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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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杜笙，他开始还担心杜笙的情绪会暴走，影响她的判断力，但是当霍然把事情说完以后，杜笙只是闷着头看着面前的水，一句话也没说过，似乎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你怎么了？”霍然疑惑地看着杜笙，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冲过去把杜笙按住。
霍然选择在咖啡厅里见杜笙，并且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就是希望她顾虑周围人的感受，好好安静的考虑一下，现在看起来事情进展的还算不错，起码杜笙没有暴走。
但过了许久，杜笙还是没有说话，霍然这下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急忙问道：“你怎么了？喂，美女？”
令霍然感到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杜笙慢慢把头给抬起来，霍然看到，她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你说完了么？”杜笙憋着怒火道，她之所以没有马上暴走，是因为她一时之间还来不及把事情给消化完。
利用青江城的运输线，运送大批量的毒品到西宁省各市县，这么恶毒的事情，竟然有人做的出来，杜笙一向怀有很强烈的正义感，连她听都听不下去，更别提会忍受得了。
“说完了。”霍然点了点头，但是他赶紧补了一句：“你千万别冲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事情一件一件解决掉。”
“冲动？呵呵……”杜笙冷酷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冲动么？”
但是她话刚说完，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去。
霍然一看，立刻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把杜笙给拉住，然后把她重新摁到了椅子上：“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杜笙瞪了霍然一眼道：“我现在就要去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这些十恶不赦的家伙，把他们枪毙都算轻的，竟然敢……”
杜笙话还没说完，霍然赶紧把她的嘴巴用手给捂住了。
“你……呜……呜……”杜笙瞪大了眼睛，她被霍然捂住嘴巴，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想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然后把消息传出去，让那些家伙知道吗？”霍然恶狠狠地瞪了杜笙一眼。
杜笙一听，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把怒火给强压了下去，然后一手拍掉了霍然捂住她嘴巴的手。
霍然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这就对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商量该怎么办，而不是脑子一热，就冲过去把他们都抓了，这样做的话于事无补，对破案没有丝毫的帮助。”
“谁脑子一热了，你有本事……把话说清楚。”一开始杜笙的声音还有点大，但是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有不少都被她给吸引了过来，所以她赶紧把声音给压低了些。
“我哪有什么本事，我有本事的话就不会找你商量了。”霍然谦虚道。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杜笙对于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霍然这么说还相当于隐讳地夸赞了一下杜笙，这让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那当然，如果没有美女警花的帮忙，我是肯定破不了这个案子的。”霍然顺竿子就往上爬，使劲奉承着杜笙，先用马屁把她拍晕，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被愤怒的心情给影响了。
杜笙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铲除罪恶是我们警察应尽的职责，你就不用客套了，快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霍然分析道：“我觉得现在要做的，就是秘密调查那些仓库，既然四联会把东西存在那边，肯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虽然他们很有可能把货都给运走了，但是康成益说，那批化学原料数量庞大，我相信他们不敢随便拿出来到处乱跑的。”
“你说的很对，当务之急是要调查那些化学原料是用来做什么的。”杜笙同意了霍然的想法，她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我马上回去报告上级，然后调派人手，同时去调查那八家仓库，这样他们就算想毁尸灭迹，也会因为时间仓促而露出马脚。”
霍然白了杜笙一眼道：“你能不能暂时先不要报告你的上级？”
“为什么？”杜笙不解道：“这件事情那么严重，我可不能擅自行动。”
“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现在事情还没有曝光，调查需要十分秘密的进行，透露出任何的风声，都有可能走漏消息。”霍然担心的是，一旦杜笙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上面知道，那接下来，后面的事情，他就无法预料下去了。
杜笙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凭你跟我两个人？就想去调查那八家仓库？”
“仅凭我们两个人当然不可能。”霍然笑了笑道：“我们可以借助其他人的帮忙。”
杜笙好像是跟霍然杠上了，她皱眉道：“你说的其他人又是谁？难道他们就不会走漏消息么？”
“你不把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会走漏什么消息。”霍然已经打算好了，来这里只是把事情告诉杜笙，让她知道进度而已。
“你确定么？”杜笙觉得霍然的计划不太保险，还不如依靠警方的力量去查，那样效率会快一些。
“我当然确定，你相信我，我要找的那些人，绝对没问题，而且效率不会比警察低。”霍然一脸自信的模样，让杜笙一下子觉得，似乎霍然在这件事情上很有把握一样，她没考虑太多，同意了霍然的想法。
杜笙道：“既然这样的话，我暂时同意你的想法，不过我可要事先告诉你，如果事情一旦明朗的话，我会马上报告上级的。”
霍然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我也没要你一直瞒着你的上级，只是暂时不把事情告诉他们，就当你现在还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杜笙已经迫不及待要赶过去把事情查清楚，然后把那些坏人全部绳之以法。
“去第一家仓库看看。”霍然拿起本子，看了下地址，道：“这家仓库恰好离这个咖啡厅不远。”
说干就干，杜笙直接拽着霍然出了咖啡厅，把他摁进了副驾驶到底座位上，一转身绕过车子，坐进上驾驶座，直接发动车子带着霍然，朝第一家仓库开了过去。
当霍然跟杜笙来到仓库的时候，仓库大门是紧闭的，周围看不到有任何人把守的样子，也没有仓库的员工在四处走动，而仓库门边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仓库出租。
“我们进去看一看。”霍然四周看了看以后，确定并没有人在周围监视。
“好的。”杜笙把车停在了一旁，然后跟着霍然一起下了车。
当他们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发现门前的门卫值班室是一个老头子，正在里面睡觉，杜笙上前敲了敲窗户，那名门卫大爷才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擦了擦眼睛的门卫大爷，走到窗前，一脸疑惑地看着霍然跟杜笙。
杜笙正准备开口，却被霍然给拦下了，临来前，霍然让杜笙把警服给换了，换了身便服，所以门卫并没有发现杜笙警察的身份，霍然道：“你好，我们想租仓库，请问负责人在哪里？”
既然仓库要出租，说明里面的东西，十有八九已经被转移了，但既然都来了，霍然就查清楚些，仓库负责人，多多少少肯定跟四联会的人接触过，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你们要租仓库？”门卫大爷撇了撇嘴，看起来对于霍然租仓库的想法不是太满意，但他还是摆了摆手道：“你们等等，我去找一下他的电话。
“师傅，我们要存放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想把这整个仓库给租下来，不知道地方够不够？”霍然继续试探性的问道。
大爷回过头看了霍然一眼，然后兴致缺缺道：“放心吧，保证够，现在里面空得很，暂时没有人存放东西。”
“是这样啊，那就好了。”霍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笙一听，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沮丧，四联会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把东西给运走了，看来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往下想的话，那八家仓库的东西，恐怕都已经被他们转移走了。
门卫大爷找到仓库负责人的电话以后，马上就拨打了对方的电话，告知有人要租仓库。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似乎很高兴，让门卫大爷先招待霍然二人一下，他马上就赶过来。
“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一坐吧，负责人马上就过来。”门卫大爷的语气，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谢谢。”霍然跟着杜笙一起进到了门卫室，里面只有板凳，不过霍然跟杜笙并不计较这些。
“两位是夫妻吧？看起来挺有夫妻相的。”门卫大爷闲着没事，干脆跟霍然闲聊了起来。
霍然打趣道：“是啊，不瞒您说，我这媳妇，这段时间脾气挺大的，我都不敢惹他。”
杜笙听到霍然的话，脸蛋立刻飘红，然后一脸不满的模样道：“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那老伴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不过那是在她怀上我家老大的时候，脾气才会变得不好，莫非……”门卫大爷边说边看了看杜笙，不过她身材苗条得很，看不出来像是怀孕的样子。
杜笙被门卫大爷这样一看，差点吼了出来，但是她一想到现在是在调查事情，万一暴露了，到时候事情就不容易查下去了，所以她忍住怒气，并没有当场发火。
霍然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他道：“大爷，您上班的时间也睡觉，被人发现了，不是要扣您工资了，这可不太好吧。”
“小伙子，那就是你不懂了。”门卫大爷看了霍然一眼，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道：“现在仓库里一件东西都没有存着，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就算有小偷进去，除了一地的土，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他爱偷什么偷什么。”
霍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朋友之前在这里存放过东西，所以他才推荐我到这里的，据说这里的生意不错，我还担心租不到整间仓库呢。”
门卫大爷道：“要说也是你运气好，本来的话，你今天来是租不到的，但是之前那个客人莫名其妙把租约给终止，说是什么要提早把东西运走，大半夜就赶了过来，那天晚上我还记得，来了好些车，半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整个仓库里的东西给运走了，效率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