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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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将精神力量提到极致，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眼前，三颗子弹慢慢的旋转着，冲击着他的护身罡气圈。还有一颗子弹，以肉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速度，向他飞过来。
脚步和身体都微微动了一下，刚向避开，一个影子却以比狙击枪的子弹还快的速度，像鬼魅地闪出来，随手一抄，把萧翎面前的三颗子弹，一手抓了去，然后迅速转身，面对着飞过来的子弹，毫无畏惧地伸出手去，把这颗力道正盛的子弹抓在手中。
他的速度，快到萧翎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他就已经转身。抓住第四颗子弹之后，没有给狙击手开第五枪的机会，他把手中子弹随手发出，接着一声惨叫，一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掉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
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在萧翎眼中还有一个过程，在其他人眼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现场就多了一个人，和一具尸体。
至于这个人和这具尸体是怎么来的，没人知道。
那个魅影站定身影，杜夕颜还恍忽不知发生什么事，那两块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面具男，面面相觑，最后一致认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们刚刚转身，那个死神一般的魅影，就夹风扑出，双手捏住他们的颈后，指力一吐，扑通两声，两个人颓然倒下。
萧翎虽然看不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变态的脸，但是，按照刚才出手的变态程度来算，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在凌州内的应该就只有前不久遇到的那个自称一千多岁了的千年老妖。而且，老妖怪的气息他熟悉，除了他，没有人能发出这种若有若无但是又强大无比的气势。所以，他也就放下心来，有点不舍地放开杜夕颜，温声道，“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怕了。”
杜夕颜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心神还无法完全归位。毕竟，这两天经历了两次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之前生活平平凡凡的她，还无法从电影般的刺激生活中清醒过来。
那个死神转过身来，萧翎终于得以看清楚那张苍桑的脸，果然是老妖怪。
“原来是你这个老妖怪啊，你一直都在附近吗？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呢？早点出来解决这些小鱼小虾，不就省事多了，你好我我好大家好了吗？”萧翎很熟络似的对老妖怪抱怨。
“哼，堂堂玄武的正统传人，被几个小鱼小虾弄得手忙脚乱，简直丢尽了四象家族的脸，你还好意思抱怨？”老妖怪轻蔑地哼哼道。
萧翎：“……”
老妖怪太欺负人了，！
“谁说我手忙脚乱了？你只是功力比我高那么一点，所以打发得轻松一点而已，我这是先避其锋，然后再出手解决他们，并不是拿他们没办法，你不要太得意！”萧翎同学被踩成了地底泥，很不甘心不服输地大吼。
“不是你叫得大声就是你有理了，我不跟你这后生小辈一般见识。”老妖怪倨傲地昂首冷笑道。
o(╯□╰)o！
萧翎打倒老妖怪的决心更加坚定了，等若干年后，他一定要把这个老不死打到阎王爷都不认得他。
“萧翎，你认识这位……这位老先生？”杜夕颜轻轻扯了扯萧翎的衣摆，小声问。她看着老妖怪的眼神，有对强者的敬畏，还闪着崇拜的小星星。毕竟这样眩眼的事情，原本只应该出现在电视上，没想到她也有幸能亲眼见到。
萧翎心里酸酸的，本来想英雄救美的，没想到让老妖怪抢尽了风头。这个老家伙也真是的，你解决完这几个小角色你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来去一阵风消失就行了嘛，你还露什么脸呢？
“略有交情，略有交情。”萧翎呵呵傻笑混过去，对美女御姐道，“我和他有些男人之间的话要说，女人不宜，你先回去。”
“可……可是……”杜夕颜迟疑着看了一眼老妖怪，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南风，她轻点螓首，道：“我先回去做饭，你们聊一会就上来吃饭。”
她正打算动身，换上了便装的林海雯持枪走了过来，走到三人跟前，道：“我刚才听到枪声，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个扫地的糟老头，老眼昏花又耳鸣耳聋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我干活去了。”老妖怪很不讲义气地把烂摊子丢给萧翎，自己先走了。
萧翎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来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倒在这里，别的什么都没看到，估计他们是遇到外星人了。”
杜夕颜抿嘴轻笑，这个家伙，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林海雯当然不信他的鬼话，道：“是吗？那这个外星人还挺帅的。”
“咦？你看见外星人了？”萧翎表情很大惊小怪状。
“外星人就在我面前，我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到呢？”
“你……你不会是在说我，我可不是外星人啊，我是比老坛酸菜牛肉面还有正宗的地球人啊啊啊……”萧翎大呼小叫，严重抗议被认为是异世界人种。
“你哪一点像地球人？”林海雯对着他的胸口给了他一拳。
“我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都很清楚地告诉你，我！是！地！球！人！”萧翎义正严辞地声明。
“行了，地球人，我刚才都看到了，英雄救美啊，不错嘛。”林海雯抱胸揶揄道。
“你看见了还不出来帮我，竟然袖手旁观，静静地躲起来看好戏？我说警官大人，这是你作为一个警察，应该做的吗？你太冷漠无情了。”萧翎呀呀抗议。
“我袖手旁观，你不也安然无恙吗？人家不出来是对你有信心，想给你机会，让你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你还不领情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要表现我昨天就已经表现好了，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萧翎耿耿于怀地轻哼。
林海雯嘟囔着走向那几具尸体，杜夕颜看着他们两个斗嘴，偷乐不止。见林海雯走过去，她也鼓气勇气跟着走过去，满足一下好奇心。
林海雯看了一下那两块冰，看不出死因，再走到树下，看见那个面具男，认出是那天控制恒丽的那批匪徒的首领，死因是身体几处要害中枪毙命。
她大概明白这些人的来头和来意了，等她转身，萧翎已经不知所踪。
这个家伙消失得真快！林海雯感叹。
杜夕颜道：“林姐姐，我们先回去，萧翎他还有些私事要去做。”
林海雯张望一眼四周，没有发现萧翎的影子，点点螓首。
萧翎走到小区入口的那个废旧工厂旁，老妖怪就站在工厂边，背对着他，似乎是在等他。萧翎走过去，大大咧咧地开口：“老妖怪，你不会一直就在这附近，你真的住在这里，做清洁工？”
“不做清洁工，我这么一个老头，还能做什么？我又靠什么吃饭？”老妖怪冷冷地斜睨他一眼。
萧翎：“……”
好，中国就业压力大，他这样的老头的确不会有人要，老妖怪心高气傲，做保镖这样的工作，他是不会做的了，自己总不能怂恿他去抢劫银行。
“小子，其实凭你的功力，你可以很轻易地收拾他们，但是你却费了那么多手脚，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妖怪负手问。
“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个小辈没事实战经验，只会纸上谈兵吗？”萧翎打哼哼道，“你这都是废话，要不是我有美女要保护，那三条小鱼虾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错，是因为你这个家伙重防御而轻攻击，攻击能力只有和你等同功力的人地六七成，要是碰到同等功力的杀手型攻击型杀手，你的攻击力还不及别人的一半。而你的防御真气，对比你弱的对手还有用，遇上实力相等的高手，你没有任何优势，瞧你还得意什么。”老妖怪冷笑道。
萧翎：“……”
他觉得自己面对老妖怪的时候，所有的自信和自负都要变成自卑了，真是太打击人了。
“当然，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整个四象家族的通病，千百年来一直改不掉的通病。”
“这是为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几个问题，已经缠绕萧翎很久了。
“原因要追溯到两千多面前，从你们四象家族的起源和历史使命开始说起，春秋时期，诸强各国都有各自的保王党，秦统一六国之后，各国的保王人员也跟着走到了一起，成为保卫皇帝的一批暗地里的高手。秦始皇为了彰显自己是顺应天命的千古一帝，照应天上星宿，把这些高手分为苍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支队伍，随着这四支队伍的发展壮大，就有了后来的四象家族。后来，秦始皇贪恋权位，梦想长生不老，得到一部《长生诀》之后，四象家族的使命就慢慢向研究长生不老之法转变，由他派出的人统领。不过他后来还是没成功，以五十之龄死于沙丘，《长生诀》就一分为四，四象家族各保管一份。四象家族世代相传的使命就成了研究《长生诀》，保管《长生诀》，抵御觊觎《长生诀》的人。因为有使命在身，保护《长生诀》和自身安全成了本能，但没有人会主动找人厮杀，久而久之，四象家族传下来的武功就都注重防御自保，而弱于攻击了。”
“原来，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啊。”萧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学得都是一等一的防御功夫，攻击的武功却算不得很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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