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母女
！
我看着两个人的走秀，伴随着柔缓的音乐，这的确是一种享受。也许没有看过走秀的人，会觉得不过是看美女，看大腿，看大胸，其实这里面的文章不少，真正会看得人，只会觉得非常享受，尤其是看着这种超模名模的走秀。
鱼幼薇身材完美，浑身皮肤雪白，凹凸有致，尤其是双腿，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是那种最完美的腿型，这种腿型在舞台上占尽优势，不论是对手队友，都只有看着羡慕的份儿。
赵瑞儿身材条件，除了胸部特别大之外，其他方面都跟鱼幼薇有差距，但是在舞台上的时候，她的台步在基础之余，往往会添加一些自己的动作，活泼灵动，很是养眼，尤其是童颜巨乳的特点，在模特走秀的时候，的确是独具卖点。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分析，你如果问我谁是走秀最好的，不用说，必须是鱼幼薇，那可是我女朋友！
鱼幼薇和赵瑞儿比的是五圈秀，顾名思义，也就是在舞台上前前后后走动五圈，这五圈里，不只是考验台步台风，更是考验一个模特的耐力和镜头感。鱼幼薇步伐稳定，神情百变，或是娇媚，或是温柔，看得人大呼过瘾。赵瑞儿则另有风格，独树一帜，也是让人流连忘返。
“如何？”金玉玲忽然开口。我正沉浸在鱼幼薇的走秀中，冷不丁被提问，微微一愣，继而笑道：“什么如何，你说谁，你们的赵瑞儿么？嘿嘿，说句实话，也就一般水平，这也能成为超模？那我们家小鱼儿还真是一颗被石头包裹的珍珠，没被发现了。”
“小鱼儿？”金玉玲微微皱眉，哼了一声，说：“她叫鱼幼薇，不叫什么小鱼儿，你在乱叫些什么？”
“你还知道她叫鱼幼薇啊。”我笑呵呵地说：“那她是我女朋友，你不知道？老太婆，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吧，随便看看新闻，也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啊。哼，小鱼儿是我们之间的爱称，你还真别叫。”
“什么爱称不爱称，难听极了。”金玉玲冷冷说：“好像她是在被你养着宠物一样，叶小峰，你这算是尊重女性么？你这根本就是在宣扬自己的大男子主义，鱼幼薇跟着你，算是糟蹋了。”
嘿，我这暴脾气，这都叫什么话？我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你们这些超模，赵瑞儿看我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原来都是被你这老太婆给带坏的。老太婆，咱们算是初次见面吧，你这么针对我是什么意思？你们超模组织，是不是不想跟我合作了？”
“合作不合作，你有的选么？”金玉玲冷冷说：“我可不是她们这些小姑娘，被你一吓唬，就退缩了。”
我嘿嘿一笑，说：“真的假的，那我们今天还来这里干什么？既然你们超模组织这么大牌，找其他模特公司合作好了。我也不想端这碗饭，帮你们超模组织洗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部发命令了，必须公正公开搞一次比赛，你们今年的那一次比赛，跟星耀公司合作，里面的暗箱操作，数不胜数，真是恶心，现在人们对你们超模组织可是失望殆尽，没有我花美帮你们搞这次活动的话，我怕你们啊，回去还得被英国人给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对不对？”
“呵，你知道的还不少。”金玉玲冷然说：“的确是这样，但是，你也不用摆高你的姿态。本来，如果不重新举办超模比赛的话，你们公司的模特，怎么会有机会，成为超模？难道你想让鱼幼薇，一辈子都是个名模头衔么？这不过是互惠互利的事儿，你别说得好像真的在帮我们的忙一样。”
我微微一笑，说：“够硬气，说的头头是道，比你这赵瑞儿当时在我公司说得好多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超模头衔的？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的话，你们超模组织想搞比赛，我只让小鱼儿去参加，到时候也能拿到超模头衔，而你们超模组织呢，除了星耀，再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公司，到时候还是交不了差。”
金玉玲冷笑道：“说得轻巧，如果不跟你们花美合作，我们也就不会给你们花美开后门，给你们名额，你们的模特还怎么拿到超模头衔？”
“超模头衔这种东西，在精不在多，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们公司么，也就小鱼儿达到了标准，其他的模特可能还需要历练。”我笑呵呵地说：“所以我只让鱼幼薇来参加，不就行了？”
“哼，你来参加，就一定能拿到超模头衔么？”金玉玲冷笑着说。
“当然！你们之前的暗箱操作，可是震惊总部啊，你们超模比赛还敢暗箱操作？”我笑呵呵地说：“所以你们肯定会秉公办理，只要是公平公正的比赛，我们家小鱼儿就不会输。你也看到了，老太婆，你们这里的模特都是超模吧，有哪一个敢拍着胸口说，比我们家的小鱼儿优秀？只怕是没有，对不对？”
金玉玲冷笑一声：“好，这倒是句实话，算你说对了。”
我笑道：“哟呵，看来还是有点判断的，承认就好。不止如此，就现在的比赛，你看，在灯光下，从一个男人，不对，从一个正常人的审美角度来看，你是愿意多看鱼幼薇，还是多看你们家的赵瑞儿？来来来，说实话，你愿意多看谁？”
我本以为金玉玲还会狡辩两句，结果她却默默点头，说：“我会选择，多看鱼幼薇。赵瑞儿跟鱼幼薇比起来，略显不足。不过，这也正常。鱼幼薇身经百战，在花美的这么多年，接过的广告，走过的秀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场，赵瑞儿一直跟着我，虽然在学习专业知识，技巧，但是，临场应变能力，却不是可以教授的。”
我微微诧异，继而笑道：“说来说去，这次秀，看得出高下立判吧？”
金玉玲嗯了一声，说：“我已经说了，鱼幼薇，更胜一筹。她，的确值得超模的头衔。”
我笑道：“那是当然，在我看来，小鱼儿适合模特圈里所有的殊荣，在我眼里，她不是超模，她是超超超超超模。”
金玉玲脸色依旧严肃，说：“既然如此，你对鱼幼薇这么有信心，上次的超模比赛，为什么没见到鱼幼薇参加？如果鱼幼薇参加了，现在就该是超模头衔了，也就不用来跟我说这些了。”
一提到这个件事，我顿时感觉尴尬，笑了笑，说：“那个什么，呵呵，这件事，不能这么说。上次，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安排比较特别，没有把超模比赛放在业务计划中去，主要是让小鱼儿，多做些其他广告。”
“你们公司？也就是说，是你的要求了？”金玉玲冷然说：“也就是说，你为了公司发展，让鱼幼薇去赚钱，把鱼幼薇当做是赚钱的工具，却置鱼幼薇的前途于不顾，直到现在，鱼幼薇还只是名模身份，没有成为超模。这些事情，都是你搞的鬼了，是么？”
我脸色微红，哼了一声说：“什么我搞的鬼，我搞什么鬼了？我都说了公司公司了，我那时候还不过是副董事长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利用我女朋友的前途命运么？真是的。”
金玉玲冷冷说：“不是你，那就是胡德明的主意了，是么？哼，这个老家伙，竟然骗我。”
我微微一愣，随口问道：“胡德明骗你什么？”
金玉玲看我一眼，说：“就算你不是当时的董事长，也该有权利干涉这件事，你就这么看着你女朋友，牺牲了自己的未来前途，来换取了花美的利益，是么？这么看来，你这花美的董事长位置，也是利用鱼幼薇换取来的，对不对？”
“这，当然不是了！”我瞪了金玉玲一眼，心里却暗暗吃惊。好一个金玉玲，还真是有一把刷子，知一而知千万，只不过是三言两语，竟然能推理出个差不多来。
金玉玲看着我，冷笑一声：“你怎么就急了，叶董？”
我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不知觉间，竟然被这老太婆带了节奏，差点自乱阵脚。
我一转脸，顿时和颜悦色：“我急了么？没有吧，每个人对着急的定义不同，我不过是眼珠子乱转，跟你对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你，你就觉得我心慌了，是不是？倒是你，老太婆，你有点儿意思啊，这话里话外的，都像是在挑衅我跟我们家小鱼儿的关系，你是要干什么啊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
金玉玲冷笑一声，说：“恕我直言，你这种人，还真是配不上鱼幼薇。如果你真的有自知之明，还是早点离开她好了。”
“啧啧，这话有意思，之前我也听说过不少这种类似的话，不过都是那些想要对小鱼儿图谋不轨的男人说的。”我笑了笑，说：“这些男人说这种话，我是能够理解的，他们想对小鱼儿有其他想法。不过你说这句话，我就觉得怪怪的，难道，你要跟男人一样，喜欢我家这条小鱼儿？”
“胡闹！”金玉玲冷冷说：“少把你的龌龊思想替换到我身上来。”
我笑道：“好，就当我是胡闹，这也是我跟鱼幼薇之间的事情，我们相处相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哪里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嘴？你又懂得些什么，又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感情如何？”
“但我起码知道，你根本配不上鱼幼薇，她值得更好的男人照顾她。”金玉玲不由分说，直接开口。
嘿，我这暴脾气，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我。我冷笑着说：“我懒得跟你这种人交流，你这种人一看，就是前半身不幸福，也不想让别人幸福的老女人，呵呵，自己没有幸福，见不得别人幸福了，是么？”
“你说什么？”金玉玲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回头怒瞪着我。我也丝毫不惧，瞪着金玉玲。就这么瞪着几十秒，周围声音结束，走秀结束了，我立马回过头去，鱼幼薇正朝着我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前，拉着我的手，笑道：“小峰，我走完啦，你觉得好吗？”
我笑呵呵地说：“好好好，实在是好，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
鱼幼薇笑的很开心，赵瑞儿走了过来，冷笑着说：“你是评委么？你说了最好，就是最好？哼，你有什么资格，还是听我们金小姐的吧！”
所有模特都看着这边，金玉玲回头看着鱼幼薇，鱼幼薇低下头去，站在我身后。她又看看赵瑞儿，缓缓说：“光从这一场秀来说，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如果真的要说谁走得最好，瑞儿，你还要多注意一些自己的缺点，加以提升。你的缺点，自己也是知道的。”
赵瑞儿俏脸顿时变色，急道：“金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呵呵地说：“这还不懂？意思是，这场走秀，你输了，你输给我们家小鱼儿了，超模，输给名模了，懂了吧？”
赵瑞儿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这话要是我说出来的，自然是可以反驳的，但问题就是，这话是自己的金小姐说出来的，想要反驳，都没办法说出口。
赵瑞儿死死盯着金小姐，银牙紧咬，涩声说：“为什么，我觉得，我没有问题。”
金玉玲微微一叹：“你就是这样，实践的太少，以至于不知道天外有人。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问其他的超模。这里都是你的同门师姐妹们，她们也是旁观者，能够看得出来，刚才的走秀，是谁，更胜一筹。”
我笑着看着赵瑞儿，赵瑞儿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超模。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超模，看到赵瑞儿的时候，都默默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沉默，这就代表着，所有人都承认金玉玲的话，这是对鱼幼薇最大的认可。
我还没开口，王小龙站了出来，笑得得意洋洋：“嘿，所有人都承认了是吧，承认我小鱼姐是最棒的模特，对吧？哼哼，我就说嘛，我小鱼姐才是最棒的模特，赵小姐，你是不是愿赌服输了？”
赵瑞儿恶狠狠瞪了王小龙一眼，喝道：“滚开！”说着推开王小龙，往外跑去。王小龙顿时傻眼，看着我，结巴地说：“不是，峰哥，我，我没说错什么吧，她这是不服输啊，干嘛呀这是？”
我认真地说：“人家不服输，也不用你来说呀，你看你，直来直去，把人给得罪了吧。”
王小龙很是尴尬，扭回头，认认真真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金小姐，我把你手下的模特给气走了，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想开个玩笑，对不起。”
金玉玲微微一怔，然后神色如常，说：“没事。瑞儿锋芒太露，自以为自己已经是超模中的佼佼者，却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模特，就算再高傲，也要让广告商看得上，才有高傲的本领。她这样的性格，哪有广告商会喜欢她，用她？如果没有人用她，她的价值又怎么体现，这个超模，不过是毫无作用的超模罢了，这样的模特，又有什么用？只会被淘汰。既然让她生气了，就索性气到底吧，也好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王小龙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然后摸着头，笑着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谢谢金小姐。”
金玉玲看了看王小龙，神色温和，说：“没关系的。”
我瞪大眼看着金玉玲，再看看王小龙，嘿了一声，说：“老太婆，你什么意思，对着小龙就能好好说话，口气温和，对着我，你倒是冷若冰霜？我是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对我？”
金玉玲一回头，脸色一寒，说：“我就是不喜欢你，尤其不喜欢你这个油嘴滑舌的样子，怎么了？只要是个男人，我就觉得比你好，是个比你好的男人，我就觉得亲切，但就是跟你亲切不起来，怎么了，不行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嘿了一声，说：“好你个老太婆，你看不顺眼我，我还看不顺眼你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人？我见过的老太婆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哼！”
金玉玲气得浑身颤抖，我倒是骂得爽了，还想再骂，鱼幼薇拉了拉我，低声说：“算了算了，小峰，算了。要不，我们走吧。”
“对对，我们走，我们走，不在这狗窝呆了，没意思。”我哼了一声，说：“什么合同，我也不想合作了，老太婆，你就留着给自己养老吧，我们走。”
我抱着鱼幼薇，转身要走，金玉玲冷冷说：“臭小子，你还真敢不合作了么？难道你已经让你的女朋友损失了一次超模的机会，这一次，还要错过，是不是？”
“少来，我怕你不成？”我哼了一声，说：“你个老太婆，在这里罗里吧嗦废话一堆，净是针对我，既然想针对我，那咱们还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还合作个屁啊，哼，你看我不上，我也看不对你。我走了，哦，对了，走之前，我奉劝你一句，别没事整天在家里待着，多出去跳跳广场舞，跟老头子们多扭动扭动身板儿，调节一下你这变态的荷尔蒙，知道么？”
我飞速说了一大堆，金玉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到了最后一句说完，金玉玲瞬间坐不住了，直接大爆炸，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娇喝：“叶小峰！你这混账东西，你在乱说什么？”
嘿，把这老太婆气得够呛，我心满意足，转身就要拉着鱼幼薇离开，结果刚转过去，身后传来金玉玲的喝声：“薇儿，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是么？满口粗言秽语，根本不懂得一点礼节礼貌的男人，就是你的眼光，是么？”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忍不住转回头去，看着金玉玲。同一时刻，抓着我的手的鱼幼薇，力气更重了一些。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皱着眉头看着金玉玲，然后又眨了眨眼睛，说：“薇儿？你在叫谁薇儿呢，老……金小姐？”我本想叫一声老太婆，话到嘴边，还是犹豫着改了。
因为，刚才这一声薇儿，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叫鱼幼薇。但是，她为什么叫鱼幼薇，薇儿呢，如此亲切的叫法，如果不是认识，不对，如果不是熟识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叫出口的。
难道这个金玉玲，认识小鱼儿？
我看着金玉玲，金玉玲冷眼看着我，气氛一时间冷寂下来。过了几秒钟，金玉玲冷笑着说：“除了你身边的鱼幼薇，我这里也没有人叫薇儿了。怎么，我这薇儿，是不是比你的小鱼儿，好听多了？”
我挑了挑眉毛，说：“你，你乱叫什么啊，什么，薇儿，什么意思，你干嘛叫我女朋友，薇儿？”
“我怎么不能叫？”金玉玲眯了眯眼，冷笑着说：“从她一出生，我就叫她薇儿，一直叫到现在，怎么，难道我就不能叫了么？”
我的手指一疼，被鱼幼薇紧紧攒住了。但我已经无暇顾及这疼痛，有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出现在我面前，传进了我耳朵里。
我睁大眼睛，结巴道：“从，从一出生？你，你什么意思？”
“还不懂什么意思？”金玉玲冷笑道：“看来，你不只是个没有礼貌，满口粗话的男人，更是一个蠢笨至极的男人。哼，我女儿要是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当然是暴殄天物了，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我脑海里猛地一震，这一句话出口的时候，我几乎站立不住，就要摔倒。
我瞪大眼睛看着金玉玲，惊道：“女，女儿？谁，谁的女儿，不是，不，你，你是说，你是，小鱼儿的母亲？”
我自己说出这句话，浑身一抖，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着鱼幼薇。鱼幼薇却低着头，紧紧咬着牙，神色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