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无成的27年
连绵的bào雨后,天气闷热得如同那些深入骨髓的压力那样令破碗喘不过气来。
写几行字倒点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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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各位抬爱,承蒙编辑欣赏,前两天本书被安排了一个‘导读’推荐,共计多了1万6千人加入书架。
看起来像是火了。
订阅却没有太多起sè。
破碗是个一路走来的老扑街,日复一日的加量更新,只图各位朋友会心一笑;
兴许更新字数多,各位看得高兴了,会给个订阅,又或者投张月票,亦或给个打赏。
破碗便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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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áo整好状态写了五百字后,想起了两天前的深夜零点,那通长达四十分钟的语音电话。
电话里,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像这样的电话,从很久之前开始便无穷无尽。
压力也随之无穷无尽,喘气都难。
没日没夜疲于应付。
这本重生文,是经朋友提议和自我思考,最终决定动笔的。
因为‘方年’人生里很微小的那部分是我现在非常想要过的。
比如说,若是我现在能回到高三16岁的那年,重新选择一次,去像模像样的上个大学。
跟多数人一样,经历普通的大学生活,有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房子是租的,没有代步工具……
最后像个商品一样,被摆弄来去,最终会和一个可能不怎么漂亮,或许偶尔会温柔的对象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连成为商品的资格都没有。
十八岁那年,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年轻,能找到一份工作,我学着大人模样,买廉价的衬衣和西裤,蓄胡须。
一晃,就是十年。
现在27岁的我还是穿着廉价的衬衣,廉价的西裤,偶尔为了应付客户,还得笨拙的扎个领带,混在人群中,看起来像是商务人士。
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以至于我清晰的感觉到我不配。
网上说,熬夜,是因为没有勇气结束这一天;赖床,是因为没有勇气开始这一天。
于我而言,却只有年复一年的晚睡和早起。
没别的原因,是穷。
穷到骨子里面的那种。
每天上完班后,我赶紧赶上地铁回家,赶紧码字,抓紧更新。
更新完之后,我还得继续写第二天的章节——因为我要坚持日更万字,以期用更新量获得各位读者的认可。
凌晨三点,站在租房窗前,看不到一丝灯光,这条巷子里,连路灯都没有,这个时候,我只敢稍微放松片刻,接着便需要赶紧洗漱躺下。
不敢失眠,但又偏偏常常失眠。
睡四个小时后,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重复前一日。
因为穷,因为生活的压力,因为很多无法一一说清的原因,大多数时候我每天只会吃中午的那顿饭。
偏偏还要为了那点可怜的、微不足道的尊严,去跟大多数同事一样,点一份最低价23元的商务快餐——这在一线城市很低配。
但于我而言,很可能是要写1万字才能获得的收入。
像我这种现状的人,根本不配吃这么好。
我知道,像我这种人从一出生就是蝼蚁。
虽然外表跟看上去都是一样的人,从淤泥里挣扎出来的那种刻入骨子里的自卑,是洗不掉的。
稍微大一点的风浪,我就得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尽管这并不会带来任何效果。
我的jīng神世界很狭小。
因此写出来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子被人说是矫情,又或者被人说是文青的味道。
只有我知道,那是穷酸味。
我用了12分的力气去刻画出,那些我看到过的‘角sè’们。
我是那么的羡慕‘他们’。
曾有幸跟着大佬们见识过一些高大上的场景,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配。
连笔下的文字也变得穷酸而格局小。
多女主的世界,我这样的人是写不出来的——在前序写过的书里面曾有尝试。
脱离了我见过,以及所能幻想的极限,以至于种马而不自知,我一个农民,也只能幻想得出皇帝怕是也要用扁担。
因为自己生活的不轻松,所以极力的让‘方年’活得轻松。
这样,我也就能跟着在自己那狭小的jīng神世界轻松起来。
我知道,这种极力难免刻意。
几乎每一条评论和每一条章说,我都在后台看过,有些看到了也会气愤,也想要理论,但多数时候不敢言语,语气轻了重了都不合适,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些误会,于很多人而言,无足轻重,却能轻易摧毁我。
也有一些,是分享或者疑惑的东西,我也想要回复,但又无从入手。
因为,你们的jīng神世界于我而言,太大太大。
你们偶尔的描述和璀璨的星辰般;
哪怕是能道听途说你们的故事,我都会有一种被照亮全世界的恍然。
我常用破碗比作自己。
因为我就像一只破碗,从淤泥中出身,看起来像是光鲜亮丽,可本就无根浮萍而已,随手一扔,便破烂稀碎。
…………
我知道,如我这种蝼蚁般的辣jī,我必须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更努力。
所以,当我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后,便一直在卖力码字更新。
绝大多数时候保证了日更万字。
今天的4更会在0点前更新。
感谢各位读者老爷看完破碗写的这些酸话。
承蒙厚爱。
一路从小扑街走到老扑街,我早已不敢奢求太多。
我只是仍然会朴素的期望着,各位喜欢看这本书的朋友们,在起点看,在起点订阅。
算算每个月更新30万字,顶多也只需要15元,每天仅仅只需5毛钱。
我想,这应该算不是天文数字。
当然,我从来不敢求各位抬爱本书的朋友们个个全订。
这两天总计多出来的1万6收藏,哪怕其中只有十分之一会给一两个订阅,那……
也是破碗奢望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