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两难的抉择
用尽全身力气的最后一击结束，宇智波朔也跟浑身泄了劲一般，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宇智波鼬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面，一直向后滑出去很远，才将力量卸掉，站稳起身向宇智波朔也走去。
一场高水平的纯粹体术的比拼。
原本宇智波朔也是想放水来着，结果没想到难得遇到可以和他势均力敌的同龄人，忍不住越打越投入，结果……最后还是输了宇智波鼬半筹。
这个该怎么说呢……当两者各方面实力差不多一致时，战斗意识起到了很大一部分作用，但这玩意儿有和没有天赋加成差别大了去了。
宇智波朔也自认天赋平平，一个前世生长在红旗下的和平年代人士，能够在爱三观稳固的情况下，强行将自己锻炼出防卫和攻击的意识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的都得靠经验弥补……而宇智波鼬就不同了，对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拥有神级意识的战斗天才。
所谓的越阶战斗，就是在一些硬实力弱于对方的情况下，靠着战斗意识拉近距离，甚至力挽狂澜，将局面彻底颠覆。
这个家伙的未来将会不可限量吧……
宇智波朔也躺在训练场地上，懒得动弹，胡思乱想到，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只手，他顺着这只手望去，发现宇智波鼬已经来到他跟前，便下意识地将手搭了上去。
鼬将朔也拉了起来，松开手后正想往回走，自家弟弟被刚才一场精彩的体术对战给兴奋得两眼冒星星，尤其是看到哥哥赢了后，开心得把小手都拍红了。
鼬想起离家时母亲嘱托，不由地一顿，转过身刚想开口询问朔也是否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却没想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朔也神情奇异，有一种说不出的、平淡中却隐隐藏着审视的感觉，鼬的心里莫名地浮现出某种预感。
果不其然，对方维持着这样奇异的神情，平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后，以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口吻出声道：“……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朔也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奇异的状态，他看到鼬眼神平静的微微颔首，便将自己刚才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窜入大脑的某个想法梳理了一遍，慢条斯理地问了出来——
“如果有一个古代忍术阵法无意被触发，它是一个双子阵，阵法的左边是一群无法提炼查克拉的普通人，而右边则是几名有着卓越天赋的忍者后代……”
“你破解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爆炸，爆炸的阵法隔绝一切忍术，没有任何可能活下来，那么请问，如果这个任务指定由你接手，宇智波鼬，你会选择哪一边？”
宇智波鼬安静地垂下眼，细细思索了一番，尔后眼眸一抬，似乎正要说出答案，却见宇智波朔也一抬手，止住了他开口。
“……不用这么快给我答案，我刚刚所说的只是对问题条件的最基本描述，它是一个开放性的问题，有很多种情况可以考虑……”
“比方说，这个任务的要求是为了救那几名大家族的忍者后代，而另一方不过是恰巧被阵法困住的普通人……当然情况也可以反过来，发布任务的要求是为了救那些普通人，另一边的忍者后代或者说是忍者预备役，只是因为实力不济被困，导致陷入两难的境地……”
“情境是可以任意预设的，但是有几个条件是固定不变……其一：两边阵法的人身份不变，一定是普通人与忍者，二：普通人的人数永远比忍者的数量要多……”
“随便你假设任意的情境，你可以借助这些情境来思考清楚这个问题……不过我并不会限定任何的情境来问你，我所问的，所想要得到的你的回答，只是基于上述那些最简单、最基本的描述……”
“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宇智波鼬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点了点头。
宇智波朔也见对方并没有抗拒，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奇异的状态褪去，刚刚松了口气，正想缓一缓，就听见宇智波鼬代替其母亲宇智波美琴发来晚餐的邀请，于是便一口应下。
宇智波朔也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开开心心地跑过去想逗小佐助玩。
回去的路上就听到一大一小的互呛。
“你胡说！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嗐！我那不是放水了吗，你看我一开始轻轻松松地连汗都没出，你哥哥可是全程从头到尾都绷紧了神经……”
“哦……所以你轻敌输了活该，我哥哥说了，对战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算是和我对练，哥哥也是全神贯注的！”
“切……怎么可能，你哥哥要是认真了，一下就能把你打趴下……”
“喂！！！”
宇智波朔也看着小佐助气愤的鼓起脸颊，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忍不住抬起手，戳了戳小佐助的额头。
这小屁孩还挺好玩儿~
哎，他要是有这么个小弟弟成天把自己当作最厉害的人来崇拜，他也这么护着！
怎么说呢，就是非常容易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了，弟弟都是要好好爱护的呀~
“诶……”小佐助突然拉了拉宇智波朔也的衣角，小脸蛋上浮现出一些不安。
宇智波朔也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弯下腰凑过去听到小佐助犹犹豫豫地小声道:
“……你不会真的比哥哥厉害吧？哥哥从刚刚打完到现在，都不怎么说话……”
宇智波朔也看了一眼拉着小佐助的手走着却明显心思不在这儿、神游天外的宇智波鼬，收回了视线后笑着揉了把小佐助的头，把小孩一头柔顺的黑发揉的无比凌乱，暗自感叹手感真好呀~
他对上小孩懊恼地眼神，突然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腔调，认真地说：“没有哦，你哥哥真的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他只是在思考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咱俩暂时别去打扰他……”
“噢……”小孩乖乖地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宇智波朔也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小孩的下一句话，又忍不住转头，看到了那一大一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弟神情相似，大的那个安静地垂下眼想着什么问题，而小的那个则绷着一张小脸，神情严肃，好似也在思考什么问题一般。
知道哥哥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所以就不出声，不想打扰到他吗……
宇智波朔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