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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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要找什么呢？”
他静静的问着，语气里是慢慢的失落。
“找什么？我什么也没找啊，我只是……只是……，我把钥匙忘在这里啦，拿了就准备走了，……已经找到了哦，这就准备走了啊，你，你怎么会来啊，不，不是说了今天要好好的回去休息吗？你应该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啊？”
楚云洛静静的，听着女人慌乱的解释，心一点点在沉底。”
“你的脚，……什么时候好的？”
楚云洛冷冷的，看着她利落的身影，夏文欣才惊觉，此刻的她根本就是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就要炸开了。
“也，也才刚刚，我只是，只是偶尔可以走一下。”
她还想要遮掩，眼睛望向外面的夜色，旖旎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块块的映在地上，就像是稀缺的人影。
“既然已经好了，为什么不说？坐在轮椅上很好玩吗？”
虽然早就有所怀疑，她可能会有问题，可是真正看到了才发现，原来心也会是隐隐作痛的。
“好玩？谁知道呢？可是至少，我坐在轮椅上，每天还可以让你看我一眼，如果我站起了，我们……应该早就分手了吧？”
她苦涩的笑着，知道就算再怎么掩饰，这件事，可能再也瞒不住了，至少在最后这一刻，给她留点尊严，毕竟，无论她做了多少事，都是为了爱他，就是这样一个理由，才让她坚持做了这么多事。
“江羽的事？是你做的，对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欣，都到了整个地步，瞒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其实那天，江羽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是吗？是你自己故意选了靠近楼梯的位子，然后自己滑下来的，是吗？”
“你，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
“还陪你演戏是吗？因为……因为她已经决定离开我了，而我只想给她不要再想起我的理由，我要让她以为我误会她，根本就不值得她喜欢。”
“说到底你究竟还是为了她，可是毕竟，她还是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你难道不该恨她吗？”
“孩子？我们真的有孩子吗？其实……其实，你车祸之后医生就跟我说过，你，你根本不可能在怀孕的，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震惊写满了夏文欣的脸上，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带着悲伤和不堪。
“所以，你根本就一开始是假的，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怀孕，那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我我不能怀孕的事情，楚云洛，你太可怕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不发生今天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说，欣欣，是你一步步毁掉了我对你的全部信任。”
“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太想要吸引你的注意了，我太想让你多看我一眼了，云洛，你会原谅我的是吧？”
“这些话，我不想再听，我只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要拿走的东西又是什么？”
“都说了没什么！”
腿已经好了事的被看穿，已经足以让她难以招架，如果连这件事也被他知道的话，一切对于她来说，恐怕就是真的完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就这么爽快的承认，我可能不会相信，至少我会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是真的，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可是现在……，难道你不觉得解释就等于掩饰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借口听起来有多荒谬？”
“是吗？荒谬吗？我的整个人生都比这个好不了多少，我都习惯了！”
夏文欣的脸色越来越暗，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不住的啜泣着。
“我能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为什么？能为了什么呢?因为你不爱我，因为我得不到你的爱啊，云洛你知道吗？每次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另外一个女人，以前，那个女人是你母亲，现在，那个女人变成了江羽，始终都不是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我在等着你回头，等着你重新爱我，可是你呢，你却离我越来越远，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啊。“
歇斯底里的呐喊已经表达不了她的愤怒，她从地板上站起来，试图去抱楚云洛的身体，被他躲开了，扑了个空。
“走吧，离婚手续我会寄过去给你，从今以后，我不想要再看见你！”
终于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算什么？饶恕还是最后的施舍？云洛，我真的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真心话？”
眼睛里的悲伤骗不了人，不过因为她夹杂了太多别的东西，厚重而伤人，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她以为他会骂她，至少会惩罚她，可是他…眼前的这种结局就代表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很久，他长长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下一刻已经被愤怒的女人甩了两个耳光，滚烫的温度在两颊燃烧着，炙热的惊人。
他没有反驳，只看着她的眼睛，已经足以让她后退……，“如果在今天以前，我对你还心存愧疚，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两清了，你打我的两巴掌，算是我还你的，我不会打回来，但是以后，我希望，我们不会在见到面！”
“还清？怎么可能还清？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说还就能还清，我告诉你，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女人总是很爱放狠话，有些只是说说而已，而有些女人？楚云洛撇撇头，捡起地上掉落的u盘，林特助才从旁边走了进来，“总裁，你就这么放她走了？你甚至都没有问她，这件事到底有多少是和她有关的？”
“这是我欠她的。”
“总裁，可是这件事，她只是一部分，在她背后很可能还有更大，更阴险的人物在操纵着，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你放走她，我们再想查的话就更加困难了啊？”
“她不会说的。”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呢？我们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
“明天再说吧，今天我已经很累了。”
“是，总裁。”
那晚，楚云洛想了很多，其实，他和夏文欣根本就是一类人，自己喜欢的东西，千方百计都要得到，不然就宁可毁掉，是他先招惹她的，他早知道她对的他的企图，却因为她的威胁，一再的妥协，所以即使在小羽扰乱了他的心后，他仍然没有放手，就算是自己仅存的那点叫做良心的东西吧，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做不到，直到最后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和夏文欣的记忆，就像她所描述的，在很多年前应该是美好的吧？只是，他并没有太多的记忆，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源于哪里？只是默默的被牵着鼻子走。
“云洛，欣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欣欣？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还有，孩子？孩子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说根本就没有孩子？”
“我现在全乱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仲瑜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嘴巴里念叨着太多的疑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事情发生的太快她根本就来不及坐好心里准备，现在只是奢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能够给一个真相，可是这个两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坐着，却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妈，其实，……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孩子，我的腿早在复建的第一个月也就好了，而夏文欣，也根本没有推我下去，是我自己控制轮椅的轮子，让自己滑下去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
夏文欣从沙发上站起来，给自己批了一件外套，然后看着王仲瑜的眼睛，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看不出有什么悔意，除了眼睛红红的意外，她几乎看不到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脆弱，这样的认知突然让王仲瑜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啊欣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知道你喜欢云洛，可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你怎么能做出那么多错事，我，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王仲瑜左右为难着，看看夏文欣，看看楚云洛，终于选择走到旁边不发一语的楚云洛的面前，讨好似的看着他只顾吸烟的男人，隔着雾气看不清他的眼睛，”云洛，我，我知道欣欣这样做很不对，可是，……可是她真的是有苦衷啊，你……你不要怪她嘛，她只是太任性了，她本性不是这样的，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啊？儿子，你再给欣欣一次机会好不好？”
最终，她还是选择替夏文欣说情，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以前他们一起做过的种种，突然觉得，原来身边埋着的根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而一旦她爆炸的话，恐怕会殃及无辜，到时候她又要往哪里躲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