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我的人生它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我当时不在海上,你就已经死了,你现在也没有机会替他辩解。”于司松觉得她太傻了,气得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希望她可以清醒一点。
“司松,你太激动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宫品海想要拿到我手上的戒指,他跟瑾煵的母亲有联系,这件事全部都在我们预料当中。只是你的出现我们没有想到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我没有救你,宫品海的人也会救你是吗?那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他感觉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为了战瑾煵,为他编出这样的说辞。
“放开我妻子。”战瑾煵从于司松的身后出现,一把将他手中握着林筱乐的手甩开,继而霸气的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于先生这是在审问我的妻子吗?有什么话你大可与我说,请不要对我的妻子大吼大叫。”
“瑾煵,我没事。”林筱乐见他很生气,于司松只是太担心她才会这样,不希望他们俩因为她争执。
“堂堂瑞城的商界之王,名扬万里,孰不知竟让自己的女人处于危险之地。你的还真配做一个男人啊。”于司松之前在电话里,一直听林筱乐说她在瑞城过得很好,战瑾煵也很爱她,孩子们也非常听话。
他信了,但现在看到的事实却并不是如此。
“我是不是男人可不是于先生说了算的。”战瑾煵说话间,特意将那搂着林筱乐肩头的手扣紧了一些。“我妻子他知道我是不是男人,还有可不是什么男人都有那个能耐,让自己的女人一胎六宝的。”
此话一出,林筱乐羞涩得满脸都是红晕。而对面站着的于司松则满是愠怒,气愤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这兴都城不是我的地盘,如果于先生有时间的话,大可以去瑞城,我会尽地主之宜请你吃顿饭的。”
战瑾煵本不想怼于司松,好歹他跟林筱乐的交情也算是朋友。可他说话如此咄咄bī人,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还有今日我还有点家事需要处理,我与夫人就不与你多聊了。”战瑾煵也不等于司松有机会说话,直接搂着林筱乐的肩头朝着走廊那边去。
林筱乐对于司松有些抱歉,对着她点了一下脑袋,仿佛在示意回头他们再聚。
于司松目送他们二人进入电梯,喉咙中咔着有话,却久久没有办法说出来。这就是他与战瑾煵的区别,只因战瑾煵现在是林筱乐名义上的老公,而他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电梯门刚合上,战瑾煵便霸道的迎上而至,把身材娇小的小女人抵触在电梯上。
“你生气了?”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垂眸盯着她质问。
“没有。”她像个受惊的小猫咪,冲着他摇了摇头。
“那你是心疼他了?”
“没有。”她依旧摇头。
“觉得我不应该那样对他?”
“……”她对他无语,这样子完全就是个打翻醋坛子的嫉妒鬼。
“你是我战瑾煵的老婆,以后离他远一点。不!不许再单独见他,也别让我再见到他。”
“你干嘛?”林筱乐终于忍不住推了一下他的xiōng膛,却被他霸道的握着手,qiáng压在他的心上。“又不是我要见他的,我们俩一起商量好的计划,计划中是没有他的。他……他就是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行了吧?这都是意外,你不要吃醋,更不要生气。我都不气,你有什么好气的?”
“我说的话,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呀?”他要的不就是她的一个态度嘛,只要她说不跟于司松来往就行了。
“我没有跟他来往,我也不知道他会来兴都城。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还有呀如果不是他的话,说不定我真就死在海里了。你妈对我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真的让人把我给绑了,直接扔进海里面呀?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被海水浸泡的时候,我呛了好多的水,真的以为就会死在那里……”
“你还说呢,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一直反对不用这一计,你偏偏要实施。我到现在心都还提到嗓子眼儿上,你说你要怎么安抚我呀。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再也不会听你的,即使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缠烂打,我都不会同意。”战瑾煵听到她说自己有多危险,心里更是气愤不已。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林筱乐对他无语,不过他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这个计划是她自己非执行不可的,战瑾煵当时一直在反对,可她死活都不听。为此两个人还闹了一阵的小情绪,她的脾气太执拗,他终究还是比不过她,最后同意了她的计划。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唔……”
突然,战瑾煵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嘴chún霸道的吻上了去。
不,那不是吻,确切的说是咬,他把心里的担忧和愤怒,全部都发泄在了这个上面。
“叮”电梯门开启,门外站着好些病号和家属。
“没见过人秀恩爱啊?”战瑾煵与林筱乐chún齿相分,霸道的握着她的手,继而把她带出电梯。
林筱乐满脸都是红晕,极其不好意思的对着那些人点头,仿佛是在向他们道歉。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男人明明就是他的不对,怎么还把气往别人身上撒了呢。
医院大门外的雨水哗啦啦的响着,来往出入的人群脚步急促又轻快,唯独有一人一直站在雨里。
雨水沿着时钧昊的碎发滑落,他迷茫的眸子久久望向医院的大楼上。周围经过的人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大的雨一直呆在这里。”
“对啊,即使没有病,怕一直这么淋着雨也会生病的。”
“别说了,肯定是他的家人遇到了什么事吧。这里毕竟是医院,来这种地方的人谁能好过呢。”
“先生,这把雨伞给你吧。”
一个年轻的女人好心的把自己的雨伞递给他。
“……”时钧昊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整个人呆若木jī的愣站在那里。
“先生,人生有很多不如意,你又何必如此呢?如果你的家人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们一定会很心疼的。”女人握着时钧昊的手,把手中的雨伞交给他之后便走了。
时钧昊被迫拿着那把雨伞,只是女人的身影刚与他擦肩而过,他手中的雨伞就掉落在了地上。
家人?他没有家人,更没有人会心疼他。心疼他的人不是已经不在了,就是被他给伤透了。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要让他好好的活着,心身受到这种痛苦的煎熬?
“钧昊……”
出租车上付玉瑶急切的奔跑下来,她手中拿着雨伞踉跄的来到时钧昊的身边。
“钧昊,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里呀?你怎么了?把自己淋成这样?走,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去。”付玉瑶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抓着时钧昊的手臂。
“……”一直像丢了魂魄的时钧昊,此时缓缓别过脑袋,惺忪的眸子目光落在付玉瑶的脸上。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呀?走吧,我们回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让我看了有多心疼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同你也失去的话,我一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她依偎在时钧昊的怀里,却被他冷漠的推开了。“钧昊,你这是……”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心里忐忑不安。
“你走吧,不要管我。”时钧昊言辞沉重且又淡漠。
“你让我走?你答应过我的,你会陪我一起离开这里的。现在你却让我一个人走吗?我等了你那么久,盼了你那么久。你给我的答复就是这个?”付玉瑶说得理直气壮,可怜委屈。仿佛那一切都是时钧昊欠她的,她为了他受了很多的苦难。
“就当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只要你……钧昊,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付玉瑶害怕失去时钧昊,扔下手中的雨伞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身。“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不要离开,我好害怕……呜……”
“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我。”时钧昊背脊僵硬,直挺挺的愣站在那里。他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哭的男人,确切的说,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还有付玉瑶当初的离开,他有痛不欲生的哭过,便再也没有流眼泪了。
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没有泪,没有血,只是没心没肺,冷漠又无情的男人。甚至还有很多女孩儿‘祸害’在他的手中。
“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确切的说……我的人生它就是一个错误。”
无情的雨水混合着她的眼泪,沿着脸颊滑落,进入口中的时候,那苦涩的味道令他整个喉咙哽咽。