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脱光了在床上等我
等你伤好了,再狠狠要你到天亮,好不好……
浅浅用力捂住自己的薄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轻轻chou泣。
赫连子衿放开她纤细的腕,长臂环过她的腰,另一只大掌抚上她的额角,拂开她垂落下来的青丝。
他眼底的寒意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p柔和。
“不要再想了,以後你便是我名剑山庄的nv主人,你若是不想回公主殿,我们都不要回去了。你以後就跟着我,跟我待在山庄里,他们……”
“他不会放过我的!”她抬头看着他,哭得凄楚:“他不会放过我的,子衿,他真的不会放过我。”
“有我在,你怕什麽?”昨夜没有保护好她是他的错,可他发誓,这种事情以後都不会发生了。
除非他死,否则,他一定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遍。
以後,他绝不会让东陵默伤害她!
浅浅咽呜了一声,却依然摇头,痛哭道:“他是定国候,掌握了整个夏朝一半的兵力,我们斗不过他的,赫连子衿,我们……嗯……”
带着哭腔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齿间,赫连子衿低头,含着她的唇用力吮吸了起来。
一个掠夺x的吻,吻得她惊慌失措,也吻得她心里的痛楚渐渐散去了大半。
他的气息暖暖的,他的吻热热的,虽然吻痛了她的唇边,却让她安心,心头一阵温暖。
可是,这麽好的男人,她根本不配拥有。
如她所说,东陵默不会放过她的,若他执意把她留在身边,不让她回公主殿,东陵默说不定会大动g戈,哪怕把她弄死,把她的屍t带回去,他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他不会!
她闭上眼,承受着他热烈的吻,心里的沉痛和不安渐渐在这一吻中被驱散,当她睁开眼眸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软倒在赫连子衿的怀里。
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眼底亮亮的,有着怜惜也有着宠溺:“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他吗?”
“子衿……”她动了动唇轻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东陵默真的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她或许已经有j分理解东陵默的x情,从来只有他不要,他绝不允许别人不要他。
“我不怕他。”粗粝的掌抚上她的脸庞,抹去她依然粘在脸上的泪珠,他笑得轻柔,如风一般,柔柔的暖暖的,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去解释,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住便好,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半分,其他事情,不要再想了。”
“子衿……”她依然轻唤着,依然觉得不安。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麽,可是,这种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那……”他倾身凑近她,在她耳际低喃:“就当被狗咬了。”
x脯在剧烈地起伏着,她震撼得完全说不出半个字,他说,昨夜的一切就当被狗咬了……
他真的能做到完全不介意吗?
知道她在想什麽,赫连子衿又轻轻搂了搂她的腰际,依然低喃道:“他从前对你做的这种事难道还少吗?我有说过什麽吗?”
她浑身一颤,想要看他,可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间,她无法看到他的眼眸,也不知道他这一刻说这些话是真心实意,还是只想要安抚她。
赫连子衿的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怕,柔声道:“真的,就当被狗咬了,以後我们都离狗远一点,好不好?”
不等她有所回应,他站直身躯拥着她,往走廊另一方迈步而去。“他受了伤,现在大概也没有作恶的能力,至少这j日你不需要怕他了。”
他受了伤……她心里一紧,想像东陵默受伤的情形,一颗心竟不受控制纠痛起来。
痛得,有点莫名其妙。
感觉到握着自己小手的那只大掌加重了j许力道,浅浅吓了一跳,敛去心头的不安,视线落在前方,不再说什麽,与他一同迈步。
明知道不该想,可在听到他说东陵默受了伤之後,她心里居然有j分难过。她觉得自己真的太犯j了,对那个男人还有什麽好在乎的?
“若你决定呆在我身边,就不要再想他。”赫连子衿的声音平静而轻柔,但浅浅却听出了一丝不悦。
她回握着他的手,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说话。
赫连子衿也不多说什麽,与她回房之後,让她换上他所挑选的那套浅绿衣裙。
两人洗漱过後,再用上早点便与童郁以及赫连筝一道离开了後院,往前方大会广场走去。
今日是武林大会开放的第二日,昨夜经过一番激战之後,各门各派首发的弟子基本上已经上擂台比试过一次。
今日他们要把剩下那两批轮番上场的弟子完成比试,所以这一整日里,基本上大家都得呆在广场上。
还好,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烈日虽然当空,但因为偶尔飘过j许乌云,气温不算太高。
更何况偶尔会有j缕清风吹来,也为大家送来不少凉意。
夏末秋初的时节,算不上太热,但日光还是有那麽一点毒,晒在人身上,难免晒出一阵热腾腾的气息。
赫连子衿看了守在一旁的护卫一眼,那护卫点了点头,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便取来一把纸伞撑在浅浅头顶上。
浅浅微微怔了怔,抬眼望去,见侍卫安安静静站在她身旁,她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意,柔声道:“谢谢!”
这一笑,j乎乱了身旁所有人的心魂。
那护卫乐陶陶的,也不知道要回应一声,只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为她撑着伞,视线一直锁在她柔美的侧脸上,久久不能回神。
赫连子衿脸se似乎不怎麽好看,本以为护卫只是乐一会,瞧她两眼便会自觉收回放肆的目光,却不想他一直盯着浅浅看,只差没有把一双眼眸紧贴在她身上!
他眸光一黯,冷冷一哼,这一哼,才把护卫涣散的心思拉了回来。
对上他冷冽的目光之後,护卫心头一颤,忙错开视线往擂台上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放肆,都怪夫人长得太漂亮太迷人,害他放肆了。
赫连子衿虽然什麽都没说,但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些事:或许,以後他们山庄该找一批nv护卫了。
从前出门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童郁跟在身边,偶尔带上赫连筝,赫连筝自小和大家一起,一起生活,护卫们对她也不会动半点不该有的念想。
但浅浅不一样,她是後来的,尤其还长得这麽美,那些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护卫们看到她难免会动一些歪念。
就算不敢不敬,却难保不会心魂涣散,人心是最受不得自己控制的,谁都清楚这点。
这麽一想,便更坚定了他要找一批nv护卫的决心。自己的nv人怎麽能随意让那些粗汉看了去!
……
浅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男子的脸se不善,她微微抬起眼角,小心翼翼地往对面瞄去。
对面席位上,二十多名皇家军整齐而安静地站在那儿,人人脸上都没有特殊的表情,可是,被他们守在中间的那个席位上却是空荡荡的。
东陵默没有来……她是该恨他的,在他对自己做了这麽过分的事情之後,可是,刚才听赫连子衿说他受了伤,如今又见不到他人……
不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是不是伤得很重?一想,心里便又升起j分沉闷。
他究竟伤势如何?究竟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会不会有x命危险?
想知道又不敢问赫连子衿,毕竟是子衿伤的人,更何况她已经和子衿互相给过承诺,心里就不该想其他男人。她若是问子衿,子衿心里肯定会不高兴的。
她低垂眼帘看着眼前的矮j,心绪难安,心情也复杂得很。
冥想的当儿,一名五岱派的弟子走到他们跟前,向赫连子衿抱拳行礼之後恭敬问道:“赫连庄主,侯爷尚未到达会场,天se却已不早,掌门人命弟子请教公子,这场比试能不能现在开始?”
赫连子衿点了点头,不说话。那弟子又倾身向他行了礼後,回到五岱派的席位上,向宋掌门传达了赫连子衿的意思。
於是宋掌门让人传话下去,今日的第一轮比试立即拉开了序幕。
擂台上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舍,本该趁着大好机会偷师的浅浅却一直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对面瞄去。
明知道东陵默今日不会来了,却总是存了j分期待。
她是真的很恨他,也很气他,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知道他受伤了,她心里又会担心。
她想再看一眼。只要看一眼确定他没事,那她就心安了。
她是恨他,但没想过要他的命。
又一次忍不住偷偷往对面望去,正因为看不到东陵默而失落之际,腰间却突然传来一阵痛楚。
浅浅吓了一跳,抬眼看着身边的男人,低声唤道:“子衿……”
赫连子衿没理她,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惩罚x地在她柳腰的nr上掐了一把,掐得她五官顿时纠结,眉心紧蹙,他才冷冷一哼,端起杯子往唇边凑去。
浅浅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他一直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些什麽。她不想惹他生气,只是心里一直难以平静下去。
犹豫了半天,她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赫连子衿,他……”
“他没死。”他冷哼。
浅浅动了动唇想要说什麽,但看到他线条僵y起来的侧脸时,到嘴的话便又咽回肚子里去。
她当然知道东陵默没死,要是东陵默死了,对面的护国军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吗?更何况她也不相信赫连子衿会对东陵默下那麽重的手,她只是真的有点担心。
赫连子衿突然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什麽,沉声问道:“你真这麽在乎他吗?”
她不说话,不知道该怎麽去回答他这个问题,更不想骗他。
是不是在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想知道他伤得如何,若他没什麽事,她自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赫连子衿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在他没有向她告白之前,他便知道这个nv人心里有东陵默。
他不怪她,谁让他刚开始的时候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
她溺水,所有心x改变了之後,与她走得最近的人是东陵默,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东陵默,她不能轻易忘掉他,情有可原。
只不过,这次东陵默伤她至深,她心里竟还记挂着那家伙的伤势,这点,真的让他心里有点沉闷。
浅浅不再说话了,安静看着擂台上比试的两人。
其实不能怪赫连子衿会生气,她自己也有那麽一点气自己,气她的优柔寡断,气她不能铁下心肠,把那个男人切底从自己心里摒除出去。
可是,感情……岂能说忘就立即忘掉?
赫连子衿也安安静静看着擂台,不再说什麽,只是身上那g寒气依然不断外溢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冰冷的气息,就连浅浅身边的赫连筝也能清晰感觉到。
赫连筝轻轻拉了拉童郁的衣角,示意他靠近自己,等他凑近之时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麽特别的事?大哥看起来心情不怎麽好。”
童郁不自觉看了赫连子衿一眼,见他只是安静看着擂台,他摇了摇头坦言道:“不知道,或许是跟夫人吵架了吧。”
人家两夫q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们多口,可是赫连筝却有点受不到,她最见不到她大哥受委屈。
放开童郁的衣角後,她侧头看着浅浅,本想说什麽,却见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或许还真如童郁所说的,这两个人闹别扭了。
她是真的不怎麽喜欢浅浅,谁让她除了她自己的大哥之外还有j个夫君?她巴不得她离她大哥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大哥的眼前。
可是如今见他们两闹成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不怎麽舒f。
若是可以,她宁愿他们和好,哪怕她再不喜欢这个嫂子,但至少她大哥喜欢,只要是她大哥喜欢的便好。
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她轻轻拉了拉浅浅的衣袖。
浅浅蓦然回神,看着她轻问:“怎麽了?”
赫连筝抬眼偷偷瞄了瞄赫连子衿,见他依然安静看着擂台,什麽都不说,亦不理会周围的一切,她才鼓起勇气凑近浅浅轻声问:“你是不是惹大哥不高兴了?我大哥这麽好,你别太任x!”
浅浅有点怔愣,忍不住回眸看了赫连子衿一眼,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连眼眸也似乎没有眨过一般。
她轻吐了一口气,回眸看着赫连筝浅笑道:“是我的错,我等会会把他哄好,你别担心。”
“那你最好现在就把他哄好。”还要待会,想让他大哥气到什麽时候?
浅浅下意识揉了揉额角,有点无奈,看得出赫连筝对赫连子衿真的ai得很深。
或许是因为两人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缘故把,赫连筝对她大哥的感情比起一般的兄m要深厚太多,她全心全意维护她大哥,完全见不到他大哥受半点委屈。
身为人家的mm,能如此待她哥哥,这样的亲情真的很难得。
她浅浅一笑,点头:“那我现在哄他,行了吧?”
“快去!”赫连筝推了她一把,急道。
浅浅再次揉着太yx,无声叹息,回眸看着赫连子衿。
见他分明听到她们的对话,却还是完全不理会自己,她只好伸手拉住他的掌,把他一只大掌握在自己两手间,轻轻握了握:“子衿,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浅浅有点无奈,赫连子衿再生气,赫连筝只怕恨不得拿眼神吃了她。
更何况确实是她的错,分明已经答应了和他在一起,心里又想着其他男人,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这麽出se出众的男子。
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见他还是不愿意理会自己,浅浅只能无奈地往他身边靠近j分:“子衿,我以後都不敢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赫连子衿还是不理她,是不是生气或许连他都不知道,只是心情有j分沉重,也……有j许说不出的委屈。
她只记挂着东陵默的伤势,有没有在意过他?她知不知道他伤得一点都不比东陵默轻?
浅浅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又怎麽可能不理会他?
有时候,男人太闷s,相处起来也是挺有难度的。
虽然他不理会自己,但浅浅还能轻易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g寒气散去了j分,她眉眼弯了弯,心里一喜,又往他身前靠近了j分,整个身子j乎挂在他的身上:
“子衿,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长臂不动声se地环过她的腰际,落到她腰间。
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浅浅又往他身上靠近j分。
她咬了咬唇,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牵上他的颈脖,薄唇凑了过去。
本来只是想在他的脸颊上亲一下,毕竟大会上有这麽多双眼睛看着,哪怕知道赫连子衿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她还是有j分羞涩的。
却不想她薄唇凑过去之後,赫连子衿突然侧脸看着她,这举动,让她的唇凑过去後直接印在他的唇瓣上。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想要躲开,赫连子衿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却忽然紧了紧,把她紧锁在自己怀中:“既然要亲,那就亲得彻底一点。”
“子衿……”这里可是在外头,光天化日之下啊!
在他脸上偷偷亲一下已经够惹人侧目,虽说她是一个现代人,也还是做不出太放荡的举动。
她相信自己胆子已经足够强大了,若是换了其他nv子,大概连抱他一下都不敢,更别说亲他。
可是,这一吻落在他唇上後,他还不满意,竟暗示她要再亲一次!
赫连子衿根本不是在暗示她,而是明示!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脸se不怎麽好,声音里头也没多少温度:“不是要哄我吗?要哄就积极些,我没你想像中那麽好哄。”
她额角黑了黑,顿时感到十分无力。没她想像中那麽好哄,他还是小孩子不成吗?
不过,她是真的不想让他生自己的气,若是他能开心,那,哄他便哄他吧,别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不认识这些人。
他们怎麽想是他们的事情,只要赫连子衿高兴就好。
这麽想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毅然亲上他的嘴巴,这次,薄唇对着他的唇瓣轻轻印了过去。
是他自己要她哄他的,若是弄得他这个江湖第一庄庄主的名声从此蒙上污点,到时别把责任推在她头上。
她没有名声也不在意这些虚无飘梦的东西,她只是个x大无脑的花瓶……似乎,x也不怎麽大……
四唇相接之後,她本是想要把眼睛闭上,再不理会从各个角落投来的那些五颜六se的目光,却不想在她闭眼的那一刹,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往那道身影望去,一看之下又吓得心脏一顿停罢。
僵y的脸,僵y的五官,甚至连整个身躯都给人一种紧绷而僵y的感觉……飞扬的发丝拂过他线条完美却冷寂的脸庞,更把他一身狂傲的气息彰显无疑。
不见的时候会担心他的身子,见到了之後却又无比的惧怕和紧张,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她惧怕得连身子都止不住轻颤了起来,想要放开赫连子衿,却不想赫连子衿更用力搂着她,张嘴封住她的薄唇,一下便狂热地吻了下去。
这是在古代啊!大庭广众之下,舌吻!
就连浅浅这个现代人都会因为两人这一刻的举动脸红心跳惊慌失措,那些古代人看了之後会怎麽想,她已经无力去思考了。
就算分明感受到东陵默投来的那道想要杀人的目光,她也只能选择闭上眼,不去理会他。
不要理会,什麽都不要想,她是赫连子衿的,赫连子衿的nv人,名剑山庄的庄主夫人。
所有的事情再与她无关,她只要安心呆在他的身旁做他的nv人便好。
紊乱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可平复下去之後却又涌起另一阵急促和紊乱,那是因为窒息而引起的。
往日里淡漠清冷的赫连子衿,这一刻疯狂得如野兽一般,钳获着她的小嘴,半点空隙也不留,就这样用力得吻着,吻得热烈吻得疯狂,也吻得她j乎因为透不过气而晕死过去。
直到她一双手不自觉的抵上他的x膛,用力想要推开的时候,他才皱了皱眉,轻轻放开了她。
看到她张开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用力喘x,他目光一沉,冷声道:“你不知道我伤得比他还重吗?”
这样用力推他,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听了他的话,浅浅吓了一跳,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些什麽。
她没想到赫连子衿会伤得那麽重,他一直表现得那麽强悍,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若不是早上的时候见他匆匆离开而追了出去,看到他的湖边吐血,她真以为他什麽事也没有。
想起他吐血那一幕,她心头又是一惊,抬头望着他,不安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伤得很严重?要不我们回房休息吧。”
“回房做昨夜未做完的事吗?”赫连子衿他凑着眉心,用力盯着她,眼底闪着倔强和不悦。
“别再这样了,子衿……”
他别过脸看着擂台,不再理会她:“坐好,专心看他们比试。”
……
一整日都在各门各派的比试中度过,直到日落西山,新的夜幕蒙上整p大地的时候,白天的宣传才总算过去。
龙寂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听到房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他才眸光一闪,把房门退开。
东陵默盘腿坐在床上,视线不知所在哪一点上,似若有所思。
他脸上额上都是细汗,是刚才运功疗伤时所留下来的痕迹。
龙寂心头紧了紧,轻声问道:“侯爷,如今感觉如何?”
东陵默动了动眼帘,忽然从床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朝案j走去,随意道:“好得很。”
龙寂不说话,只是跟随在他身後,看他在案j後坐下,他走到案j前,依然低垂头颅,一副恭敬的模样:“侯爷还不打算回去麽?”
……
东陵默往椅背上靠去,斜斜看着龙寂,淡言道:“为何要回去?”
龙寂瞧瞧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不见他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才又道:“侯爷,往年这种武林大会你是从不参与的,今年为何要l费时间和精力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东陵默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角落,笑得不屑:“好玩。”
好玩!龙寂脸se一窘,又忍不住抬起眼帘,看着他。
好玩,这两个字居然会出自主子的口,武林大会有什麽好玩的?
东陵默不想与他再纠缠这个问题,他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取来一本书册,百无聊赖地翻阅了起来:“找我什麽事?”
“东周国那边似有异动。”
东陵默指尖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回到书册上,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
龙寂继续道:“我们的探子发现冥宫的人最近频频出现在东周境内,似乎与东周国君在密谋些什麽。”
“你确定是东周国君?”他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依然在翻阅着书册。
龙寂微微怔愣了p刻,才摇头道:“属下不确定。”
“那便等你确定了再告诉我。”
“是。”他点了点头,一丝尴尬。
他本以为这事侯爷会放在心上,却不想他对此事完全不在意那般,不过,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便急着向他禀告,确实是他的失责。
沉默了p刻,龙寂又道:“侯爷,这次武林人士要讨伐冥宫的人,我们要不要……”
“那是朝廷的事。”
好吧,这个问题,龙寂自觉又跳过去了,既然是朝廷的事,那便与他们护国军无关。
护国军虽然隶属与夏朝,但谁都知道整个护国军百万雄师只听从东陵默一人的指令,老将军原是周朝的武将,二十多年前那场政变之後,老将军归顺了新的夏朝。
只不过,说是归顺,但大家都知道双方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互相制衡罢了。
当年新任的皇帝昏庸无能,为了一己syu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老将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
太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连同太妃党起政变的时候,老将军正身处边关抵御外敌,回来之後,整个周朝的天下已变。
表面上是皇上患了重病忽然驾崩,因太子年少,传圣旨禅位於胞弟,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至於先皇那一族的血脉,太子和二皇子以及皇后因痛相继病逝,这些,真相如何,外人不得而知。或许能猜出,也没谁敢多说什麽。
朝政已经落入宁太后的手中,这个天下,谁掌权谁便是真理。
老将军回朝後,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息事宁人。
当年的皇后与太子皇子失了踪,生死未卜,他身外一个外姓人,朝政之事他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护国军却从此与朝廷暗地里撇清了关系,整个护国军,基本上是自成t系,当时的宁太后根基未稳,也不敢对此多说什麽。
她怕b得急了,老将军会带兵造反自立为王,以她当年的兵权和实力,完全无法与护国军抗衡。
这一制约,便直接制约了二十年。
如今到了东陵默这一带,护国军依然沿袭老将军生前的一贯宗旨,与朝廷依然是相互制衡也是相互扶持的关系。
只不过,龙寂依然想不明白,既然护国军可以脱离夏朝自成一国,为何主子依然甘愿在夏朝担任一个小小的侯爷?
若说只是因为柔妃依然身在宫中,那主子大可把柔妃接出来。
想到柔妃,他又道:“侯爷,依宫中传来的消息,柔妃娘娘最近身子似乎不如从前了,侯爷要不要进宫去看看她?”
东陵默凡属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只是思索了p刻,便道:“以後有空自会进宫去看望她,这事你无须c心。”
“是,属下明白。”主子的家事确实不是他该c心的,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柔妃是主子在这事上唯一认可的亲人,柔妃的事主子看似不上心,但却一直是极为重视的。
见他脸se有j许苍白,龙寂忍了半天终究还没没忍住,问出了一进门便想要问的话:“侯爷的伤要紧吗?要不要属下找人给名剑山庄点苦头尝尝?”
虽说在某些方面,他们与名剑山庄是盟军,但,赫连子衿敢对主子出手,就不能怪他们不留情面。
听他提起名剑山庄,东陵默眼眸微微眯起,脸se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他抬了抬眼角,看了龙寂一眼,冷哼:“你以为那家伙能比我好过吗?”
他今日之所以可以这麽悠闲安逸地待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清楚知道赫连子衿的伤势有多严重?伤成那样,看他有什麽本事可以去碰他的nv人。
龙寂对上他的视线後,心里不由得微微怔愣了下,他似乎在主子的眼里看到了一g倔强和不f气的神情,那是主子年少时才会有的神se,在主子成年之後,他就从未在主子眼里看到过这种类似沉不住气的情绪。
现在的主子,看起来真像个还未长透,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小夥子……
他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遍,居然把主子想得这麽不经事和稚气,但,知道七公主在赫连子衿身边,主子会有这种情绪也不让人觉得奇怪了。
他跟随在主子身边十j年,对於主子的脾x算是摸得比较清楚,他从来没见过主子对哪个nv人表现出这麽明显的占有yu,由始至终只有七公主一个。
“要不,属下把七公主请回来吧。”他说是“请”,但,“请”这个字背後所代表的含义,谁都清楚。
东陵默又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你和童郁,谁的武功厉害些?”
龙寂认真思考起来,思考了半晌,才回道:“未曾真正动过手,不知具t如何,不过,以属下所知晓的,大概是不相伯仲。”
“既然不相伯仲,你凭什麽认为自己可以从名剑山庄手里把浅浅请过来?”
龙寂俊颜微微红了红,不说话。他只是想着,只要是主子想要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哪怕不要他的命他也会为他要回来。
至於能不能敌得过童郁,这事,得要实践过才知道。
“帝无涯最近有什麽异动?”东陵默的目光落回到书册上,与其他男子讨论他的nv人,他没有这个嗜好。
就算这两日浅浅留在赫连子衿身边他也不怕他们俩会做出什麽令他不悦的事情,赫连子衿的伤比他还重,现在的他如果还想碰nv人,除非不要自己那条命了。
他薄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动人心魄的不屑笑意。
想要碰他的nv人,还要看他是不是允许!
他的nv人……
从前或许没有那麽大的感触,但在亲眼看到赫连子衿和浅浅那副亲昵的劲儿之後,东陵默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舍不得让别人碰他的东西。
他的东西,只有他自己可以碰。
听他提起帝无涯,龙寂敛了敛神,认真向他回报道:“帝无涯依然派人在各国搜寻,不知道再找什麽人。”
“找人?”东陵默薄唇轻抿,浅浅和帝无涯抱在一起时的画面不期然在脑海中闪过,心里竟有j分隐隐的不安,却不知道这一份不安源於何处。
帝无涯或许真是个人才,也有那麽点能力,不过,他手中既没有兵权,江湖上的势力也远远不及名剑山庄,光凭他一人还做不了太大的恶。
不过,总觉得这个男人太诡异,他完全查不到他的背景和来历,甚至连他整个人也看不清楚。
若他所掌握的消息不假,那麽,帝无涯在当年那场政变中的作用并不少,应该说,没了帝无涯,宁太后不一定能掌握。
但,帝无涯如今看来却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模样,当年怎麽有能力参与那场政变?
当然,他很清楚江湖上有许多他们为参透的神功,可以让一个人驻颜不老,若说帝无涯其实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他素来行踪成迷,一般人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至於他从前做过什麽事去过什麽地方,更多的依然是个谜团。
他们所能掌握到的消息并不多,单凭他一人或许不能对他们构成太大的威胁,但,这个人依然不得不防。
“侯爷,摘星楼的事……”
“那是名剑山庄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江湖的事便由他们江湖中人去解决,他们是代表朝廷的一方,没必要参与这种斗争。
赫连子衿若是连一个摘星楼都对付不了,他有什麽资格入驻公主殿?
一想起公主殿那j个男人,东陵默心里便有j许烦躁。
当初不觉得有什麽,可现在,他真不想让其他男子碰他的nv人,当初,他怎麽就会同意让这j个人进入公主殿?
越想越觉得烦闷,他把书册放下,忽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龙寂心头紧了紧,追在他的身後,急道:“主子,你的伤还没好,不如今夜就留在房中歇息吧。”
已经走到门边的东陵默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怎麽?你怕我还会去找赫连子衿?”
被他说穿心思,龙寂只得轻咳了两声,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在担心,自从主子与七公主走在一起之後,许多行为表现真的让人跌破了眼珠子。
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弄得自己重伤而回,这种事情从前怎麽可能会发生,他才不屑於做这麽愚蠢的事,可是这次……
他敛了敛神,才又轻声道:“主子,既然赫连子衿也受了重伤,那他这j日……”
他红了红脸,顿了顿才继续道:“那这j日七公主在赫连子衿那里,定然不会……不会……”
俊颜涨得更是通红,有些话明明知道是什麽意思,却愣是说不出口。
他是想要劝劝主子省点心好好养伤,但,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似乎不怎麽合适。
很明显东陵默也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令人烦躁的话题。
“只是出去走走。”他随手一样,房门被他的掌风扫开,修长的身影就这样迈出房外,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龙寂追到门边,看着视线里早已没了他身影的苍茫夜se,禁不住吁了一口气。
怪不得古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主子自从与七公主在一起之後,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暴躁易怒,更变得蛮不讲理……
不管怎麽说,赫连子衿都是七公主名正言顺的夫君,主子却为了不让人家有机会欢好,对赫连子衿下了那麽重的手,自己受伤的同时也把赫连子衿打成重伤。
这样的主子,与任x野蛮的孩童有什麽区别?完全不像是从前那个冷酷淡漠的定国候了。
不过,他却又觉得现在的主子整个人看起来比起过去多了j分真实的感觉,现在的他,总算有了自己的七情六yu。
只是不知道,身为护国军的主人,有这样的改变,於他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果……能冷静一点……或许是好的吧。
……
相较於东陵默这边的冷寂,名剑山庄的庭院那边却似乎气氛融洽温馨得多。
晚膳过後,浅浅便被赫连子衿逮回到房内,下人给他们准备了浴汤後,赫连子衿一直c促着让浅浅早点沐浴更衣。
他本来还想着要坐在屏风後欣赏浅浅沐浴,浅浅好说歹说才把他从屏风後推了出去,暗骂了一句“se胚”後,她躲到浴桶里迅速把自己清洗了一遍。
她不敢花太多的时间在沐浴上,怕外头那头se狼会忍不住冲进来,到时候混乱的局面不一定是她能控制得来的。
其实赫连子衿也没多想什麽,只是想看看她沐浴,欣赏一下美人出浴图,看看是何等的勾魂夺魄罢了。
他昨夜确实伤得不轻,直到现在,x臆间还是不是会翻涌出一阵腥甜的气息,只不过在人前的时候,特别是在浅浅面前,他一直死命撑着不让人看出破绽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跟她欢ai,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自己的情况,他还是清楚的。
看着屏风後那一抹虽然看不真切却依然能看得出妙曼诱人的身影,他又差点控制不住yu望往屏风後闯去,还好浅浅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在他闯入之前已经从屏风後步出。
看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浅浅小脸一红,皱眉不悦道:“不是答应了不会进来的吗?”
“你不是洗完了吗?我不过想去沐浴而已。”赫连子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按捺不住,想要进去偷瞧j眼,这麽急se的事情,是他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能做得出来的麽?
虽然,连自己都觉得心里这话太不靠谱,也不切实际。在她面前,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yu望。
“脱光了到床上等我,我很快会出来。”他压了压嗓子,故作平静道。
闻言,浅浅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两步,远离着他。
她可没想过今夜要和他做那事,昨夜东陵默留给她的y影依然萦绕在心间。
虽然冷静了一天一夜之後,心情已经恢复呃不少,也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绝望的一幕幕,可是,要她今夜便和赫连子衿那样……
她红着脸,忍不住又退了半步,抬起眼帘盯着他,嘟哝起薄唇怨道:“你……你还受着伤,不可以……”
他却脸se一板,立即不乐意了:“谁说我不可以?今晚,让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