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等我回来
又是一夜疯狂,晨间冉鸢躺在宽大无边的床上睡的正香熟,委实太累了,即使迷迷糊糊看着有人朝她走来,她也无力撑开眼p看清楚,金甲的光辉过于y寒,她缩着脖子往狐绒被中躲去。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继而有一双大手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将起的一丝醒意很快又模糊了,隐约间,她听见有人在说着话。
“阿鸢,等我回来。”
迷离睡梦的冉鸢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强撑着将美目虚成缝,只看见金丝蝉花的鲛绡纱幔晃动,空气中淡淡的龙涎香正在退散,过于温暖的舒适让她再也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等冉鸢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nv音端着熏香自帷幔下走近内殿时,便瞧见冉鸢坐在榻畔发呆,单薄的月se薄群微乱,散了鬓角的青丝落满了纤弱的肩头,却丝毫不影响那夺人心魄的美。
“夫人您可算醒了,要梳洗么?奴这就去唤她们进来。”
冉鸢伸了伸懒腰,眉心微动含笑问道:“大王呢?”
“大王已经出征了,此时大军怕是早出了南华门,大王吩咐了不要惊扰您……诶!夫人夫人!”nv音正说着,就见床畔上的人忽而变了脸se,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绰约的身影已跑向了殿外,幸而她回神快,抱着狐裘的大氅追了上去。
“夫人等一等!”
冉鸢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拍着迷糊的脑子,她竟然把季晟今日出征的事情弄忘了,急急忙忙出了大殿便被袭来的冷风冻的直哆嗦,待披上了厚重的狐裘,再也忍耐不住了,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南华门跑去,一路上不知惊了多少宫人。
雱宫到南华门实在是太远了,冉鸢用了最快的速度疾跑,气喘吁吁的擦拭额间渗出的热汗,眼看快到宫门了,却只碰上了正在散去的群臣。
“夫人您慢些!”跟在后面的nv音看着冉鸢一鼓作气上了宫墙楼,一边朝好奇的大臣行礼,一边急忙跟着上了去。
到底是来迟了,猎猎寒风中,站在高处的冉鸢只能看见王城中渐行渐远的浩荡军队,失落的喘x着,热息在寒冷中蔓延着白烟,袅袅散去。
“季晟……”美眸低敛,紧咬着嫣红的唇,再也放不下心中的担忧了。
nv音上前替她拢了拢快滑下的狐裘,散乱的乌发被风吹扬时,她竟然看见冉鸢哭了,晶莹的泪珠自玉颊滑过闪着幽幽光泽。
“夫人不必担心,大王洪福齐天,定能早日平安凯旋的,倒是夫人要多注意身子,若是生病了,大王知晓的话,怕是会发怒的。”
他们大王什么都厉害,偏偏就有一处软肋名叫冉鸢,要是冉鸢有个闪失,还真不知道季晟会做出什么来。
凝视着远方的冉鸢只闷闷的应了一声,大风呼啸而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脸颊上,她恍惚的伸出手来,菱纱薄绸的窄袖下一截莹白的细腕冻的通红,手心朝上时,又是些许寒凉贴了上来,仔细一看六角的冰凌花正在掌中快速溶成水滴。
“下雪了。”
看看被灰暗天空笼罩的繁华上都,冉鸢幽黑的美眸中充斥着忧虑。
初雪降下,蓟城的天气变的格外恶劣,偏北的燕国又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方用完早膳,冉鸢就坐了御撵往立政殿去了,季晟虽出征在外停了早朝,可是他却将诸事的决策权j给了她,每日都需要去接见一下朝臣。
nv音搀着冉鸢入殿,紫金狐裘下的堆花彩绣宫裙长长逶迤在光亮冰冷的地砖上,缀珠的玄se凤头履蹀躞漫漫,只闻压幅的玉璧琮琮脆响。
“吾等拜见夫人。”
上了御席的冉鸢姿态优雅的跪坐而下,云髻花颜姝丽妖娆,鬓间的孔雀长簪玉珠微晃,顾盼生辉,淡然的扫了一眼下面的诸臣。
“众卿请起,无需多礼。”
粗略一看,与前j日一般,三公六卿俱是到齐了。
司空率先出声,扶着下颌美髯笑道:“老臣遵夫人之令,归拢了城外流民入城,搭建和善堂为他们提供住处和食物,皆是感谢夫人之恩,他们自愿去往东坊修筑工事。”
饶是燕国再强大,也还是有流民无可依,天寒地冻蜷缩在城外而不得入,时日一长冻死了好些人,有人上了谏书,冉鸢才知此事,早些时日便召集了三公下令开城门,归拢流民安置。
之前三有司根本不听她的号令,三公更是倚老卖老,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直到冉鸢雷厉风行的处理了j庄政务,他们才听话了些。
刚好东坊加筑城墙,还要制作战中军备,匠人稀缺,城中国人根本不够用,冉鸢让流民入城,正好解决了匠人的问题,两全其美。
“如此便好,今年冬日偏寒,众卿需各司其职,务必掌管好国中大小事宜,让子民们安然熬过冬日。”
“诺!”
大半时辰后众人才退散出殿,得了空闲的冉鸢这才松懈了j分,揉了揉僵直的腰,精致的玉容上满是难受:“nv音,快给我按按。”
“夫人这j日太多c劳了,方才奴吩咐了司膳为夫人备下y汤,夫人喝些去去疲乏吧。”
两人正说着话,候在殿外的宫人疾步而入,恭声说道:“禀夫人,太史大人求见。”
“快快请进来。”冉鸢疑h挑了挑入鬓的黛青柳眉,此人去而复返,定然是要说些旁人不能知晓的事情。
身着墨se官f的太史方一入殿,便急急跪在了地上,环顾左右面se甚是为难:“下臣有事容禀,还请夫人屏退左右。”
冉鸢挥了挥手,nv音会意起身离开,侍立在四下的宫人也速速有序的退了出去,静谧p刻后,冉鸢含笑道:“不知太史大人有何事?”
作者菌ps:大王拍pg走人,走剧情没r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