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给师兄买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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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夙溪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一个用力,便远离了牧崇音,被人拦在了身后。
来者毕恭毕敬地朝牧崇音拱了拱手道:“牧城主。”
夙溪看了一眼刘子倾的后脑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怎么会那么蠢,怎么就没想都要逃?还是……
夙溪心下咯噔一声,难怪刚才有些喘不过气啦,此刻离远些夙溪才看见,牧崇音释放了威压,他比起自己不知道高出多少层,稍微施加压力,夙溪就抵抗不住了。
牧崇音晃着扇子,上下打量了刘子倾两眼,才笑道:“原来是刘少侠。”
刘子倾颔首之后,转身对夙溪道:“下次可别乱跑了,我要是再迟半分,师叔祖恐怕就要掀掉整座棉城了。”
夙溪顿时问:“师兄怎么了?”
刘子倾无奈地笑了笑:“只是找不到你而已,方才布阵寻了一番,也不知你跑到哪儿去了,一丝气息也抓不到,故而才急忙让我们出来找人。”
夙溪想了想,恐怕恰巧那时候她正好被师父拉入他布下的结界中谈话,故而连宿无逝那样厉害的人都找不到自己。
夙溪点了点头,便要和刘子倾一同回去。
牧崇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一柄折扇将两鬓的发丝扇起,若有所思道:“师叔祖?师兄?”
“哈哈,原来牧城主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早说呀,我与她还算熟识,要不要介绍你们俩认识?”卞舞华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牧崇音朝右侧小巷中一手端着一小坛酒,一手状作扇风的卞舞华瞧去,对方浅蓝的衣服映着那张绝美惊艳的容颜,加上她飒爽地喝酒姿势,顿时勾得牧崇音心下痒痒,忍不住就想去逗弄。
“卞姑娘说在下有跟踪的毛病,你也有偷窥的毛病,如此看来,你我应当是绝配啊。”
牧崇音一句调戏,顿时让卞舞华竖起了眉毛:“谁与你绝配!”
牧崇音笑着向卞舞华走去:“当然是你了,我牧崇音早说过,能当无上城城主夫人的,只有你一人。”
卞舞华虽然气愤,但脸上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听见这话,带着一丝薄红,有些气恼道:“我看牧城主还是别打我的主意了,倒是方才的夙溪姑娘,你可以好好考虑!”
牧崇音皱了皱鼻子:“咦?你喝的是酒吗?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儿?”
“你!”
一言不合,卞舞华便直接动手,一坛酒扔了过去,被牧崇音接住,他扇子轻轻扇风便将卞舞华头上的发簪吹落,一头青丝垂下,牧城主登徒子似的说了句:“好看。”
卞舞华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人,捡起地上的簪子,低头就要走,路过牧崇音身边还重重地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牧崇音被撞痛了,也不恼,脸上挂着一丝宠溺,一丝得意还带着一丝调侃,十分有趣地看着卞舞华离去的背影,端着那坛酒,仰头喝了一口。
嗯,酒香,只不过留在坛口边某人嘴上的胭脂味,更香。
夙溪随着刘子倾一道回了客栈,刚踏进去一步,便感受到一股如刀锋般的视线朝自己射来,她顿时背后僵硬,顺着视线瞧过去。
二楼她的房前,宿无逝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夙溪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但是又看不出究竟,只让人感觉想逃。
宿无逝在与夙溪对上视线之后,很快便收敛了外露的暴戾气息,那威慑力让在场所有人都受不住。当他卸下来后,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皆忍不住朝楼上之人瞧去。究竟是谁,分明还没动手,这威压就让人透不过起来,瞧上去年纪轻轻,真是少年英雄。
“去哪儿了?”宿无逝问。
夙溪抬起手上的落冰草挡住自己的脸,忍住心里的胆怯,道:“给师兄买花。”
宿无逝的目光在那一瞬柔了下来,想要责备又不舍责备地问:“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夙溪想,自己想为宿无逝做点儿力所能及之事,难道还要特地去向他表明吗?这感觉反而有些像讨好,并不是她的本意。
索性宿无逝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慢慢从楼上走下,待到站在夙溪跟前后,又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形象,嘴角挂着笑意,伸手摸了摸夙溪的头:“下次别乱跑,我会担心。”
夙溪点头。
站在一旁的刘子倾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闪瞎了,宿无逝这几次变脸在他眼底那是清清楚楚,一会儿冷得恨不得要吃人,一会儿暖得恨不得要开花儿,这极大的反差短时间内极度转变。刘子倾想,看来师叔祖果然深不可测。
夙溪跟随宿无逝一道去了他的房内,事实上,这也是刘子倾的房间。只不过在夙溪跨门进去的那一刻,宿无逝淡淡地朝刘子倾瞥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明显,刘子倾很识趣地……扭头下楼打算再吃一顿晚饭。
夙溪入房后都不用问就知道宿无逝住哪边,顺着宿无逝习惯点的熏香的味道就知道了,他的身上总是那股如莲花般的气味,让人很想靠近的气息。
夙溪将落冰草放在宿无逝床头的凳子上,转头看向宿无逝道:“师兄练气若不顺,可摘一片花瓣来吃。”
宿无逝看一眼落冰草,顿时在脑海里万卷书中找出落冰草的名称与功效,心里瞬间一暖,便直勾勾地看着夙溪,也不说话。
夙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总觉得最近师兄怪怪的啊,说不上为什么,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吃掉似的。
瞧,又是这个眼神了,好像很温柔的样子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啊。
夙溪掩饰内心的尴尬,道:“师兄好好休息。”
便要越过宿无逝离去,夙溪出了宿无逝的房间后,拍了拍心口,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从狼嘴里逃出来的羔羊,莫名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房内的宿无逝,双手在袖中紧紧握住,手背上蓝紫色的痕迹隐隐若现,他眼眸中的瞳仁颜色闪变几次,仿佛有一瞬转换为金色,但很快又是漆黑如石。宿无逝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背,那上面的纹路忽而深忽而浅,正随着他心里那阵被压抑的炙热不断跳出。
刚才知道夙溪专门出去为自己寻落冰草时,宿无逝真的觉得血液里涌上一阵兴奋感,浑身克制不住地想要冲过去拥抱她。对上那看似冰冷实则关心的目光,宿无逝很想将自己的唇落在那上面,吻过她的眼,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舔吮,啃咬。
想要撕破那张冷淡的皮,想要看到她不一样的神情,想要她也会喜怒哀乐,对自己露出痴迷的目光。克制着那带着血腥占有的谷欠望,目送夙溪离开了房间,宿无逝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深呼吸后,闻到空气中除了自己点的熏香之外,还有一股清冽幽冷的香味,这味道像夙溪给人的感觉。宿无逝盯着那株落冰草,任凭心口发热得几乎从里头烧开,也不舍得摘下一片花瓣咀嚼。
夙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推开房门,便被满屋子里各色鲜花给闪瞎了眼。
什么情况?走错屋了?
她退出一步,抬头朝门牌上瞧去,是自己所住的房间没错,怎么满屋子都是花?各式各样的,盆栽的,晒干的,每个都用名贵的锦缎包成一束束,桌案上,凳子上,甚至就连屏风旁都放了两盆硕大的盆栽。
夙溪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了。
子楠从自己那边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她道:“这都是师叔祖送来的。”
夙溪顿了顿,宿无逝送来的?他干嘛突然送她花?这行为有够诡异的啊。
夙溪回到自己那边,发现床铺旁都是花束,各种香甜芬芳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她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某个地方给错了宿无逝讯息,让他误以为自己很喜欢花?
夙溪仔细想了想,才终于想明白过来。
初次见到夏盈澜时,夏盈澜的手上提着一个满是残花的花篮,夙溪那时让宿无逝看夏盈澜,却没想到他回了一个好,莫非……他以为自己的意思是想要花,让他买?
果然眼神沟通什么的简直太不靠谱了啊!说好的师兄妹之间的默契呢?!
可即便师兄你会错意了,买一束就好,这么多会不会太夸张?这回好了!所有孙师侄弟子们都会误会他们的吧!底下要是传什么谣言,必然是这一室鲜花闹得呀!
刘子倾出门溜了一圈,眼看天已经黑了,算着时间应当可以回房休息,便回到了客栈。
他刚要推开房门,便发觉房门之内一股气劲往外直涌,他凛了凛神色,伸出一只手,手掌贴在门
上探着,刚一靠近,便迅速收回。
这强硬霸道的气息带着慎人的威力正在四散,莫非是宿无逝在里头打坐练气?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道行也太可怕了,算着年龄,他甚至比自己还小五岁,自己还称什么翎海派子字辈最优秀的弟子,与这力量比起来,未免太弱。
刘子倾想要再去探探虚实,便听见里头宿无逝的声音传来:“进。”
他收回自己的试探,知道对方早就发现了他,便大方地推门进去,朝宿无逝那边鞠躬道:“师叔祖。”
对方浅浅地嗯了一声,刘子倾便回到自己那边,准备宽衣躺下。
“刘子倾?”
刘子倾刚褪了外衣,听见这一声便立刻回答:“是。”
“今日你在何处找到夙溪?”
刘子倾回想了一下,回答道:“离客栈不远,就在集市上。”
“她与谁在一起?”
这话问得太犀利,刘子倾没想明白,宿无逝怎知道当时夙溪并非一个人。不过长辈都问话了,晚辈知道,也不能不回答,只好说:“夙……小师叔祖似乎是单独行动,但无上城城主也在旁边。”
“牧崇音……”宿无逝喃喃,这牧崇音三个字在他嘴里反复说了三遍,一次比一次声音冷冽。
刘子倾只感觉凉秋的天里,背后起了一层薄汗,方才触手所碰的力量还在他手心徘徊,不禁皱眉。
见宿无逝再没问话,刘子倾便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自己对夙溪可笑的感觉,不禁握紧了拳。
有些人,真是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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