闹市中的酒吧，可乐的价格也就这样，但三栋是个低等的地方，也卖这么贵？
“都是这个价，喝不喝随便你。”调酒师的心情似乎很差，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霍然说。
霍然把钱递给了调酒师道：“好吧，给我来一杯。”
“稍等。”接过钱以后，调酒师马上帮霍然倒了杯可乐，递给霍然以后，又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端着可乐，霍然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一楼都是一群很普通的小混混，据说三栋的三层楼，每层都有不一样的玩意，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钱的话，就只能在一楼溜达，喝一喝几十块钱的啤酒，或者赌上一把。
“朋友有点眼生啊。”就在霍然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时，突然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是一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男人。
霍然笑道：“你也很眼生啊。”
男人似乎是个自来熟，他朝调酒师招了招手道：“来杯威士忌，算在他账上。”
调酒师看了小胡子一眼，然后面无表情道：“你知道这里的规矩，概不赊账。”
“我当然知道。”小胡子得意道：“但是我算准了有人请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付不出酒钱。”
调酒师看了霍然一眼，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思，霍然没有理会调酒师，而是看着小胡子道：“让我请你喝酒，给我个理由先？”
小胡子一脸奸笑道：“你不是要来找人么？如果是的话，那你就请我喝酒，这里也许只有我能够帮得上你的忙。”
霍然看着小胡子没说话，对方一直都在对他笑，过了一会，霍然才转头对调酒师道：“给他来杯威士忌。”
“你看，我就说有人会请我喝酒的。”小胡子挑衅地看了调酒师一眼，对方却直接无视他的眼神，倒了杯威士忌给小胡子以后，又不见人了。
“干杯。”小胡子举起威士忌对霍然道。
和小胡子碰完杯以后，霍然低声道：“我的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的，如果到时候……”
“你放心……”霍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胡子给打断了，他笑道：“如果找不到你要找的人，随便你怎么处置我，既然你能从门口那几只癞皮狗当中越过，安全进到三栋，证明你有点本事，既然是有本事的人，我赖神算哪敢去惹呢？”
“赖神算，你是算命的？”霍然还是第一次碰到自称是神算的人。
“没办法，我爹是个算命的，他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所以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赖神算。”赖神算叹了口气道：“可惜啊，算别人的命准，算自己的命就差的天差地远，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方了。”
“既然你算别人的命准，也能有不菲的收入，怎么会沦落到这里？”霍然怀疑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赖神算在听到霍然质疑他的专业时，立刻表现出激烈的愤慨：“你以为我堂堂赖神算，至于骗你几个酒钱么？”
“赖神算，又有傻子被你骗了酒钱了？我算算，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这时候，一旁认识赖神算的人，忍不住起哄道。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去问是非对错，就在这里妄下断言，实在可恶。”赖神算边说边摇头，似乎很生气。
霍然坐在一边，也不着急，已经很久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装神弄鬼了。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骗你的酒钱？”喝了几口酒的赖神算脸色变得通红，都不知道是因为被气到的，还是喝酒导致的。
霍然摇晃着杯里的可乐道：“我是怎么以为的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印证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赖神算一听，神神秘秘地凑到霍然身边道：“你要找的人，姓康对不对？”
“这里十个有九个都是来找康成益的，你这家伙是神算的话，那我岂不是神仙了？”霍然不满道，他发出百万花红悬赏，再加上四联会的人也一直在找，赖神算知道他是来找康成益的并不出奇。
赖神算看到霍然的反应，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他赶紧打起包票道：“先生，你先别激动，我真的能帮你找到他。”
霍然突然笑了起来，道：“如果你找不到呢？”
“随便你怎么处置我。”赖神算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平时忽悠人的时候，他都能做到脸不红信心不跳，但是怎么今天一遇到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就把他吓成这样，难道今天要倒大霉了？
赖神算想到这里，开始后悔怎么会找霍然骗酒钱，早知道就忍一忍，等下一个目标出现好了。
听完赖神算的话以后，霍然点了点头道：“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他……”赖神算被霍然这一问，一下子结巴了起来，但是过了一会，他马上道：“康成益他人就在青江城，我敢保证。”
“还有呢？”霍然追问道：“在青江城的哪里？”
“这……这……”赖神算茫然四顾，过了一会，他随手指了一个正在赌博的家伙道：“要找康成益，得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