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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调教公主女奴(NP,H,繁) > 238 风影夜

238 风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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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一直记得在她昏过去之前是和君四海在一起的。

在那个房间里,忽然来了一阵怪风把他们给吹散,最後她和君四海也被b分开了。那阵风到底把她吹到哪了?是不是吹回到夏朝?

夏朝!一想到这两个字,她蓦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夏朝,她会不会真的回了夏朝?

其实,她坐起来的时候脑袋瓜还是晕乎乎的,但起来之後意识慢慢便回来了。

环顾了四周一眼,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锦榻上,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举目望去,整个房间的布置古se古香,高雅而不失贵气。

古代,古代,她真的回古代了!

可她又有j分害怕,怕自己这一次会不会在时空上出了错,去了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年代。

心里有j分不安,她忙掀开被子想要往床下翻下去,不想两条腿才刚着地,脑袋瓜忽然一晃,无力的身子便重重往地上倒了下去。

“啪”的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这一摔,摔得她头昏眼花,全身chou痛不已。

房门忽然被打开,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便下意识抬头望去。

入眼的先是一双黑亮的p靴,之後便是一身银白的衣裳,用料华贵,上头的刺绣活灵活现,一看便知道是出自有名的绣坊,这一身衣裳哪怕不华丽,但却绝对的名贵。

再往上望去,当看到男子那张只能用绝se来形容的脸,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被他的美貌惊吓到,只是心里有j分不敢置信,古代的美男子是不是多得太泛蓝了些?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是不是身在夏朝?

忘了自己应该先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向她靠近的男子,她急问道:“公子,请问一下如今是什麽年代?”

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走到她跟前弯身向她伸出大掌:“不先起来吗?”

“请你告诉我现在是什麽年代。”她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可却依然在地上坐着,抬头望着他急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公子,能不能先告诉我?”

男子那两条浓密的俊眉皱得更紧了,在她身旁蹲了下去,他伸手往她额前探去。

浅浅微微怔了怔,直到他带着一丝凉意的长指碰到她的额角,她才眉心紧蹙,伸手把他的掌推开,依然盯着他绝美的脸急问道:“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麽朝代?”

男子依然在打量着她,目光从头上移到脚上,又从脚上移到头上,最终移回到她的脸上,总算他沉着声音道:“夏朝。”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东陵默的人?”

男子那两道剑眉越揪越紧,看着她的目光从刚开始的讶异到最後的幽深,令人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夏朝的辅国大将军,也是侯爷,整个夏朝有谁不知道?”

浅浅闭了闭眼,狠狠松了一口气,一直揪紧的心也总算轻松了下来。这一轻松,眼角顿时便涌起一g水雾。心里酸酸的,心有余悸。

东陵默,夏朝护国大将军,尊贵的定国候……她又回到这里了,老天爷总算待她不薄,没有让这一次的穿越出任何差错。

她真的很怕,很怕自己走错了那麽一点点,或者迈错了一步,便与东陵默、与这个年代错开。

“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男子的声音忽然又响起。

浅浅忙睁开眼看着他,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我……我两条腿似乎有点软,你介不介意……”

男子已经向她伸出来手,浅浅也没理会太多,把小手搭上去,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在他扶持下回到榻上坐下,抬头看着他,一丝不安:

“我怎麽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请问公子怎麽称呼?以後等我找到我的家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男子依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看了半响才道:“那麽,你认为该如何称呼我?”

浅浅动了动唇,一脸困h,他们两人才头一回相识,他於她来说还是完全陌生的,她又怎麽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了,他不愿意告诉姓名就算了,她也不强求。知道这些古代人与人相处的习惯各有各的奇特,有些人就是不喜欢以真名示人,这也没什麽。

“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怎麽会在这里?”她又问道。

感觉身上已经慢慢寻回了一点力气,不过四肢还是很绵软,她本想急着要出门,想要去寻找东陵默他们,可是身t虚成这样,自己很清楚这一下来说不准又要倒下去了。

男子却还是安安静静看着她,由始至终他都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的脸。

浅浅心里有j分不高兴,若不是知道这个人救了自己,她或许还会怨他对自己太无礼,直勾勾盯着人看的事,哪怕在现代也不是什麽有礼貌的行迹。

心里怨念间,却听到男子轻声道:“这里是柳州,是江南,离皇城至少有十j日的路程。”

“柳州?”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名,她又问道:“那麽,这里离东周有多远?”

“从这里到东周也要十j日的路程。”

“那是骑马还是走路?”

“自然是骑马。”

想要从这里走路到东周,除非她有上乘的轻功,不过,七公主的轻功似乎也不差。他笑道:“若你能施展轻功,速度说不准能比得上骑马,不过前提是你有这麽好的t力。”

“公子说笑了,我又怎麽可能追得上马儿?”虽然跟随赫连子衿练过一段时间轻功,但想要和马儿的脚程比,那简直是痴心幻想。

十j日的路程,还得是骑马才行……若是骑马走十j日,每日里花一两银子那也至少要十j两银子才行,可她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衣裳,分明与她所记得的在君四海在房间里面穿的恤不一样,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子,心里一丝讶异:“你救我的时候,我身上就已经……”

“身上的衣裳是我给你换的。”

“什麽?”浅浅吓得差点从榻上摔下来,猛地抬头看着他,但见他目光从容,脸se镇定,完全没有半点心虚,或是尴尬的神情。

可他……他一个大男人,看了她姑娘家的身子怎麽可以还能保持这般镇定?难道她运气真这麽不好,这一趟出来居然碰上了采花贼!

这麽一想,浅浅顿时吓得脸se泛白。她下意识往锦榻内侧退去远离着他,双手落在自己衣襟上,看着他的眼神充满防备:“我……我想我已经打搅太久了,我该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男子没有说话,见此浅浅吐了一口气,一边偷偷看他,一边往榻边挪去。

似乎他并没有打算阻拦自己的意思,来到榻边之後浅浅再管不了其他,从榻上翻了下去,刚下地脑袋瓜又是一晃,差点又要摔下去。

幸而男子往前两步扶了她一把,可是他的相助却让浅浅更加害怕起来,她忙扶着一旁的木柱,推开他的大掌,乾笑道:“我没事,我站一会就好,我……我真的有事,谢谢你的相救,以後有机会我会回报你。”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便往门外走去。

身後的男子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跟随。

来到门边,推开了房门,见他依然站在远处,没有任何举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忘回头冲他虚弱地一笑:“谢谢。”

丢下这一句道谢的话便再也不理会他,举步迈出房门,在长廊上艰难地往前迈步。

出来才知道这里是一座宽敞的庭院,所有的建造都充斥着一种高贵的气息,假山流水,哪怕一花一c也都轻易能显示出主人家是个极其富有的人。

既然这麽有钱,长得又这麽俊美,身边的nv人应该是不缺,她刚才大概是想太多了。

一想到他说他亲自给她换一身衣裳,心里就如同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得很。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往台阶上迈去,才刚迈出第一步便因为脚步的落差,差点又摔了下去。

前方一位婢nv打扮的姑娘匆匆奔了过来,扶了她一把:“夫人,你醒过来了?你要去哪?我扶你去。”

浅浅一怔,抬眼看她,讶异道:“你叫我什麽?”

“夫人呀。”那婢nv睁了睁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盯着她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她很快便又浅浅一笑,温言道:“夫人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不认得奴婢,奴婢叫月儿,是老爷让奴婢来伺候夫人的。”

老爷,夫人……想了想,浅浅顿时心里一慌,急道:“你说我是你们家老爷的夫人?”

那婢nv还是有j分疑h,不过她只是个婢nv,也不好多说什麽,听她这麽问只好点头道:“夫人自然是老爷的夫人,也是我们院子里的nv主人,夫人,你现在想去哪?奴婢扶你去吧。”

“不,我要离开这里,你带我出门。”什麽老爷夫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想明白了,她大概是被个老头子给捡了,然後带到这里来想要强迫她当他的夫人。

这天底下怎麽会有这麽多不知廉耻的老男人,见人家小姑娘长的漂亮便y要带回来当他的老婆,简直是为老不尊se心不死,痴心妄想!

夫人想出门,她们当婢nv的自然不敢阻拦,不过,见她脸se不好,脚步也是虚无,一副弱不禁风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月儿不禁担忧道:

“夫人定是刚醒过来,身子尚未好,你如今这样出门,我怕老爷会担心。”

浅浅眨了眨眼,如果踏不出门自己才真的要担心。看着她,她坚定道:“我要出去,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见月儿依然犹豫不决,她脸se一沉,佯装不悦道:“是不是连夫人的话都不听了?”

月儿吓了一跳,忙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带你出去。”

忙扶着她正要迈步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从寝房里出来向她们靠近的男子,她一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忙向他倾身行礼道:“老爷。”

老爷……浅浅吓了一跳,回眸望去,身後并没有什麽老爷,只有刚才与自己在房中呆着的男子。

看了男子一眼,又回头看着月儿,她讶异道:“你叫谁老爷?”

月儿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解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满心无奈:“老爷,夫人她……她说要出门,让奴婢带她出去。”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院子里的全都是这男子的人,而自己……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帮她。

她忽然一把推开了月儿,迈步朝前方走去,在她看来她已经使出了吃n之力,也已经迈着最快的步子,可在月儿和身後的男子看来,那走路的迅速还是如同蜗牛一般。

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形,月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以求助的目光看着迈步向她靠近的男子:“老爷,夫人她……”

那男子摆了摆手,月儿向他行礼之後,才迈着缓慢的步子进了寝房,为他们收拾。

男子举步向浅浅走去。

分明知道身後的人正在靠近,浅浅还想着加快步子,无奈两条腿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看着前方的路,明明离这个小院门很短,可就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一般。

脚下不知道踩了个什麽,她身子一软,惊呼了一声,眼看又要重重摔下去。

身後的男子往前走了两步,伸出长臂把纤细的人儿接了回来,拥在怀中。

被他抱着,浅浅更是吓得面无人se,慌忙挣扎了起来:“放开,快放开我,我不是什麽夫人,你这个登徒l子放开我,快放开!”

“你说我是什麽?”男子额角一黑,不悦道:“你居然说我是登徒l子,以为我想要轻薄你?”

“难道不是吗?”浅浅抬头看着他,无法把他推开,只能气道:“我不是你的什麽夫人,如果不是你认错人便是你想强抢良家fnv,快滚开,再不放开,我要报官了。”

“你究竟想要闹到什麽时候?”那男子脸se一沉,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忽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寝房而去。

见此,浅浅更吓得尖叫起来,不断在他怀里挣扎,高呼道:“放开,放开我,救命,救命!有采花贼,救命……”

男子的脸se愈发难堪,脚下的步伐也在不断地加快,就在转眼间已经抱着她进入寝房,随手一扬将她抛在柔软的被褥上。

浅浅还想起来,可男子已经来到榻边,一把又将她摁了回去:“慕浅浅,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不要再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闹!”

如果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他面前,他还不屑於要把她带回来,把人带回来救了她也罢了,居然还给他演这种乱七八糟的戏m!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浅浅睁大了眼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心思百状,又问道:“你究竟叫什麽名字?”

“风影夜。”他不耐烦道,也没心思再陪她闹下去了。

“轰”的一声,浅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如同爆炸了一般,炸得所有的思绪紊乱不堪,脑海里一p空白。

风影夜,他居然就是风影夜!

怪不得婢nv们叫她夫人,原来他是自己四位夫君之一的风影夜,那麽她们叫他老爷,称呼她为夫人也实在不为过。

而他身为她的夫君,给她换衣裳也没什麽……但,於她来说他还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如何能接受得来?

只是,她是怎麽跑到这里来的?她怎麽跑到了风影夜的地方?

看着她眼底的困h,风影夜心里闪过一丝疑h:“你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来到柳州?和谁来的?宫里发生了什麽事?”

浅浅昏乎的脑袋瓜转了j转,才慢慢清醒过来,想要从床上坐起,可他一只手还摁在自己x前,不许她坐起来。

垂眼看着他大掌落下的地方,她脸se一阵涨红,忙推了他一把,急道:“你先放开我,你弄得我……弄得我不舒f。”

风影夜才注意到自己的大掌摁落下何处,掌下的柔软让他微微怔了怔,但随即他便把大掌收回。

浅浅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急道:“你既然是风影夜,就该知道我殿里还有其他三个男子。”

见他不说话,她又急问道:“你有没有他们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风影夜看着她,似在思索着什麽,p刻之後才道:“赫连子衿是冥宫的冥主,东陵默勾结冥宫的人连同东周四皇子轩辕连城想要一起,如今正被朝廷的大军在追杀,只是听说他们似乎已经逃到东周去了。”

果然人真的去了东周!那麽她那日所做的梦确确实实是真的。可若是真的,那按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三人岂不是都成了夏朝的通缉犯!“那我……”

“慕浅浅已经被废除七公主的名号,被贬为庶民,如今朝廷的人只怕也在找你。”

他的话让她心里惊了又惊,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忽然知道自己也成了通缉犯,心中也是有j分不安。

可若她与她殿里的人都成了通缉犯,那麽她……

她抬头看着风影夜,见他脸上一脸淡漠,眼底也没有任何波澜,她不安地动了动唇:“你……你现在……”

风影夜薄唇轻扬,浅浅一笑,只是那笑意未曾到达过眼底分毫:“你们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个生意人,也从来没有参与过进去,所以这一次混乱与我无关。”

浅浅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那就好。”

与他无关的话那至少不会连累他,如他所说那般,他也不过是个生意人,要是连累到他,只怕他的下场也会十分凄凉。

不过,她又想起在那个梦里的时候,不记得是谁说过风影夜有着自己的军队,朝廷的人是绝对不敢动他的。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想让我帮你救他们?”他笑得风轻云淡,可却明显看得出笑意里的不屑:“你以为我会为了你们与朝廷作对吗?知不知道与朝廷作对对於一个生意人来说意味着什麽?”

浅浅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想过让他帮他们,她轻声道:“我只是想向你借点盘缠,再借我一匹马,我要去东周。”

风影夜挑了挑眉,盯着她,讶异道:“你确定?”

如今这个天下不安,不仅是夏朝就连东周也是兵荒马乱,东周四皇子轩辕连城在皇家里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如今j个皇子甚至皇帝正斗个你死我活,这个时候去东周,她以为凭他们j个残兵败将真可以给她优渥的生活?

只怕去了东周之後,才知道跟着他们下场会很凄凉。

他笑道:“东陵默和赫连子衿经此一役,实力已经大大减弱,你哪怕以後跟着他们,生活也绝对比不上过去那般风光。说不准他们在东周事败之後,东周皇与宁太后还会联合起来攻打他们,到时候他们就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容身的地方也不一定有,你确定你真的想跟着他们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七公主,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这一身细pnr的,哪里能吃得起苦头?

迎上他带着j分嘲笑的目光,浅浅淡言道:“你放心,我向你借的钱,以後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风影夜不再笑了,只是安静看着她,如同刚才那般,依然是一种窥探的目光,看了一会才沉声道:“你是认真的?”

浅浅用力点头,温言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有其他目的才进公主殿,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七公主了,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只想请你借我有点盘缠,我要去找他们,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

虽说她明知道他很富裕并不在乎这麽点钱,但平白无故拿人家的,心里也总是不安。

抬头看着他,依然是一副认真而又期待的口吻,她又道:“风影夜,不管怎麽样,也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慕浅浅了。我现在只想回到东陵默他们的身边,至少确保他们安然无恙,你帮帮我好不好?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在公主殿住过的情分上。”

“你要一个人去东周找他们?你认得路吗?”

浅浅咬着下唇,眼底无可避免地黯淡了下去,可她依然坚定地道:“我可以边走边问人,总能找到去东周的路。”

风影夜还是不说话,他不知道她如今又在唱哪一出戏,说是要去东周找他们,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想要在他面前耍什麽花样?

她是想要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好引起他的怜惜,以後找到机会便留在他身边,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夫人吗?对慕浅浅,他确实没有太多的好感。

不过,她演得这麽b真,若不是自己对她那颗心了解得太清楚,还真的会轻易被她骗过去。

他沉了沉脸,目光也黯了下去:“你就这样去找他们,万一在路上遇到什麽危险如何是好?”

“我……”

“你可以开口求我。”

浅浅抬头看着他,不确定他这话是真是假。

见她如此认真地盯着自己,风影夜只觉得可笑,所以他也笑了:“我们怎麽说也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不是吗?想办法求我,或许我不仅可以带你去东周去找他们,还可以让你的那j个夫君们东山再起,你该知道我的钱多得你无法想像。”

她抿着唇,是真的认真考虑起他所说的话。

当时在梦中也曾听他们说过风影夜与他们毕竟是同一个殿里的人,如果有他的帮忙,他们以後的路便会好走很多,毕竟,他确实很有钱。

如今他们四面受敌,损失不少,等回了东周之後还得要想办法筹集军饷,重新巩固自己的势力。

她看着风影夜,认真看着他一双眼眸,想要看清他说这些话是到底有j分真诚。

可他一双星眸深邃得让人望不到底,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但若真有那麽一点机会,她也想试试。

“你真的愿意帮他们吗?”她问。

“我们毕竟曾是同一个殿里的人,不是吗?”他往床边靠去两步,俯身看着她,轻声道:“是不是想要我帮他们?”

浅浅用力点头,虽然知道他很有可能在耍自己,但为了赫连子衿和东陵默他们,就是被他耍了她也愿意:“你要什麽条件才愿意去帮他们?”

“我的条件?”他浅浅一笑,忽然伸出大掌抚上她的脸。

浅浅下意识想要逃开,可一想起他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而她如今还指望着他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这样一想,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受着他的轻抚。

风影夜的长指在她绝美的脸上轻轻划过,笑道:“不可否认你真的是我见过的nv子当中最漂亮的一个,要我帮他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该知道怎麽做。”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x口不自觉快速地起伏着。

原来他想要她,虽说他是她的夫君,要她也是无可厚非,可如今两人对对方来说还算是个陌生人,才第一天见面,怎麽可以就和他那样?

“你可以考虑。”长指在她唇上点了点,他站直身躯,转身往门外走去。

自他们进来之後月儿早已经在寝房里退出去了,如今房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见他走远,浅浅又忍不住低唤了一声:“风影夜……”

风影夜脚步一顿,回眸看着她,笑得轻柔:“等会下人们会给你送膳食,你多吃点养养身子,今夜到清风池伺候,我在那里等你。”

最後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让我等太久,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没什麽耐x。”

丢下这些话,他举步朝门外而去。

浅浅还想追出去说j句话,可想到自己身子如今这般虚弱,她无奈,只好倒回到床上歇息。

他说了等会下人们会给她送上膳食,等她吃饱喝足之後,才慢慢想办法也不迟。

至於他所说的那个条件,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答应他,虽然他给出的条件和吸引人,甚至他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但她很清楚,若是随随便便便与他好起来,以後她一定没脸去见赫连子衿,没胆子见东陵默甚至轩辕连城。

不管怎麽样,等她吃饱了有了力气了再考虑以後的问题。

她要去东周寻找他们,只要找到他们,以後的路大家总可以相互扶持着好好走下去,能回到他们身边於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其他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过多久,月儿果然给她送来了一点清粥小菜,浅浅吃过之後,才总算感觉到力气又回到身上。

之後月儿给她打来了浴汤,美美地泡上一个热水澡之後,浅浅更觉得身子的情况已经恢复了不少。

其实她并没有生病,只是听月儿说她已经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所以醒来的时候身子才会那麽虚弱。

问月儿她是如何到这里的,月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老爷的随从当时老爷正坐在轿子里,而她从天而降,砸到老爷的轿子中。

不过,月儿觉得定是那j个随从在和她开玩笑,这天底下哪来这麽荒谬的事情?

浅浅也不多说,事实上她自己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过她既然是从现代穿过来的,那麽从天而降这种事也没什麽好奇怪了。

沐浴过後,抬头往窗外望去,天se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

月儿出了门似乎要给她准备晚膳,可她才刚吃了没多久,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举目在房内环视了一圈,看到房内值钱的东西也不少,心想着若是在这里随便拿一点也足以让她到达东周。

但不问自取视为偷也,她真要偷东西吗?偷这个字实在是太难听了。

但若是等风影夜回来,她又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不允许自己离开。

她现在是通缉犯,万一风影夜为了讨好宁太后而把她送回宫中j给他们,那她怎麽办?

若她落在宁太后的手里,帝无涯一定会利用她来对付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甚至是昏迷中的东陵默……东陵默,他如今醒来了没有?那日在虚幻的空间里相遇,他有没有听她的话回去?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但她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的境地,再次成为他们的负担,甚至是死ue。

可是,偷东西……这想法太奇怪的。

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朝外头望去,并不见月儿的身影,她又把房门关上回到房中。

挣扎了好久,终於下定决心到房间一角的案j後,取来笔墨纸张简单留了j句话之後,便拉开案j下方的chou屉,从里头翻出了一些碎银,掂量掂量,有j十两,该可以让她支撑到东周了。

这才满意地把东西包好,收入到怀中,趁着月儿尚未回来偷偷溜了出去,迅速朝前院走去。

一路上也遇到j个下人,下人们全都对她恭敬地行礼,她便装着大方地命人给她牵来一匹马,没想那下人还真的听话地不知道到了哪里为她牵了一匹马儿过来,并亲自把她送出门。

只是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se,下人有j分担忧道:“夫人,这麽晚了,还要去哪里?”

“只是出去看看夜市,很快便会回来。”

冲他一笑之後,浅浅摸了摸马儿的鬃ao,与它熟悉了起来之後便一跃上马,策着马儿一路小跑着往大街一方奔去。

她骑术不好,但也懂得一些,不敢跑得太快,可是小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下人见她渐渐策马走远了,才忍不住嘀咕道:“看夜市也不用骑着马儿出门吧。”

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夫人想要做什麽,但她是夫人,她要做的事情,他们这些身为下人的也没办法过问,只能无奈回到院中,继续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用过晚膳後风影夜便来到後院的清风池,在婢nv的伺候下迈入池中,靠在池壁安心等待着。

他相信那个贪婪的nv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来求他,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在自己面对卑躬屈膝的模样了。

从前在公主殿里总是见她趾高气扬,野蛮,残暴,动不动就欺负手下的人。所以,这次他已经吩咐过守在门外的j名婢nv,等会要给她一点难堪。

不能怪他如此讨厌慕浅浅,实在是从前她的品行太差,太惹人生厌。

既然这会她不再是七公主,他也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nv人尝一点苦头,让她知道当她不再是公主的时候,自己与这些下人婢nv也没有什麽两样。

也要让她看清事实,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身份而言,想凭着那具残花败柳之躯让他出手帮东陵默,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先不说她行为放l,已经和无数个男人亲近过,哪怕她还冰清玉洁,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nv人而让自己蒙受损失。

竟真的以为他会帮他们,慕浅浅还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心情算得上愉悦,他捏起婢nv们放在旁边的美酒,忍不住高兴地浅尝了起来。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的好心情也j乎被不耐渐渐磨光,已经在池中泡了将近半个时辰,那个该死的nv人居然还没过来。

不知道喝到第j杯美酒,他忽然把杯子重重地搁在一旁,沉声唤道:“来人。”

守在外头的婢nv们匆匆进来,全都低垂头颅不敢去看他浸泡在池里的身躯,虽然只是呈现着上半身,但那完美的身段还是会让她们脸红心跳,看一眼便终生难忘。

“老爷,有什麽吩咐?”

风影夜薄唇微动,不悦道:“去看看夫人在做什麽,让她赶紧过来伺候,我没耐x等她。”

“是,老爷。”j名婢nv退出去之後,便有两人匆匆忙忙往前院赶去。

风影夜凭着自己最後那一点耐x又在池里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却不想等来的竟是那nv人已经跑了的消息。

当月儿拿着浅浅留下来的那张纸条来到池边,把纸条的内容念给他听时,他气得两眼发红,一张脸全变成漆黑的一p。

居然说问他借j十两碎银要去东周找东陵默,以後再还他银子,他以为她只是说说,毕竟从柳州去东周国,路途遥远,途中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她一个娇生惯养、吃不了半点苦的人怎麽可能只身上路?哪怕真的要去找他们,她也肯定要求得自己派出一队人马,再让他们抬着舒f的轿子送她去。

独自一人出了门,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会不会只是一个苦r计,想要引他上当?

“她走了多久了?”他问道。

月儿低垂头颅,一丝不安,回道:“据前院一个下人回报,夫人走了已有一个多时辰,天没黑的时候就出门了,还在马厩里带走了一匹马儿。”

风影夜不自觉握紧大掌,目光顿时变得森寒。

是真的走了还是只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又或者说,她难道认为到了东周找到东陵默,跟在他们身边会过得比跟在他身边要好?

本是对她这个人半点不感兴趣,可是只要想着她宁愿千里迢迢去找那三个男人,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一想便觉得心里有那麽一点不平衡。他有哪里比不上他们?

男人的心总是很奇怪的,没有对比的时候,又或者是没人跟他抢的时候,他绝不会对你有半分在意,可一旦认为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那一份不甘也会驱使着他们想要把你抓得更紧。

他忽然从池里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水声过後,只听得到他森寒的声音响起:“派人远远盯着她,但不要靠近,也不要让她发现。”

就看看那nv人是不是真的想要只身一人去东周,还是又在跟他耍把戏!

“是,老爷。”月儿领了命,匆匆退到池外,吩咐人顺着浅浅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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