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要进去了
房门忽然被打开,龙寂修长的身影一闪而入。
他从进门开始便一直低垂着头颅,不敢让自己的视线向床上瞄去半分。
往前走了数步,依然远离着大床,他倾身垂首问道:“侯爷,有什麽吩咐?”
“外头如今情势如何?”东陵默的掌落在被子上,把浅浅想要抬起来的身子不轻不重地摁了回去。
龙寂如实回道:“回侯爷,山上闯入了冥宫的贼人,伤了五岱派j名弟子还抢了五岱派的镇派之宝,如今各大派的弟子正在山上围捕他们。”
“逃到哪里了?”他靠在床头上,又把那个不安分的nv人摁了下去,目光落在龙寂身上,对他一直低头没有到处乱张望的表现似有j分满意。
龙寂又道:“据说是往摘星楼所在庭院的方向逃去了,如今大家都围在摘星楼庭院的院门外,正在等名剑山庄庄主和五岱派掌门的到来。”
他顿了顿,又道:“侯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江湖中的事,让他们江湖中人自己解决。”他摆了摆手,淡言道:“继续注意他们的动静。”
“是,侯爷。”龙寂向他倾了倾身,便又一路低着头退回到门外,顺手为两人把房门关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浅浅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跪坐在东陵默身旁抬眼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赫连子衿是冥宫的人吗?那他现在……”
“你还不明白吗?”他垂眼看着她,忽然伸手在她鼻尖上弹过:“我看你还是不要继续呆在他身边了,呆久了,人也变笨了。”
浅浅努了努唇,本来还有一丝不满,可回心一想,才知道自己确实如他所说变笨了,这麽显浅的道理她怎麽能想不明白?
可是,为什麽要对付摘星楼?她对江湖的事完全不懂,但对今日午後他们和摘星楼弟子那j场比试,心里却还有j分疑问。
她又看着东陵默,认真地问:“你们今日上场比试的那三位兄弟,分明武功和身手都比摘星楼的弟子厉害,为什麽故意相让,让他们夺得这个盟主之位?你们……”
她话语一顿,忽然眉心一亮,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你一直在和赫连子衿联手吗?”
东陵默由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视线锁在她那张多变的脸上,看她从一开始的困h到渐渐自己理清了头绪,他眼底闪过j许欣赏的光芒。
其实,这个nv人比他想像中的要聪明,他素来欣赏聪明的人。
浅浅却还是没有彻底想明白,他们为什麽要对付摘星楼?“摘星楼的人得罪你了吗?”
人家辛辛苦苦来参加武林大会,幸不辱命,把杰出少侠和武林盟主的位置争取到自己手里,这才高兴不到半天便要被栽赃嫁祸,被他们彻底毁去。
究竟是摘星楼的人运气太背惹上了他们?还是这当中还掺杂着她所不知道的y谋?
东陵默只是瞟了她一眼,便又躺了下去,抬眼看着依然跪坐在他身边的nv人,他的薄唇动了动,淡言道:“他们背後的人得罪了我们……不,应该说是得罪了你。”
“我?”她指了指自己,完全一头雾水。她平日里连出门一趟都不容易,会惹上什麽仇家?难道是从前的七公主惹回来的怨恨?
她不自觉在东陵默身边趴了下去,依然看着他,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裳,好奇地问:“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最难受的便是听事情听一半不听一半,把她的好奇心吊起来,说一点又不说一点,弄得她心痒难耐,完全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却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是什麽。
东陵默本来已经闭上眼,想要休息,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x前的衣裳上乱拽,他又睁了睁眼眸,浅浅瞟向她:“你差点被他强暴了,这算不算是得罪你?”
当然,得罪她就代表着得罪他们。她,至少就目前来说,名义上还是他们的娘子。
娘子……默默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竟有一种醉人的暖意。
他伸出掌抚上她的脸,两p好看的唇瓣忽然扯开了一抹勾魂夺魄的笑意:“这麽做是为了给你出一口气,明白吗?我们的娘子。”
我们的娘子……浅浅拳心紧紧握着,心里激动得难以成言。他说她是他们的娘子,他也承认她是他的娘子吗?
“瞧你现在是什麽表情。”他的掌离了她的脸落在她的肩头上,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在自己的身侧:“睡吧,我累了。”
浅浅没再说话,安静地在他身旁躺了下去。
知道他身t不好,知道他说的累是真的,所以,她也不想妨碍他,只是今夜发生的事真的让她万分激动,到现在那颗心还完全平静不下来。
赫连子衿居然是冥宫的人,而他们……为了给她出一口气,竟用这样的方法,让摘星楼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她终於想明白,为什麽东陵默会让他的兄弟们故意输给摘星楼的弟子。
由来,每一届的武林大会上,哪怕是公平竞争,可是,有谁心里不会存一丝歪念?又有谁在心中对权力是没有半点yu望的?若是没有,便不会出席这个武林大会。
东陵默把摘星楼的人捧到所有人的头顶上,大家对这个近两年才新冒出来,甚至去年还没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新门派,总是有j分不满。
没想到今年的武林盟主之位居然会落在他们楼主身上,他们这些已经在江湖上混迹了这麽多年,名声早已在外的名门正派却输给了一个完全没有一点名气的新门派,这下,他们的脸该往哪里搁?
在大家心头都有着不满有着怨念的情况下,冥宫的人到山上来捣乱之後藏於摘星楼的地方,有谁不想趁着这机会把摘星楼的人一网打尽,让这个新起的门派,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其实,说穿了便是人的yu望和s念,甚至是那份邪恶的心所c纵的。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根本见不到别人好,看不得自己被其他人压下去。
今夜,摘星楼必然逃不过这一劫,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与冥宫的人有关系,也不管那些名门正派能不能拿到有力的证据去证明他们的罪行,只要冥宫的人进入摘星楼的庭院,摘星楼从此便会定义为与冥宫一样的邪教。
今夜,除掉这山上所有摘星楼的精英之後,明日,各门各派人士必定会重新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然後由这位武林盟主带领着大家先铲除摘星楼,再去对付冥宫。
浅浅心里不免感到一丝荒凉。人x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为了自己的yu望,可以做到不分是非黑白,任意去残害无辜。
可是,浅浅又完全没有办法去指责那些名门正派人士的行为,毕竟,这事是她的两位夫君主动挑起来的。
夫君……她睁了睁眼眸,又忍不住抬头看着东陵默线条僵y的脸。夫君,这两个字莫名其妙乱了她的心。
原来不管他怎麽强迫她,怎麽样去伤害她,在他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娘子的。
娘子被人欺负了,他便为她出头,要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因为赫连子衿是冥宫的人,调动起冥宫的人来易如反掌,所以这事便由赫连子衿主导去策划。
浅浅心头不由得泛过j许暖意,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被当成是受保护的对象,被他们怜惜与疼ai。这样的感动,狠狠占满着她的整颗心。
一条胳膊就这样不由自主便环上他的腰,轻轻搂在他的身上。
如果没有那些强迫和伤害,她和东陵默现在是不是也能像一对寻常的夫q一般相依相偎,融洽地相处在一起?
可是,东陵默是夏朝的护国大将军,而赫连子衿却又是前朝的皇子……这两个人,这一辈子都注定了无法共存。她该怎麽办?她以後该怎麽办?
才暖起来的心,又因为这些问题而迅速冰冷了下去。她很慌也很乱,以後究竟该怎麽办?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浅浅发现自己依然睡在东陵默的怀里。
以为自己一定会一整夜睡得不安宁,却不想一夜睡到天亮,中途完全没有醒来过。
想从他身上翻过去离开这张大床,却不想才刚一动,东陵默那双湛黑的眸子便缓缓睁开,视线落在她脸上,忽然长臂往她腰际上搭落,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清晨,正常的男子总是有那麽一点yu望,浅浅明显能感觉到抵在自己两腿间那伟岸的东西。
她小脸红了红,一丝羞涩也是一丝不安。
“天亮了。”一双手落在他x前推了推,她柔声道:“起来出去看看吧。”
昨夜岱巍山上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们整整一夜都呆在房内,未曾参与半分,现在外头还不知道是什麽情况。
东陵默依然看着她,又把她柔软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让她更彻底地感受到他的yu念。
浅浅抿了抿唇,知道他分明受了伤,不可能与她做那事,可是,这男人明知道不行,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还想开口说话,却不想东陵默忽然道:“从前你也曾这样,想要从我的床上爬下去,从我身边溜走。”
爬床……浅浅睁了睁眼眸,垂眼看着他黑亮的眸子。现在的他怎麽会给她一种错觉,仿佛是个委屈的孩子一般?
她动了动唇,轻唤了一声:“东陵默……”
“以後都不要从我床上爬走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沉,当中还参杂了一丝刚清醒过来的沙哑。
浅浅心头一紧,紧过之後,随即涌至的铺天盖地的酸楚,那麽酸,酸得她差点忍不住滴落眼泪。
他问她好不好,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那态度那语气都仿佛是在恳求那般。
一夜之间,他怎麽忽然又变成这样,两人仿佛又回到过去一般,变回那个想着以後好好和她过的东陵默。
而她依然是那个他高兴的时候便宠j下,不高兴时便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索要的nv子。
虽然,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多少温柔,可她自问要的并不多,只要他一点点怜惜,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一辈子。
曾经,他给过她怜惜,可是之後……她紧抿薄唇,目光落在他x感的喉结上,不知道是在躲避他,还是躲避自己。
眼角涩涩的,连话也不敢开口说半句,她怕一开口便会哭出声。
东陵默的大掌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把她拉向自己,让她埋在他的颈脖间。
两个人紧紧相贴着,这麽近的距离,就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感觉得到。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麽?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绝望之後,又拿这样的口吻这样的态度来对她,又让她仿佛看到希望那般。
可她已经和赫连子衿j心了,已经答应了做赫连子衿唯一的娘子,不管她心里对赫连子衿是怎麽样的感情,她也已经给过他承诺。
ai与不ai,於她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差别,她只知道赫连子衿能给她幸福,可以给她安稳快乐的日子,她不能再接受其他的男人。
她在他颈脖间抬起头,轻轻推了推他:“我饿了,我想起来先用早点。”
东陵默没有说话,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浅浅却仿佛心虚那般,别过脸,躲开他的目光。
她确实有点不大敢面对他,她已经答应了赫连子衿和他在一起,现在不管东陵默对她说什麽,她也绝不能心软。
更何况哪怕东陵默现在疼她,也不过是因为这一刻他心情好而已,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不会又想出什麽可怕的方法来折磨她?
她被吓怕了,跟在东陵默身边根本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有哪个nv人愿意过这种朝不保夕,今日不知明日事的生活?她要的安稳和宁静,东陵默给不了她。
良久以後,东陵默轻叹了一声,终於放开了她。
唤来下人送上温水之後,浅浅洗刷了一遍,整理好衣裳,便举步往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抬头往前方望去,竟不其然看到槐树下一抹素白的身影。他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浅浅心里有点慌乱,也有点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麽,向他迈去的步伐也是沉重而又无力的。
“在这里做什麽?”走到他的跟前,抬头看着他,她的声音闷闷的,心情复杂得很。
“我答应了事情结束之後来接你回去。”赫连子衿伸手把她拉入怀中,垂眼看着她不安的小脸,浅笑道:“怎麽了?是不是昨夜东陵默又欺负你了?”
她摇了摇头,神情有点木讷:“你……你什麽时候来的?”
赫连子衿眼底闪过j许柔和的光亮,唇边那抹笑意依然浅淡得j乎让人看不见,可却在一瞬间暖了人的心房:“昨夜後半夜来的,见你们已经吹灯就寝,所以没有把你喊起来。”
昨夜……浅浅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心里止不住一震猛烈的颤抖:“你昨夜便来了,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
她发现原来自己是期待他摇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可她真的有那麽一丝期待,她不想负人家太多的情。
可是,赫连子衿没有摇头,只是浅浅笑了笑,点了点头。
浅浅的手落在自己唇边用力捂着,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觉得愧对了他,还是觉得太过於感动,或是激动。
眼角本来就是酸酸的,两滴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浅浅的哭泣把赫连子衿吓得顿时慌了起来,他提起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问道:“怎麽回事?是不是东陵默真的欺负你?我帮你去教训他!”
他说罢,转身就要往庭院深处走去。
“不是,赫连子衿不是!他没有欺负我。”她用力抱着他的腰杆,与他一起举目望去。
视线里,一抹玄se身影站在庭院的长廊上,那双黑亮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这麽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眼底藏着什麽,浅浅却奇异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份寂然气息。
原来,东陵默也会有寂寞和孤独的时候……现在的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孤零零的,就这样独自一人站着,如同夕y那般,无限荒凉。
她的心又不自觉被揪痛了一把。
赫连子衿在这里等了她一夜,只为了实现对她的诺言,他说过等事情结束之後会来接她回去。
所以,他来了,却因为看他们房里的灯已经灭掉,知道她和东陵默已经上c就寝,因此没有惊动她,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呆了一夜。
现在的她,是该和赫连子衿一道大步离去,头也不回的,可是,看到长廊上那抹玄se的身影後,她的心忽然就痛了起来。
好痛,痛得连眼角那两滴本来已经忍住的泪,也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如果和赫连子衿离开,他会不会一个人一直站在那里,永远那麽孤单?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怕,她怕自己走了之後就剩东陵默一个人,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会不好受。
“是不是舍不得?”赫连子衿的掌落在她脑後揉了揉她的发,忽然轻声问道。
浅浅吓了一跳,她抬眼,对上他眼底的柔和,薄唇微启,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不想骗他,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让东陵默一个人面对寂寞,舍不得看到他难过失落的模样。
她可以惹他生气,可以让他气得把杯子捏碎,可是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痛苦而不去理会。
早就说过她是个犯j的nv人,东陵默这样对她,她却依然放不下他。
如同一个nv奴一般,只需要她的主人给她一点点甜头,说j句好听的话语,她便眼巴巴地蹦到他的身旁,把她所有的怜惜和喜ai都贡献出来。她为什麽会这样?
“用过早膳了吗?”赫连子衿忽然问,
他的声音依然平淡中带着一丝柔和,以及j许明显到让人完全忽略不了的怜惜。
浅浅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沉默了半响,才摇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一起吧。”
……
赫连子衿说一起用早点,是真的一起,浅浅,赫连子衿,还有东陵默。
前院的凉亭下,三道身影倚风静坐,远远望去,俊男美nv,人间绝se,四周的风景在他们跟前,顿时失去所有的光彩。
浅浅给赫连子衿盛上一碗清粥,推到他面前,柔声道:“多吃点。”
他受了重伤,昨天晚上还在前院树下站了整整一夜,每次想起这些便心疼不已。
赫连子衿长指在她鼻尖上弹过,把粥推给她,笑道:“你身子不好,你先吃。”
“我没有不好。”但看到他眼底的坚定,她知道,这碗粥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吃的。
其实还有一大锅在这里,根本用不着你推我让,但,赫连子衿对她的怜惜却还是让人心里趟过一阵暖流。
拿起勺子正要把粥扫到口中,眼角余光却不期然一直静坐在一旁,完全没有动过面前所有食物的东陵默,她心里一惊,慌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茶点,送到他碗里:“你的伤也没好,多吃点,东陵默。”
东陵默瞟了她一眼,视线落在碗中那块茶点上,不屑道:“我就是伤了也还能让你满足,担心什麽?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一样脆弱?”
语气是不屑的,但,不屑中居然还夹了一丝丝酸意。
浅浅偷偷抬起眼角瞄了他一眼,心里有点虚虚的,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她先照顾赫连子衿而没有理会他,所以吃味了吧?
她才不会认为他是因为吃醋而生气,这男人,顶多也就是觉得她不够听话不够奴x罢了。真是小气!
反观人家赫连子衿,一派悠然风度翩翩,整个人清逸而出尘,才不会像他那般蛮不讲理。
“别担心,浅浅,我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过早耗完自己的生命。”赫连子衿的目光温和暖情,紧锁在她脸上,眼底闪过一丝j不可见的兴奋光芒:“上次用小嘴儿伺候我一定很累吧,多吃点,等t力恢复了,咱回头继续。”
“噗!”浅浅口里的清粥顿时很不文雅地喷了一p。
赫连子衿似乎淡定得很,接过下人递上的ao巾,轻柔地为她拭擦着:“看,唇角都脏了,弄得……和那夜一样,大清早的想g引我麽?”
“赫连子衿……”这个“清逸出尘与世无争”的男人,他有完没完?没看到东陵默掌中的白玉筷子已经断成j截了吗?
“怎麽?”赫连子衿挑了挑眉,分明含着一抹笑,笑意却未曾到达眉梢:“别慌,今夜换我来伺候你。”
她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能说什麽,忽然腰间一紧,人已经被拉到某条大腿上。
浅浅吓了一跳,差点被刚咽下去那口粥呛死,抬头对上东陵默漆黑一p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真有点恼火,为什麽每次j个人凑在一起,总是要拿她来当p灰?上次皇宫里也是这样,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一个比一个侮辱人……
好吧,她居然不生气,但求他们不要再起任何战火便好。她的要求,已经低到人神共怜的地步了。
“脸se这麽差,是不是身子还没缓过来?”东陵默的长指落在她下巴上,微微用了点力度,把她一张小脸抬了起来:“苍白成这样,明显是气血不足的表现。”
浅浅知道,话绝对不会在这里打住,他绝对不会只说这麽两句关怀的话便甘休,这不是他定国候的风格。
果然,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东陵默薄唇一勾,邪魅一笑道:“当初第一次和我做的时候流了那麽多血,弄得我一身都是,是不是直到现在还没调理过来?”
如果这里有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钻进去,她的第一次是给东陵默的,赫连子衿不可能不清楚。
虽然他曾说过不介意,可是,有哪个男人真的会做到完全不在意?
她轻吐了一口气,从东陵默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石桌上的食物:“是真的没缓过来,可不可以先让我吃点东西?我真的很饿。”
她想,只要习惯了就好。她想,这不过是他们小气吧啦的斗争,不管战火最终会不会烧到她身上,至少,让她吃饱了再说。
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他们的风s……
浅浅的尴尬在龙寂匆匆赶来的时候彻底宣告结束。
龙寂收到消息说护国军军营里出了点事故,想要东陵默亲自回去处理,虽然,他说得轻松,但浅浅知道既然要东陵默亲自回去,事情一定不简单。
本来让东陵默和赫连子衿分开,她心里也总会好过一些,可是,知道他事情急,心里也不免为他蒙上j许牵挂。
东陵默只是淡淡看了龙寂一眼,点了点头,在浅浅松了一口气想要从他的腿上爬下来之际,他忽然长臂一紧,把她整个人又拉回到怀中,头一低,就这样吻了下去。
另一只放肆的大掌还落在她柔软的x前用力抓了j把,直到过足了手瘾才放开了她,转身与龙寂一道步向凉亭。
浅浅的一张小脸早已因为憋气和羞涩涨得一p通红,虽然对他的举动有j分气恼,但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渐渐离开在视线范围之内,心里又不免蒙上j许失落。
身後强悍的气息忽然b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被赫连子衿拉入怀中。
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依然c红的脸,话语里忍不住蒙上了一p酸意:“真有这麽舍不得吗?”
他真是搞不懂这nv人的心思。数日之前,分明还对东陵默气恼得很,数日之後的今天,只是在昨夜跟他过了一夜,现在又开始放不下这个男人了,这个nv人的心得有多花?
知道身後的人不高兴,浅浅轻吐了一口气,忽然转身投入他的怀中,伸出长臂紧紧抱上他结实的腰际,浅笑道:“我说了我以前喜欢过他,我不想骗你,你总得给我点时间。”
“哪怕再给你十年八年,你也是忘不了他。”赫连子衿冷冷一哼,与她一道迈下台阶,才走了两步,忽然眉心一皱,搂着她往凉亭方向返回。
“怎麽了?”这样出去了又回来,让浅浅完全搞不懂他想要做什麽。
“你刚才没吃多少东西。”说完这话,赫连子衿在石凳上坐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捧起她刚才吃剩的那半碗粥,凑到她跟前:“自己吃。”
浅浅双手接过,再也不说什麽,温顺得如绵羊一般,低头喝了起来。
可才喝了两口,便又眉心一皱,口中的清粥差点张嘴喷了出来。
她用力吸了两口气,才勉强把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抬头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赫连子衿,不满地道:“你做什麽?”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动,又沉声喝令道:“叫你吃,这麽多话做什麽?”
那只大掌依然隔着衣料在她浑圆的nru上用力揉着,如同刚才东陵默所做那一般,她总算知道他在表达着什麽意思,东陵默对她做的,他必然也要亲自做一遍,甚至,还有过及而无不及。
这样的举动,她不知道该说他像个孩子一般y稚好,还是该为他感到心疼。
其实,赫连子衿心里一直有着不安,她能感觉到的,他是怕她心里全都是东陵默,而没有他的存在。
本想把他推开,却又因为心中对他的怜惜,而把那份羞涩强忍了下来。
她依然捧起粥,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n,低头一小口一小口把清粥灌了下去。
直到整碗粥喝完後,她才轻轻把碗搁下,推了推他:“好了,抓够了没有?”
“自然不够。”话音刚落,他就低头把她的小嘴含住,用力啃咬起来。
清风伴随着她的叹息无声地被吹散,她只是有点感慨,她的人生是不是都得要这样度过了?
处在j个男人之间,虽说他们都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可是这样的生活过起来太艰难。
如今只是名称和东陵默而已,便已经把她折腾得焦头烂额,她没有忘记她的公主殿里还有一个倨傲不驯的轩辕连城。
其实,她已经有点不再抗拒与他们一起的生活了,只是,依然想不透将来她要如何度过,也或者说,她其实根本不需要想太多,她和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将来,谁知道?
……
武林大会结束了,摘星楼在这次舞林大会中虽然表现最佳,可却因为与冥宫搭上关系,短短一夜之间成了整个武林的公敌。
摘星楼在江湖上必然是生存不下去了,这次的武林大会发生了这麽多事端,最後,大家一致商议依然由五岱派的宋掌门出任今年的武林盟主,等下一届武林大会开始的时候,再重新选一个盟主出来。
不过,如今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新的任务便又落在各门派弟子的头顶上,他们依然要对付冥宫,要为武林铲除这一後患。
浅浅跟随赫连子衿参加了上午的议事大会,知道他们打算在接下来的数个月里,从各门派里挑出最杰出的精英组成一个正义之师,联手讨伐冥宫。
浅浅一直只是坐在赫连子衿身旁,什麽都不说,只是听着。
越听那颗心便越不安,时不时抬头偷看赫连子衿,却见他脸se依然平静,脸上和眼里都没有半点异样的情绪。
东陵默分明说他是冥宫的人,可他却表现得这麽镇定,究竟是东陵默骗了她,还是说赫连子衿早就已经习惯了应付这样的场面?
可她相信东陵默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她,不知道为什麽能如此淡定,反正,她从不怀疑东陵默对她所说的话。
他是宁愿告诉她真相,让她伤心难过或是伤害她,也不愿意对她说半句虚假的话语来哄她开心。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去哄她。
半日的会议总算结束,结束之後大家在岱巍山上用了最後一顿午膳,便各自领着门人弟子下了山。
名剑山庄是最後一批离开的,宋掌门亲自送他们出门。
其实,浅浅对这个宋掌门也没多大的好感,总觉得他那双看似温和的眸子底下潜藏着一颗虚伪而又庸俗的心,就如同笑傲江湖里面的岳不群一样,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不过,这些也是她自己想像而已,想像是可以无限发挥的,反正不要随意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诋毁人家便是。
离开岱巍山後,他们坐上马车,一路往名剑山庄返回。
离开了四日,再次回来,看着头顶上方“名剑山庄”那气势磅礴的四个大字,浅浅心里竟升起一种浓烈的熟悉感,以及一种回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半个家。
依然由童陨率领着两排下人出门迎接,这次回房之後,赫连子衿只是给她j代了j句,让她自己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山庄,便与守在门外的童郁一道离开,看样子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浅浅其实很想chou空问问他究竟和冥宫有什麽关系,到底是不是冥宫的人,哪怕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可她没有机会,整整一日里,根本没有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
赫连子衿这一离开,直到晚膳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下人们给浅浅送来膳食,伺候她用完之後,又给她打来浴汤
两名婢nv本来想亲手伺候她沐浴的,但浅浅不习惯,便把人全部都赶了出去,自己在浴桶里泡了起来。
这四日她其实没做什麽大事,可却觉得特别的疲累,在浴桶泡澡的时候,好j次都差点昏睡过去。
好不容易把身子洗乾净,也把长发清洗了一遍,她才从浴桶跨出来,换上乾净的衣裳,拿起ao巾拭擦s哒哒的长发。
夜se已经有点深了,赫连子衿依然没有回来。
她不断做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实在太无聊以此来打发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己无聊的时候会胡思乱想,所以总找给事情来做,好安心等待赫连子衿归来。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夜很深也很沉了,他依然迟迟未归。
浅浅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实在困得不行,便退去鞋袜翻身上了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本来是想着等他回来再睡的,可是熬到现在真的熬不下去了,躺下去之後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夜很深,月se如水般安静,随着进门的人一道洒入,给这一方的小天地拢上一p朦胧的光芒。
浅浅翻了个身,迷蒙中只觉得一具修长的身躯忽然压上了她。
x臆间的空气随着他的压下j乎被挤光,在她微启薄唇想要努力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他灵活的舌尖忽然用力挤入,勾起她轻颤的粉舌,疯狂纠缠。
“嗯……”她动了动眸子,尚未睁开眼眸之前,一双手已经落在他x前,用力想要把他推开。
於她来说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对他来说,却连给他抓痒都嫌劲太小。
放肆的大掌覆在她x前,隔着衣物用力在揉搓,两根修长完美的玉指夹住突起住处,一下一下揉捏着。
“嗯……”鼻间渗入的是她所熟悉的气息,她扭动着身躯,哪怕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却已经知道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压在她身上肆意攻占。
“子衿……”好不容易躲开他唇齿的纠缠,浅浅别过脸,气喘吁吁:“重……嗯……”
他是真的很重,虽说看起来是修长飘逸的,但那一身肌r却实实在在,没有半点水分。
他的t重,少说j乎有她的两倍!这样被他压在身下,她连呼吸都快要缓不过来:“子衿,好重……起来……啊……”
唇齿被她躲开後,他忽然低头,隔着衣料在她已然翘立的x前啃咬着。
“啊……”就寝的时候她习惯x穿得很清亮,一件薄睡裙,一pj乎可以忽略不算的肚兜,还有一条薄薄的短亵k。
他的齿仿佛直接啃到她娇n的顶端那般,完全没有半点障碍,肚兜上s濡了一p,全是他yu望的气息……
“你的伤……嗯……”浅浅轻轻推了他一把,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还没准备好,没想过今夜要和他做这种事,她一直认为,他的伤还为好,不可以……
“已经好了。”经过了三日的调理,虽说还没有完全痊癒,但,他不认为这点伤可以妨碍他要她的决心。
赫连子衿直起身躯,垂眼看着她酡红的脸,一边看着,一边动手去解开她肚兜的衣带:“今夜不要再逃避,我要你,浅浅。”
已经憋了那麽久,也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去面对自己,也面对他对她的感情,这一刻,良辰美景,她还要抗拒什麽?
对上他晶透幽黑的眸子,浅浅只是犹豫了p刻,便抬起身子,主动迎上他。
没有什麽好抗拒的,早已经和他j心,约好了厮守一辈子,如今再来抗拒,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他的路还很漫长,也很艰辛,她要和他携手走下去。
如果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回到二十一世纪,那边好好和他在一起,好好ai他……
她的主动,让赫连子衿无比欣喜,身t立即就亢奋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脱她的衣f,也不是第一次要她,但,现在的浅浅是清醒着的,没有被下y,没有意识不清,她清醒着接受这一切,心甘情愿将自己j给他。
将她两条玉腿打开那一刻,看着已经看过好j回的粉ny唇,忽然间,竟激动得有点不知所措。
今晚,终於要彻彻底底身心结合,没有强迫,没有迷y,没有入魔,就是这样,认认真真,让自己cha进去……
看着穿上衣f的时候俊逸出尘的男子扶住自己的rse巨物,一点点压下,浅浅只能用力咬着唇,别过脸,不敢再看。
那东西,真的好大……
rse的g头在小小的x口挤了挤,好不容易在男人屏息静气之下,用力被埋进了半个头。
浅浅已经忍不住轻轻呻y了起来,垂眸望去,子衿依然跻身在她的两腿间,正在努力cha进去。
小x对他的尺寸来说始终是有点小,他又不可能像过去的东陵默那样,不顾她的身子用力cha进去,因为有顾忌,不能放纵,额角已经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这模样,她看在眼里,不仅感动,也心疼得很。
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额际,不料才刚碰到他的额角,那硕大的g头已经一下挤了进去。
“啊!”浅浅紧咬着薄唇,因为他这一动,本来想要轻抚他额角的纤纤玉指改而落在他肩头上,十指j乎要深陷。
赫连子衿舒f得忍不住低喘了一声,看着自己巨大的rb挤入小小的x口之後,两个地方彻底镶嵌在一起的情形,不仅尾椎骨如同被电流窜过那般,就连整颗心都莫名感动了起来。
“这麽小,真不敢相信能吃得下。”他喘着气,声音极度沙哑。
浅浅被他的话羞得j乎无地自容,想要别过脸不看他,他却将她小脸掰了回来,让她看着两个人镶嵌在一起的地方:“看着,看看我是如何一点一点cha入你的最深处。”
“子衿……”怎麽能说这麽下流的话?可是,这话却让她莫名情动了起来,身子一颤,小x里头立即有一g热热的气息涌出。
“这nv人……”赫连子衿咬着牙,感受着大g头被里头那些小嘴儿用力吮吸的快感,汗s的大掌落在她腿上,将她两条腿拉到大张,“说两句就受不了,真要c起来的时候,有你好受的。”
“啊……不、别说,不要说……啊!”他一说这种y荡的话,她立即又会有感觉,小x不自觉收缩,又咬得他一阵绷紧。
这感觉……简直要折磨死他!
双掌紧紧握住她的两腿,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顾不上了,我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