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销魂
颤抖,颤栗,伴随着她的尖叫,在这一方天地里不断回荡。
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以及她无力的娇y。
颤栗感过去之後,她的意识再次被chou离,整个人又陷入到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失身在谁的身下,为什麽总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究竟为什麽?
迷蒙中似乎对上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这样一双眼眸,吓得她低叫了一声,顿时清醒了过来。
抬眼望去,一双迷蒙的眼眸倏地张开,她迅速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这张算不上太熟悉的大床上,房间里似有一抹修长的身影……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往床外望去。
他站在屏风前,随手把自己的外衣挂在屏风上,忽然回头盯着她:“醒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两p薄唇颤抖得厉害,只是死死盯着他,连呼吸都快要忘了。
赫连子衿走到床边,褪去鞋袜,在她身旁躺了下去,淡言道:“再睡会吧,天还没亮。”
听到他的话,浅浅总算回过神来,心里一紧,忙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身上的衣裳依然完好的穿戴着,连外衣都没有褪去。
刚才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她为什麽总是做那种梦?是因为她潜意识的便是个senv?还是有别的原因?
可是,身上的衣裳还好好的,两腿间也不见有任何污秽不堪的东西。
沉默了半晌,她才轻吐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不见赫连子衿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睡过去了,她犹豫了p刻,才小心翼翼地往床内移了移,轻轻躺了下去。
才刚躺下,便听到赫连子衿低沉的声音闷闷地响起:“过来,让我抱着睡。”
心里慌了慌,她平顺了呼吸,才又往他身边靠近j分,正要躺下时,却又听到他说:“把外衣褪去。”
一双小手微微抖了抖,不是不害怕,却只是无可奈何。
动手把自己的外衣褪去,叠好放在大床的一角,浅浅才又回到他的身旁,拉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了下去。
赫连子衿没有说话,也没有为难她,只是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躺着,长臂环过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之後,便再没有任何举动。
本来她心里是很不安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要她,紧张了很久,却迟迟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她才松了一口气,小手乖巧地环过他的腰间,闭上一双酸涩的眼眸。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也不知道她刚才在床上睡了多久,练功时入睡是她常做的事情,其实也没什麽好奇怪的,怪就怪在入睡之後居然做了一个如此不堪的梦,甚至,连对象是谁都不清楚。
她又轻轻吐了一口气,在她怀里动了动,正想找个舒f的姿势补一觉,却听到头顶上方响起了他磁x悦耳的声音:“别乱动,再动,我会想要你。”
她一动不敢乱动,就连长臂也维持了原先抱他的姿势,再不敢移动半分。
房间里头很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听到的是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以及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浅浅因为自己的僵y而累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赫连子衿愉悦的声音忽然又响起:“这麽紧张还怎麽睡觉?睡吧,今夜我累了,暂时放过你。”
她重重吁了一口气,j乎悬空的长臂才终於放心地落下,依然搭在他的腰间。
想要换个睡姿,又怕他嫌她乱动,可是,继续想要维持原来的姿势,身t又越来越僵y,僵y得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苦楚,赫连子衿的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推了推,让她仰躺在床上。
他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长臂环过她的腰身,把她紧锁在臂弯里。
换了个姿势之後,浅浅感觉轻松多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姿势又得要维持多久。
在他没有沉睡过去之前,她完全不敢乱动。睡觉仿佛受刑一般,如何能睡得着?
赫连子衿的掌从她腰间揉了一会,忽然渐渐往上,覆在她高耸的nru上用力抓了一把。
她吓得低叫了一声,慌忙抬头看他:“不是累了吗?”
“再累,也还是可以和你做到天亮。”其实他也不想让她这麽紧张,无奈她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说好了她做他的nv人,而他,带她远离皇族。
有了这层j易中建立的关系之後,两个人的j往是不是已经无法回到从前那份纯粹上了?
赫连子衿从未想过要这样,如果可以,他宁愿要回从前那个在他面前笑得肆无忌惮,偶尔为了讨好他们而装出一副如同小狗般温顺表情的小nv人。
大掌又在她的柔软nru上用力抓了一把,这次,浅浅没敢再叫出声。
他的掌一直落在她x前,她早就做好了随时会被蹂躏的准备,所以不像刚才那样被吓得失声尖叫。
赫连子衿并没有继续蹂躏她,只是抓了一把之後,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大掌在她背後轻轻拍了拍,他绝美的唇边,难得含住一抹浅浅的笑意:“我说了今夜不要你,便一定不会食言,放心睡吧。”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那层愉悦的光亮,一颗心才总算真正轻松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麽,她相信他。他说了不要,便一定不会要。
一个深呼吸後,她重新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到自己最满意最舒f的姿势,才安心闭上眼。
这次闭上眼之後,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练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内功,她确实很累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睡过去之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赫连子衿就这样看着她,视线从未在她脸上移开过半分。
有一种全然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渐渐生起,陌生到让他很不安,也有那麽一点惧怕。
可是,不安和惧怕之後,却又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他似乎,真的有那麽点喜欢这个小nv人,要不然他又怎麽可能会因为她的改变而心痛,因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而气愤?
过去他回山庄,在密室里练功,就算练完了也不会半夜回房,而是在密室一边修养生息一边入睡,总要到天亮之後才返回寝房。
可是这次,因为知道房内有个小nv人在等他,虽然明知道她不一定愿意他回来,但,心里有了记挂,竟在练完功之後,便匆匆赶了回来。
原来,家中有nv人等待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会让他有j分把握不住的不安,可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麽事,也不管将来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如何,至少现在这种让他牵挂的心情,他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
第二天一早,赫连子衿让浅浅简单打扮了一番之後,便与她一起离开名剑山庄,往岱巍山而去。
今天是武林大会举办的第一天,名剑山庄被誉为江湖第一大庄,自然在受邀请的行列。
与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童郁和赫连筝,赫连筝一直闹着要去开开眼界,童郁本就是要跟随赫连子衿前往的。
当然,与他们一起去的还有数十名山庄的护卫。
一行人算不上有多气派,但,光是赫连子衿一个人便叫人不敢忽视,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道耀眼得让人不敢b视的风景线。
不仅人长得如神仙一般出尘迷人,还有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强者气势,只要是懂武的人,便绝对无法忽略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岱巍山五岱派,帮派占据着整个山头,规模不算小,与浅浅在电视里看到的什麽少林嵩山恒山派系一样。
他们上山的时候还有五岱的弟子亲自迎接,如同学校的迎宾一般。
虽然不懂这个五岱派是什麽来历,但,能c办武林大会这样的盛会,想必江湖地位也不弱。
其实,她对江湖的事比起对皇族的事要感兴趣得多,不是因为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nv侠什麽的,那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只是笃定了自己以後会离开皇族,而进入江湖。
不知道是谁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她离开皇族之後,定然会与江湖人士接触很多。
就算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江湖事自己也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当然,什麽事都没有是最好的。
据说这个武林大会将会连着开三天,这麽多的人,也不怕吃穷这个什麽五岱派。
她相信这年头不会有什麽封红包的习俗,没有红包,那真的是来白吃白喝的。
五岱派的掌门人,为的是一个名声还是别的什麽?
“要选武林盟主吗?”抬头看了眼走在自己身旁的赫连子衿,她好奇问道。
本来就是,开武林大会明着说是为了各门各派方便切磋武艺,或者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邪魔外道,又或者是要建立联盟之类,云云,但最终还不是为了选一个野心bb的萌主出来?
哪一场电视不是这样上演的?
赫连子衿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这次又是为了对付什麽门派?”她纯粹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赫连子衿自然知道她没有其他意思,因为她不懂,对江湖事,一概不清楚。
赫连子衿没说话,因为,五岱掌门到了。
“欢迎名公子莅临敝派,在下没来得及下山去迎接,有失远迎,还望公子见谅。”掌门yy笑着,向赫连子衿拱了拱手。
赫连子衿只是点头示意,连一个笑意都没有给予。
真的很帅,帅得天上有地上无……
浅浅收敛心神,才发现这个五岱掌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眸光一闪,身子微微往赫连子衿怀里靠去,抬眼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小nv人姿态。
在这里,她只配当花瓶。
赫连子衿轻轻拥着她,淡言道:“这位是内人。”
他低头看着浅浅,又道:“这位是五岱的宋掌门。”
他只是向浅浅介绍了人家,却没有让她行礼或问好的意思,浅浅不知道要不要客套地说一句见过掌门之类的,但见赫连子衿似乎也没这个打算,只好作罢。
反正,他傲,身为他的娘子,傲一点也无可厚非。
也反正,听说名剑山庄是江湖第一大庄,他们有资格傲一些。
宋岳只是向浅浅点了点头,作为回礼,她也只是点头示意。
难得宋岳也不介意他们的无礼,仿佛已经习惯了那般,依然笑yy地把人亲自迎了进去。
把他们送到厢房後,宋岳才与赫连子衿告别,又回到前殿。
毕竟,由五岳派来c办这场武林大会,他要忙的事情何其多?
“你面子真大。”浅浅在床边坐下,看着在茶j旁品茗的男人,一丝好奇:“名剑山庄真的这麽厉害麽?我是指,在江湖上的地位。”
他没有说话,依然浅尝他的香茗。
浅浅耸了耸肩,无聊地晃荡着自己的一双小脚,开始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五岳的建筑风格与她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名门大派没什麽区别,红墙绿瓦,门庭走廊j乎都是一个样。
或者,古代的建筑都是这样。
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赫连子衿磁x的声音响起:“今日,怎麽话多了起来?”
浅浅闻言,微微怔愣了下。今日的话多了麽?她一个上午好像也没说j句话……
赫连子衿似乎也不打算跟她解释,倒不是她的话真的多了,而是,今天的浅浅比起昨日的,不仅是眼神就连脸se也好看太多,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活泼了。
活泼了,一点一滴在向过去靠近。
浅浅自己没发现,她今天的心情比起过去那j天确实轻松了不少。
“或许,你真该离开这个皇族。”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忽然站起来,向她走去。
浅浅又开始变得紧张,那是显而易见的,赫连子衿只是靠近了两步,便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变得冷冽,那是一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冷冽。
她害怕他的靠近。
可他依然靠近了,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纳入怀里。
身後是一章宽敞舒适的大床,他的身t有点热,她分明感觉到这副身躯比起寻常时多了j分热度。
“子衿……”她动了动唇,轻声呼唤。
“昨夜已经过去了。”他忽然道,声音低低的,夹杂着一份哑哑的磁x。
一句话,让她整个身子绷紧了起来。
昨夜过去了,便是说,他答应了不要她的失效已经成了过去,现在,失效了。
浑身在一瞬间绷得死紧,一双手完全不知道该摆放在何处。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已经倾身而下,抱着她滚到床上,一只大掌落在她x前,轻轻捏了一把。
垂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眸子,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我似乎对你的身子越来越感兴趣了,要不我们做做,或许做完之後就不会因为想着那事而整夜整夜睡不着。”
浅浅睁大了一双惊慌不安的眸子,不安中,又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怜惜。
他说,因为想那事,所以整夜整夜睡不着。
他这麽想,为什麽不直接要了她?昨夜她就睡在他的怀里,他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撕碎她的衣裳。
“我答应过昨夜不要你。”她总是这样,把所有的想法浮在脸上,叫人轻易便把她的心境看得清楚透澈。
很弱小,可他很喜欢。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道:“昨夜已经过去了,浅浅。”
然後,她刚放松的身子倏地又绷紧,而他,眸子底下闪过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似乎真的在笑。
“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她别过脸不看他,早就已经放弃了挣扎。
“好。”这个字音才刚消失,他低头在她细n的脖子上啃咬了起来,大掌从未停止过在她身上肆n,隔着衣f并不能满足他的yu望,滚烫的掌,从她领口探入,一把扣住一只nru。
“嗯……”哪怕死死咬着薄唇,还是止不住溢出惊慌的低y。
他的唇来到她的唇边,含着她的下唇轻轻吮吸,尔後,舌尖挑开她的贝齿,用力顶了进去,耐x十足地搜刮着她的味蕾,挑逗她身t深处最原始的yu望。
一下一下,划过,刮过,卷过,从前不知道这种滋味,现在懂得了之後,根本是无师自通的,一个被禁锢在他身下的nv人,ai怎麽玩便怎麽玩。
她不挣扎不反抗,只是身t的温度低了些。但他不在乎,他有足够的耐x,去开发她炙热的气息。
长指夹着一点脆弱的ru尖,掐着,摁着,揉着,把她所有不经意出口的声音全吞进肚子里。
衣裳淩乱,柔滑的布料渐渐被扯开,他的唇沿着她的颈脖一路往下,最终落在一点嫣红上,轻轻啃咬。
“嗯……”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身子已经软了,也热了。
身心能分开的,原来不仅仅是男人,nv人也是一样。又或者说,她内心最深处,其实是不抗拒他的?
十指深陷如他的发梢,不想抗拒了,也不想再为谁保留所谓的清白,她的清白,早已经被糟蹋得支离破碎。“嗯……”
在她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时候,赫连子衿却忽然停了下来,从她x前抬起头。
两颗晶莹映入眼帘,灼痛了他的心。
他撑起身躯,垂眼盯着她苍白的脸:“还在想他吗?”
浅浅摇了摇头,浅笑:“不想。”
若是不想,又怎麽知道他说的“他”是谁?这件事,让他一直烦恼着,却又很无奈。
他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视线下这具身子娇n脆弱,以勾魂的姿态l露着,他却拉起她敞开的衣裳,艰难地为她穿上。
浅浅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他分明很想要,胯下y物刚才一直在她腿间抵着,y得如同铁b一般,他的t温也高得吓人,如同有一堆烈火在t内燃烧那般。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个信号,她知道代表着什麽。可他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没有要她。
衣裳被他整理好後,她整个人也被他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怀里。很亲密的感觉,可是,为什麽要这麽亲密?
这样的赫连子衿,让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从来没有谁这麽有耐心地对她,只有他……
“为什麽?”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从来就是个藏不住好奇心的人。
“那你先说说今日为什麽会觉得轻松?”他的掌落在她脸上,粗砺的掌心磨过她线条柔和的脸颊,“我是说,在刚才我们亲热之前。”
其实浅浅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很认真地思索着,想了半天,才说:“或许是因为……你昨夜没要我。”
果然,就是他所想的那样。
“你什麽时候才会给我?”他的声音依然有一丝沙哑,是yu念没有完全褪尽的表现。
她本来想说他随时都可以要,但後来想明白了,他不是问什麽时候可以要,而是,她什麽时候愿意给。
她不愿意,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他说,似乎也没这个资格。
赫连子衿不再b她,在她脸上吻了吻,又轻轻推了她一把,他凑近她的耳垂,低喃道:“或者,等我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想要你之後,你再给我答案。”
浅浅微微惊了惊,想看他,却又不敢。
原来,会不安不敢确定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原来,他也会迷茫,他迷茫,是因为心里对她有那麽一点在乎吗?
可惜赫连子衿没有给她答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有些话j乎已经到嘴边,却还是y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他怎麽想,也不管他要不要,他们,注定不会有可能。
她只想离开,谁都不想要,任何与皇族有关系的人,她一概不愿意把自己的将来的命运与他们连在一起。
她想要的,他永远给不了她。
……
武林大会在午膳过後拉开了序幕。
浅浅本以为他们会在岱巍山先住一夜,第二天才会开始的,s以为这些盛会总该是清晨才会开幕。
不过,她的想法并不会影响大会半点进程。
果然真的是为了选出武林盟主去对抗那个什麽冥宫。
“冥宫是什麽?”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一旁的赫连子衿只是品茗,不理会她的问题。
天气甚好,小x情依然藏不住,她努了努唇,碎碎念道:“一天到晚只知道喝茶,看什麽时候会喝成肾虚。”
赫连子衿一怔,喝完最後一口,才把杯子搁下,侧头凑近她,轻声道:“要不,今夜让你感受下我的肾有多好?”
她红了红脸,别过脸不再看他,第一山庄的庄主,也不见得有多正经。
倒是坐在她左手边的赫连筝看不过眼她的孤陋寡闻,好心跟她解释道:“冥宫是江湖第一大魔宫,武林正派的人士有谁不想把他们一举歼灭?”
原来是个魔宫,只是不知道“魔”成什麽样。“他们都做了什麽坏事,让你们觉得冥宫是魔宫?杀人放火,还是jy掳掠无恶不作?”
赫连子衿挑了挑眉,大掌落在她腰间,轻轻搂了搂。
瞥见那只大掌,赫连筝脸上藏不住怨念。大哥变了,变得很……l!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视线又落在浅浅脸上,她冷哼:“既然是魔宫,就肯定什麽坏事都做过,这些还用得着说麽?”
“这麽说,其实你也不知道人家做过什麽,就认定他们是坏人。”
“魔宫的人都是坏人。”与武林正派作对的,不是坏人是什麽?
浅浅不再理会她,轻轻往赫连子衿身上靠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过去所看的小说和电视剧的影响,她老感觉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都是虚伪的小人,反倒邪派魔宫之内的人,才真的是有血有r的热血之辈。
咳咳,金庸电视剧看太多的过。
“其实,那个冥宫真的这麽可怕麽?冥宫的人都做过什麽坏事?”她还是忍不住问,不过,她直觉这种问题要问赫连子衿,才会得到公正的答案。
赫连筝就是个小p孩,人云亦云。
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沉y半刻,才忽然道:“冥宫的人这j年不断在各地伏击朝廷命官,甚至盗取朝廷的库银,与朝廷的人来说,是一个大毒瘤。”
“那不是劫富济贫,是好事麽?”於她来说,朝廷就是“坏蛋”的代表,“朝廷每年在百姓身上榨取多少血汗钱?他们的钱本来就来得肮脏,多j个冥宫那样的组织,把朝廷的库银都盗去,送给百姓……也不,别光是盗银子,该多盗点米粮给百姓送去,这才是王道。”
赫连子衿深邃的眼眸越来越幽深,视线一直锁在她脸上,表情有那麽一点怪异。
她有点不解:“怎麽……”
“你好像是个公主。”他轻咳了两声,低言道。
浅浅微微怔了怔,才从他的话里回过神,一时间,两朵晕红飞上脸颊。好像……还真的是个公主。
公主也!居然帮着外头的组织想要对付自家朝廷,简直……匪夷所思。
眼见她羞赫的红晕,赫连子衿眼底的光亮更甚,大掌在她腰间揉了揉,他的声音如三月春风般,愉悦了自己,也愉悦了身旁的人:“我没说冥宫盗来的钱财都分给百姓。”
“哦。”她点了点头,轻吐了一口气。
“失望?”
“其实,也没什麽。”各有各的难处,为了自己组织的开支,不给百姓也没什麽,只是感觉民间少了个见义勇为的好组织而已。
不过……“既然冥宫只是和朝廷作对,那为什麽会被武林正派视为魔宫?”
“因为冥宫不参加武林大会,不肯归顺每届选出来的武林盟主。”坐在赫连筝身边的童郁忽然道。
听起来还有那麽一点不屑,看样子,童郁对那个所谓的武林盟主也没多少好感。
听他这麽一说,浅浅倒是想明白过来了,因为不愿意归顺,因此对他们这些武林正派人士来说便是异族,为了不让异族有发展下去的空间,也为了告诉所有蠢蠢yu动的野心人士他们“异类必诛”的决心,以此杀一儆百,所以,冥宫非除去不可。
果然,武林正派的人就是特麽的伪君子。
“那名剑山庄呢?”她抬头看着赫连子衿,心里忽然生起一丝期待:“名剑山庄也会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起,联手对付冥宫麽?”
她真不希望赫连子衿也是这样心x狭隘的人,容不得异族的存在。
“你希望呢?”赫连子衿没有回答,反而垂眼盯着她问道。
浅浅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可是,问她做什麽?
“你是我的娘子,便是山庄的nv主人,你的意思对山庄来说很重要。”他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因为是第一庄,所以他们的位置也是特别的好,不仅宽敞,还在显眼的位置上。
周围有山庄的护卫守着,与别门别派拉出了不算少的距离,悄悄话不一定有人注意到,但,还是极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士听了去。
她不知道江湖会不会也和皇族一样,有着千丝万缕的竞争关系,所有有些话,当真不能乱说。
尤其,分明感觉到无数的视线一直落在他们身上,不知道是因为赫连子衿的姿se还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
他那句“山庄的nv主人”虽然让她震撼之余十分感动,但,还不至於蒙了她的心。
腰间的大掌忽然紧了紧,她抬头迎上他炙热的目光,自觉低声道:“我不敢说。”
赫连子衿只是盯着她,半晌,好看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笑道:“那就晚上躺在我身下的时候再chou空说,如果,你能chou得出这份心思。”
“噗”的一声,童郁口中的茶水很不文雅地喷了一桌子,他吓了一跳,正要去收拾,守在一旁的护卫已经替他收好被污染的一切。
不仅童郁脸上的表情怪异得很,就连其他静立一旁的护卫也是一脸僵y的神情,想笑,只是没胆子。
刚才说话的人真的是他们平日里淡漠到连多说一句话都嫌l费精力的庄主麽?真是那个不说话的时候冷得让人不敢靠近的庄主麽?
原来,成亲真的可以改变一个男人,就连他们庄主这样的人都变了!
有不少人心里都在像一件事儿,似乎,找个nv人回来成亲过过日子,也是一件令人愉悦而美满的事情。
前提是,娘子得要像夫人那麽美,那麽销魂……
不知是谁低咳了两声,那一道道不安分的视线迅速转移阵地。
今天天气真好啊……
是啊,天上的白云真销魂……
……
……
所谓的武林大会,在浅浅看来其实也就是格斗大会,各门各派选出三位好手来比武,淘汰赛。
“名剑山庄也要参战麽?”她问一旁的赫连子衿。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赢了有什麽好处?奖金麽?
“不参加。”名剑山庄,这次是应邀为公证人而来的。
想了很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赢了会怎样?”
“掌门人便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
浅浅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擂台上,那里已经站了两名身形魁梧的男子,一个手持大刀,一个紧握长剑。
能上台的定然是武功了得的人,武林盟主呢,哪个门派的掌门人不稀罕?
“其实,你们这些掌门庄主门主什麽的自己上去比一比就是了,何必这麽麻烦?”武林盟主,不都该由武功最厉害的那个担任麽?让门徒上去打擂台,打到最後还不是各门各派的掌舵人在比试?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要是哪一门派的掌门人被别派的弟子打下去……那是真心好玩,以後,那个门派还真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掌门人不参赛。”看到她眼底那抹坏坏的笑意,赫连子衿又忍不住伸手把她纳入怀中:“你存心不良。”
想看别人出丑,小坏蛋。
浅浅微微怔了怔,抬头瞟了他一眼,一丝纳闷。
这念头也不过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罢了,他居然知道他在想什麽,真有当蛔虫的潜质。
赫连子衿没再理会她,视线落在擂台上。
台上两人已经各展本领打起来了,浅浅也不再说话,抬头往擂台上望去,专心看这场比试。
果然如她所料那般,两人都算得上是高手,当然,只是对她而言。
对赫连子衿这样的人来说,大概连替他提鞋都不配。
她见识过赫连子衿练剑,招式洒脱,一副慵懒安静的姿态,可剑气却是淩厉无比,杀人於无形的那种。
不过是随意练j招而已,竟已经是如此厉害,若是认真对敌,对手只怕完全唔招架之力。
而台上两人,剑气也都是一流的厉害,可却是有形无神,完全就是想要用y气攻击对方,刚中没有一丝柔和。
以刚对刚,时间一长,剑气必然会若下来。
凡事逃不过轮回二字,刚柔结合,才是绝顶造诣的真谛。
虽然她跟随赫连子衿练功的日子并不长,但,学到的东西却不少,赫连子衿教她也很用心,大概,是名师出高徒吧。
她什麽想着,若是换了自己上台与他们比试,这两个人她说不准还能敌得过。
当然,这种事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她练功不到一月,人家好歹练了十j年,能被派上场的,怎麽说也是各门各派的好手,想她这种不入流的货se,只配当观众,对别人品头论足罢了。
大概过了两柱香左右的时间,那个持剑的高个被结实的矮个子一刀劈开之後,还未来得及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便又吃了对方一掌,高大的身形疾飞出去,重重摔落在擂台下坚y的大理石地面上。
这一摔,绝对摔得不轻,可那高个大汉还能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唇角已经渗出血丝,却还是顽强地一步步往自己的帮派走去。
输人不输阵,果然好样的。
擂台上持刀的男子向台下的人拱了拱手後,便大步迈下台阶。
浅浅本来想着是不是接着上第二人与他比试,电视上所放的比武大多都是如此,只不过这样的饿比试方式对先上场的人来说是绝对的不公平。
虽然,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如今看来还好,这二人中一人被打下去,另一个也自己下去了,随即,擂台上换上了两名其他门派的弟子。
只是,若是每一轮都如此,等前头两人打完,再换上其他门派的弟子,那得要什麽时候才能轮着打完所有的比试?
更何况,这不过是第一轮,第一轮完事之後,还有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等到最後一轮分出胜负,沧海都要化作桑田了,这得要到猴年马月?
据说武林大会只开三日,三日之内,真的可以把最终的饿胜利者选出来吗?
她侧头看着赫连子衿,疑h道:“这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一共有多少个?”
“五门八派十二帮,再加上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浅浅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麽,一提起朝廷的人,脑海中会闪过一双邪魅而冷峻的眼眸。
“怎麽?”赫连子衿低头看着她,还想说什麽,会场却忽然渲染开一阵涌动。
一g强悍的气息从人群另一方传来,那是属於强者的气息,一般人只要武功差一点,不一定能感觉到。
这样的气息是属於内敛沉稳一派,但他却能轻易嗅到,那g气息,他熟悉得很。
浅浅也注意到了,不过,她不是因为感受到那g气息,而是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超一方望去。
她只是跟随大家往那一方张望,只是看了一眼,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